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

【番外】:父君小气得像个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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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卿,你又动舅舅的轮椅!”一个三岁左右,身穿一身锦袍,衣角处绣着一片墨竹的小男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小模样,咬牙切齿的开口。
    当然,也因为他自己年纪实在太小,以至于他现下容色中的恨铁不成钢,合着那张小脸一起看,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小包子!
    那边被呵斥的小姑娘,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自家兄长几秒,可爱的娃娃音随之响起:“舅舅的腿不是早就好了吗?还要用什么轮椅?反正轮椅也没有用了,借我玩一下不行吗?”
    “对的!舅舅的腿早就好了,所以这轮椅用来给潇洒的我耍耍,最合适不过!”随着这带着几分潇洒笑意和一丝孩子气的声音传来,一个手上拿着小折扇的红衣小男孩,已经飞奔上轮椅,一屁股坐到上头,用光速把自己滑出去了!
    小姑娘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一眼前方院子里头,已经一阵风一样坐在轮椅上滑出去的兄长,恨恨的咬牙,追了上去:“三哥哥,你把轮椅还给我!”
    “还给你做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应该学习柒柒姐姐,躲在屋子里头多绣绣花,这种危险的活动,还是让我这做哥哥的帮你做了吧!”君尘头也不回的回复,在轮椅上向前滑得开心又激动,倒是很喜欢逗弄自己的妹妹。
    君念卿虎着一张小脸在后头看了许久,眼见自己是如论如何也追不上那人的滑行速度了,小脸阴沉了半天,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似是在想着有什么好主意,能让自己的兄长老实的停下来,并且把轮椅还给自己!
    也就在这会儿,院子的另一角,传来一道带着孩童稚嫩,又自有一番不怒自威之气的闲散声线传来:“嗯,滑轮椅的事情,你帮念卿做了,你的功课谁帮你做?父君今日的考核,你可都准备好了?”
    虽然父君已经登基为帝,他们应该改称“父皇”,但是父君已经叫习惯,所以一直没改。
    “呃……”在轮椅上滑得正开心的君尘,一听见这声音,就条件反射的一个机灵,很快的停下来。
    瞟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又赶快从轮椅上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把扇子打开故作潇洒的摇了摇,小脸上满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纨绔不羁地道:“大皇兄,既然你都问了,那功课你帮我做了吧,父君待会儿派人来考核的时候,你就说我正好病了!怎么样?”
    “你说怎么样?”君御听了,扯了扯唇畔,很快的把问题丢回去,眯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不冷不热的看着他。
    君尘的扇子又晃动了几下,知道是没戏了!看着自家皇兄这个表情,嘴上很害怕,表情很鄙夷地道:“大皇兄,不要总是学父君的那个表情,我看见了害怕!”
    君尘的屁股离开了轮椅之后,君念卿就飞快的奔了过去,笑眯眯的往轮椅上头爬。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两个皇兄,嘿嘿,三哥哥看起来谁都不怕,有时候还敢挑战父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见大哥哥,好像都会听话不少。
    君御冷冷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也会怕!”
    这话一出,更是像极了君惊澜,君尘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其实呢,父君他也是很怕的,所以连带的,看见和父君很像、性情容貌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皇兄,他也有一种天然畏惧。但是怕什么,父君只要生气了,他就往娘亲身后躲,量父君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他敢跟父君作对!可是大皇兄生气了要揍人,没人可以保护他,因为娘亲认为小孩子打架,大人没有必要插手!所以对大皇兄,他一直是给几分薄面的!
    这会儿,君子悠也终于跟上来,一张酷似澹台凰的小脸上,满是深沉,远远的就叹道:“三皇弟,读书人必须有读书人的样子,你整日猴儿一般,也难免父君总是看见你就生气!”
    君尘瞟他一眼,“是的,二皇兄最像是读书人,温文有礼,就是不知道昨天跟我们抢鸡腿抢到差点崴了脚的人是谁!”
