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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璃比他更委屈!
吃点喝点怎么了?她当了皇帝都没半点享受,尽受罪!
现在好了,白白便宜了他!
负气的往床上一躺,手脚大张。
“来吧!”
舍身饲虎!
展万钧呕出一口老血!
当他是什么?
小皇帝脑袋一歪,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男人就是禽兽啊!别说你不要!
展万钧很想大吼一声“我不要”,然后潇洒的甩袖而去,背影高大正直!可惜……他做不到!
他不要,谁给她解围?难道便宜别人?
沉着脸走过去,一步一步靠近。
还真来啊!小皇帝顿时心慌慌,牛皮戳破,整个人往里边缩了缩。
就这外强中干的样,还跟他呛!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沉沉的瞪着她。
末璃被他看的毛毛的,心里是一阵慌又一阵热。
她也不是不懂他的情!瞧他为了她,赶得急,心也急,都急出一身汗!说到汗……方才她只顾着自己,到没觉得,此刻这屋子里只剩下他,就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味。
衣服上的熏香混着他的气息,又被汗水浸润,热腾腾的自他领子,袖口蹿出,一丝丝,一缕缕,游蛇似得往她鼻子里钻。
她有点抗拒!这种纯男性的气息!
但人哪能不吸气,除非想憋死!何况,这也不是她头一回闻这味,但今日与往日,却又有不同。
往日里,她只觉得他又热又硬又蛮狠,手段有多,炮制她这样一个小儿还不是手到擒来。光是对付他的手段,她就分身乏术。
可今日,他什么都还没做,就只是在旁边坐着。她就觉得无着无落,只好把注意力落在这气味上。
“怎么了?”他突然问,看她一会颦眉一会皱鼻的。
“有味!”她又噘嘴。
“什么?”听不清,他便又俯身,更靠近。
“你有汗味,难受!”她越发往里躲,伸手捂住鼻子。
展万钧顿时脸黑如锅底!
她都跟热水锅里捞出来似得一身热汗,竟然还嫌弃他有汗味!他出汗又是为了谁?
然而平心而论,同样是流汗,女人身上那是香汗淋漓,男人就是一身臭汗。
至少,他确实是不嫌她那身汗味的。
那怎么办?擦呗。
“来人,备水!”
*
听到里面叫备水,王宝宝和李得胜面面相觑。
这么快就完事啦?
是王爷太快了?还是陛下禁不起折腾?
这两思想不纯洁的阉人!
送了水进去才知道,压根都还没开始呢!哎哟王爷,您可真沉得住气!
展万钧哪里知道这般狗东西的心思,真真皇帝不急太监急!
水来了,摄政王也不要人伺候,自己给自己除了冠,又解开扣子脱衣服。
“你……你到里面去擦呀!”办事之前搞搞个人卫生是好习惯,但是能不能换个地方喂。她怕看到不该看的,瞎眼!
“麻烦!你又不是没看过!”他回头看她一眼,哼一声,戳破她的假正经。
小皇帝顿时脸红。又不是她要看的,她是被迫的好不好!
是是是,你最无辜,你最委屈,你最正经!展万钧都懒得理她这副假模假式。
末璃撅着嘴,伸手拉起薄毯,挡住视线。谁稀罕看!
眼睛遮住了,耳朵却在听。听那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听那哗啦哗啦的搅水声,又听那湿漉漉的毛巾擦过他身体的沙沙声。
擦,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更让人有想象空间了,有木有!
毯子里全是热气,潮潮的,糊在脸上好难受。不行,人哪能让毯子憋死。看了又如何?正如他说的,她又不是没看过。他都不怕被看,她干嘛还矫情。
看就看!把头又伸出来,她睁一眼闭一眼,偷偷瞥去。
诶诶诶!只是脱了外套和上衣啊,裤子还穿的好好的呢。擦,欺骗群众感情!
不过裤腰松松的,裤子挂在胯骨上,一把有劲的细腰。雪白的毛巾擦过,腰间那一颗红痣就一闪而出,朱砂一般红艳。
唔!这是展万钧的敏感点呢!她连忙捂住鼻子脑子里翻涌过很多画面,全是少儿不宜!非礼勿视!她连忙把视线往上移。
腰细,就显得背脊更厚,两肩也更宽,便是所谓的倒三角形。肩膀,后背,手臂都是肌肉,动起来如同流线一般。
王爷身材好!皮肤也好!白就一个字!
不过正因为白,所以显疤!后背上长长的刀疤也随之舞动,带着凶气!
看到这疤,她就觉得肚子抽痛一下。
战功赫赫就意味着拼命,他也是九死一生才换来如今的位高权重,权倾朝野。
可这样的男人,如今却在她跟前伏低卖小,这份情,不是不真,不是不重,不是不叫人心动情动。
但被他所爱,所求,所恋,不正说明她确有可爱之处嘛!末璃在心中给自己鼓劲点赞加分!
