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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假作生气道:“住手!七将军怎能如此无礼?”
七郎收剑退后,嘴里还在狡辩着:“回陛下!都说‘项庄舞剑,意在
沛公。’小将不得不挺身做个项伯、樊哙之流!”
耶律贤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位将军大概是误会了。小王属下虽有几个鲁莽武夫,刺王杀驾却是谁也不敢!”他回头向耶律奚底使了一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宋皇陛下把盏赔罪!”
耶律奚底拣起长剑还入鞘中,又端起延平面前的酒盏,跪下:“宋皇陛下!请饶恕微臣的鲁莽,满饮此杯!”
延平接过酒盏,犹豫不决:“这个……”
耶律贤带有一丝嘲笑的口气道:“怎么了?还怕我在酒里下毒吗?好吧,我先喝为敬……”他端起自己的酒盏一饮而尽。
延平当然不晓得鸳鸯转心壶的内幕,他见耶律贤和自己喝的是同一壶
酒,略一思考,也将酒喝干。然而这酒刚一下肚,就发现眼中的耶律贤将善意的陪笑变成了狰狞的冷笑,随即那笑脸又渐渐地模糊起来……
他自知不妙,忙定定神站起来,大叫一声:“耶律贤,你真卑鄙!”手臂一扬,一支袖箭直射进了耶律贤的咽喉。
耶律贤惨叫一声,仰面倒地,两腿伸了伸,死了。
议和殿里登时大乱。韩昌与七郎杀在了一起,萧天佐、萧天佑、耶律
奚底等辽将与延昭、延安、延辉、延德、延顺也打上了交手仗。
几个辽宫侍者拼命冲上来,把耶律贤的尸体抬走。
二郎延定也扶起了延平。
延平嘴角流出了殷红的血,他苦笑着说:“兄弟,还真让那相国寺算命的崔铁口给说着了……”话未说完就咽气了。
大哥死了,指挥撤离的重担落在二郎延定身上,他抹了一把眼泪,抽出佩剑跳上桌子:“大家都不要恋战,快!快往外冲!”
众兄弟丢开自己的对手,先后冲下了会盟台。
韩昌气急败坏地命令辽兵:“给我追!”
延定七兄弟率领扮成御林军的杨家兵向外猛冲,将到南门时,突然响起一片惊呼声,冲在前面的千余名士兵全部跌进了陷阱里。
早已埋伏在此的辽兵铁弓手们一起放箭。
大批的宋兵中箭倒下。延定腿上也中了一箭,无法行走。三郎延安急忙将他负在背上,延辉众兄弟护卫着他俩继续突围。
数万辽兵从各处蜂涌而来。
韩昌跨战马舞钢叉、耶律奚底驰烈驹挥铁镋、韩广抖动月牙铲、萧天佐、萧天佑抡起开山钺和辟地斧……冲进宋军群内好一阵滥杀。延辉、延德、延昭、延嗣、延顺只能步战迎敌,短剑防身,显处劣势。
延定担忧道:“没有马匹,没有长兵器,我们要吃大亏的……”话音未落,被一名偷袭的辽将一刀砍在脖颈上,血如喷泉。
延顺悲痛地叫了声:“二哥!”急步冲了过来。
延安放下延定,疯狮子一般追上偷袭者,一剑穿了他个透心凉。延顺跟着又是一剑,将其人头砍出老远。
二人围着延定哭喊:“二哥!”韩昌听了大为惊奇。
延定昏昏迷迷的只说了一句:“马匹……兵器……”就气绝身亡了。
要说这韩昌也算得上是个帅才,整个计划的布局、措施都很到位,只没料到宋皇会先动手杀死耶律贤。耶律贤一死,他的脑子就全乱了。
不过他安排的萧达赖和琼娥‘截获漏网之鱼’还算个高招。
当太宗、八大王一行人飞马逃窜离开土城,沿大路奔往幽州时,萧达赖和琼娥公主指挥的三万辽兵、五千铁弓手已等候半天了,这五千专职的铁弓手再加上手持挠钩善抓善挠的三万辽兵,可够太宗受的!
