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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尾随着萧绰的隐形人赵德芳,即便是见到萧绰把她房间的门窗都紧紧地关闭上了,却还是无法阻拦他进入房间内的脚步。他只是紧紧地往墙壁上一贴,就轻而易举地穿墙而过,来到了萧绰所住的房间之内了。
一开始,赵德芳见到萧绰在打开那一截竹筒里的两张宣纸时,脸颊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气得她直跺脚,这让他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过,在过了片刻的功夫,又见到若有所思的萧绰方才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转眼之间,就脸颊上就挂上几抹笑容,这让赵德芳疑惑不解起来:不会吧,这个萧绰在见到了我塞在那一截竹筒的两张宣纸上写的话时,应该表现出震惊和愤怒才是,怎么才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转怒为喜呢。莫非我这么做,她却毫不在乎么。
原来赵德芳在东京背城外十里地的山林前射下来那一只传递书信的鹰后,见到自己的枪法并没有因为平日里疏于练习而有多么大的退步,便就放下心来。
既然,他已经带着人来到了这山林前,便就妆模作样的进入山林之中,放了几枪,打了几只野兔,便就打道回府了。因为,赵德芳在山林之中走了没多远,枪法极准,每一枪都能够确保射中一只野兔,所以就没有多在山林之中耽搁太久,这枪法也练习的差不多了,便就带着众侍卫们原路返回了。
回到秦王府时,还不到申时,一边在手中把玩着那一截竹筒,一边暗自思忖这竹筒内放着的那一张宣纸上所写的看不懂的符号到底是什么。
在左思右想之下,赵德芳隐隐然的觉得应该是一种文字才对。又想到这用鹰传递书信在宋人中并不多见,而且这鹰是从北方过来的,让他觉得那宣纸上一长串的字符十有八九是辽国契丹人的文字。
为了尽快破解这宣纸上的那一串字符到底是什么文字,让苦思冥想之下的赵德芳突然想出了一个能够破解的办法来。在他看来,在宋国朝廷之中,要说有人认得尚未一统的五代十国时期和外藩民族的文字,第一个应该去的地方就是鸿胪寺衙门了。
作为宋国的对外办事机构,是跟邻邦藩国打交道的部门,自然衙门之内有不少熟悉各国文字的人。而他自己又是在鸿胪寺衙门中担任着右少卿一职,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自由进入鸿胪寺,办起此事是颇为便利的。
在想到了这里后,赵德芳便赶紧把手中那一截竹筒收入怀中,径自去马鹏里牵了一匹银白色的高头大马,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前提下,便骑上高头大马从秦王府的侧门出去,出了皇宫大门后,他便纵马驰骋直奔鸿胪寺衙门去。
由于在赵德芳看来,此事事关重大,少一些人知晓此事那就再好不过了。反正在这宣纸上的字符没有得到破解之前,是不可节外生枝的。
虽然,赵德芳把此事当做了一个国家机密,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银白色的马赶往了鸿胪寺衙门。
而本就带着圣谕在明里和暗中都要保护他周全的赵猛和他手下的九个御前侍卫们,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从赵德芳带着李黑牛赶往东京北城门外十里地的山林练习枪法,到他打道回府之后又一骑绝尘赶往鸿胪寺衙门,他们都是远远地跟在后头,暗中保护赵德芳的人身安全。既然得了赵官家和皇后娘娘的吩咐,他们就要认真地贯彻执行。