    “我几时差点崴脚了?”君子悠恨恨上前,一副“有种你来理论”的样子!
    他那只不过是看见太傅正好过来了,所以赶紧退出抢打队伍,可是退得太急,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衣摆,差点摔了!但是怎么也谈不上是崴脚吧?崴脚多丢人!
    子曰:君子稳而健,不可崴脚矣!
    至于孔子是什么时候曰的这句话,他暂时还不太清楚。嗯,好像是自己昨天做梦的时候听孔子他老人家曰的……
    眼见这两人就要打起来,君御皱眉,呵斥了一声:“好了,别闹了!念卿,还不从轮椅上下来,夫子教的三字经你都会背了吗?待会儿……”
    “大哥哥,人家头痛!呜呜呜……人家头好痛,人家今天不能去考核了,你告诉夫子说人家下回再考,呼呼……痛死人家了……”
    刚刚还在轮椅上翘着小脚丫晃荡的小姑娘,转眼就捂着自己的脑门,一副“我很痛苦”的样子,脚步踉跄的准备走人。
    那背影看起来的确是很痛苦,那脑门上挂着一滴巨大的冷汗,那小身板在哆嗦!
    君御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张小脸上是和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恼意,看那样子,实在是对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相当没辙!却还是对着君念卿的背影呵斥:“站住,头痛也要参加考核!”
    小丫头苦着一张小脸转过来,嘀咕道:“哥哥是个没有人性不知道疼爱妹妹的老巫婆!待会儿又要被夫子打手心,呜呜呜……”
    这样嘀咕着,一秒钟眼里含了一炮泪,哭得可伤心了。
    “唉……”君尘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对于读书的事情,他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兄妹几人,也就只有大皇兄一个人,对文治武功、兵法政法,件件都感兴趣,还能学到先生们都自叹弗如,但是他们三人……二皇兄喜欢诗词歌赋,为了将来能够行走江湖,所以武功也还不差。
    念卿那小丫头,自然是喜欢玩。而自己……自己啥都不喜欢,唔,就是前几天生辰上看见好几个大臣家的漂亮小妹妹……嘿嘿,嘿嘿嘿!
    娘亲总说自己和楚国的旭王,也就是一个叫楚长歌的叔叔性子很像,不过还没有机会见面,不知道那叔叔是个什么样,有没有自己这么挺俊潇洒,英武不凡!
    “够了!干爹今日也会回来,会测试你们的武功,若是不合格,干爹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我想不必我多提醒!”君御最后一句话,做了总结,略微凌厉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充满了警告了意味。
    说起干爹,几个小包子一起抖了一下。
    干爹啊,教他们武功。但是性格很是孤傲,从来不苟言笑,说话十分简短,还不太理人,谁让他不高兴了,就直接拔刀。削几根头发,那还是他老人家心情好的时候,稍微一个不愉悦,一刀是要削脑袋的。
    倒是君子悠感叹了一句:“干爹的性格,的确是个真男人!就是娘亲说的,那个帅啊,那个酷啊,那个拽啊!”
    “所以父君跟干爹比起来,就像一个娘娘腔!”君尘十分认真的评价。
    另外三个小朋友:“……”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不是吗?你们看,父君只要笑起来,你都猜不到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为人又那么小气。但是干爹,高兴的时候,表情冷冷的。跟他说话的时候,表情还是冷冷的,不高兴了,直接拔刀。这是多么男人!娘亲说这样的男人就是man!但是你们看我们父君,一点都不酷,娘亲随便看其他男人一眼,他还小气到一张脸臭得惨不忍睹,完全是丢我们男人的脸,简直就不像个男人,唉!”君尘说着,一脸遗憾的摇头。
    “是吗?”一道慵懒声线传来,懒散中带着点薄薄笑意,只是这笑意找不到丝毫温度,还令人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凉,寒毛已经开始倒竖。
    三个小朋友同时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君尘身后的人。
    可惜君尘小朋友说得太高兴,以至于根本没收势住,这会儿还闭着眼睛,为自己的独到见解、和好不容易又诽谤了父君一次而深深陶醉着。
    于是头也不回地道:“那当然!我父君啊,就是太不像个爷们了,他还总是妄想和我作对,总有一天,我……”
    说到这里他顿住。
    总有一天,他该说啥?那是自家老爹,几千几百个不高兴,肯定也不能将他如何,且不论自己是否有本事将他如何。但是狠话都放到这里了,不接着说完,似乎又很是没面子。
    然后身后声音传来,饶有兴味地问:“总有一天,你怎么样?”
