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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的婚礼准备的差不多,两家也选好了日子,打算让他们早点完婚,毕竟错过了那么多的时间,以后不可以再浪费了。
大好光阴要趁早,不要浪费了青春年华。
在婚纱店的试衣间里,有专人伺候着,陈雅言一件又一件的试穿,对着镜子望了望,统统没有满意的。
“妈咪,这里有你的一份礼物,快点出来拿。”宇文焱站在试衣间外面喊。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走了出去,见到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偌大的礼盒,要是立起来,比孩子都高。
这么大的礼盒不可能是他抱进来的。
“谁送的呢?”她蹲下身抱住了儿子,露出疑惑的眼神。
视线落在盒子上面,转而又看着宇文焱。
他机灵一笑,做了个古灵精怪的表情。“你猜。”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把戏,要是能猜到还需要问吗?不管他,先拆开看看再说。
她双腿跪在地上,然后将大礼盒的盖子打开,揭开里面那层白装纸,呈入眼前的是一件设计高雅华丽的婚纱,婚纱店的设计师走上前来,当见到陈雅言捧在手上的婚纱,设计师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宇文太太捧在手上的婚纱是来自米兰设计是,阿曼达墨尔本史密斯的设计。”设计师伸手摸了摸婚纱的面料。
对于眼前这件完美的嫁衣,眼神大放光彩,被婚纱的美给惊艳了。
虽然不是很懂涉及圈子里的时尚讯息,陈雅言很清楚设计师刚才说的那个阿曼达的名字代表着什么。
她知道了,送这件婚纱的人是宇文皇爵。
“焱焱,是不是你爹地派人送来的?”陈雅言忙转身询问儿子。
此时哪里还有臭小子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臭小子,连妈咪都敢糊弄。”她说完后,唇角含笑。
上次在看电视的时候不过是随口一提,哪里知道那个男人居然放在心上,记得清清楚楚,事后请人设计,婚纱是她收到过最有意义的礼物,没有之一。
把事情搞定后的宇文焱,跑出了婚纱店,街角对面停着一辆宾利,车外站着宇文皇爵。
“报告长官,任务圆满完成。”他说话时还调皮的做了个“ok”的手势,“顺便说,妈咪超级喜欢那件婚纱,礼物送的非常惊喜。”
听到儿子以流利的英文说出“惊喜”的时候,宇文皇爵知道礼物没有送错。蹲下身将儿子抱起来,打开车门,把他放在了后座,并且系上安全带。
驾驶座通常是危险高发地带,自然不会让孩子坐。
发动引擎,他想带儿子去酒店视察一下,不知道那边布置的如何了。车厢里气氛很不错,宇文焱唱着英文歌曲,一边和宇文皇爵聊天。
“爹地,不如你和妈咪生个妹妹让我玩吧!”他的眼神无比q萌。
生个妹妹给他玩,这小子,当小宝宝是玩具吗?
开车的宇文皇爵忍着想笑的冲动,“焱焱,为什么一定要妹妹,弟弟不好吗?”
如果一般的小孩反应肯定不会那么快,可是宇文焱不一样。
“不要,再来个弟弟多没意思啊,妹妹就不一样了,身子会软软的,充满奶香味的。”
坐在驾驶座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儿子说的那些形容词,应该是自己的对白才对,这臭小子,抢台词抢的未免也太顺手了。
“好了,这件事你无需操心,想要小妹妹,等会儿去酒店的时候,多检查一下,有什么地方不好记得提意见。”宇文皇爵要儿子加入找茬行列。
哪有做爸爸的这样教育孩子,眼前这位先生的育儿方式十分的特殊化,可以说很少见。
“没问题。”宇文焱更是不负厚望。
坐在后座的他,还不忘记朝着宇文皇爵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豪宅里,齐怀远和宇文荣耀对坐在一起。
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有仇,聚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吵架斗嘴。
“为什么你送的礼物要比我多,这样是不是比我有面子,齐怀远,宇文荣耀我又不是没钱。”他将放在眼前的茶杯一推,表情里带着怒意。
齐怀远不甘示弱的反击,“你有钱是你的事,我女儿结婚,难道作为父亲送一点礼物都要经过你同意吗?”
