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一十三章 激情是饥饿时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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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对她承诺的那些自己会离婚的话,现在更是说不出口,这也是安然最佳的借口,她觉得他连哄她骗自己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还谈什么感情和爱呢?
    他想说,自己不是没有力气哄她骗她,而是原本就不是哄骗,现在依然更不可能去哄骗,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除了顺其自然还能怎么办呢?
    一晚上安然似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话,爱和恨,念和痛,依恋不舍美好的回忆、凄厉的现在和绝望无助没有灯光的未来……似乎都说与他听。只是康泽恩知道,在一起的几年里,她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她骄纵和自己争吵,他都有办法,可现在看着她的眼泪一波接着一波的流淌,听着她这样低沉没有一点温暖的声音。康泽恩只能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的疼痛不比她少,甚至更多。她只是不知道,又或者知道也无可奈何,这一刻他真真的明白,对于女人来说,不管多爱,只要不能守着她便是不可弥补的错。
    “你不要这个样子。”安然握住他的手。窗外的风吹来,夹着潮湿的雨的腥气,还有花的清凉微甜之气,这万千缠绵与她容颜的发丝此刻仿佛千万只会动的手,一齐伸向他,想要他的心,他的生命和人生。
    他如同疯了一般吻着这个女人,安然也从果断的抗拒到无力的推就再到抽泣着接受回应,环抱着他的腰肢,忍着内心和身体的疼痛迎合他,一时间凤鸣吟唱,水乳交融。
    他就像驰骋沙场的将士在一轮轮的进攻和索取,她也如一个久旱的土地恣意接受着这风雨的浇灌,人已疲惫了,可依然没有停息的意思,只希望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来抒发彼此间的纠葛,又或者以此来填补内心对彼此的不舍和需要。
    当一切都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沉沉的呼吸,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爱的暖味,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依然如胶似漆,难解难分。然而一切看上去和从前无二般,可是心不再是那颗心。
    如同一片安静的芦苇,风吹过,雨打过,它们飘曳过甚至险些折断过,当风停雨住时,芦苇依然安静,可却也不再是从前的那边柔韧,再也经不起吹袭。
    只是在康泽恩宁愿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开端时,几天后安然还是坚持要项络臣带她去见了李茶。
    两个女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都不开口说第一句话。
    项络臣在不远处的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也沉默不语,看着这样的两个女人,就如同她们面前的饮品,安然如同她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从前看她也如同咖啡,只不过是一杯混合着烂漫,激情,骄傲和娇艳,可又有些速溶般简单,缺少质感和深度。而此刻的安然经历了岁月的熏陶和磨烂,似乎已经将身上浓厚的香气烘焙了出来,但是也带着别人可以品味可以回味却无法理解的苦涩。
    而李茶似乎更钟爱于一杯白开水,透明精致不沾染意思尘埃的玻璃杯,水那样的清澈安静,就像她白净的脸庞和素净的衣服。可那并不是索然无味的,而是它才是万种味道之根本,正如这人生,绚烂也好,低糜也罢,总是要回归到淡静。
    在这样沉默的氛围和安然的逼视下,李茶的脸上渐渐没有了从前那样的平静和无所谓,反而带着一些不安和恐慌。项络臣不知道她在恐慌什么,眼睛落在她额头上的疤,却也做好了时刻冲上去保护她的准备。他也知道安然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憋在肚子里,想要一吐为快,可是似乎也明白说再多也没用,最终还是在沉默的坐了两个小时后起身了。
    李茶忽然说:“对不起,安小姐。”
    安然站住深吸口气,没有说话,似乎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李茶又说:“你爱的人还能隔三差五的去看你陪着你,甚至愿意给你许诺,给你孩子,可是我只能像拿把刀生吞活剥似的把自己的心割了。”
    安然抬了抬下巴,忍着眼泪说:“生吞活剥割下来的是我,我的孩子我的肉,我的心血我的一切,而你,你要说自己是痛,那我只能说你……说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来故意刺痛我。泽恩虽然利用了你,可他更爱你,爱得无法自拔,连哄我一句的耐心都没有了。络臣更是对你呵护有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自己的肉都掏给你……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见你,见了你又明知道是自取其辱,明知你们会更加觉得我像个无赖。”
