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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堡上下,直至等到日落西沉,还是没能见到他们所期盼的身影。当然了,对于这种结果,许婉母子无疑是最乐见的,在她们看来,秦潇予不回来才是最好的,他一回来,指不定云依那个见人很快也要回来。
云依若是回来,掌家权还有她许婉什么事儿,哼,那个见人最好是死在寺庙之中,她不是要清修礼佛吗?死在那儿不就能常伴佛榻了。
相较起许婉母子的狠毒,秦楚显得很是失落,回屋后,甚至连晚膳都没用,就回了主院,那个他与云依共*住的房间。
之所以让人再一次的去向秦掌柜确认,其实都是他自欺欺人罢了,他心里明白,秦掌柜根本就不是那种无中生有之人,既然他那么说,肯定是确有其事的。
但,事实是潇予确实没有回来,那就只能说明,要么是潇予的行程改期了,要么,那孩子回了淮北但并未直接回家。
依他分析,后一种可能性极大,或许,此刻的潇予正在他娘 亲那儿。
思及此,他哪还坐得住,原来此次听说儿子回来,他心里深深期盼的同时,也想要借由儿子的回归好将妻子从‘天宁寺’接回来,现在既然儿子在那儿,时机正好。
心里有了答案后,他毫不犹豫的冲出房间,甚至连马车都没让下人去准备,兀自从马棚里牵了匹马儿,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便纵马而去。
看着自家堡主急迫离去的身影,权叔长叹一声,心里却是感叹: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现在才知道心急如焚,晚啦!
权叔在秦家做了一辈子,从年少时跟在老堡身边进进出出,再到年纪大了,留在堡内替秦家管理堡内大小事宜。
他可谓是看着秦家这一代的家主成长、称霸,同时他也见证了这个家庭从繁华和睦渐渐的走到离心离德。
见证了那一幕幕,说不痛心,那都是假话,他秦权好歹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对秦家的那份感情又岂是轻易能割舍得掉的。
现在的秦家,在他看来,完全没了往昔的辉煌,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哪怕这只是奢望,他仍是奢求着。
若是没有许婉那个女人的出现,又或者说,堡主没让许婉那个兴风作浪的女人给迷惑住,今日的秦家也不会变得如此冷清。
夫人走了,少堡主也走了,剩下的这些人里,哪一个不是自私自利的只为自己作想,这样的秦家,迟早败落。
心有凄凄焉,兀自感叹的权叔甚至湿了眼眶,看着那早就没了身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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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堂上显得特别的沉静,众人神情严肃,一个个立在原地,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弄出一丝响动,只有那一双灵耳异动,准备随时捕捉上位者吐出的信息。
坐在高位的玄尊帝精神显得有些萎靡,给人的感觉,说好听点儿是精神不振,说直白些,就像是没睡醒似的,脸色苍白,见不到一丝红润,眼窝深陷,就像许久不曾入眠的样子。
总之,在煜熠看来,短短半月未见,他的父皇竟是变成了这样一幅模样,原来丰神俊朗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在他面前,坐在高位上的只是一个干瘦、颓废的老头。
对,就是老头,现在的玄尊帝,从他身上着实看不到从前的样子,他整个人干干的,瘦瘦的,面色泛青。那威严高贵的龙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极不合身,因此也折损了不少皇帝的威严。
父皇这是怎么了?这是此刻煜熠心中最为急切想知道的答案,自他回宫,父皇便宣称身子不适,几日来不见任何人,也不上朝,是以,他从回宫就不曾见过父皇。
他曾好奇的想要去母后那儿打听消息,可是,打听到的消息令他气愤之余最多的还是担忧。
原本,母后上一次见父皇还是一个月前,那也就是说,父皇有近一个月没去看过母后,更不谈宿在坤宁宫了。
这种现象太过反常,也极为不合理,父皇怎么能这么对母后?不管父皇纳入多少新欢,但按祖制,一个月内宿在皇后宫的日子也是固定的,不可改变的。
更何况,宫中近十年来都不曾迎过新人,那也就是说,近十个年头,父皇都不曾纳妃,那么,最近父皇搞什么鬼?别告诉他父皇近来都宿在毓妃那儿?