几个辽兵一露头,就被杨业看到了。他挺身挡在太宗的马前,并高声指挥道:“快!快!大家快向陛下身边靠拢!”
话音未落,辽兵箭如飞蝗射将过来。
杨业、潘仁美、呼延赞、郑印、高君宝、石延超等众将各自用刀枪拨打着飞来的箭矢,在太宗和八大王的身边形成了一堵“人墙”,虽有大批的宋兵中箭倒下去,但整个队伍奔驰的速度并未减慢。
金沙滩土城南门里广场上,那场不对等的厮杀还在进行着。
一辽兵跑来向韩昌报告:“禀元帅,南门守卫全部战死,那个杨无敌保护几个王爷逃命而去。有人怀疑这个赵光义是个冒牌货……”
韩昌听了一愣:怪不得那两个宋将管赵德芳叫二哥,怪不得那位太宗皇帝临危不惧,先下手射死耶律贤,怪不得潘仁美、呼延赞一帮重臣特别是忠心耿耿的杨无敌都没有陪君来赴难,原来是杨家的七郎八虎又替赵光义尽忠来了……如此看来,今儿这一仗我韩昌可赔大发了!
他叫来耶律奚底,告诉他:“我们上当了!赵光义可能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自己溜走了……我带人去继续追杀!你快告诉韩广、韩虎,放下南门的千斤闸,这几个杨家兄弟一个也别让他跑掉。”
耶律奚底应声:“遵令!”带马奔上土城,向南门冲去。
这个时候,延昭、延嗣等还在数万辽兵包围中艰难地厮杀。
“马来了!长兵器来了……”忽听一阵春雷般的叫声响在延昭兄弟的耳边,他们回头一看,见张三等几名士兵带着八匹骏马得得得地奔来:“七爷!六爷!快来用你们的马匹兵器!我全给你们弄来了……”
延安、延辉、延德、延昭、延顺大喜,急忙跑过来上马抓枪。
延嗣也跑到自己的乌龙马跟前抓枪上马,并夸奖张三道:“三儿!我的好兄弟也,你今天可是办了件大好事!”
张三勉强挤了个笑脸:“七爷,我不行了,你们快杀出去……记住照顾我的妹妹小排风……”说完,整个人像捆麦个子轰然倒下。
原来自议和殿突起变故,七兄弟杀下会盟台,张三就意识到七郎哥儿几个没有带各自的马匹和兵器会吃大亏的。他顾不得多想,带着几个马夫杀开血路,奔向宋宫,从马棚里牵来了哥几个的战马……
延嗣见张三战死甚感悲痛,又无可奈何,他用枪尖挑起几缕黄沙盖在张三的脸部,打起战马,怒吼着向土城南门杀去。
此时的耶律奚底已在城墙上跨马飞驰到了南门,他见事态紧急,顾不得将令传给韩广兄弟,便跳下马,亲自去转动闸门绞盘。
铁链抖动着,千斤闸门徐徐落下。
五郎延德跨战马,舞双斧,正杀的痛快。忽见到千斤闸即将落下,大叫一声:“不好!”急忙纵马向门洞下奔去。
路边一个辽将瞥见了,弯弓搭箭意欲阻拦延德。
延德来不及多想,左手将斧头奋力掷出,砍死了那辽将。他拍马冲到门洞下,闸门刚刚落下一半。他将右手斧挂在马鞍桥,稳坐马背,举双手托住千斤闸,大叫:“弟兄们!快!快冲出去!”
延安见状,焦急大叫:“兄弟们,不要恋战,再晚就出不去了!”
延辉、延昭、延嗣和百余名士兵先后冲出南门。
延安也冲了出来。他勒住战马细一清点,发现少了八郎延顺,便大声
呼叫:“八弟!八弟!你在哪儿呢?”
延顺还在辽兵围困中奋力地厮杀:“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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