虽然没有前凸后翘,波澜壮阔,温柔解语,但好歹……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靠脸,她还是能吃饭的!唉,也只能靠脸!
又或者,王爷他就是个萝莉控!哼!怪蜀黍!
后背上的视线又热又辣,跟猫爪子似得划拉来划拉去,划得他皮一阵刺疼一阵酥痒。这个小不正经的,方才还嫌弃呢,这会子又看上了!
看吧,他一身的本钱,不怕她看。
于是乎,王爷洗的更细致了,动作大开大合,大起大落,好叫小皇帝看个彻底。
一向来都是他看着她,这一回倒是她看着他了,也好!
看来,这所谓动情,并非只是那种层面上的动情,比起动,更在情!他的阿璃如今可是大人了,也该有点大人的心思,大人的样子,大人的情谊。
他虽愿意一辈子宠小孩似得宠着她,可到底不如她长大了,和他并肩而立。
想到此处,他便按耐不住,抓着毛巾扭头往回看。
正好,把末璃看的兴致盎然的双眼给逮了个正着。
当场被捉,小皇帝登时羞涩了,大脑袋扑棱一下,就耷拉下去。这一下,连脖子都红了!
甩手把毛巾扔水盆里,展万钧大步上前。
末璃蹭就抬起头,双手一档。
“等一下!你下面还没洗过!”
王爷蛟龙似得身形一顿。
“个人卫生很重要!爱卿你洗干净点,拜托啦!我怕脏!”
怕脏?他很脏吗?呃!
王爷一口老血呕出,血舞大地!
*
“我也洗洗吧!”末璃挣扎着要起来。
“洗什么,我不嫌你脏!”展万钧上前一把摁住她。
擦,我自己嫌行不行!末璃翻白眼,大白鱼似得颠腾一下。
“外面都等着呢,陛下就不要折腾了,速战速决!”展万钧踢掉鞋子,翻身挤上罗汉床。
喂!别把这种事说的跟打仗一样!呻吟一声,她下意识往里面躲。可躲也比不上展万钧占,两人立刻就挨在一起。
罗汉床能有多大!躺她一个小人儿有空地,可再加一个大男人,就塞得满满当当。
被挤在里面,背抵着雕花的靠背,胸前堵着摄政王厚实的胸膛,她这一下是进退不得。
清水洗去了他身上的香薰味,*本身的味道就更浓郁起来。温暖的男性气息!
末璃小口的吸气,并不想承认这味道……还挺好闻。
“我给陛下宽衣吧。”
“我自己来!”
他刚伸手,听到这句又放下。
“你,背过身去,别看。”她又提要求。
展万钧一挑眉。
“陛下方才可看了我。”
擦,男人被看能有什么损失?何况我是被迫的。她在心里狂呼,可就是没勇气说出口!
山不转水转!她扭动几下,用细弱的肩膀把他顶开一些,侧过身去伸手解衣扣。
然而手指全是汗,滑溜溜的,扣子又小,又圆,又光,解不开!
不会吧!怎么能这样!
“我帮你!”他伸手一抓。
“不要,我自己来……”她用力一拽。
刺啦!衣服撕成两半!
“你故意的!”她瞪眼鼓腮帮子。
展万钧眯了眯眼,一点头。
“对!”
心里想着该轻轻的,柔柔的,缓缓的,温存体贴的对她。毕竟,她可是病着呢。
然而落在手里,却已然是控制不住。男人掠夺的本性显露,他把她也当成征战的沙场,要在她身上建功立业,杀到一片。
他是地狱修罗,一朝擒获了向往已久的女菩萨,自然是要拆骨入腹,痛嚼一翻。
“呃?”末璃迷迷糊糊压根没反应过来,便被迎头巨浪打过,一股脑卷进浪涛里,再也挣脱不出。
“呀!”她只叫了一声,就被嘴里的手掌堵住。
浪里钻出一条大黑龙,卷着她,缠着她,把她自海底抛上半空,又从天上卷入海底。
她没着没落,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是生是死。只能紧紧的攀着他,抱着他,缠着他,掐着他,咬着他。
他在何处,她便在何处,跟着他一起上天入地!
*
末璃累的连手指尖都抬不起,整个人犹如一团煮过头的面条,瘫软在罗汉床上,怎么捞也捞不起。
他一把抱起她,挪到里面龙床上。那里被褥洁净干爽,便是要睡,也睡得舒服些。
这边刚走,王宝宝就带着李得胜蹑手蹑脚的溜进来,也不敢使唤别人,两个人一起把地方收拾了。
哟,这一屋子的味哟!老太监小太监的心都给熏热了,熏活了。
啧啧啧,王爷真是……能耐大!
当然,陛下也是厉害的很!
师徒两个面面相觑,什么没说,端水盆,抱被褥。呵呵,多少年没伺候人了,今儿个倒是重操旧业。
宝盒在外面已经等的心焦!
