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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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怀王妃如今拥有的潜在实力，莫昕岚显然没有信心可以同时算计安国公世子和阿九两人。
    她也不能指望莫昕卿，这种事儿，莫昕卿帮不上忙，没准还会走漏风声。
    6凌风不是好人，莫昕岚本不想同他过多的牵扯，然而她更不想把此事告诉怀王。
    她希望再怀王眼中，自己是善良，纯洁的妻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6凌风未必会对付阿九，但他看6天养百般不顺眼，倘若6天养心仪的对象同别人有了暧昧，对6天养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再一处茶楼中，莫昕岚冷静，自持，疏远6凌风，“你能不能做到？”
    “我有何好处？”
    “你说呢？日期定再科举会试的日子。”莫昕岚嘲讽的说道：“6天养刚刚封爵，又抢在了你的风头压得蛮族王子比狗还乖，帝都百姓对他多又敬佩。本科他再高中状元的话，谁还会记得成国公世子？”
    “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想来成国公世子是深有体会的。”
    眼见6凌风眉头皱了皱，面容冷峻，眼中极快的闪过嫉妒，他的目光是莫昕岚熟悉的。
    莫昕岚慢悠悠的抿了抿茶水，“安国公世子一直对6天养保持一定的善意，听说几次劝说长公主，倘若沐世子纳了阿九，他同6天养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呵呵。”6凌风的低笑溢满难掩的嘲弄。
    就算莫昕岚再单纯也听得出6凌风笑声不对，瞪圆眼睛，“你笑什么？”
    6凌风仔细端详莫昕岚半晌，“莫冠杰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真是天大的好福气。”
    “何意？”莫昕岚攥紧拳头。
    “说怀王妃不愧受过皇后娘娘点评的他贵妇。”
    6凌风庆幸般暗自感慨，亏着当初事没成。倘若此时自己的身边又莫昕岚，什么大事都做不成，帮不上忙好在还有长相，可以当个蠢美人养着。
    她最不让人省心得是根本就弄不清状况，又无法安静的当个美人，时不时的拖后腿。
    莫昕岚眼圈一红，“皇后娘娘受了贱人的蒙蔽才误会我同怀王。我们……”
    “行了。”6凌风摆手阻止莫昕岚继续狡辩。“我没空同你废话，太子殿下被怀王害得优势丧尽，皇后娘娘没让怀王休了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莫昕岚咬着嘴唇。表示不服。
    6凌风很少见的良心大：“皇后娘娘是别人说什么就相信的人，她也没有今日。莫昕岚……你这够天真，不过天真未尝不好。”
    “你就说此事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答应，我答应。”
    6凌风舔了舔嘴唇。漆黑的眸子深邃阴沉，“能给6天养一棒子的事儿。我怎会拒绝？”
    莫昕岚直接起身，“安排好后，我会通知你。”
    “怀王妃，我提醒你最好把你的九妹妹弄出侯府。”
    在侯府掠人难度太大。动静也太大，他可不敢小看6天养安排的侯府侍卫。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莫昕岚鄙夷的睨了6凌风一眼。“不是我着实找不到人，又想救九妹妹和父亲。我也不会找你。”
    “我荣幸之至。”
    “我警告你，不许你打歪主意，不许你对九妹妹有任何不鬼的念头。”
    “真是奇怪，一切按照怀王妃的计划，阿九坏了名节，坏了同6天养的姻缘，只能去给安国公世子做妾。”
    6凌风笑着问道：“都是妾，为何我就不行？”
    莫昕岚嘲弄回道：“你同安国公世子能比吗？他心中有九妹妹，自然不会亏待她。你……比安国公世子卑鄙，好色，像你怎么配得上九妹妹？她是我嫡亲的妹妹，就算她对我不仁，我也不能眼睁睁把她推进火坑中去。成国公世子妃是太子殿下的嫡女，身份高贵，你娶了她，这辈子就再打算左拥右抱了。”