他送的礼物可不是一般的礼物,又是珠宝又是股份。
一般人嫁女儿,可没这么大的排场。
站在各自身后的助理偷偷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加在一起都超一百岁了,每次吵架都幼稚的像个孩子,实在够令人大跌眼镜的。
“小人,齐怀远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嫁女儿送这么多的嫁妆,是想要所有人都笑话我们宇文家不成?别人还以为宇文家不济,要靠娶媳妇儿来添补漏洞,不行,绝对不行,你的嫁妆必须要少一点才醒。”摆摆手,宇文荣耀不肯让步。
一脸的坚持,对齐怀远的绝对十分不满意。
双方的助理偷偷发信息,分别叫能解决麻烦的当事人,不然再这么无休无止的吵下去,耳膜都要震破了。
这两个老小孩,压根没想过要休战。
“累不累啊你,总是把宇文家三个字挂在嘴上。当年我不知道女儿的下落,给不了她丰厚的嫁妆,难得他们小两口有心再结一次婚,如此小小的遗憾,你都不能满足我吗?”齐怀远的语气没了方才的强硬,“也对,你没生过女儿,不明白这种心情,这也难怪。”
说完后,还不忘补一刀,这确实是他的为人风格。
宇文荣耀本来是深受感动了,哪里知晓,让人在心上又揭了一块大大疮疤。
气的从沙发上起身,二话不说带着助理就走了。
听到庭院里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齐怀远确定他们已离开,心情相当的愉悦,根本不明白,刚才那句话,等于是踩到了宇文荣耀的底线。
没有人会明白,女儿两个字,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词。
在婚纱店试穿婚纱的陈雅言看见手机简讯,连忙走进更衣室换下婚纱,背上包包走了出去。
抵达酒店正和儿子要检查有没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拿出手机看见简讯,抱起宇文焱跑出了酒店大堂,父子俩上车后,黑色宾利扬长而去。
回到家之后,宇文荣耀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昨早摇椅上,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当年,他要是再狠心一点,那个孩子就不会出世,想到也是妻子的另一个孩子,却不忍去杀害。
或许,他得到了背叛,可爱着妻子的心依然不曾改变。
当年,见到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的婚姻出现了裂痕,在那一段时间想里,宇文荣耀有起过异心。
希望儿子能和儿媳妇离婚,目的就是,让儿子变得和他一样,便不会再受到异样的目光。
明知道行不通,可他还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爱没有错,恨没有错。错的是,爱和恨的维持。
一个人要是怀着爱和恨,是根本不可能的,总该抛弃一方,他选择了爱,却没想到,在妻子背叛的阴影里,同样参杂着恨。
抱着宇文焱走进大宅,助理迎上前来。“先生在二楼的书房。”
“交给我来处理,还有暂时陪一下焱焱。”宇文皇爵把儿子交给了助理。
他朝着二楼的方向跑去,推开书房的门,发现宇文荣耀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的模样看上去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他上前,站在摇椅的左边位置。
原本有些睡意袭来的宇文荣耀转而睁开眼,看清楚站在眼前的是大儿子后,从躺椅上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他也跟着坐下,学着平常父亲泡茶的样子,把泡好的茶,放在了宇文荣耀的手边。
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热茶,再是对上儿子的视线。
举起茶杯,他喝掉了杯中的茶水,然后将还留有热水余温的茶杯放在鼻翼下嗅着,闻着茶叶残留的清香,接着笑了起来。
“不错,你泡茶的手艺都快赶上我了。”宇文荣耀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
宇文皇爵这么做只是投其所好,知道父亲喜茶,爱茶,嗜茶,他为了能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还偷偷去学了茶道。
“爸,关于齐怀远说的那句话,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放下端在手上的茶杯,“妹妹的事那不是你的错,真正做错的那个,如今也不在了,又何必将那些错误归咎与你呢?”
