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天下无敌

【53】相爷,你愿3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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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涵与娉婷郡主相识,说得通,可鸢夜来呢?
    燕王看出她的疑惑,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救人。他带她进寝房,他们两个也跟着进去。
    寝榻上躺着一个女子,萱夫人守在榻边,双目红肿,形容憔悴。那昏睡的年轻女子有一张妍秀的娇颜,却笼着诡异的红色,双唇红得不可思议,好像稍微一挤就能挤出几滴血。
    这位就是娉婷郡主,拓跋思婷,花腰的妹妹。
    “瑶儿,这一两年,婷儿云游周国,没想到回来时就变成这样了。”燕王担忧道,“涵儿精通医术,父王知晓,但他说婷儿该是中毒,还说你擅解毒。誓”
    “郡主,我求求你,你救救婷儿……”萱夫人跪在地上,伤心欲绝地哭求,“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婷儿是我的命根子……不能死……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郡主,以前是我不好,我向你磕头认错……只要你肯救治婷儿,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不要这样,站一边去。”燕王低声呵斥敦。
    拓跋涵走过来,眉宇沉沉,“瑶儿,我为娉婷把过脉,但断不出是什么毒。”
    花腰坐下来,搭上拓跋思婷的手腕。
    半晌,燕王紧张地问:“瑶儿,怎样?”
    花腰缓缓阖眸,萱夫人心惊胆战,泪水涟涟,“王爷,婷儿会不会……”
    花腰森冷道:“别吵!”
    萱夫人猛地闭嘴。
    再过半瞬,花腰睁开眼眸,缓缓道:“父王,婷妹妹应该是中了一种至阴至寒的媚毒,这种媚毒无药可解,唯一的解药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男人与她共度yi夜。”
    “啊……”萱夫人惊呼,“婷儿才十六岁,还未婚配……”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燕王愁眉苦脸。
    “这种媚毒没有解药。”花腰淡淡道。
    萱夫人低声啜泣,令人烦死了。
    拓跋涵愁苦道:“瑶儿,你再想想法子。”
    花腰蹙眉道:“我想想吧,不过婷妹妹媚毒已深,才会昏迷不醒。倘若六个时辰之内,我想不出解毒的方子,就只能找到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男人为她解毒。”
    燕王悲痛道:“瑶儿,尽力便可。”
    她看得出来,父王对娉婷郡主的父女之情很深,毕竟这十几年来,唯一的女儿就是聘婷郡主。
    花腰回兰轩小苑,拓跋涵和燕王则去找唯一的解药。
    鸢夜来跟着她进屋,她清冷地问:“今日你是来看娉婷郡主的?”
    “醋坛子打翻了。”他搂住她的纤腰,笑若春阳。
    “热死了,放开。”她的小脸更冷了。
    “四年前,我被人追杀,不小心着了道,受伤了,娉婷郡主掩护我,这才与她相识。不过,我与她仅此而已。”他含笑解释,“如此,满意了?”
    “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不想听。”花腰用力推开他,坐下饮茶,“人看过了,还不走?”
    “还没看够。”
    鸢夜来坐在她身边,从身后抱着她,“你这么在意我,我心欢喜。”
    她又想装得冷冰冰的,又忍不住笑,表情变得不伦不类,“少臭美,谁在意你了?”
    他扳过她的小脸,“没有吗?我看看。”
    花腰刚转过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住。
    火热的吻令他们的呼吸粗重起来,她软绵绵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下去,烫人的唇四处滑行,像是下一场暴雨,湿润了大地。
    “我还要想解药的方子呢,别捣乱……”她沙哑道。
    “你想,我不妨碍你。”
    鸢夜来沉声低语,右掌覆上来,轻轻地揉,钢筋铁骨也醉了,血液奔涌,一浪高过一浪……
    花腰嗤嗤地笑,拂开他的手,“好了!”
    他像个没吃饱的孩童,眼巴巴地看着她,不肯松开抱着她的双臂。
    她索性由他了,“娉婷中的媚毒是世间最厉害的媚毒,玉露娇。”
    他惊愕,“有所耳闻。玉露娇确实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男人与她行周公之礼。你有办法吗?”
    “我只能先吊住她一口气,争取时间想办法。玉露娇已经绝迹二十年,想不到重现人间。”
    “娉婷郡主外出游玩一两年,这次被人下媚毒,不知有什么阴谋。”
    鸢夜来的神色凝重起来,这件事着实诡异,下媚毒的人目标应该是娉婷郡主,可她回府了,太奇怪了。下毒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花腰想了片刻,开了一张药方,然后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煎药。”
    他点点头,离去之时吩咐血豹等人警醒点儿,因为,西秦太子不会放过瑶儿!