    李茶摇摇头说:“我没有这样想过,其实,我曾经挺看不起他的,不是因为我穷得清高,也不是因为我苦得傲慢,只是因为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却没有握住金汤匙的能力,更目中无人,从来不会尊重任何人。可是,现在才知道他也有他的不得已,才知道他可以为了家为了集团多么的疲惫不堪。很多时候,他的痛和累都不会告诉你,或许他说了你会明白,可是在他看来,他不想要你明白,不想你去面对,只想一个人去承受那些无奈和辛酸,因为在他心里你他是你的男人,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只想给你他温暖的臂膀和一张笑脸。”
    安然不是不明白,可是如同她告诉康泽恩那样的告诉李茶:“我不是不爱他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爱了,也不是不想等了,是不知道怎么等了,何况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一个茶余饭后想起的淫欲之乐,更是可有可无的,可你却是必须存在的。所以只要你李茶在这里一天,我们就无法的安稳,他就不会全心全意的对我。”
    李茶说:“不管你怎么想,可我从来没想抢走过康泽恩,也不会抢。”
    “你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抢不抢又有什么区别吗?他已经在你身边了。”安然回头瞪着她,冷声说,“李茶,尽管我知道你也有很多委屈,尽管我已经决定要忘记过去,忘记泽恩,忘记我所有的痛,可我还是巴不得你、去、死。”
    项络臣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大步走过来,轻声说:“安然,你冷静一点,茶儿最希望你和他能够好好的。其实你们安然无恙,泽恩才更有心思做事,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然擦掉眼泪,低声说:“络臣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他看看李茶,和安然走了出去,在咖啡厅外站定,含笑说:“事情都过去了,你要往好里去想,茶儿一定会离婚的,她心里有我,我知道。”
    安然忽然转过身趴在他的怀里,抽泣道:“我知道我一直以来脾气都不好,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我,就像他妈妈说的他忍我这么久是我的福气了,我应该知足了。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像兄长一样的关心我照顾我迁就我。只是络臣哥,别等了,泽恩不会离婚的,而且连泽恩都会爱上她,她又怎么可能不会爱上他呢?就算她心里有你又能如何,你和她爸爸比谁更重要呢?她也不值得你这样耗费自己的精力和感情,更不值得你为了她和父母,和康家闹成这样子,也许你此刻觉得一切都值得,可是当激情过后就会很累,很后悔,不是吗?”
    项络臣听过太多这样的话,只是从她口中听来便知道她是彻底绝望了,拍拍她的后背说:“所有事情,激情过后都只是平淡,而我们所谓的激情好比饥饿的时候饱餐一顿,更如同钱财,挥霍时似乎很痛快,完了就需要再努力去赚。感情更是如此,一切都靠自己,或许人生总得做好一件事情,或许冷静一下会更明白自己想要的,但是我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安然抬头看着他,凄然的笑笑:“你保重,我会经常和你联系的。”
    只是让他们都想不到的是,在几个人见面的那一刻就被人杜撰成了命题为“康泽恩情妇软硬兼施欲逼宫上位,正妻惊慌魂不附体”的花边新闻已经铺天盖地袭来,两个人的一蹙一颦都那么清晰可见,安然的委屈,愤怒都恍若眼前。而李茶仿佛一个受惊的孩子看着她,让人不得不信九分。
    怎么可能?然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看到这个消息的康泽恩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是有人设计,可也知道必须马上找到她们一起坐下谈谈,可偏偏所有的电话都联系不上。便立刻赶到安家,保姆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看到他惊讶的说:“康先生,您怎么没有去送小姐呢?她不是说今天出国吗?一早就出门了。”
    “什么?出国?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她不是去见茶儿了吗?她到底要去哪里?”康泽恩这才明白安然的变化都只是为了离开,他还以为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也已经原谅了自己,甚至也肯接受李茶了,可没想到这几天的缠绵恩爱都只是别理。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国,所以就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再到别处去找工作,偶尔到这里来打扫一下。”康泽恩顾不上她的唠叨,就火急火燎的转身上了车,匆匆赶往机场。无论是寻找,呼喊,还是每个航空公司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却没有安然的任何消息。
    深夜时分连李茶都不知道所踪。
    花绵绵在医院不安的踱着步子,对韦兰说:“我没想到这个安然,走都不让人安心,她要去哪里以后怎么样我不关心,但是李茶不能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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