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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曼立刻打电话给白秋晨。
“你看到叶鸿声新电影的消息了吗?说是要和谢如溪搭戏,”虞小曼压低声音,“谢如溪啊!”
白秋晨没抓住她的要点:“谢如溪怎么了?放心,她不会和叶鸿声搞上的。”
虞小曼黑线。
“我是说他居然跟谢如溪一起拍戏啊!谢如溪那么好,怎么能和他拍戏呢!我喜欢谢如溪。我,喜欢,谢如溪!”虞小曼的重音落在“谢如溪”上。
“太恶心了!他这个蟑螂!”虞小曼觉得这时候她必须抓住一个人吐槽出来。要不然要憋坏了。
白秋晨在电话那头哈哈一声笑出来了。
虞小曼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
分手之后的心态就是如此。她一点都不想看到叶鸿声过得比她好。就算理智里她知道叶鸿声的条件优越过她,也不想赤|裸|裸地看到。
但是现在看看叶鸿声的新电影的班底,又是一个名导来导演,谢如溪为他配戏。一看就是又能保证票房又冲着奖项去。
虞小曼被刺激到了。
她之前看到叶鸿声的消瘦憔悴,还想过他是不是不日子不顺心。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新电影做的准备,她都白高兴了。
“他也到了该冲一冲的时候了。他和谢如溪都是一线,早晚都会合作。我听说前两年叶老板就动过这个心思了。总算是给他弄成了啊……”白秋晨说起来还有点感慨的样子。
虞小曼心里到底气不平,嘴上还是要损两句叶鸿声才顺气:“他还想要谢如溪给他抬轿?做他的大头梦去吧!谢如溪那演技可以秒他十条街,他和人家演戏不嫌丢人吗!”
白秋晨“嘘”了一声:“你这话可别被别人听见了。”
虞小曼这才收回点理智,她摸摸脸上,居然眼泪都气下来了。
“没有。我知道,没有人听见。”
挂了电话,虞小曼擦了眼泪,补了补妆,又到了拍戏的时候。不管叶鸿声现在多风光,她都要过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虞小曼翻着剧本,渐渐平静下来。戏外是这一团糟,戏里她演的小妹却是在最美好的时候。演到小妹遇上心上人的地方。她暗恋着心上人,默默地,又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白秋晨说的对,小妹有些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只有专心拍戏的时候能忘记现实中的一切。
镜头下的虞小曼靠在门边,向高高瘦瘦的心上人微笑挥手。午后的阳光暖和明亮,矫情点说,她那一瞬间真的很幸福。
“卡。”导演喊卡之后,虞小曼慢慢收起笑容,赶紧去准备下一场戏。
“华丽娅!”演大姐的演员叫住她。
虞小曼立刻跑到她面前:“邹老师!”
邹老师今年三十六七岁了,一直拍电视剧,算得上是知名度很高的电视剧演员。她保养得很不错,演技也好,灯光一打,演起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因为是第一主演,她在剧组里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把虞小曼叫到面前,邹老师和她说了一会儿等一下对手戏该怎么演,又表扬了虞小曼:“没事,放轻松。你演得很好!我这几天看下来——你演得真不错。台词背得也好。”
虞小曼生怕自己演技不过关,唯有不停背台词,至少做到对戏的时候不忘词,不吃螺丝,不用因为这些NG。
邹老师表扬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都正好听见。
演二姐的女演员就噗嗤一笑,不等虞小曼说话就接过话头:“是啊,台词都背得挺顺溜的,所以说年轻就是好呢,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脑筋都比人好使些。对吧,邹老师。”
虞小曼听出来这大姐和二姐是在打擂台呢。这剧里就是大姐戏份最多,但是二姐的角色敢爱敢恨,也很出彩。两个女演员暗搓搓就较上劲了。
虽然没撕破脸,但总有些想压住对方风头的意思。
虞小曼谁也不想偏帮。夹在两个人中间无论站队还是挑拨,她都不想干,她就想好好的拍完一部戏。
“都是白姐逼我背的。我要背不熟,她都不让我睡。我就只有被她虐的份。”虞小曼把话题从年轻不年轻上面岔开去,开始控诉起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个圆场。
隔天白秋晨来片场陪她。除了给她带了一些衣服和日用过来,还帮贺周平带了一纸箱东西,包得整整齐齐,有给虞小曼化妆品,还有各式零食点心,好烟和好茶叶,是用来给虞小曼做人情的。
虞小曼不喜欢贺周平来片场探班,贺周平就不过来。但两个人天天通电话,隔段时间就托人带东西过来。
白秋晨帮她拆箱。虞小曼不说话,只是把东西一一放好。
“怎么不问我那件事了?”白秋晨提起了话头。
虞小曼问:“什么事?”
“叶老板的新电影,”白秋晨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你不问了?”
虞小曼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好问的。谢如溪还是会和他演这部电影吧?”