    ————
    煎好药,花腰亲自送到玲珑小苑,萱夫人以为这是解媚毒的药,欣喜不已,但
    tang听见她说只是保命的药,又哭了。
    过了一*夜,花腰仍然没有想出解媚毒的药方,拓跋思婷越来越虚弱,只能再撑几个时辰。不过她苏醒了,说要见一人。
    不多时,鸢夜来匆匆赶到,花腰错愕,拓跋思婷要见的人是他?
    他尴尬不已,对她传音入密:“我也不知她为什么见我。”
    拓跋思婷奄奄一息,声音轻弱,“相爷,还记得四年前……你答应过我一件事吗?”
    “记得。”他感激她出手相救,答应她,往后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我记得,相爷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人。”她费力地说,喘一口气都困难。
    噗……
    花腰正在饮茶,差点儿把茶水喷出来,鸢夜来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人?可是,昨日他为什么没说?
    鸢夜来,你有种!你又欺瞒我一次!
    燕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拓跋思婷低缓道:“我思慕相爷已久……相爷若不嫌弃,便救我一命……我愿嫁给相爷,一辈子服侍相爷……”
    花腰小脸一寒,就知道这小妞会提出这个要求。
    “婷儿,咱们想想别的法子……”燕王看长女一眼,为难道。
    “父王,我想得很清楚……此生此世,我只想嫁相爷……”拓跋思婷虽然虚弱,但十分坚定,“相爷,你愿意娶我吗?”
    鸢夜来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义正词严地说道:“承蒙娉婷郡主错爱,我已有心上人,且与她已私定终身!”
    她的眼眸掠过一丝失望,慢慢道:“不要紧……我心甘情愿为相爷妾室……”
    他眸色冷沉,“娉婷郡主,我这辈子唯妻一人,那人便是你姐姐,瑶儿!”
    说罢,他握住花腰的小手,朝她温柔一笑。
    拓跋思婷双目微睁,眼里惊色滚滚,忽地,她呕出一口鲜血,血溅薄衾,绽放成一朵冷艳夏花。
    萱夫人哭道:“王爷、相爷,你们先出去吧,妾身好好跟婷儿说。”
    ————
    因为这个沉重的打击,拓跋思婷的身子急转直下,燕王忧心忡忡,唉声叹气。
    花腰宽慰了几句,继续想解毒的药方。
    一个时辰后,她写了一张方子,但不知药效如何。燕王同意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幸运的是,拓跋思婷面上的红色淡了一半,脉象也好了一些,也就是说这药方有效,只要改良药方,便能解媚毒。
    这夜,拓跋涵和鸢夜来匆匆前来,告诉她一件大事。
    李翼、花远桥谋反,罪证确凿,已经上呈给周太后。
    “什么?那些罪证是周扬上呈给周太后的?”
    花腰震惊,周扬又不是不知道她与花远桥、李翼的关系,怎么能不事先告诉她?
    鸢夜来抱歉道:“这件事做得很隐蔽,这两日我大多数在你这里,没察觉。瑶儿,是我疏忽了。”
    拓跋涵凝沉道:“周扬这么做,不像他的为人,不如我带他来问问。”
    她决定去一趟东厂衙门,鸢夜来和拓跋涵自然随行。
    他们在东厂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周扬才出现。他自黑暗中来,仿佛踏着满地尸骨、沐浴鲜血而来,金色曼陀罗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像燃烧的火焰。
    “周扬,他们不会谋反!”花腰激动道,“你怎么能……”
    “我身为东厂督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比你清楚!”他面目阴鸷,好像不认识她,“若有人要我徇私枉法,很抱歉,恕我办不到!”
    “你——”
    她无法反驳,是啊,若他徇私,呈交罪证之前先跟她说,那是他看重她,心甘情愿为她知法犯法。若他铁面无私,她自然不能利用他对她的感情要求他!
    鸢夜来直觉,周扬变了,眉宇之间布满了阴鸷、嗜血的戾气,“据我所知,李翼、花远桥安分守己,并无不轨之心。不知你呈交的证据从何而来。”
    周扬冷厉道:“相爷不知,有什么出奇?本座监察百官,满朝文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本座这双眼!”
