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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和瞬间吓到肝胆俱裂,残存的矜持,顷刻间被吓碎,腿一软,“扑嗵”一声便跪了下来。
“就知道你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张元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亲军退下。
随后,他俯视着杨和,冷冷喝问道:“你家主公不经本王允张,擅自称王也就罢了,这些年还屡屡的挑衅本王,如今本王王师杀到,要灭你闽国,你杨家杨做韩遂的走狗,跟本王作对,现下落在了本王手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和额间滚汗,颤抖着,结结巴巴道:“大王开恩……其实……其实末将一直反对韩遂跟大王作对,可是……可是那韩遂就是不听……末将也是无能为力……”
张元神色渐渐缓和下来,“这么说,韩遂的种种作为,跟你无关了?”
见得张元的态度变得宽和起来,杨和紧绷的心情渐渐松缓下来,还以为张元真的被自己糊弄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张元暗笑,心想这厮还真是天真,以为自己是这么好糊弄的。
心中讽刺,面上张元却装作是深信了,便道:“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本王就手下留情,饶你一命吧。”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杨和大喜,忙是再拜嗑谢。
张元便一拂手,示意他起身,又淡淡道:“本王不但要饶了你,还要放你回去,不过,你得替本王办一件小差事,替本王带一件礼物给韩遂。”
杨和当场就愣住了,心想当此两家交兵,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张元怎么还有心情给他的姐夫送什么礼物。
杨和心中狐疑,面上却忙道:“小事一桩而已,但不知大王打算给韩遂送什么礼物?”
“这件礼物,就在你的身上。”张元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杨和当下又糊涂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看出来张元是什么意思。
这时,张元鹰目中凶光陡然一聚,拂手喝道:“把这家伙的耳朵和鼻子,给本王割下来,让他带回去送给韩遂做份大礼。”
张元是说变脸就变脸,突然间手段就这么狠,要割杨和的耳朵跟鼻子。
杨和瞬间就懵了,扑嗵往地上又一跪,叫道:“大王,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
张元却视若不见,去坐回上首,向周道笑道:“周延,这个出气的机会,本王就给你了。”
周延先是一怔,旋即眼中迸射出极度的兴奋。
他没想到,张元竟然这么贴心,竟给了他这个出口恶气的大好机会。
“多谢大王厚恩。”周延拱手道谢,眼眸中立时迸射出冷残的杀气,提刀就向杨和走去。
“周延,你敢对我动手!你这个无耻叛贼,闽王对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闽王,你还要不要脸。”杨和是又慌又怒,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后蹭。
“你还有脸说韩遂重用我,那老贼,只重用你们这些世族废物,从来就把没把我周延放在眼里过,你这狗杂种,压了老子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让老子出口恶气了!”
周延将袖子一挽,几步下得堂前,碗口粗的手臂将挣扎的杨和死死按住,抽出刀来,如宰猪似的狠狠就是一刀下去。
“啊——”
杀猪般的惨嚎声中,杨和的左耳已被周延割下,没了耳朵的伤口处鲜血淋漓,只把杨和痛得是哭天喊地。
周延却毫不手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把他另外一只耳朵,连同鼻子也瞎了下来,扔在了他的跟前,这才大出了一口恶气。
欣赏着杨和杀猪般的嚎叫,半晌后,张元才冷冷道:“带着你的耳鼻滚回襄阳去吧,告诉那老狗,眼下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归顺本王,本王饶他一条老命,要不然,本王就把他情况一族,连同你们这些帮他的凉州世族,统统灭尽!”
张元这一字一句,字字如刃,只令左右这些杀人如麻的虎熊之士,亦为之震肃。
张元如今割了杨和的耳鼻,正是借以来震慑韩遂之心。
失了耳鼻的杨和,捂着那血淋淋的脸,又是痛又是惧,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周延把那血淋淋的耳鼻,往他跟前一踢,喝道:“大王的话你没的听到么,拿了你的耳鼻,赶紧滚。”
杨和吓得几乎魂飞破散,哪里敢再有迟疑,赶紧捧着那只断耳断鼻,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大堂。
……
襄阳城
夜色将晚,灯火通明的王府之中,一场小宴正在进行。
端坐于首的韩遂,脸色微醉,正品着小酒,跟周兴纵论着天下大势。
“张元,本王想在倒很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望江兴叹,无可奈仲的样子,哈哈……”韩遂大笑之际,仰头灌下一杯酒。
阶下周兴也附合笑道:“张元虽然侥幸拿下了育阳和城池,还杀了张横,但只要我们有樊城在,有强大的骑兵在,张元就休想兴过西方天险,依兴判断,只要我们再守几个月,周国内部世族必然群起反叛,那个时候,就是大王大举反攻,收复中原之时了。”
听得首席谋士的分析,韩遂心情愈加愉得意,坚定的脸上,先前失利的阴影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丝丝得意。
“周兴言之有理,那咱们就坐看张元如仲折刀樊城之下吧。”轻捋着胡须,一杯酒又举了起来。
正当这时,斥张匆匆入内,惊叫道:“启禀大王,斥候急报,杨将军为张元所败,全军大溃,张元趁势攻占了樊城,我败军正往襄阳方向退来。”
咣铛。
酒杯落地。
大堂中,瞬间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每个人的脸都凝固在惊骇的瞬间,竟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韩遂脸上的得意,顷刻间灰飞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十倍的震惊与慌恐。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韩遂晃晃悠悠的站来,惊慌失措的大步向着门外奔去。
周兴等人从震惊中惊醒,忙是一窝蜂的跟了出去,韩遂和这翟凉州去层张武,出得王府,一路向着襄阳北门而去。
气喘吁吁的爬上城头,举目北望,果然间南岸兵营,一艘艘的战船纷乱无序的靠岸,一队队灰头土脸的士卒,正相互搀扶着向着襄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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