用了两刻的功夫,赵德芳就感赶到了鸿胪寺衙门,进去之后便直奔了他的顶头上司左少卿李观鱼的办公房。待他走到大门敞开着的办公房门前,探头往里定睛一瞧,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原本还想着他带着这一截竹筒,跟李观鱼好好地商议一番,却不曾想,他这一次跟上一次一样,都不见李观鱼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头上司的鬼影。
来心情极为迫切的赵德芳看来,他若是再找人询问李观鱼去哪儿的话,再赶去与他商议一番的话,又要耽搁不少时间。既然,顶头上司不再衙门之内,此时那他就是鸿胪寺衙门里面的老大了。
身为左少卿的他,召集一下懂得外国文字的胥吏自然是不成问题不在话下的,这于情于理都是行得通的。
在想到了这里后,赵德芳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此事由他一力承担。正是应了那句老话: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此时此刻的鸿胪寺衙门真正的老大不在,而赵德芳这个刚上任才几日的老二就越俎代庖老大的权利了。
由于赵德芳不仅是鸿胪寺衙门的右少卿,还是如今赵官家作为疼爱的四皇子秦王,凭借着他的官位和王威,唤过一个胥吏,让他把懂得外国文字的胥吏都召集到他的办公房内。
原本开一个由李观鱼主持的重要会议都要拖拖拉拉没有一个一刻时辰根本就凑不齐人,而今,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凡是那被派去的人通知到的负责翻译的胥吏们,俱都争先恐后地赶到了赵德芳所在的办公房内。
身为右少卿的赵德芳所在的办公房跟担任左少卿的李观鱼的办公房,都是一排,挨得也非常之近,两个办公房之间大概有个四五步的距离。
而此时,赵德芳的办公房内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原本就不算太大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让人坐下来的空间,前来的众胥吏们只能够摩肩接踵地站在原地听候差遣。
而只有一墙之隔的李观鱼的办公房门前,一个人也没有,办公房内也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两下里一比较,就得出了一个天差地别截然相反的巨大反差。
在赵德芳从怀里掏出哪一张宣纸并打开来,挨个让站在近前的众胥吏们都过了一眼。其中,有三个胥吏说他们认得这宣纸上的字符,并俱都不谋而合不约而同地三口咬定,这宣纸上的那一串字符就是辽国契丹人现今的文字。
如果是一个人说的话,赵德芳还是对此心存疑虑的。可是,眼下是三个人都说出了相同的观点,这让他不得不信以为真了。于是,赵德芳便把其他没有认出来的众胥吏们都打发走了,唯独把他们三人给留在了办公房内。
起初,赵德芳见到有三个人认得宣纸上的字符是契丹文字,还让他在心里有些小小的惊喜。可是,当把他们三个人留下来把这一行契丹文字翻译成汉字时,方才还俱都一口咬定是契丹文字的他们,这一次发生了争执,意见不统一。一个人说翻译成汉语应该是:能够让你办事,我很放心,另外一个人说翻译成汉语的意思应该是:你做的事情,我很满意。最有一个人说把这一行契丹文字翻译成汉语应该是:你所办的事情,我对你非常信任。
这翻译成三层意思不同的汉语,让赵德芳一脸茫然无措。即便是在他的极力催促下,这三个翻译俱都固执己见,坚持认为自己翻译的是正确的。见到他们三人的意见不统一,又都互不相让,这让赵德芳头疼不已。
既然他们三个人打不成一致的意见,赵德芳便也没有再强求他们,而是把他们给打发了出去。继而从书案上撕掉一个三四寸见方的宣纸,写上了一句调皮的话:你的鹰被我不小心射死了,这封信还给你!不用谢,我是活雷锋!
