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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笙,怎么回事?!”
凤羽满心惊疑,一阵悚然。
身侧一旁的亓官笙,此刻却愈发兴奋的自白蟒身上一跃而起:
“怎么?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凤羽顿时哑口无言,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实在太沉重,也太过无奈。
亓官笙见她默然,顿时扬手打脸:
“怪我阿笙没说清楚,我不是问你姓谁名谁,双亲祖籍,这些无谓的牵连,自然不会与阿笙我今日要破的机关有一丝半毫的牵扯!阿笙是说,你当真不清楚,你和这守卫坤弗女帝陵寝的黑白双煞,之间的关系?你,和它们?!”
凤羽有些不安的环眸扫了一眼,这两个临身而近的庞然大物,一时间愈发疑惑,不由得缓缓摇头。
亓官笙闻声丧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埋怨道:
“简直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两蟒之间,璃洛持箫前行,一脸警惕,满心戒备的不断环眸将周身四下的处境,一番细细打量。
待听得亓官笙叹声连连,不由得冷冷一笑,挑眉言道:
“亓官笙,看来今日你当真是要机关算尽了!她是卿蕊也好,是圣女也罢,甚或是那反叛南川的将府千金也罢,都终归不是你要找的北斗龙卫!哼,西戎想要一举破了南川的龙脉,怕是也终究只能在梦里肆意嚣张了吧!”
凤羽听得身后这一声嘲讽,一时间心中愈发杂乱无章。
亓官笙一脸嫌恶的扭头愤声:
“你不说话能死啊!破什么龙脉,那是你跟宁芷兰之间的龌龊,跟我亓官笙有屁关系!我亓官笙现在只想把我一不小心打开的机关,想方设法的合上!如若不然,就算是死了,也没脸面去见我的师尊了!”
言语方歇,众人已被那两条巨蟒牵引着到了一处甚为开阔的地下宫殿。
双蟒游移之际,油灯盏盏而亮。
高低错落的参差灯墙,毫无掩饰的映照着豁然开朗的地宫,让众人莫不张口结舌,瞪目无言。
突然间一阵明光耀目而亮,众人不由得齐齐抬手闭目,凝眉侧首。
“快看!水晶蟠龙墙!”
苏茗安有些兴奋的发出一声惊呼,凤羽强忍着双眸的刺痛,循光而望。
只见面前不远处,一块陡然拔地的石墙之上,随着盏盏油灯的明亮,一霎时折射出无数道炫目明光。凤羽微微侧首,循步上前,这才发现原来这拔地而起的厚重石墙之上,颗颗水晶赫然镶嵌,井然有序的布满了整面石墙,让原本毫不起眼的石墙,随着此刻放射满空的明光,一霎时辉煌无比。
九条栩栩如生的蟠龙,仿若天然而现的掩映在水晶石下。这一番鬼斧神工的雕刻,映着圈圈而漾的光晕,让人不由得生出游龙灵动的错觉。
随着蟠龙墙的明光耀目,先前素面无声的四面灯壁之上,也霎时轰隆而动。
不待众人惊魂,已然由无数条水流,自突兀而出的机关中,喷洒而出,径直朝着那蟠龙墙,众星拱月般的朝圣着汩汩流潺。
待得万股流潺,激汇而来,径直顺着那一面水晶墙不疾不徐的流注而下,先前天衣无缝的石墙地基,顷刻间缓缓而抬,不过须臾,一方椭圆形的石台便径直抬地凌空,微微而起。
滴水流潺,万汩朝圣,待得水满齐平了那方生而现的地表,只听得地宫之中一霎时又是次第交错的机关动启之声。
待得万条溪流成辐射状,涣散而开,亓官笙霎时兴奋的无以伦比。
“果然不愧是千秋第一帝陵,当真是……”
一语未尽,地宫又是一阵异响。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宫穹窿天顶之上,一霎时万绿齐垂,千红斗艳,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七彩蝴蝶,随着那环绕而下的浅红浮绿,悠然振翅,翩翩而舞。
“哇!太神奇了!”
苏茗安到底是孩子,一见那蝴蝶蹁跹,终是忍不住抬足伸手,就要去碰触眼前振翅而飞的一只蝴蝶。
只是不料,方一抬手,便觉惊异。
哪里有什么蝴蝶,原来一切都只是虚悬浮空的画面。
凤羽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曾经让自己迷醉不知归路的比翼宫。只是那记忆深处比翼宫里的美好还未曾退却情温,女帝陵寝中的阴寒冷重便扑面而来。
一阵阴风袭来,汩汩寒气夹着那陡然而生的湿寒,径直将众人包绕。
先前蝶舞翩芊,明光妩媚的画面,一霎时阴云密布。紧接着阵阵杀伐伴随着声声铁蹄,和着声嘶力竭的穷凶喊杀,充斥着整个地宫。
先前万汩齐流的水声,在一霎时有节律的次第交错,声声韵然的演绎出惊人的乐声,径直应和着那画面之中场景的变化,
那看起来悬空虚幻的画面,逼真灵动的演绎在面前的空气中,让人一霎时犹如身临其,莫不骇然。
“简直了!这也太神奇了!”