    “那么,这件事,是你先发现的?”花腰怒声质问。
    “那是自然。如今他们都在东厂大牢,你要去看看吗?”他目光微斜,阴戾无比。
    “谋反之事非同小可,而且你身份特殊,不能去大牢!”鸢夜来阻止。
    “周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拉他的广袂,悲伤道,“你看着我,你不会这么对我……虽然我无法回报你什么,但我们是好朋友、好哥们……”
    “以前我太蠢了,才会失去你。”周扬甩开她,似笑非笑,眸色狠戾,“从今往后,我周扬要用别的方法得到你!鸢夜来,你最好把她看紧一点!”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花腰悲伤地质问。
    “周扬,你这样做,会伤透瑶儿的心!”拓
    跋涵怒道。
    “这里,开心的只有两个人,你我,早已伤透了心!”周扬斜唇冷笑。
    花腰让拓跋涵、鸢夜来先出去,深深地看周扬,他也看着她,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情,只有阴鸷。
    她伤心地问:“我不信你会这样逼我,周扬,告诉我,是不是周子冉逼你?”
    他的俊脸布满了森森寒色,“没人逼我。”
    “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怒声质问,气得发抖。
    “因为,我要你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周扬捏住她白如玉的下颌。
    “你变了……”花腰想不通,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你可以和鸢夜来好,不过,你承受的将会更多。”
    她陡然扬掌,狠狠地打下去,用尽全力。
    周扬松了手,并不在意这一巴掌,眼色*魔性十足。
    鸢夜来过来拉她,“瑶儿,走吧,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周扬了。”
    周扬目送他们离去,阴沉道:“谋反一案铁证如山,你们最好不要白费劲。”
    瑶儿,你终究会是我的!
    ————
    鸢夜来连夜进宫求见周太后,终于知道那些铁证如何的“铁”。
    来到洛阳以后,李翼安分守己,但禁不住心中悲怆,文思泉涌,写了不少词作,大多是怀念故国故土故梦,被认作有异心。花远桥与南唐旧将私自联络,来往书函皆谈及如何营救李翼、逃出洛阳,不是谋反是什么。
    花腰不相信,以花远桥的谨慎与心思,绝不会在书信里谈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或许,那些书信是被人栽赃陷害,可是,幕后操纵之人是谁?当真是周扬?
    “瑶儿,太后震怒,两日后就会做出判处。”鸢夜来沉重道。
    “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她很难冷静,可是必须冷静。
    “历来,诸事涉及谋反,绝无转圜余地。”
    “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此案牵连甚广,怕是有上百人会被斩首。”
    鸢夜来想帮她,可是皇家最忌讳谋反,一旦罪证确凿,就是诛九族的下场。
    花腰忽然想起什么,往外奔去,他连忙跟上去。
    燕王*刚从玲珑小苑出来,就看见她没头苍蝇似的跑过来,问道:“瑶儿,怎么了?”
    她把他拉进书房,简略说了花远桥谋反一事,恳求道:“父王,我想救他们一命。”
    他眉头一皱,女儿怎么会为南唐降臣求情?
    “少时,我流落金陵,朝不保夕,得南国侯夫人相救,我才留得一命。南国侯夫人传话给花远桥夫妇,让他们照拂我。因此,花家对我有大恩,我不想他们枉死。”花腰语速极快,却又声情并茂,“花远桥不会谋反,是被人栽赃陷害,恳请父王救救他们。”
    “瑶儿,父王从未参政,人微言轻,实在无能为力。”燕王惭愧道,“相爷得太后宠信,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太后早就想除去李翼和花远桥,这次是绝佳良机,太后不会错过。”鸢夜来也是有心无力,“昨夜我试探过太后的口风,此案没有翻案机会。”
    花腰心急如焚,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花琼他们死?
    还有一个人!
    她当即进宫,鸢夜来带她飞到乾元殿,从窗台进入天子寝殿。
    拓跋彧已经就寝,听到声响,猛地弹身而起,“谁?”
    “皇上,是我。”她压低声音。
    “瑶儿?”他又惊又喜地走过去,“你为何这时辰进宫?”
    鸢夜来点亮宫灯,拓跋彧看见他,面色顿时一沉。
    花腰着急道:“皇上知道花远桥谋反一案吧,皇上,这件事兴许有内情,要彻查。”
    拓跋彧苦笑,“朝上的事,一向是母后拿主意,朕说不上话。在母后心目中,相爷说的话,说不定比朕管用。”
    她的心冷如冰,“皇上,你也没办法吗?”
    他摇头,却忽然道:“朕有话与瑶儿说,相爷可否先行回避?”
    鸢夜来走向大殿,对她传音入密,“当心点儿。”
    “皇上想说什么?”花腰想着,或许真的只能去求周扬了?
    “李翼和花远桥必死无疑,至于其他人,朕会竭尽全力保他们一命。”拓跋彧缓缓抬眸,涌现一抹厉色,“不过,你必须答应朕一件事。”
    “什么事?”
    “此生此世,不嫁鸢夜来!”
    他语声沉寒,如铁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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