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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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陆鸣和韩佳音继续打情骂俏，韩越和韩萍却亦喜亦忧，坐在车上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韩萍小声道：“老韩，你说孙维林这小子被抓之后会不会乱咬啊？”
    韩越说道：“他能咬什么？那些陈年烂谷子早就被人关心了。”
    韩萍担心道：“我是怕他把宝章扯出来……毕竟他……”
    韩越摆摆手说道：“人都死了，扯出来有什么用？死无对证……孙淦是个明白人，他儿子自作自受，怪不得我们，他只能把苦果往肚子里吞……”
    韩萍说道：“可孙维林的事情不一定能让他完蛋，就怕他今后报复你，或者来个鱼死网破……”
    韩越笑道：“你以为官场上的争斗像你们泼妇打架？大势已去报复只能是下策，妥协才是明智之举，难道孙淦连这点都搞不清楚？我上位对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毕竟大家曾经在一个战壕里待过呢……”
    韩萍哼哼道：“但愿他会这么想，不过，这事要是成了，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蒋凝香，她还是在啊那种帮你呢……”
    韩越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好好疼疼她？”
    韩萍眼睛一瞪，嗔道：“你敢吗？”
    韩越闭着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陆鸣倒是一个人物啊，这么多年不仅没有被范昌明整死，好像越来越兴旺了，你说，那笔钱会不会真的在他手里……”
    韩萍笑道：“怎么？难道你也想打他的主意？蒋凝香可不会同意，不过，骨头进了狗肚子，要想让他吐出来哪有这么容易，何况这么久了，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了，也只有范昌明这种蠢货才会这么执着。
    陆鸣可早不是过去的小混混了，上面不仅有身处高位的亲戚，手里又有钱，范昌明如果聪明的话可以收手了，再这么折腾下去，还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呢。
    对了，他和佳音在大学里就亲亲我我的，实在不行的话，干脆就让佳音嫁给他算了，如果他成了你的女婿，他口袋里的钱跟我们的又有什么两样呢？”
    韩越紧忙睁开眼睛警告道：“你少乱点鸳鸯谱，陆鸣这种人可以红极一时，也可以一夜成为阶下囚，我可不想那女儿的婚姻冒险，再说，他们现在的关系挺不错，没必要非要背个名声……”
    韩萍哼了一声道：“难道你就眼看着让陆鸣这小子占女儿的便宜？”
    韩越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年代了，谁占谁的便宜能说得清楚吗？佳音又不是小孩了，我不信她会跟一个没好感的男人上床，这种事你就少操心，等到玩够了，她就会安定下来的……”
    顿了一下，问道：“你觉得今天这件事真是蒋凝香暗中授意他做的？”
    韩萍惊讶道：“怎么？难道你还怀疑？要不是蒋凝香暗中授意，陆鸣吃饱了撑的要跑来帮你……”
    韩越说道：“他不是帮我，而是在帮他自己，他希望在东江市受到保护，现在的有钱人，如果失去了官场的保护，就跟丢失的宠物狗一样，不管血统有多纯正，随时都有可能变成野狗……”
    韩萍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打算保护他了？”
    韩越没有回答老婆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真打算去给他当那个董事长？”
    韩萍哼了一声道：“我不过是想赚点钱，你以为自己是孙淦呢，家里儿子媳妇赚的金银满盆，我们除了佳音那点钱之外还有什么？”
    韩越犹豫道：“你觉得他会给你多少钱？”
    韩萍说道：“既然是董事长，年薪起码几百万吧，实际上名义上是董事长，也就是挂个名，我哪有闲心去管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过几天我去见蒋凝香，听听她的意见……”
    韩越告诫道：“就算答应他，也不要这么痛快，陆鸣这小子挺有心机的，还不是看中了我的位置，要不然这个董事长能轮得到你，刚才在酒桌上都不知道矜持一下，陈天放可都看在眼里呢……”
    韩萍哼了一声道：“他是个聪明人，一旦知道孙淦大势已去的话，恐怕也不敢再公开跟你作对了……”
    韩越闭上眼睛，叹口气道：“他确实是个聪明人，但同时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这种人你可不一定猜得透……”
    韩萍哼了一声道：“只要你能顺利进入省委大院，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我看你不妨大方一点，既然他搬倒了政法委书记，干脆就让他补了这个空缺，先观察一下他是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如果他仍然执迷不悟暗中跟你作对，到时候就找个人接了他公安局长的位置，让他安心当政法委书记好了。”