亓官笙兴声而慨:
“想必这画面上变化而出的,便是天下第一女帝的传奇一生吧!厉害,果然厉害!看来,这移光动影的机关术,果然不单单只是传言!亓官笙自愧弗如!”
凤羽满心好奇的举眸而观,只见那次第交错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张皇袍加身的女子背影身上。
一霎时,水声激昂,如雷轰然,好不气派。
众人定睛而望,莫不静然。
待得凌空而悬的画面,渐渐暗淡,地宫周遭的水流之声,也渐渐哀怨。明暗不定的灯火,似是应景而哀,一霎时齐齐黯淡了光火。
火烛齐灭,流水哑然,下一刻,一阵漆黑霎时铺天盖地而来。
凤羽心惊却步,只是脚步方一踉跄,只听得水声轰隆又是一声骇人,紧接着点点灯火一瞬间,再次燃亮了整个地宫。
“神奇!果然神奇!看来,我亓官笙从今往后,再不敢自称天下第一机关圣手!真正的高人,原来当真是深藏不漏!”
这一侧,亓官笙的感慨方歇,那一边,苏茗安的惊叹又起。
“圣女娘娘,快看!”
凤羽循声凝眉,怔目而望,待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再次惊愣。
只见,那悬空而现的幻景图上,盛春盎然,鸟语声声,万紫千红的百花从中,油油而绿的芳草地上,一架秋千悠悠而荡。一名女子,白纱素面,巧笑嫣然的随风飘摇在秋千上。待得那画面最终定格在那女子的惊世容颜之上,众人莫不一霎时惊怔。
苏不二来不及瞬目,径直惊声:
“圣女娘娘……那……那不就是你吗?!”
……
凤羽心中的疑惑愈发的汹涌,璃洛却在下一刻,负手抬步,幽幽上前:
“错!这虚幻凌空的幻象之人,不是北辽卿蕊,也不是南川圣女!如果璃洛没有猜错的话,这女子定是这造墓之人的心上人,也就是这座地宫陵寝的真正主人!”
苏茗安闻声转眸,须臾惊声:
“你是说,那女子是坤弗女帝?这……这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我们眼前的圣女娘娘……”
璃洛不屑一顾,瞬目寒声:
“相传坤弗女帝,生来貌美,面貌无威,待得从军杀敌,多不能威慑敌兵,大震军威。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身为一名无名小将的女帝,不幸受伤,一脸花容尽毁,整个人也几乎命丧黄泉。待得九死一生,搏命而归,已然毁了面容的女帝,便与心上之人联手,亲铸金盔,附骨而连,发誓此生若不能一统天下,造福苍生,便永远不会摘下面具。
再后来,几经峥嵘,一番逐鹿,终有一日,女帝荣登九五,江山一统!坤弗王朝由此而始,但坤弗女帝的附骨金盔,却再也没有摘下来过!昔日曾经追随她一路征战的朝臣部下,也在开朝不久后,相继离世,而那个唯一见过她女儿花容的心上人,也因为战乱,下落不明。女帝至死也没能等到她的心上人,就连葬入皇陵之时,也未曾摘下那一方金盔。
所以,坤弗女帝的真实容颜,鲜有人知!但如今看来,如果亓官笙确定此处便是坤弗女帝的机关冢,那本太子可以确定,这个造墓之人便是女帝至死未能等到的心上人,而这画面之上的娇颜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千古第一女帝!”
亓官笙不屑哼声:
“说得跟你见过是的!依我看,这幻象上的女子,就是卿蕊夫人无疑!”
璃洛挑眉而言,一语相激:
“哦?如此说来,亓官笙是承认自己找错了王陵,动错了机关!难道我们眼下所处的地宫王陵,不是坤弗女帝的陵寝?!”
亓官笙哪里容得他怀疑自己,径直跳脚叉腰,激愤道:
“错不了!这里若不是坤弗女帝的陵寝,我亓官笙今天就死在这儿!”
璃洛佯作歉意,拱手怆然:
“如此说来,那画中女子除了是坤弗女帝,还能是谁?!”
亓官笙转眸逞强,伸手指向凤羽,径直开口道:
“是她!当然是这位能降服黑白双煞的北斗龙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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