他之所以写下如此戏谑的话,是因为他想如果能够遇到这一截竹筒的主人,在归还时把这一张他亲手所写的这张纸条也一并给这个主人。当然,只能够直接给人家,赵德芳在心里想的是把自己变成隐形人偷偷塞给这个人。
在为射死了人家的鹰表达一份歉意的同时,也体现出他继续完成那死去了的鹰的使命,把这封信送到了这个人的手里了。
眼看着已经日薄西山,赵德芳便离开了鸿胪寺衙门,继续骑上那的那一匹银白色的高头大马原路返回了。
待赵德芳一路行去,拍马赶到了皇城门前,突然想到在这京城之中本就没有多少契丹人。眼下,正有一百多契丹人组成的辽国使节团在不远处的驿馆内住下了。说不定这一封信是他们的大有可能。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赵德芳便把马匹栓在了皇城门外的马桩上,继而把挂在他脖颈上的龙形玉佩调整为反面超前,于是,他就此变成了一个隐形人和可穿破万物而过的异能者。
待赵德芳来到了宫灯初上的驿馆之内后,突然在院内的凉亭下见到了面朝着北方夜空翘首期盼的萧绰。这让站在一旁的他联想到,白天他所射杀的那只鹰是从北方飞过来,这鹰的抓趾上绑着的一截竹筒内装着的一片宣纸上是契丹文字。而此时此刻,萧绰正翘首期盼地面朝着北方,而她又是契丹人。
念及至此,赵德芳便暗自笃定了十有八九这从北方飞来传信的鹰就是来寻找萧绰的,而揣在他怀里的那一截竹筒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萧绰了。
于是,伺机而动的赵德芳,趁着萧绰和萧玉她们二人面对面地对话之际,动如脱兔的他,赶紧走到她们身旁的石桌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怀里掏出那一截竹筒,轻手轻脚地搁在了石桌之上。
果不其然,待萧绰和萧玉她们二人在看见了那石凳上,俱都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继招来了闻讯赶来的耶律休哥。好在,萧绰在耶律休哥赶过来之前,把那一截竹筒收入了她的怀中。
而此时,赵德芳正站在萧绰的房间之内,想要探听一下她在看到了这竹筒内的两张宣纸之后会作何反应。让他大为失望的是,原本他还以为萧绰在看过他留的哪一张纸条后会大发雷霆,而恰恰相反,萧绰只是紧蹙了眉头片刻的功夫,便就给人一种若无其事的淡定之感了。不懂读心术的赵德芳,自然无法成为萧绰肚子里的蛔虫,来打探她内心深处的感受了。
正待赵德芳感到失望之极的时候,突然听到站在不远处的萧绰,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叹息地自言自语道:“想我契丹好儿郎,射术精湛者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如今眼下父王给的回信答应了我提出与宋人进行三场比试的提议,可明日就要与宋人比试射术了,若是从我大辽调集几个神箭手们过来的话,根本是不可能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在我所率领的这一百多人的使节团中,说到射箭的准头,除了我之外,便就没有其他人了。唉,看来,明日我亲自打头阵了。”
听到了这里,赵德芳便暗自欣喜不已:这一次潜入进来,不仅当了一回做好事不留名的快递员,而打探到了明日射术比试的对手竟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萧绰。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也算是她对我投桃报李,互不亏欠吧。反正不管是他们契丹使节**谁出战,他们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古代的弓箭怎么能够跟现代的狙击枪比呢。
暗自兴奋了好一阵后,待赵德芳回味了一番萧绰方才自言自语的话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当他再思忖了片刻功夫后,便就大惊失色了,暗自惊讶不已道:方才萧绰说她父王在信中答应了她提议与我大宋比试的请求,而她方才正是打开了那一截竹筒里面的两张纸条,一张是原本里面就有的,一张是我放进去的。而那原本就有的纸条是契丹文,也就是说那张宣纸上的契丹文字就是他的父王萧思温所写了。
当赵德芳意识到,那一截竹筒之内写有契丹文字的纸条是辽国的绝密情报后,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我说萧绰怎么能够擅自做主与我大宋进行比试呢,原来她是先斩后奏,并得到了他父王萧思温的同意。
而那只鹰就是用于他们父女之间来回传递绝密情报用的,多亏自己把这只鹰给射杀了,若是放它一条生路的话,这情报就不会到自己的手上了。
暗自思忖到这里后,突然见到有些困倦的萧绰,正准备脱掉契丹服侍的外衣,准备就寝时,赵德芳原本想要窥探一番这辽国的金枝玉叶的白花花的诱人通体时,来回奔波了大半天的他也突然深受感染,也连连打起了哈欠。
一想到明日巳时还要跟萧绰比试射术呢,今个儿得早些回去歇息才是,养足精神才能够有号的发挥。因此,赵德芳便视正在脱衣的萧绰的举动为“美人计”,他自然不能够上当了。
于是乎,他便用双手捂着住不听使唤的双眼,破腔而出了房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驿馆,向不远处的皇城大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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