    “我……”君尘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如此熟悉的声音,他飞快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哥哥、妹妹,眼珠里头投射出来的影子。
    紫袍银冠,尊贵无匹,永远的万物中心。是……父君!
    感觉到背后的气压越来越冷,周围的空气也稀薄起来,他拔腿就跑!双腿迈起风火轮,一阵狂奔:“娘亲救命,父君又要欺负我了!”
    另外三个小朋友,无奈摇头!君尘童鞋似乎忘记了,前天南海之外的纳兰叔叔,给娘亲写了一封信。娘亲也正巧打算偷溜出去走走,顺便访友,便回信一封,结果信件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就被父君发现,现下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救得了他!
    于是,君尘小朋友还没跑出去多远,就感觉到一阵强大气压,从背后袭来,他的身体被什么吸附住,随后硬生生的将他拖了回去!
    他犹不死心,伸出手往前方一阵乱抓,但终究还是难逃被君惊澜的内力吸附回去的命运!
    几个小朋友同情的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然后更加同情的看着自家父君,笑得一脸温和的将君尘的后衣领提起,转身走了。
    他们三个咽了一下口水,为了避免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被盛怒之下的父君打死,一致把眼神看向君念卿!示意她去搬救兵,把娘亲叫来。
    虽然娘亲自身难保,但是救命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父君从来不抱念卿,因为他说过不碰娘亲之外的任何女人,所以也从来没揍过念卿。她去叫娘亲,也是安全的,父君知道了她也不会被揍。
    君念卿看了一眼君尘已经被君惊澜拎出院子,想想自己这个讨厌的哥哥,虽然经常和自己抢东西玩,但有时候有什么好玩意儿,他还是第一个就给自己,于是接下了这个伟大的任务,扭头往娘亲的寝宫奔去!
    她奔走了,君子悠看了看君惊澜和君尘的背影,道:“昨天和阿尘抢鸡腿,我输了!”
    “我放在桌上的名画,花了很大力气才从干奶奶那里哄来,也被他拿去讨好李大人家的孙女!”君御酷似君惊澜的薄唇扯起,似笑非笑。
    谁都知道干奶奶那个认钱不认人的脾性,从她手上讨点东西难如登天,更别提是价值连城的名画!他可是好不容易、花了两个多月的功夫才成功的,可是阿尘这家伙……呵呵。
    君子悠摇头晃脑地道:“所以我们报仇的机会来了,赶紧跟上去火上浇油……”
    君御端着下巴点头:“念卿单纯可爱不懂事,所以还是先支开。以免认为我们这两个做兄长的,对弟弟不好!”
    “我们做兄长的,自然也不能殴打武功不怎么样的弟弟!所以那些事情发生之后,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原谅他!”君子悠痛苦的摇头。
    最终君御笑笑,“此番他得罪了父君,正好!”
    反正父君也不会真的打死他,火上浇点油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两个腹黑的兄长去火上浇油了。至于“单纯可爱不懂事”的君念卿小姑娘,在半路上想想每次三哥哥跟自己抢东西的行为,虽然是要找娘亲去救命的,但……三哥哥还是被父君打一顿长点记性得好,如果娘亲到得太早,三哥哥只被打几下很难长记性。
    所以她还是慢点走好了,让娘亲晚点到!
