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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柳树舒展开了嫩绿嫩绿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的拂动。
瞧那依山傍水间。
红的如火的木棉花,粉的如霞的芍药花,白的如玉的月季花,它们争相绽放,在暖暖的阳光下散发着各异的馨香。
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好似金黄的地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远处,一个身穿嫩黄色衣袍,梳着整齐的小垂髻的粉面娃娃在油菜花里蹦蹦跳跳的,在他面前一只彩色的蝴蝶飞来飞去,他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那蝴蝶。
忽而。
那只蝴蝶落在了那油菜花儿上。
粉面娃娃红扑扑的小脸儿上蕴着一抹惊喜,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凑到那油菜花上。
扑腾。
机灵的蝴蝶拍拍翅膀飞走了。
‘哇’的一声,那清脆的哭声从粉面娃娃的嘴里传了出来,他扑腾坐在了油菜花地上:“呜呜,蝴蝶飞飞了,蝴蝶飞飞了。”
油菜花的另一边,一袭粉色翠烟沙长裙的妲雪听到哭声连忙准备过去看一看。
谁知手腕一紧,潇竹的大掌禁锢着她。
妲雪回头:“念竹哭了,我要去看看。”
微风拂过潇竹的发丝,他的雪白长袍飞扬,望了一眼念竹的方向,面容上蕴着一抹清冷,道:“他又在无理取闹,肯定是在装哭。”
妲雪嗔怪的瞪他一眼:“相公,你不要对念竹太严厉了,他今年才五岁。”
“五岁怎样?就是你平时太惯着他了,所以他的性子才这么柔弱。”潇竹理直气壮的说。
妲雪甩开他的手:“我不管,我要去看看念竹。”
*
金黄色的油菜花中央,那穿着嫩黄色衣袍的小念竹隐匿在油菜花里,好似也是一株小油菜花,他擎起小小的胳膊抹了抹小脸儿,仰起小脑袋朝那边望了望,一见没人,嘟着小嘴儿去揪那油菜花儿。
“娘亲坏坏,爹爹坏坏。”小念竹小嘴嘟囔着。
妲雪的馨香气息传到了小念竹的鼻子里,聪明伶俐的他急忙发挥了自己的哭功,小嘴儿一瘪,哇哇的哭了起来:“呜呜,娘亲不要竹竹了,爹爹不要竹竹了,蝴蝶飞飞了。”
干打雷不下雨的小念竹时不时的用余光偷偷的去瞄妲雪。
不知何时,妲雪站在小念竹面前,望着他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地上耍无赖的小腿儿,忍住笑意,故作严肃:“念竹,不许装哭了,娘亲可都看到了哦。”
闻言。
小念竹眨巴眨巴大眼睛,使劲把眼圈里仅存的一滴眼泪挤了出来,软乎乎的小手指着小脸儿,憋着小嘴巴委屈的说:“娘亲,你看,你看,我有哭哦。”
“念竹,你若在这样耍赖,娘亲可就不管你了,娘亲可就把爹爹叫来了。”妲雪搬出潇竹吓唬小念竹。
小念竹的小脸儿立马变了颜色,他还是很害怕潇竹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悠着,回想起每当自己犯错误的时候,潇竹总是拿着戒尺揍他的小屁屁,好痛痛哦。
他趴在地上,软乎乎的小短腿爬了过去,抱着妲雪的腿,仰起小脑袋,两个小手搓来搓去做求求状:“娘亲,娘亲,不要告诉爹爹。”
小念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妲雪,樱唇不点而红,脸颊红彤彤的像苹果一般,那小眉毛微微一皱,与潇竹的神情一模一样。
妲雪的心窝一下子软了,失声一笑,抿抿唇,弯下腰,才想将他抱起来。
背后,传来了潇竹寡淡清冷的声音:“爹爹来看看念竹是不是又淘气了?”