父皇今日上朝,看似挺让人意外的,实则他心里清楚,是他昨夜让李公公送去的折子起了作用。
当齐霁匆匆而来,庄严的踏进大殿时,看到的便是满朝文武低眉顺眼,一言不,而皇上则是精神不振的单手支撑着头,靠在龙椅上。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霁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跪倒在地上,行了君臣之礼。
从李公公宣读了口谕之后,他心里便一直忐忑不安,来皇宫的路上,心里一直胡思乱想着,猜测了君心。
他也想从李公公那儿打探点儿消息,可无奈李公公压根儿懒得理他,甚至可以说,从头至尾,他连李公公的尊容都不曾见到。
从抵达郡王府门前到他亲自迎出门接旨,再到他随着一同来到皇宫,他一直不曾见到李公公,若不是他认识那声音确实非李公公莫属,他甚至都要怀疑有人在戏耍于他,假传圣上口谕了。
进了宫,他本以为李公公会与他同行,可谁知人家一进宫门便坐着马车扬鞭而去,而可怜他身子虚弱还得一步一步的行至大殿。
在他的印象里,李公公并非这种不懂礼数之人,哪怕在这朝堂之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公公是个特殊的存在,有时候,他甚至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平日里,他对人还算得上谦和,不偏不倚,只是,今儿个的他确实反常。正因为李公公的反常,这让齐霁很是不安,再联想到近来的那些市井传言,他的心更是一片荒芜。
“齐郡王身子可好了些?咱们年纪都大了,也经不起折腾了,有些事儿还是悠着点好啊。”
一听到齐霁的声音,原本坐在高位精神不济的玄尊帝立马打起精神来,高高在上的睨视了一眼跪在下方的齐霁。
开口便是关心的话语,一句咱们年纪都大了,让人乍一听去觉得很是亲各舒坦,但最后一句却又是让人无尽的遐想,甚至,直到最后,明知道他身子虚弱,也不曾让他起来说话,仍由着他跪在大殿之上。
“微臣多谢皇上关心,休养了些日子,微臣感觉好多了。”听着玄尊帝明着关心,暗里警示的话语,齐霁终于落实了自己心中所想,因此,惊出一声冷汗。
他小心的与之周旋,心底却是在暗忖对策,该如何是好?眼下看来,他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媚儿与太子的婚事怕是没有着落了。
思及此,他小心翼翼的微抬头,用余视扫了眼太子所在的位置,暗中观察着煜熠的神色。
只见立在众皇子之的煜熠此时是面不改色,就好像对这君臣之间所言完全不懂,又好似这一切皆与他无关的样子,总之,从他的面色看不出丁点儿端倪。
“好就好,好就好啊,郡王可是我玄尊国之栋梁,若是因为风月而误了身子,那可是我玄尊的损失,郡王可要多保重啊。”许是对齐霁的态度尚还满意,玄尊帝一边嘱咐着,一边示意着一旁侍候着的小太监给齐霁赐座。
“多谢皇上体恤,皇上教训的是,微臣惭愧。”能得皇上赐座,齐霁除了千恩万谢,他还能怎样。
哪怕从玄尊帝的言语之中,他明出了明讥暗讽的意味,但为人臣子,除了承受,他毫无他法。
再说,这次事件本就是他不够小心,又怨得了谁,这一劫能不能躲过,全看坐在高位上那个男人的态度,因此,他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好了,你我君臣相交已久,那些莫须有的客套就免了吧,既然身子不适,就坐下说话,今日朕召你进宫,确有一事欲与你求证,只是不知,爱卿是想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商讨,还是你我君臣私下相商?”
此刻,实则早朝时间早已过,他之所以留下满朝文武一起等候齐霁,自有他的用意之所在。
有些事情,生了就是生了,任他手段再高,也是无法掩藏的,只是,此次齐霁太过欺人太甚,若这一次再不与他计较,改日他定会得寸进尺。
这种事呢,他齐家可不是第一次,前有齐涵玉,那一次就罢了,也在云儿并无大碍,且云儿也不喜那丫头。
可是这一次,不管熠儿是否喜欢齐媚儿,也绝容不下这等肮脏之事污了熠儿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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