    这说明……看起来单纯善良软弱可欺的人,事实上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路上,君尘小朋友一直疯狂反抗,两只手在半空中挥舞,一双出挑的桃花眼含泪,手上拿着耍帅的扇子也没舍得扔,却还是嘴硬的警告:“父君,你最好快点把我放下来,不然我告诉娘亲,我……”
    “你刚刚说,你娘亲说,瑾宸那样的,才是‘焖’?”头顶上的声线慵懒闲适,似还有薄薄笑意,但里头含着的冷意却重得很。
    其他几个小兔崽子都说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听见。但是君尘这臭小子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焖?是什么东西?
    君尘鄙视的看他一眼,纵然已经害怕到身上冒冷汗,却还是壮着胆子对着自家老爹潋滟如画的脸吐槽:“父君,难怪娘亲和干奶奶说你和干爹都是土包子,是man,不是焖,man就是很男人,男子汉的意思!”
    君尘说着,人虽然还在半空中,两只短小的手臂已经认真举起,试图展示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表示他很man!
    君惊澜听完,点点头,表示明白,“嗯,原来你娘亲不仅仅觉得瑾宸很男人,还觉得我是个土包子!”
    这话说着,他狭长魅眸眯出一道冷光,幽魅闪烁,看起来极为吓人。
    “呃……”君尘飞快的捂住小嘴,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就这般对话之间,这对父子已经到了校场。一旁的官员、侍臣们,都很快的跪下行礼,随后在君惊澜的点头示意之下,站起来。表情十分淡然又十分坦然,对眼前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爷和三殿下,三天两头就要闹起来。当真是验证了那句话……父子是隔世的仇人。不过,也就揍一顿了事吧?
    但是他们显然都料错了君惊澜今日的怒意,不,不是料错,是低估。低估了君惊澜今日的生气程度!
    所以,揍人都已经不能出气。
    到了校场之后,他将君尘放下来,随后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懒洋洋地开口:“既然你觉得你干爹很男人,那从今日起,爷也培养你成为一个你极欣赏、也极男人的人!那边是铅块,你举着它,站三个时辰,过程中必须面无表情,不能有任何多余神色展露,否则就再加三个时辰!坚持锻炼几日之后,你会变得比你干爹更加男人!”
    校场所有人都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那个铅块。爷没搞错吧,三殿下才三岁,那铅块有五十斤重,就是一个成年男子都举不了三个时辰,让三殿下一个小孩子举……三个时辰?这……可能吗?
    “我……”不!
    还没来得及反驳,君惊澜凉凉的眼神就看过去,那眼神极为冷冽也完全不容置疑。
    君尘嘴巴一瘪,就想哭。有时候娘亲不在,对着父君哭一哭,父君也是会心软的……
    可就在这会儿,君子悠的声音传来:“三皇弟,你赶紧哭一哭!你昨儿个晚上不是说父君就是个笨蛋,你每次假哭他都会饶了你吗?”
    君御一副警告的样子,看了君子悠一眼,斥责道:“父君本来已经很生气,你还把阿尘骂父君笨蛋的事情说出来,你……”
    于是君尘小朋友张了一半要哭的嘴巴,硬生生的憋住了,虎着脸看着那两个人。小脸气得鼓鼓的,他们到底是来给自己帮忙的,还是来害自己的?一个侧面告状说自己骂父君笨蛋,一个斥责之下潜藏着自己骂父君笨蛋是真的!
    对了,念卿呢?
    他抬眼眺望,没见着自己的妹妹,心里觉得很是舒服!还好,还是念卿对自己好,这不,已经去给自己搬救兵了!
    没事,举就举,反正念卿很快就要带着娘亲来了。
    于是,他狠狠的瞪了两个哥哥一眼,又挑衅的瞄了老爹一眼,雄纠纠气昂昂的大步过去,将铅块举起来!看向君惊澜的眼神依旧很挑衅:哼,举就举!等娘亲来了,看见你让我举这么重的东西,看她今晚不把你的铺盖卷扔出来!
