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二十九章 手滑落如生命的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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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颠簸着人生,如同此刻酒精如同沸腾了一般灼烧着肠胃,醉得一塌糊涂的李茶趴在桌子上吐起来,旁边的电话也被碰落在地上。却似乎也接通了那边一刻焦虑不安的心:“茶儿,你怎么了?”
    项络臣只听到李茶那扒心揪肝的呕吐声和哭声,再也无法安静的坐在车里等,冲到门前对工作人员吼道:“她出事你们负得了这个责任吗?别说康家不会饶过你们,就是HEN也不会饶了你们。”
    但是几人依然面无表情,其中一个说:“康总有交代,其他人或许还可以通融,但是项先生您,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疯子!你们他妈的就是一群疯子!”项络臣踹了一下大门,他深知研究中心办公室的环境,即便是最好的办公室可也透着一股股阴森冰冷之气,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楼似乎都是浸泡在化学的药剂里,所以连墙壁都散发着各种化学药水的味道。而查理斯似乎有意折磨这里每一个人的意志,一切都是从简装配,别说从白天到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这十几个小时,就是几个小时对一个已经身心极度虚弱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可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了,项络臣不知道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可也不想去问,只快步跑了进去。如同康泽西所说,康泽恩的一切密码都是那么简单,完全不像复杂的他,项络臣推开门,办公室弥漫着各种让人窒息的味道。
    李茶趴在办公桌上听到开门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康泽恩,你个混蛋,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把我关在这样的房子里,又渴又饿。”
    显然把他当成康泽恩了,项络臣看着地上的污秽,心疼的上前给她擦着脸:“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你哪来这么多酒?”
    李茶坐立不稳,迷离半睁的双眸看着他,委屈的叫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们和HEN有什么区别,个个都这样疯狂,想要控制别人,要挟别人。眼里只有你们自己,把别人都当奴隶,当垫脚石吗?”
    项络臣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嘘……这话不能乱说,我带你回家……嘶,别咬。”
    “回家?那不是我的家,不是……”李茶松开口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断断续续的念叨,“你让我死在这里,死在这里,我现在打你了骂你了,你杀了我啊,像别人那样分尸,把我砌在墙里。”
    项络臣握住她的双手,含笑说:“臭丫头,居然这么没酒品,还学会耍酒疯了。不过,我怎么舍得你死?又怎么舍得杀了你呢?就算要死,就要死在”
    “疯子,跟我道歉。”
    “好好好,我道歉,康泽恩就是一个疯子,混蛋,一切都是康泽恩的错,他错怪你了,你别吵,我带你回家。”项络臣扶起她,走到门前,却看到康泽恩冷着脸站在面前。
    虽然他人在安然那里,但是冷静下来后也知道今天有点小题大做了,这几个月来李茶不敢也没时间去和外面的男人有什么接触,更不可能再做出比项络臣还荒唐的事情来。可是也不愿马上回去把带她回家,至少要让她学会懂得拒绝别人的靠近和示好,否则以后遇到事情更难管得住。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必然会看在康泽西眼里,更想要知道这个徐轩太会不会脑子一热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便让张目在研究中心外面一直盯着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但是他没想到激动的不是徐轩太,而是项络臣,他居然会知道这件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李茶给他打了求助电话。便再也坐卧不安,不顾安母的叫嚣就赶往研究中心,
    李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只能靠在项络臣的怀里,由着他半抱半拖着绕过康泽恩,但是她的胳膊却被却被康泽恩紧紧抓住,另一只手已经强劲有力的将她的腰环上。
    两个男人站定怒视着对方,却都不说一句话,像一场拉锯战一般,李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两个人锯开,疼痛让她再次哭泣起来,低声抱怨着这里的一切。
    项络臣冷声说:“放手!”
    “你应该知道该放手的是谁,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别在别人的地方碰别人的妻子。”
    “康泽恩,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把她关在这里快二十小时,你心里有这个妻子吗?”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小吵怡情,加深感情而已,她醉,我来接她,没有比这更难加深感情的。”这话从康泽恩嘴里说出来不带一点勉强,好像事实真的如此一般。
    项络臣冷哼道:“康泽恩,你太过分了。在别的女人床上刚滚下来,就来和她谈什么加深感情,你不觉得可笑吗?”
