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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之后短暂的两天凉爽之后,气温又一下子回到了三十五度以上。虞小曼一早就感觉喘不过气来,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跟天气有关系。
她觉得现在自己的处境很微妙,什么事情都定不下来,就像正走在一条飘飘荡荡的绳索上。。和贺周平的关系岌岌可危,千回顾前途不明,新电影导演还要磨合。
不过等到了目的地,一见到和她一起参加活动的人,虞小曼的心情立刻变得轻快得不可思议——这个为千回顾开播做的宣传活动上,文珮也出席了。
她们一看到彼此就笑个不停。文珮已经看过剧了,她之前就和虞小曼在电话里聊过——她非常满意,“比想象中还好。”
这次一碰面,当然是先从剧聊起。文珮没有用电视台给自己安排的休息室,而是和虞小曼在一起,鲜花和水果堆满了房间,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有找文珮签名的,也有来和她们一起合影的。
文珮的一些书迷还给虞小曼送了花,这叫她有些意外惊喜。文珮却一点不意外:“书迷都对你很满意,等剧播了之后肯定更多变成你的粉丝。”
等到活动结束,只有她们两人单独去吃饭的时候,话题自然渐渐私密。
“你上次和我说的新电影的事,定下来了吗?”文珮一直挺关心虞小曼的动态。
“定下来了,已经签了。是欧原做导演,他自己写的剧本,”虞小曼对文珮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知道他吗?他这人怎么样?”
文珮一脸“噢~”的表情,她勾勾手指,虞小曼凑近了些。文珮才低声说:“怎么说呢,我听说他这人性格挺硬……以前他为他一个老师做枪手,后来为了署名闹翻了。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这些虞小曼还是第一次听说。
“听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她喃喃说。
文珮被她逗笑了:“你要惹他干嘛。既然他选了你做主角,当然是欣赏你,我看没关系。他这种脾气还能有今天的事业,可见实力还是有的。”
她问虞小曼:“欧原这部电影拍到什么时候?”
“十二月前会关机。”
“那之后呢?”文珮用一种随意的口吻问。
虞小曼笑着反问:“怎么了?你想对我干什么?”
文珮没有正面回答,她轻轻抚着酒杯杯口,说起另一个话题:“我那部长亭柳,叶鸿声不演了。”
虞小曼一时不该如何反应。她并不是为听到叶鸿声三个字惊讶。他的消息她总能时不时听到看到——这就是所谓的一线。不管你高不高兴,他的身影就是无处不在。
她只是对这件事情有些意外。那时候叶鸿声是以答应文珮出演电影长亭柳为条件,让虞小曼演了千回顾。等虞小曼拍完了千回顾,他又撤出了长亭柳,简直是空手套白狼。
难怪叫他叶老板!
“他可真是……”虞小曼说。
文珮倒不怎么在意:“算了,总是有些突发情况。他之前骨折养伤耽搁了,我这边也有些情况。后面就时间难对上了,一拖又不知道该拖多长时间。我这边还是有几个好人选的,片酬还能省一笔。”
虞小曼这才为她放心。
文珮又说:“长亭柳的书,你看了吗?”
虞小曼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暗示。
叶鸿声不演男主了,这就意味着虞小曼可以去争一争这一部的女主。
“当然看了,你的书我全都看了。”虞小曼说。
文珮向她眨眨眼睛:“怎么样?有兴趣吗?”
虞小曼不要脸的承认了:“你敢找我,我就敢演。”
两人嘻嘻哈哈开了会玩笑,文珮才把话挑明了:“我当然想要你演。不过这还得看千回顾的收视。如果千回顾的收视好,其他人就没法和你争这个。”
虞小曼看得出来她对千回顾的收视也抱了很大期望。
在回去的路上,虞小曼一直在想着这个,她不得不和白秋晨又讨论起收视问题。虽然这个话题她们已经谈过很多遍了。但这永远是百谈不厌的话题。电视剧就是收视,电影就是票房,这是无可避免,也是最直观的标准。
“你觉得千回顾的收视至少要到多少,我才能算过关?比如死透了/差强人意/好到飞起,这三个标准分别是什么数字?”虞小曼问白秋晨。
白秋晨说:“其实现在数字不完全衡量一切的标准,还要看目标受众的反应。”
她的语气太柔和,一听就是安慰。
虞小曼坚持,白秋晨才报了X,Y,Z三个数字。
但是她一说出口,虞小曼却好像对答案失去了兴趣,渐渐安静下来。白秋晨很理解她现在的心情,那种患得患失又抓不住,不确定的心情。
她们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直到虞小曼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是贺周平的电话。
虞小曼忽然振奋起来。和贺周平的事情,她已经下了一个决心,因此事情变得不再那么难熬。而且这时候她真的想见他。
“今晚来我家。”她告诉贺周平。
“路上不累吗?”贺周平问。
“没事。我不做饭,带熟食回去。你过来吧。”虞小曼轻快说。
贺周平到虞小曼那里的时候快九点了。他来之前喝了一点酒,不过没有醉,虞小曼为他开门,他怔了一下才低头脱鞋。
虞小曼似乎刚洗过澡,都散发着一种只有在水里过了一遍才会有的好闻味道。她穿着一件露肩的几乎透明的裙装,赤脚站在地板上,像新婚的妻子,正在愉快地,毫不掩饰地引诱丈夫。
贺周平立刻屈服了,他伸手握住虞小曼的手腕,把她压在玄关的墙壁上亲吻。
虞小曼抱住他的后背:“先吃点东西吧。”
贺周平又喝了些啤酒,洗了澡,和虞小曼在沙发上闹了一阵。虞小曼和他说起文珮的事情:“所以,如果千回顾收视好,我很有可能接着演她的电影。”
贺周平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消化着这个消息。
“不错……”他说。
虞小曼俯身在他耳边说:“说不定我会变得很红。很红很红。”
贺周平笑了:“一定红。”
“所以,你舍得不要我?”虞小曼说。
贺周平睁开了眼睛:“我怎么可能舍得,我永远都会想娶你。”
他忽然转过头去。
虞小曼伸手想去抚他的侧脸,他紧紧抓住虞小曼的手。但泪水还是流到了她的手上。
这一刻虞小曼用所有的冷酷和勇气,告诉他,她的决定。
“我们可以结婚的,”虞小曼的声音仍是柔情的,“不管你家的决定。我们不用你家的安排,自己结婚。”
贺周平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就算我以后不会红,也会有工作。保持我们现在的生活水平不成问题。”
她在要求他在他的家族和她之间做选择。
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有点可怕。贺周平说不出话来,他觉得酒精让他的脑筋有点转不动了。
“可是……”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虞小曼没有再劝他,只是抚摸着他的头发:“你累了,先睡吧。”
贺周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虞小曼已经摆好早饭了。她去了附近一家面包房买了面包——她是不吃的,但贺周平爱吃。
她穿着便装,扎了个马尾。贺周平问她是不是走着去的,又说自己走的时候顺便出去吃了就行了,虞小曼正在厨房里打果汁,对他的心疼一概不理。
早饭的时候电视里播着新闻,虞小曼慢慢剥着鸡蛋,贺周平几乎要以为昨天的谈话只是一场梦。
直到他离开的时候,虞小曼提醒他:“你想想我说的那个办法,要是可行,我们就可以做准备了。”
之后三天贺周平都没有消息。三天后他打了个电话给虞小曼,说要谈谈。
第二天他们约了去喝茶,决定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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