“会。已经开始拍了。现在只知道是拍警匪戏,剧本是原创,谢如溪的戏份可能不会太多。”白秋晨含蓄地安慰了虞小曼。
虞小曼没再说什么。
愤怒生气过后,她只想把这件事和自己隔开,只有这样才能平静一些,专注在眼前的生活上。专注在眼前的角色上。
她不想为叶鸿声分心。
到了五月份,天气一下子热得就和夏天一样,很快飙升到了三十度。
民国三姐妹的剧情还在春天里,剧里的戏服透气性不那么好,虞小曼都被热得不行,在一边等戏的时候都对着小风扇吹。
活力秀如期开播,陶朱第一期就成了种子选手。虞小曼对这事情已经看开了,整个一债多不愁的心态。
白秋晨要她联系殷维。结果她还没找殷维,殷维主动联系她了。
就在活力秀开播一周前,虞小曼正好有两天休息。殷维约她出来见个面。
殷维签了百年,但不是歌手约,而是工作室幕后。
虞小曼把贺周平给带上了。她之前一直没和贺周平说过家里的亲戚关系,这次算是交代了。对殷维,是因为上次和叶鸿声分手的事把她牵扯进去了,给殷维介绍一下是礼貌。
这次是虞小曼请客,约在了一家有机餐厅。
殷维也带了一个朋友过来,一个脸很嫩的小姑娘,叽叽喳喳跟个小麻雀一样。殷维和贺周平话不多,都是小麻雀在和虞小曼说话。
“千回顾定下来什么时候播啦?网络版权卖给哪家了?”小麻雀明显是对千回顾比较感兴趣,盯着虞小曼一直问这个。
虞小曼和小麻雀聊得挺开心。殷维突然就问起了陶朱的事情。
“听说陶朱原来和你认识?”
虞小曼怔了一下,说:“认识。她帮我唱过demo。”
小麻雀插嘴说:“她整的很不错哪,鼻子垫得很漂亮!”殷维没搭理小麻雀,接着问虞小曼:“你以前和她关系怎么样?”
虞小曼玩着餐巾,笑了笑,反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贺周平听出了她们两个话里有话,抿了一口酒,目光在她们中间转了一圈。
殷维坦然道:“我现在在百年的制作室。百年有签陶朱的意思,说是要参考这次活力秀的表现,不过这事大概已经定下来了。我和她聊过几次。”
殷维在试探她。
虞小曼向她笑了笑:“哦。那挺好啊。”
殷维盯着她:“你真觉得好就没问题。”
连小麻雀都看出来她们两个之间有点不对劲,像在对暗语一样。
“在说什么呀!”她撒娇一样推了一把殷维。
虞小曼突然觉得真的很好笑,她笑出了声。
其实她和殷维只见过几次面,通过几次电话,但她并不觉得殷维是个陌生人。因为特殊的关系,她总觉得她们在心理上达成了一种秘而不宣的契约。
这个契约就是——她们决不能伤害彼此。
“我真觉得挺好的。祝她以后一切顺利。”虞小曼觉得殷维这种试探很好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殷维果然没有在贺周平面前说什么,把话题带过去了。虞小曼猜对了她的底线。
吃完饭贺周平去开车,虞小曼和殷维在吧台边单独说了几句话。
“你是想问我和陶朱的事情吧?”虞小曼坦白道,“我和她之前是有些摩擦。她现能签大公司挺好,我不会……”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喝了一口水,才接着说:“我不想再和她纠缠,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殷维叉腰站着,她的视线在虞小曼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她倒是很想炒这一段被人打压的历史呢。已经和身边不少人说了。我是来给你提个醒。”
虞小曼这才觉得自己有点混蛋了。她还以为殷维是来探她底细的。
殷维又向她透了几个关键情报:“陶朱现在的男友是百年一个董事的外甥,肯定会签的。她上活力秀就是炒人气。”
“至于会不会炒被你欺压……你别把这事情不放在眼里,要是有心炒,还是会炒起来的。我只能把话说到这里。”殷维拿起包,叫过小麻雀,准备离开。
她对虞小曼补充了一句:“你以前对陶朱做过什么我不感兴趣,你以后好自为之就好。”
小麻雀不知道详情,张着手指向虞小曼可爱地挥了挥手,和殷维离开了。
贺周平送她回去的时候没有问前因后果,只说:“那个陶朱很麻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说一声。”
虞小曼被他的黑道口吻给逗笑了。
“没有的事,不劳大少您出手。”
贺周平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微笑:“我跟你说真的。真不麻烦?”
虞小曼肯定道:“不麻烦。有白秋晨和公关,会解决的。”贺周平虽然人脉虽广,但他毕竟不是娱乐圈的人,虞小曼不想他来蹚浑水。
贺周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虞小曼伸出手,抚了抚他的手臂。她喝了酒,头有点沉,胸口很暖,贺周平开车平稳,她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想睡,但困惑和烦恼阻止她入睡。
尽管醒着也无济于事,虞小曼还是睁着眼睛。
她和睡意抗争着,打了个哈欠,问贺周平:“你怎么不问问青红皂白?也许我对陶朱做了什么不对,不好的事情?”
“因为我帮亲不帮理。”贺周平立刻回答。
虞小曼眯着眼睛,哼一声就笑了出来。
贺周平也笑,笑过了才说:“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怕是别人欺负你,你都不知道怎么还手。你就是——心软又怕麻烦。”
虞小曼慢慢张开眼睛,她说:“我哪有?再说这件事本来就很复杂。”
贺周平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开始追问复杂在哪里。虞小曼却失去了倾诉的勇气,她含糊地说了几句,还是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陶朱,还有叶鸿声和苏星子。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搅和在一起。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之后几天都是好天气,气温持续上升。虞小曼把从殷维那里得来的消息都告诉了白秋晨,让她和公关去关心陶朱这件事,她根本不想再和陶朱见面,只想专心拍现在的戏。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太散了
没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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