    “想要不道德的插足别人的婚姻,又在这里堂而皇之的教训我该怎么做?我觉得是项医生你过分了。”
    “你……我不想和你折腾下去,师父走时要我照顾好她唯一的女儿,我来接我的师妹。请你放手,如果你要加深感情,就等茶儿醒来以后再来找她。”
    李茶被两个人吵得头蒙蒙的,听到这话,便叫着要见爸爸。康泽恩攥住她的手没有放松一点点,只是这样看着她,低声说:“告诉他,你老公是谁?”
    “嗯?康泽恩。”李茶勉强支撑起头,看看两个男人,抽泣着说,“怎么两个康泽恩?长得不一样。”
    康泽恩说:“项医生,听明白了,她的老公是我,不是你。”
    项络臣无奈的摇摇头:“你觉得这样吵有意思吗?我是过分,是错的不能再错,可我不想让她出事,她为了你放下她的清高,她的尊严,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她都决意去做。可是你呢?你除了会把你在集团所有的不如意,把安家的抱怨和指责发泄在她的身上你还能做什么?你知道泽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更知道她不会和徐轩太做任何事情,你还这样百般刁难她?难道你不知道自己马上要众叛亲离了吗?”
    “马上众叛亲离的是你,项络臣!”门口一声凌厉的叫声让李茶也停止了哭泣。
    任菲菲一脸怒气的走进来,后来紧跟一脸紧张的项诗茹,她给弟弟一个眼神,希望他能暂时放手,可是项络臣只看着康泽恩说道:“你可真无赖,我们的事情你居然要告诉爸妈。”
    “你要是没做什么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有什么不敢告诉我的。”任菲菲怒斥着走上前,气急败坏的扬手想要打儿子,项络臣扭头躲开了,却忘了怀里还有一个完全可以用痴呆来形容的醉女人,巴掌清脆的落在了李茶的脸上。
    几个人都愣住了,项络臣叫道:“妈,你……”
    “妈?”李茶重复着这个字,“妈,你们都有妈妈,你们好幸福。为什么你们的妈都喜欢打别人的女儿?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妈疼,没有妈爱,也没有妈养吗?”
    “我……”任菲菲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心里有很多的歉意,可还是狠狠心说,“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就跟我回家,不许再见她,更不许这样对你泽恩哥。”
    “妈……”
    “你走还是不走?你要是不走,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任菲菲转过身去,似乎不敢看李茶哭泣的眼神,也不愿看儿子无奈的样子,“你是继续这样胡闹下去,还是要我这个妈,项络臣,你自己选。”
    项诗茹拽拽他的衣角:“络臣,不要再闹腾了,李茶也需要休息,泽恩会照顾好她。”
    任菲菲怒道:“项络臣,你选啊?你要是选她,我不怪你,但是这一辈子就当我没生过你,没养过你。”
    项络臣深吸口气,凑到李茶耳边,低声说:“对不起,每一次我想要照顾你,可每一次都更让你为难,不过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走。”
    将她推到康泽恩身边,手从她身上滑落的那一刻,项络臣忽然感觉到生命脱节这个词,他知道李茶曾经说,自己和亲生父母之间就是生命脱节了,脱节了便连不上了。
    看着他们离开,康泽恩将她放在沙发上,低声说:“我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可项络臣为什么偏偏为难我?”
    “项络臣。”李茶低声叫着,抬头看着他,曾经她在醉梦中把项络臣当做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在她耳边只有项络臣这个名字,每个人似乎都在冲她喊这个名字,“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我跟爸爸说我不想知道他们的样子,可是我有时候特别想知道,爸爸说,妈是一个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的女人,可是一辈子给我做牛做马的是爸爸。爸爸是什么,是父亲,父亲是什么,是一个用全部把你顶在他头顶的人,是不是?我爸爸就这样给我做牛做马,把我顶在他的头上,还不够。”
    若不是她醉了,若不是任菲菲忽然出现在这里,他可能永远要忘记她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女儿,若是父母病重将她托付,又或者是父母有其他无奈而托孤都可以让她觉得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又或者一出生就抛弃也有一个更好的解释理由,可偏偏是她病重。
    孩子似乎对生命没有理解,对生死更没有概念,但是他们对黑暗和病痛却有着独特的敏感,恐慌,而他们就是在她生活在最恐慌最无助的黑暗角落里时,将她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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