郭神医开的药早就已经煎好,搁在暖包里捂着。可左等右等,等到现在,里面也没传。
这是怎么了?
她想进去瞧瞧,却被王宝宝和李得胜两个拦着。
瞧这两狗东西的嘴脸,她就知道里面好不了!摄政王这个混账王八蛋!陛下都那样了,他还要……
然而依着仅剩的理智,她约莫也明白王爷的举动大概跟陛下的身体有关。可这种事,她这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接受得了?
于是乎,只好怨摄政王,怨李得胜,怨耶律公主。
一个两个,不是豺狼就是狐狸,都想害她的宝贝蛋!
到底完了没有啊!陛下还等着吃药呢!
眼看小宫女就要“熊熊燃烧”,李得胜看王宝宝,王宝宝想了想,还是放她进去了。
宝盒端着药往里走,罗汉床上已经空了,水盆也拿走了,可地上还留着水渍,空气中还飘着味。她虽是个大姑娘,可也忍不住脸红心跳,臊得慌。
陛下人呢?她停住,轻声禀告。
“陛下,药好了!”
“端进来!”
宝盒这才提一口气,端着药进去。
“拿来!”展万钧伸手接过,压根不给她机会靠近,转过身自己亲自喂小皇帝。
先用手试了试温度,再舀起半勺凑到唇边尝了尝,又低头闻了闻。
“不烫,不苦,喝吧!”
舀起一勺喂到末璃嘴边。
宝盒在旁边捏着手看。
喂嘴里去,别喂到鼻子里呀。你倒是给擦一擦呀。你慢点呀,那么大勺干什么。
哎哟喂,换人行不行!
王爷就是不会伺候人!
*
这一场闹也瞒不了朝臣,第二天文武百官们就知道小皇帝在御花园偶遇大齐公主,然后圣体有恙。摄政王连御医都没传,直接从宫外请了郭胜义来诊治。
这事……水太深了!人人都凝眉深思,各种感触,心机百转。
圣驾有恙,是不是公主捣鬼?这是大家心里第一个猜测。
但据说事后陛下着令内府给公主换了更好更宽敞的住所,还御赐了许多珍玩,连奴婢都增加了。瞧着,倒不像是公主的罪。
不过宫里的事可说不好,谁知道陛下这手是真还是假呢。
但王爷把陛下管的严实,却是货真价实。如今公主有了这样的嫌疑,陛下便是如此开脱,只怕也是一个把柄捏在王爷手里。看来,公主想要上位,还是早了点。
而且,绕开御医,转求郭胜义。这其中的深意,耐人追寻啊。兴许,这本就是王爷用来敲打陛下和公主的招式。
要知道,保皇党可憋着劲呢。就等着春宴一过,就上折子提陛下大婚的事。连名单都是现成的!
而陛下在其后紧跟着就给公主换地方还赏赐珍玩,想来也是为了挽救事态。
啧啧啧,陛下和王爷越来越短兵相接,看来马上就要图穷匕见。
朝堂马上就要风云变幻,大家又该如何站队呢?
百官们想太多,皇宫里两正主是一点事也没有。
连服七天药之后,末璃只觉得自己活力充沛,能上山打虎,能下海捉龙,活力满满!
而展万钧也因为痛吃了一顿,心满意足,见谁都给笑脸。就连惹事的李得胜也被从轻发落,罚了一个月的奉银了事。
至于公主,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公主再好,也得小皇帝能干呀。她能干吗?呵呵!
公主也喝了花露和奶酒,末璃心里还挺担心,有心给公主也送个“解药”,毕竟这事赖她。哪知公主压根没事,除了担忧。
这不公平啊!她委屈,怎么就她倒霉了?
展万钧得意洋洋的刮她鼻子。
“人家公主是贤良淑德,谁知道你那时候肚子里在想些什么。所谓动情,必得先情动。陛下定然是在想我!”
还真是诶!不过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谁要想你!对着公主我想你?可能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爷把这话在心里转了转,脸色就不大好了。
对着公主她还能想谁?难道是那个萧继远?有妇之夫,想有何用!
难道是祁进?不会!对那妖道,他信她。
那还会有谁?等一下……她自公主处来时,是赖沧澜背着的。
难道是他?
对赖家小子,她可是有前科的。当年在御林军校场,她眼睛都扎在人光膀子上,拔都拔不出来。
而北地一行,又是这小子鞍前马后,贴身服侍。难保不会日渐生情!
混账!敢跟他抢女人!不要命了!
正在皇宫里巡逻的赖沧澜一点也没想到自己成了摄政王的假想敌,在暖和的春风里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题外话------
在家的小猫(月票1)jecyy(月票1)skdidachung(评价票1,钻石1,鲜花1)18019368252(评价票1)柒肆七七(鲜花3)
从七千字删到了五千字不到,嗯,安全第一!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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