听到潇竹的声音,小念竹嗖嗖的跑到了妲雪的裙摆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眼巴巴的望着潇竹,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他挥舞着小手:“念竹没有淘气哦,念竹好乖的。”
潇竹狭长的眸子打量着小念竹,仿佛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假,小念竹被潇竹看的有些心虚,低下了头,去玩妲雪长裙上的丝带。
“念竹,过来。”潇竹朝他招招手。
念竹思忖了一番,猛地摇头:“不要。”
“什么不要,连爹爹的话都敢不听了。”潇竹严肃的说。
那小嘴儿又让念竹嘟起来了,他作势要哭,潇竹绷着张脸:“不许哭。”
妲雪本就是个心疼孩子的,现在看念竹怕怕的样子愈加难受了,她有些不满的训斥潇竹:“相公,你能不能温柔一些,把念竹吓坏了。”
“你就惯着他吧。”潇竹嘴上虽反驳着,但是语气和气势上还是薄弱了一些。
归根到底,潇竹还是怕妲雪的。
响当当的妻管严。
小念竹是一个小人精,一看这架势,立马挺起了小腰板,对潇竹毫不客气的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儿,扭着小屁屁跑开了,那清脆如风铃的声音气煞了潇竹:“念竹才不怕爹爹呢,你再揍我,我就找娘亲,爹爹怕娘亲,爹爹怕娘亲。”
听及。
妲雪笑弯了腰,再看潇竹,那厮整张脸全部黑掉,拔腿去追小念竹:“臭小子,看爹爹追上你怎么揍你。”
“念竹,快跑哦,别让你爹爹在追上。”妲雪在后面一边笑一边给小念竹助威打气。
小念竹的小短腿儿倒腾的可快了,跑跑停停的回头看看潇竹:“爹爹笨笨,抓不到念竹,抓不到念竹。”
忽地。
潇竹双腿一抬,用轻功踩着两棵大树迅速的飞到了小念竹的面前,小念竹一下子撞到了潇竹的大腿上。
潇竹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看爹爹抓不抓到你。”
“呜呜,爹爹耍赖,爹爹用武功,爹爹玩赖,我也要学武术。”小念竹跺着小脚丫撒娇。
潇竹一把将小念竹抱起扛在肩上,大掌拍了拍他的小屁屁:“好啊,爹爹可以教你学武术,只是,在学武术之前你要回家面壁思过。”
“呜呜呜,娘亲救命......”小念竹嘤嘤的哭着。
又是一个干打雷不下雨。
*
晚膳时。
一桌子的鸡鸭鱼肉,潇竹和妲雪坐在檀木桌前,整个气氛有些压抑,妲雪偷偷在桌下踢了踢潇竹的缎靴。
潇竹看了妲雪一眼,不作声,面容紧绷。
顺着墙角看去,小念竹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背着小手在墙角罚站,时不时的发出抽泣的声音。
妲雪温热的小手覆在潇竹的大掌上,声音软腻:“相公,念竹都知错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他一天没吃饭了,该饿坏了。”
“不行!”潇竹严肃的说:“你看看他闯了多大的祸。”
妲雪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嘛。”
“小孩子也不该闯这么大的祸。”潇竹站起身来,将小念竹的书拿来,在上面气愤的点着:“你瞧瞧,一本书没一处好地方,全被念竹该画的画,该撕的撕了,他就是这么念书的?”
妲雪望着只剩下一两页的书,无力的维护念竹:“他还小啊,以后长大了就好了。”
“他什么时候能懂事?”潇竹瞅了一眼偷偷回头的小念竹,道:“看看他把教书先生的头发都给剪成什么样了?胡子也被他给剪没了,这么顽皮,以后谁敢教他?”
小念竹听到以后,回头插了一句嘴:“我看教书先生的胡子太长了,我是在做好事。”
“你——”潇竹大步上前想要揍他,妲雪一下子拦在前面:“好了好了,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行,今晚不能吃饭。”潇竹怒气冲冲坐回座位上。
小念竹嘟着小嘴儿哼哼唧唧的嘟囔。
晚膳过后。
软榻被妲雪铺好,橘色的烛光摇曳在屋内。
妲雪掀起被子偷偷溜下,蹑手蹑脚的跑到厨房里将热好的菜给小念竹端到了他的屋内,小念竹正晃着两个小短腿儿自己玩耍,一见妲雪捧着吃食进来,眼睛锃亮:“还是娘亲好。”
“念竹,以后不许这么顽皮了,听到没有,爹爹都生你气了。”妲雪捏了捏小念竹的鼻尖儿说。
念竹嘴里咬着肉肉含糊不清:“知道了娘亲,我会跟爹爹承认错误的。”
“恩,吃完把手洗干净自己乖乖睡觉,知道吗?”妲雪柔声细语的叮嘱。
念竹乖巧的点点头:“好啊,念竹听话。”
妲雪吻了吻念竹的额头,这才放心离去。
*
妲雪将身上薄外套褪掉回到软榻上时,潇竹结实的怀抱环住了妲雪,他温热的唇瓣儿在妲雪的耳边轻磨:“你去给念竹送吃食了?”
“什么都瞒不住相公。”妲雪的软唇在他唇瓣儿上落下一吻:“念竹都承认错误了。”
“恩,我也是为了念竹好。”潇竹道,他的大掌不安分的油走在妲雪的肚兜里,声音蛊惑着她:“娘子,今晚我们不如......”
妲雪娇羞:“念竹还没睡。”
“没事,我们轻点。”潇竹捏着她饱满的白兔。
指尖一挑,肚兜滑落,潇竹翻身压在妲雪的身上。
情迷意乱时。
屋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娘亲,爹爹,我要跟你们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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