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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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
    “60秒没问题吧？”
    “多少秒？”
    众人各种问道，我注视着龙飞，龙飞看着秒表，黑黑的脸上一阵阴一阵晴，破黑为笑道：“MD，真被他小子破了！”
    “多少秒？讲啊！”一个老兵还没大没小的冲着龙飞吼道。
    龙飞也不在意，笑道：“55秒4！”
    “快0.3秒！”
    “草N妈！都别废话！赔老子烟！”
    “就这么破纪录了？”
    众人吵吵着，龙飞望着我点点头，笑了一下就转身走开了。我在想他会不会躲在小角落伤心一会，毕竟那是他的纪录。
    一点红、榔头，还有鼓劲明纷纷跑到身边，反正就是各种称赞的好话。我觉得如果我是一头牛，一定会被他们吹上天。
    “好了好了！”声音很大声的是之前的黝黑男，遣散众人后又喊道：“将军，地网、高墙两项提前考核合格，其他人继续训练，晚上6点考核。”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训练场一旁坐下，把靴子脱了揉了揉脚踝，刚才最后一堵高墙跳的有点急，扭伤了。
    “砰！砰！”
    “传过来！”
    坐了草坪上揉了一会脚，训练场又来了一群老兵，还踢过来一个足球。这叫蹴鞠，我们那时候也有，专门用作士兵训练。这个社会称它为足球，加了一些规则，就变成体育竞技的一项运动。
    从前在曹营，我们经常玩，不过没有那么多花样，只是纯粹的训练敏捷度和奔跑能力。其实我挺感兴趣的，只是他们互相踢的太烂，看了十几分钟，实在看不下去，就躺在草坪上摘下军帽盖在脸上，晒着太阳睡一会还是不错的。
    来到毒牙已经是第三天，加上在荀家大院的时间，一共74天，按一年的约定，还有291天。我思量着荀昌义的为人，以及他的目的。还有想到同在京州的程小漫，她过得还好吗？甚至想起那个三年级的小学生，她的同学一定还在喊着她的绰号。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砰”，脑袋突然被什么重重一击。我倏地坐起身摸了摸有些火辣的侧脸，四下望去，一个足球落在我身旁。
    “兄弟！不好意思！”喊话的是一个平头男子，个子不高，应该只有一米七，给人一种矮墩墩有点微胖的感觉。
    我缓缓站起身，冷眼看他。你特么完全没有要道歉的觉悟呀？见他嘴角一丝不怀好意的嘲笑，我又看了看他身后几人，同样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而且毒镖赫然在列，依旧趾高气昂的模样看向我。
    我随即明白过来，嗤笑一声，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矮个胖男停下往我走来的脚步，拉下脸来说道：“看你叼样，想讨打？”
    “老子陪你打！”这边话音刚落，身侧突然一声嘹亮响起，立马引来一群老兵围观，就连新人也都停下训练走过来。
    我扭头看去，是甲鱼和弹头回来了。甲鱼黑着个脸径直的朝着矮个胖男走去，看架势是要为我出头。
    矮个胖男身后走出一人，黝黑发亮的光头，额头侧面有道伤疤，估计是子弹擦伤留下的。黑光头伸手指向甲鱼，说道：“没你特么什么事，别找……”
    “没你特么！”黑光头一句话没说完，弹头捡起足球猛地一把砸了过去，口中还念道：“老子叫你嘴不干净！”
    黑光头不防弹头突然用球扔他，没有躲闪正好被砸中面门，粘了一脸的灰，抬起脸来双眉倒竖，怒骂道：“草N妈！你特么……”
    甲鱼猛地冲上去，拦腰抱起黑光头一记抱摔，同时矮个胖男也是一脚甩起，把甲鱼踢滚到一边，弹头见势二话没说就冲矮个胖男而去。
    四人一动手，场面立马失去控制，黝黑男、给我读秒的老兵，还有其他面生的老兵都冲了上去。
    “狗R的篮子，又闹事！”篮子男骂了两句，急忙的把口袋里的烟都倒出来丢在地上，也冲了进去，抬腿就是“砰砰”几脚。说真的，真的不确定他是帮谁。