    “呵呵。”6凌风抚掌大笑，该说她蠢？还是蠢呢？
    听起来好有道理，会为她姐妹情深感动，可实际上，简直是6凌风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一番安排现在看仿佛是害了九妹妹，将来会证明我的安排是最好的。”莫昕岚被6凌风的笑声弄得很没底，自己给自己打气：
    “沐世子会很照顾九妹妹，许是为九妹妹空置正妻之位，就算他将来娶了正妻，心也会放在九妹妹身上，不会让正妻欺负九妹妹。”
    “哈哈，哈哈哈。”6凌风扶着茶桌的一角，“笑死我了，空置正妻的位份只为了阿九？沐焱宇根本做不到，你当这是话本里的故事？他上面有长辈，又有青梅竹马同他一起长大的表妹，除非他不想做世子了。”
    “……”
    “怀王妃把沐表弟看做情圣？被当做长公主一系的继承人，他对情爱一事会看得很淡。”
    6凌风诡异的一笑，“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打阿九的主意，一定会让她同沐表弟成就好事。”
    “你……你是不是另做安排？”
    不知怎么莫昕岚突然心中泛起冷意，好像自己在做愚蠢的事儿，“你不许碰九妹妹一根汗毛。”
    “阿九的确是一位姿容出众的美人，我对她也有几分念想，可我晓得……”6凌风突然现莫昕岚身上的一个优点，自己可以讲讲真话而不怕被人看穿。
    莫昕岚分不出真话和假话，糊涂得挺可爱的。
    “权利在手，我要怎样的女人没有？不必非是阿九不可，况且阿九的脾气，我我可受不住。”
    6凌风同阿九直接碰上的机会不多，每次都让他印象深刻，6天养能又今日的洒脱，未尝没有阿九的原因。
    阿九帮衬莫冠杰在江南做了不少于国于民有功的事儿。
    她天生就是玩脑子的女人。再是绝色，6凌风也不敢把阿九放在身边。
    “昭华郡主竟然养了你这个伪君子，真真是……”
    莫昕岚不屑的唾弃，一甩脑袋走出茶室，阿九以前救过自己，拆穿6凌风的真面目，虽然阿九不这么做。自己也能现6凌风的虚伪。
    她总是要感激阿九的。
    这回轮到自己帮九妹妹了。
    6凌风笑容越来越灿烂。最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我对母亲一直很孝顺。是不是？”
    *****
    自打怀疑姨祖母的死因，阿九对莫冠杰和家人的安全越在意，每次莫冠杰出门，阿九都会再三的叮嘱他小心。
    长公主又给阿九来过几封书信过来。正为父兄担心的阿九终于爆了，谢了一封严厉的回信。在信中说，如今的状况都是长公主造成的。
    随后两日，阿九听说长公主病了。
    “不是你的原因。”
    “我是不会对此内疚的。”
    阿九帮6天养收拾科考的东西，因要在贡院联考三日。6天养需要带得东西很多。
    她只是说了该说的话，长公主心里素质不过关，那是长公主自己的问题。
    “肉干放在箱子底下。”
    “嗯。”
    “晚上夜风凉。你多加件衣服。”
    “嗯。”
    阿九不放心的叮嘱，6天养拄着下颚目不转睛盯着忙碌的阿九。眸光柔和，蕴含一股莫名的感动。
    他慢慢的起身，靠近不停念叨着阿九，从后面抱住了她。
    “阿九……”
    “嗯？”
    “有你在，真好。”
    6天养比她高，比她壮，手臂紧紧缠着她的腰肢，死死的扣在自己怀里。
    “别闹。”阿九感觉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心里又慌又显无助。
    “你是说这样？”
    6天养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了热气，阿九脚软得几乎站不住，脸颊酡红，眸子迷蒙，可怜的模样让人想要狠狠的欺负。
    他也是这么做得，似蛊惑一般，低头轻轻吻了阿九的脸颊，一个个虔诚的吻落在她的眉间，眼睛，鼻尖……最后嘴唇上。
    阿九身体全靠他支撑着，微微颤抖的眼睫儿，嘤咛：“……嗯……别。”
    “妖精。”6天养咬住她的耳尖，再继续下去，他恐怕明日根本走不出去。
    “不怪我。”
    “是，怪我。”6天养把人儿紧紧的按在自己怀里，额头碰触她的脑顶，克制的说道：“怪我，都怪我在你面前没有一点的自律。”
    多年塑造出的坚如磐石的堡垒总是会被阿九轻轻一笑击倒。
    “不是看你明天科考会试，我才不会任你使坏。”