    对于两个儿子同时出卖老三的行为,君惊澜还是能看出端倪的。估摸着这臭小子是把两个哥哥也得罪得不轻,但御儿和子悠说的必然是真的,否则这臭小子不会根本都不反驳。那么……也是该让他长点记性了!
    于是这会儿,见君尘挑衅的眼神看过来,他只是笑,对于儿子时而不时就挑拨他和凰儿关系的行为,他早已习惯,也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教训。
    一炷香过去了,君尘的头顶已经开始冒大汗,要不是被干爹压着学过武,从会走路起就扎马步,他根本不可能举得动。更别说是举这么久!
    见自家老爹这会儿正双手环胸,闲闲的看着自己。这让他重重的咬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输!绝对不能输给父君!
    念卿已经去叫娘亲了,算算路程,如果速度快的话,还有一会儿就该到了。他要坚强!
    这样想着,他重重咬牙,表情变得更加坚定。
    两柱香之后……他开始想哭,望眼欲穿的看着校场门的方向,念卿怎么还不来?
    他的眼神往那边看,君惊澜自然是知道他在看什么。他薄唇微扯,心中也清楚老三大抵是把小女儿也得罪了。这臭小子,当真就没有一个人是他不敢得罪的,这性子,将来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多站站也好!
    半个时辰之后……
    远远的,一只银色的不知是狐狸还是狼的不明物体,坐在地上摇曳着自己的九条尾巴,对着旁边酷似自己的神兽感叹:“嗷呜……”你看见没有,当年你老爹星爷我,也是被主人罚站过!但是星爷当年英勇啊,站了好久也面不改色,哪里像君尘这个没用的,站了半个时辰,就好像要晕倒了!说到底这世上最牛掰的还是星爷!
    小翠翠听了,崇拜的瞪大眼,看着自家老爹,一下子觉得老爹的身影高大了不少!
    结果,后面传来翠花的一声:“嗷!”是的,你当年很英勇,听花爷的主人说是你看守不力,被罚站五天,最后闪了腰!
    星爷愤怒扭过头:“嗷呜!”混账,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事儿星爷批准你说了吗?
    “嗷!”翠花更生气,撸了一把穿在蹄子上的皮草,就要打架!怎么了,就许你吹牛逼,不许花爷说真话?
    于是,这两只又展开了一场大战!
    这边打得鸡飞狗跳,那边君尘已经快晕倒!他已经开始严重怀疑念卿到底去找娘亲了没,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
    就在他快要放弃和自家老爹叫板,考虑着是不是要来一出跪地求饶的时候,澹台凰终于出现在门口!她一看见君尘手上举着那么重的东西,当即面色一冷,张口就准备对君惊澜咆哮。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君惊澜就先懒懒的开了口:“听尘儿说,你觉得瑾宸很男人?”
    “呃……”澹台凰愣了一下,记得这话自己好像是说过,但那也只是对酷哥的一种赞赏,为毛这货把这句话酸不溜丢的说出来,就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那么怪怪的呢?好像自己是在谋划出轨一样!
    也是,这家伙从来小气!君尘这臭小子也是,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样想着,她充满责备的瞪了君尘一眼!生气是生气,但是儿子还是要解救,君惊澜也似乎不太高兴,于是她原本将要脱口而出的咆哮,变成了一句温言细语:“那个,阿尘……”
    “听尘儿说,你认为爷是个土包子?”这一句问得闲散,他笑容更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
    “我……”澹台凰表情一秒钟变得苦逼!扭头看了君尘一眼,忽然觉得这大嘴巴的臭小子是需要教训,啥话都敢乱说!就在这儿罚站一会儿也挺好!
    于是,她不再试图求情了,对着君惊澜干笑道:“我们的事情回去再说,先教育孩子才是正道!”