    黝黑男从人群中钻出来，捂着挂彩的鼻子站到一旁，表情依旧淡定，却也在骂骂咧咧。不等黝黑男站稳，篮子男突然飞来一脚把他踹出老远，嘴里骂道：“你这个装逼的篮子，欠老子烟想耍赖，还跑来打架？”
    黝黑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抹了一把鼻血，一甩手朝着篮子男冲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草N麻痹啊？你TM到底打哪个？”
    “你管老子呢？”被问话的男子甩起一脚把问话的男子踢趴在地，说道：“老子喜欢打哪个就打哪个！”
    “单挑？”
    “单挑！”
    人群中分散出两人，都不认识，而且面生。两人说着就把上衣脱个精光，重新选了一块地，光着膀子又干了起来。
    我很想进去帮甲鱼和弹头，但是人太多，而且都是老兵，大家衣服都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再者就是，军营内结党营私，我是不允许的。思想挣扎一会，我最终看向毒镖，那家伙也看着我，我决定如果他动手，老子今天非打怕他不可。
    “兄弟，什么情况？”榔头跑过来，惊叹道：“卧槽，群殴？比我们部队猛多了，都尼玛往死里打呀！”
    我两眼扫来扫去，一个瞬间好像看到了弹头，还是甲鱼？真的不好分辨，如榔头所说，都打得很凶，和真的一样。
    “都干什么？”声若洪钟，龙飞走来，远远一声怒吼。却不见有几人停手，龙飞提了提裤腿，走进人堆左一脚右一拳，被打的人看到是龙飞也都不再作声的站到一旁。
    “哪个B篮子打老子？”篮子男还准备回手一拳，转身看到龙飞，吓了一哆嗦，低着头默默走到旁边，还不忘捡起香烟，又把几个口袋塞满。
    一分钟左右，所有人都停止斗殴，龙飞站立其中，双眼如炬，瞪完一个又一个，一个都没落下。
    我观察了一下，老兵们居然分成了三组，不是应该两组吗？甲鱼、弹头，还有不认识的站在一起，身上各种鞋印，弹头不停地挤着眼睛，右眼眶肿得厉害，有些淤青。还有土狗子，我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参与进来的。
    对面站着矮个胖男、黑光头，以及一些不认识的，也都是不同程度的挂彩，黑光头嘴间还不停的有血流出。
    再观另外一组，篮子男、黝黑男居然站在一起，他们难道不是敌对组？
    “立正！”龙飞一声高吼，众人齐刷刷的站笔直。龙飞气得直哼哼，走到甲鱼、弹头身前，一脚一个，所有参与斗殴的人都被龙飞踹了一脚，却又连忙站回原位。
    “都干什么？”龙飞环顾四周，气愤的骂道：“MLGB！都当老子死了？就你们这一个个熊样还要跟老子说上榜？”
    上榜？金榜吗？
    我不知道龙飞在说什么榜，不过在毒牙第二小队里，龙飞确实像个头儿，他训话也好，打人也罢，其他人都是大气不敢喘一声。
    龙飞骂骂咧咧了五六分钟，估计也是骂累了，长舒一口，平常音调问道：“说，是谁挑的头？”
    训练场内安静至极，能听到不远处的鸟鸣声，和丝丝风声。
    我见无人应答，便迈出一步，看了毒镖一眼，他慌忙的避开我的眼神。我笃定，接下来我提的要求，作为队长的龙飞一定会答应，因为我认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军营中结党营私都是不允许的。
    我看向矮个胖男，开口说道：“我要向榔头一样，挑战毒牙老兵！”
    龙飞看我一眼，又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矮个胖男，顿了顿，点头道：“好，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处罚回头再算！冬瓜？”
    矮个胖男站出列，嘴角一歪，说道：“别怪老子以大欺小！”
    冬瓜？真尼玛是人如其名。
    我把身上的两把枪，还有军刀全部卸下丢在地上，踏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冬瓜，又指了指黑光头，说道：“虽然我是新兵，一个干你们两个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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