他还没说今天发生的事,就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没当在束手无策时,宇文荣耀开始不得不认老。
轻声一叹,“好小子,有点本事,连我身边的助手都买通了。”他对上儿子关心的眼神。
说买通实在有些难听,何况,事情根本不是那样。
靠着椅背而坐的宇文皇爵轻声笑了起来,“爸是太高估我了,你身边的人,怎么会被我买通呢?只是,他担心你。”
有时候,关心根本不需要钱就能得到。
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好吧!有时候是我太过把人心看的丑陋。”宇文荣耀大方的承认。
有件事,也许能够解开他的心结,宇文皇爵不想父亲背着沉重的枷锁做人,那样的话着实累。
“爸,我发了结婚请帖,到时候那个人也会出席前来参加婚礼。”他认为有这必要,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把心中的遗憾做个了结。”伸手,他拍了拍父亲的膝盖。
这动作很亲昵,却也不会显得热络,让人觉得尴尬,不轻不重的感情表达方式,可以说是很完美,刚刚好,十分恰当。
低头看了一眼儿子的手掌放置在自己的膝盖上,那一刻,宇文荣耀除了点头之外,根本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你做都做了,我不同意能改变什么呢?”他假装生气。
然而,些微上扬的唇角,和含笑眼角,足以证实,宇文皇爵此次所做的决定并没错。
想到和齐怀远闹的不开心的事,宇文荣耀认为应该给儿子一个确切的答案,免得影响他结婚的情绪。
“放心吧!你所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他说完后,拎起紫砂壶望自己的杯中倒上热茶。
一边喝,一边还不忘记点头,表示称赞儿子泡茶的精悍手艺。
赶到豪宅的陈雅言,在客厅里发现了垂头丧气的齐怀远,看他这副无力的样子,可想而知,对宇文荣耀的离去正在做深刻的反省。
“爸……”她走进客厅。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人,马上抬起头来。
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婚纱试穿的了,有没有照片给爸先睹为快。”齐怀远显得兴奋。
明眼人一看,这是伪装,想极力掩饰内心的心虚。
坐在他的身边,陈雅言先是摇摇头,继而双掌合拢,十指教缠在一起。和她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没当做这动作,就表示有难以启齿的话想说。
避免让女儿为难,齐怀远先做起了坦白。
“对不起,雅言,爸知道那句话伤了他。”他的表情露出难色。
面对刚才与宇文荣耀的争论,事后想想根本没必要,不需要把那些动作当成是嫁妆,毕竟,将来外孙也能成为公司的继承人,何况,他想出国和自己一起住。
想来想去,宇文荣耀不是要可怜多了。
当时,他就应该让着一点的,可是现在看来是没办法去改变什么了。
听到齐怀远的坦白,陈雅言的眉心有些舒展。
握住他的手掌,“爸,没什么比深爱人带来的背叛更加痛心,你和我分开的过程,不也是一段辛酸吗?”她的眼神无比真诚。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宇文皇爵会爱上女儿,也许别的女人无法拥有,她身上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包容。
要无私的做到这一点,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剩下的,爸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她撒娇的将头靠在了齐怀远的肩膀上。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
要是两个长辈相处不愉快,那么她和宇文皇爵是不可能心无旁笃的走进结婚的殿堂。
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看在你的面子,这次我就不和他计较了。”齐怀远还不忘给自己找台阶下。
陆宅那边,安怡生了一对龙凤胎,是陆家的大功臣。陆老爷子整天守在婴儿房里,同陆厉抢着抱孩子。
“走开,这是我的。”他上前一步,推了儿子一把。
陆厉也不甘示弱,“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抱也抱不动了,和我抢什么呢?”
睡在摇篮里的两个孩子听见他们的吵架声,同一时间默契的哭了起来,正购物回来的贵妇听见孩子的哭声,连忙放下拎在手上的婴儿用品,走进婴儿房,
“爸,老陆,你们都出去,这里我来就好。”
听见两个小家伙哭泣,贵妇真是心疼坏了,走上前去赶两个爷们。
出过门,她得先去洗手,再给孩子换尿布什么的。月嫂正在冲泡奶粉,安怡的奶比较少,也只有晚上的时候给孩子喝一点,其他的时候,根本没奶。
洗干净手,贵妇抱起了孙子,开始给他喂奶。
婴儿的嘴很小,喊着乃头的样子很q,粉红小舌一吐一吐的,身上还带着奶香味,身子软绵绵,就好像棉花糖,抱在怀里自然是爱不释手。
被赶出来的陆老爷子和陆厉有些闷闷不乐的。
“爸,为了不影响我们抱孩子的计划,双数你抱男宝宝,我抱女宝宝,单数就换一个抱,这办法怎么样呢?”