    阿九方才很矛盾，挣扎怕6天养多心，不挣扎，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随便的女人？
    6天养低笑着，阿九怎么会这么可爱？当他看不见她的挣扎吗？
    “无论你怎样，我都喜欢。其实你再狼狈，窘迫的样子我都见过。”
    “谁狼狈？”
    “回京时碰见刺客，是谁哭着喊着要爹的？是谁被喷了一身血吓昏的？”
    6天养让阿九坐在自己腿上，一件件说着，头开始阿九还想辩解，越听越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成长离不开了他。
    他参与了阿九整个少女时代。
    从6叔叔到6师兄，他强势的，霸道的闯进来，当阿九反应过来得时候，她已经割舍不下了。
    以后他还会继续存在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想着想着，阿九笑出了声，从不知道自己也有文艺青年的资质。
    6天养颇为无奈又宠溺的摇摇头，”想到了什么？”
    “好像离不开你了呢。”
    “……”
    突然而来的诚实让他错愕，阿九以前可不福利的，今日……很反常，不过他喜欢。
    “你敢离开我，试试？”6天养半是威胁，半是强迫的说道。
    阿九靠在他怀里，“不敢，不敢。”
    画风突然变了，蛮让人惊喜的。
    清晨天不亮，莫冠杰，阿九送6天养去科考。
    莫冠杰叮嘱着考场的注意事项，“正常挥，状元没跑。”
    6天养一把拽住阿九，当着莫冠杰的面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在莫冠杰火前，背起书箱快步离去。
    “这小子！”
    莫冠杰气得跳脚，虽然答应了婚事，然6天养怎敢当着他的面轻薄阿九？“混账，混球。”
    阿九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唇边始终噙着笑容。
    “可惜三哥又错过这一科了。”
    “哎，时运不济。”
    莫冠杰果然不在追究方才6天养的放肆，莫隽咏因为突然急症只能延迟科考。
    “再读三年，三哥也能成状元。”
    阿九安慰道，“到时候咱们府就有两位状元啦。”
    “上次拦着他是怕他才学不足，这次……阿九啊，我本希望他能同6天养同科较量的，同才学显著的人较量对他来说很有好处，矬子里拔大个儿就算是状元也显不出本事。”
    “爹，我以为下届恩科竞争最激烈，整体素质要比今科强不少。6师兄是很厉害，然同科得未必都厉害。”
    阿九纳闷的挠了挠脑袋，着实想不通，前两天好好的三哥怎会突然就病了？一直想娶灵珊的莫隽咏可是一直期盼着这次能高中。
    以此证明，他有能力不需要借助联姻继承侯府。
    莫冠杰也被儿子突如其来的病症弄得一头雾水，“下次恩科前，记得给你三哥去寺庙拜拜，避避邪。”
    “好。”阿九点头答应下来，“我哪会可能已经嫁人了，爹还是……吩咐灵珊……”
    莫冠杰不悦的皱了皱眉，“灵珊?！”
    “您肯成全三哥吗？”
    “你觉得我该成全？”
    阿九先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们的事儿很难讲，我不敢妄下断言。灵珊是个好姑娘，听说齐王……齐王有意做灵珊的娘家。”
    “难道我的儿女只能同齐王联姻？”
    “您别生气嘛。”
    “我反对并非看不起灵珊出身，或是非要同名门贵胄联姻，莫家也是从我开始兴盛的，当年我若没高中，莫家许是还不如灵珊。”
    莫冠杰并不觉得灵珊身份有多低，“我最怕你哥哥将来后悔！后悔今日的坚持，对不住灵珊……因一己私心破坏灵珊的一辈子，将来再移情别恋，认为灵珊不配……”
    “三哥不像您说的。”
    “我也怕他过得不好，外面人非议你母亲。”
    谁让姜氏不是亲娘？给继子娶灵珊为妻，外人有怎么少了议论？毕竟他是侯府世子！
    阿九同样认为这事棘手。
    *****
    莫昕岚听说贡院的门关上后，低声吩咐：“给我哥哥送信，请他出来，我知道他为什么染病。”
    把早就写好的书信交给可信的人，“等我同哥哥说话时，你把书信送去侯府，九妹妹会相信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