    韩越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是好，就是有点冒险，还是先看看他把孙维林的案子能办到什么程度再说吧。”
    说完，把车停在了路边说道：“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要去省委找兰副书记汇报工作，他一直暗中支持范昌明和孙淦作对，如果我能帮他拿下孙淦的话，岂不是又多了一票？”
    韩萍警告道：“兰副书记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别忘了他可是杜远志的老上司，你说话最好注意分寸……”
    韩越说道：“杜远志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不至于念念不忘吧，他把这笔账都算在孙淦的头上了，还不至于连我也记恨，再说，他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不了几天了，我主动上门表忠心，就不信他这么不懂人情世故。”
    韩萍说道：“那你晚上早点回家，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
    陆鸣和韩佳音在饭店又喝了几杯酒，加上一直在打情骂俏，搞得两个人都有点上火，忍不住抱在一起又亲又摸的。
    遗憾的包间里没有床，有心在卫生间来一次又觉得有失身份，所以只好忍着，要不是惦记着别墅的陈丹菲，陆鸣真想和韩佳音去酒店开房呢。
    “哎呀，我要回去了，差点忘了，我约了干妈来东江市呢，这会儿可能到了……”陆鸣推开韩佳音的纠缠说道。
    韩佳音哼了一声道：“你少找借口，还不是心里想着陈丹菲……”
    陆鸣说道：“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想的？要不然你也去，今晚就住在那里算了……”
    韩佳音嗔道：“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明天一大早就要赶回W市，算了，既然你这么忙，我就去街上随便找个男人……”
    陆鸣一听，急忙抱住了韩佳音，两个人又隔靴挠痒折腾了一阵，最后才气喘吁吁的分开了，叫来服务生结过账之后，韩佳音开车把陆鸣送到了别墅，然后就自己回家去了。
    蒋凝香已经到了一阵了，客厅里除了陈丹菲之外，还有阿莲和孙明桥，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正聊着什么，见陆鸣进来都不出声了。
    “这一身酒气又是跟谁喝的？难道你在东江市也有狐朋狗友？”蒋凝香皱皱眉头问道。
    陈丹菲嘲讽道：“你不知道，这里可是他发家的地方，自然有不少老相好呢。”
    陆鸣瞪了陈丹菲一眼，说道：“干妈，你别听她胡说，我今晚让佳音约了他父母，对了，还有东江市公安局局长陈天放，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蒋凝香惊讶道：“你怎么刚来第一天就请他们吃饭？他们倒也给你面子。”
    陆鸣笑道：“韩越夫妇是佳音硬拉来的，至于陈天放，当然是看在上司的面子上才来的，我算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会看我的面子？”
    蒋凝香笑道：“看看，连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个东西……你们都谈论了些什么？”
    陆鸣犹犹豫豫的不说，孙明桥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陆鸣说道：“孙律师，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公司的相关法律手续还要尽快办理，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还要收购一下产业呢……”
    孙明桥和蒋凝香对望了一眼，惊讶道：“怎么？难道你还有收购的计划？”
    陆鸣摆摆手说道：“有这个打算，就看局势怎么发展了，等我的消息吧。”
    孙明桥出去之后，蒋凝香问道：“你吞吞吐吐的，今晚找韩越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陆鸣瞥了一眼陈丹菲和阿莲，说道：“我要跟干妈谈点要紧事，你们都上去睡觉吧……”
    陈丹菲白了陆鸣一眼，嗔道：“谁稀罕听似的……”说完站起身来冲阿莲说道：“既然不让听咱们就上去吧。”
    陆鸣冲陈丹菲的背影说道：“不许偷听啊。”
    两个女人上楼之后，陆鸣点上一支烟，得意地说道：“干妈，我替你送大礼去了……”说完，把今晚饭桌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补充道：“干妈，韩越夫妇两现在肯定对你感恩戴德呢。”
    蒋凝香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为什么凭白无故要帮韩越？”
    陆鸣笑道：“我谁也没帮，最终结果怎么样眼下还不好判断，就算是孙维林真的被陈天放抓了，孙淦也不一定能马上倒台，他要是知道韩越让人抓了他的儿子，肯定不会罢休，就算是垂死挣扎，说不定也会闹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蒋凝香怔怔地盯着陆鸣注视了一会儿，嗔道：“你这兔崽子原来是在挑拨离间啊，我不信韩越能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