俩爷们坐在客厅计划着怎么抱孩子才好,商量的十分起劲。
此时的陆振轩带着安怡正在日本冲绳旅行,他们已经领证结婚,至于酒席到时候在计划。
幸福,总算属于他们。
忙碌了一阵子,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的婚礼总算开始了。
偌大的教堂,所有的亲朋好友共聚一堂。
闻人灏然带着苏瑾坐在最前排,西门翎和萌系女孩坐在第二排,西门晴和劳伦斯坐在对面的第一排,第二排坐着杨毅臣和他的女伴。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们正式结为夫妻,并且当着神父的面承诺对方一辈子不离不弃,各自宣读了爱的宣言。
齐怀远和宇文荣耀望着他们,双双红了眼眶。
酒席在酒店举行,教堂的仪式结束后,他们前往酒店用餐。
“言言,有个人,你一定有兴趣想认识一下。”宇文皇爵搂着她的纤腰,来到了主家那一席。
此时,宇文荣耀的身边坐着一位穿着时髦,气质超常的女子,她的身边则是坐着另一位风云人物,宇文皇爵自然识得,此人是地产界的龙头老大,龙氏企业的领军人物,龙炎。
“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宋艾米,旁边这位是她的老公。”
陈雅言在收到婚纱后,特地去网上查了一下大名鼎鼎的阿曼达究竟是何许人也。原来,她竟是宇文皇爵的妹妹。
坐在椅子上的宋艾米推开椅子起身,“大嫂穿这件婚纱可以说是最适合的人选。”她笑着称赞。
继而,朝着宇文皇爵竖起大拇指,暗示找的妻子是个优秀的人。
他们打过招呼后,宋艾米挺着隆起的肚子再次落座。
角落里有个人看着一对新人,那眼神显得复杂,她把一份礼物放在了签名席上,并且拜托他们一定要交到宇文皇爵的手上,然后再也没留下任何的一字一句,戴上墨镜走出了宴厅。
没等到婚宴结束,有人把那份神秘的礼物送到了他手上。
坐在休息室,他们拆开了礼物。
“祝你新婚愉快。”贺卡上写着这么一句话,下面的书名却是用画作为标记的舞鞋。
宇文皇爵对上陈雅言的视线,两人走出了宴会厅。
想追上那位神秘客的足迹,最后只是站在马路上枉然的望向远处,找不到送礼物的那个人。
当见到贺卡上画着芭蕾舞鞋的图案,他们不约而同想到的是安幕瞳,可惜,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也许,送礼物来的是个天使。
六个月后夏威夷海滩,度假别墅的遮阳伞下面摆着一张白色躺椅,椅子上睡着肚子隆起的女人,她穿着纯白是雪纺长裙,盖着一条薄毯,硕大的墨镜遮挡住半张脸。
不远处,穿着夏装的宇文焱牵着一条纯种金毛。
“威尔,跑起来。”他大笑着在宽广的庭院中疯跑着。
有个有钱的外公,有钱的爷爷,有钱的爸爸,还有有钱的妈妈。这小子注定能过上与众不同的生活。
突然,金毛跑到了别墅外面。
宇文焱扶起倒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的小自行车,正要骑出去的时候,发现金毛又跑了回来,绳子的另一端,牵着它的是宇文皇爵。
“妈咪,妈咪,爹地回来了。”
正困倦的陈雅言听到儿子的喊声,她马上醒了过来。坐在躺椅上,看着远远走来的男人。
他依然是那么帅,看上去瘦了一些。
“欢迎回来,亲爱的老公。”她笑着摘下墨镜。
走上前的男人俯下身,吻上了妻子的红唇。
分开了几个月,恍如隔世,令他深受思念的煎熬。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宇文焱一手捂住金毛犬的眼睛,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少儿不宜,我们不能看。”他人小鬼大的说,“爹地,妈咪,麻烦你们进屋好吗?”
正在拥吻的两个大人,顿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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