    教育两个字,她实在忍不住加重了口吻。这死小子,的确需要好好“教育”!
    于是君尘明白了,在自家老爹的变相告状之下,娘亲已经临阵倒戈!但是他君尘会轻易认输吗?显然不会!
    他艰难的举着铅块,十分认真地对着澹台凰大声胡扯道:“娘亲,父君今日多看了他门口的美貌宫女一眼,我听说是准备纳为新妃来着!”哼,我不好过,父君你也别想开心!
    “嗯?”澹台凰一秒钟拉长脸。
    君惊澜的脸色也瞬间黑得厉害,这臭小子还学会了诬告,真是岂有此理!他正想着是先教训这个臭小子,还是先对澹台凰解释这纯属胡说八道之时。
    澹台凰已经扭头就走,高声道:“唉,果然男人都是一样,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我还是收拾收拾包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她当然知道君尘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如果假装一下自己已经相信,而且非常生气,那君惊澜就可能不跟她计较什么瑾宸男人不男人,她说他是土包子,就连自己前几日打算偷溜出去玩耍的事儿,说不定也一起原谅了。
    所以假装一下生气,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君惊澜赶紧跟上,偏头看了一眼君尘得意的嘴脸,冷哼一声,“站五个时辰!”
    说罢,大步跟上澹台凰的步伐。
    虽然是下令这样体罚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但是他心里也清楚,恐怕他前脚刚走,这小子就把铅块扔掉,该干嘛干嘛去了。但是不说这句话,就不能令这臭小子明白自己的怒意,日后便更加不知收敛。
    于是,又要多站两个时辰的君尘,也开始不明白自己和父君这一场大战,是谁赢了谁输了!
    君御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娘亲将这件事情当真了,那个宫女的性命父君不会留,你接下来的日子,也会更加难过!”
    他也不明白,阿尘向来很机灵,这次跟父君对战,怎么会犯下这种真的会激怒父君的低级错误。
    “如果娘亲生气到离家出走,父君也许会打断你的腿!你自求多福吧!”君子悠同情而又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推测。
    如果娘亲真的生气了,甚至气愤到要离开家庭,君尘被父君打断腿是很有可能的!
    君念卿看了一会儿,也发现这情况不对,而且君尘的表情看起来太辛苦,似乎下一秒钟就要坚持不住了。又听了君御和君子悠这几句话,于是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扭头就走:“呜呜呜,三哥哥快不行了!念卿去给三哥哥买冥币……”
    君御和君子悠对视一眼,同时道:“我们也去准备一点吧!”
    说完扭头一起走。
    “喂!你们一个都不救我吗?喂……混账,喂喂!”君尘气得跳脚。
    等那几个人走远,他如君惊澜所料,一把将手上的铅块一扔,旁边的侍臣们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他们其实也很纠结,三殿下总是这样阳奉阴违,不告诉爷吧,爷知道了会剥了他们的皮,告诉了吧,就会面临三殿下足以令他们生不如死的恶整!
    活着已经如此辛苦,还要夹在他们父子常年的斗争之中左右为难,唉……
    “哼!”君尘冷哼了一声,对着侍从们一通警告,“你们谁敢告诉父君,本殿下剥了他的皮!”
    说完,大步就走。虽然他还只有三岁,但是这警告的话,说得比大人们都有气势。
    走了没几步之后,他喃喃自语:“家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得罪了父君那个小气又不男人的娘娘腔,娘亲有了夫君也不管儿子的死活,兄弟姐妹一个比一个无情、冷血、类比禽兽、没有爱心。唉,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惨日子等着我。我还是收拾收拾,离家出走吧……哎……”
    还没走几步。小琛子的声音传来:“三殿下,爷早就料到您会想离家出走。不过爷说了,说您要是真的敢离家出走,让皇后娘娘担心,他就打断您的腿!”
    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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