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二十三章 男人也脆弱,拥抱更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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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茶这才闻到风吹来的香水味,微微蹙眉,知道不是项络臣。猛然回头,看到是任菲菲时,慌忙从秋千上下来,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似乎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一般。
    任菲菲上前一步,她却后退了两步,难怪以为是他来了,原来是他妈,他们母子真像,低声说:“对不起,项太太,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情,可是我只能劝他和莫幽兰结婚,却没有办法阻止他来康家。那些钱,钱已经被我用了。”
    “微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来……来看看你,是我们对不起你。”任菲菲低声说着,可忽然间摇头不止,叹了口气说,“我这是在干什么呀?我这两年来都干了什么呀?我,我没脸见绵绵,也没脸来求你。”
    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李茶看着她的身影,泪水如注,却只能由着它们风干,她知道任何角落他们都会看着自己,一举一动,哪怕一滴眼泪,都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康泽恩听完花绵绵的话,反倒高兴的说:“茶儿去医院也好,就算帮不上什么忙,可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她的身体百利而无一害的。至于络臣,妈,你就不必担心了,他现在有了莫幽兰,项伯伯又病危,他也没有从前的心思在茶儿身上,再说了,儿子终归是她的丈夫,她心里只是在我和络臣身上绕不开而已。”
    花绵绵点头说:“你既然同意了,我也没话说。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和她过日子,就不要再去找安然了,更要让茶儿明白,夫妻就是夫妻,他们不是林中鸟,大难临头更要栓在一起。还有,她要是真有这个水平,你也不能让她过于骄傲,免得又惹比尔那些人眼红,一定要收敛。”
    晚饭后,康泽恩依然亲手给李茶温了牛奶,看着她喝下,含笑说:“你觉得这几天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头有没有疼?昨天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
    李茶摇摇头,躺下看着他:“爸爸给你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如果打了我会告诉你啊,不过我爸前几天出国,特地去了那边虽然没有见到他,可通过电话,他很好。”康泽恩不知道该怎么接着撒谎,便说,“好了,你别想太多了,我们休息吧。”
    他的手刚放在旁边的灯上,李茶便睁大眼睛说:“不要关灯。”
    康泽恩侧身看着她,轻声说:“我记得你说过,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心里过不去,而是我们自己不愿放手。有句话怎么说那,忘了一些事和一些人,不是把心掏空,而是把心腾出来去迎接更好的生活,迎接更多的事情。”
    李茶想说,我的心再就是空了的,但是你们只让我迎接我不想要的东西,却不会让我想要的生活和人进来,空了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被从前的事情塞得满堂堂的,至少不会更糟糕。
    他思忖着把项玉成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我们到医院看看项伯伯,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说行吗?”
    李茶只是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虽然脸上平静得像一碗水,没有任何变化,可内心却如猫爪抓腾不安,才明白项络臣迟迟不来看自己的原因,更明白任菲菲今天到来的原因。
    许久,康泽恩手落在她的腰肢,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说:“我们……今天我们可不可以?”
    李茶忍不住身体瑟瑟发抖,努力扯着身子,保持着和他最远的距离,不用开口也知道是不可以的。
    “别怕,我说过不会强迫你的。等你愿意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等着,来,我们睡吧。”康泽恩虽然失望,可还是含笑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甚至吻了一下她的秀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这样的场景不是一次两次,他自己也明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她不会说可以,也不会有什么暗示,可偏偏内心还是期待着她能够转变心意。
    李茶感受着腰间传来的手心的温度,还是那么滚 烫,她想或许他无数次的希望身边的女人是安然,尽管他小心呵护她,可她依然固执的以为是自己那致命的玻璃鱼缸将两个人炸得不能合体。所以尽管她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可内心的歉意却让她没有力气把他的手拿开。而她更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是对自己极大的容忍和迁就,可也不知道他能容忍多久。
    医院忽然来了几位陌生的客人,说是某省贫困山区的几位学校的校长,在电视上看到项玉成病危,所以特地来探望。
    任菲菲和姐弟两人都惊讶万分:“你们?你们认识我们?”
    其中一位拿出一些资料说:“大概半年多前,有人到我们那,既没有经过政府部门,也没有经过教育局,而是直接分别给我们学校捐了二十万块钱,说是项玉成和任菲菲夫妇捐的。这里是企业的名字和他们的姓名,还留下了几张照片,应该都错不了吧,我们那边穷,别说考大学,就是中学能坚持下来的都是寥寥无几……”
    半年前?任菲菲落坐在椅子上,他们何曾给别人捐过钱呢?她虽然是一个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的人,可这一百万可不是小数字啊,凭心而论自己是舍不得,更没想过拿这么多的钱去捐给陌生人。
    可是这几个人的话语恳诚,更带有当地政府的证明文件,还有孩子们送的无数礼物,看来不会有错的。
    只是这一百万……
    任菲菲猛然想起自己那天给了李茶一百万,她虽然舍不得给陌生人,可为了儿子的幸福,为了两家人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别说一百万就是倾家荡产,她也毫不犹豫。
    算算时间,恐怕也只有李茶做的了。
    任菲菲忍不住又落下眼泪,不知道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捉弄,还是对自己的惩罚?
    项诗茹将母亲拉到外面低声说:“妈,你和爸做的事情,竟然连我和络臣都瞒着。只是你们出手也太大方了,做善事也要有个度好不好?现在我们家所有的存款都没有这么多。”
    任菲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声说:“我哪会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项诗茹看着病房里的朴实的人,来回踱着步子。
    最终停了下来,在母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任菲菲惊讶的看着她,“这,这合适吗?”
    项诗茹深吸口气说:“为什么不合适?记者不就是做这些事情的吗?他们在外面胡乱报道泽恩家事的时候一点良德都没有,这次也算是做点好事吧。何况,妈,说句不好听的话,捐款的钱就是肉包子打……总之就是一去不回,这个时候我必须利用这一点来替我们项家扳回一局,也好让那些没良心的人睁大狗眼看看。该怎么说怎么做你都记住了?”
    任菲菲点点头,匆匆走向了一边。
    半天时间不到,项玉成无私捐款的善举,受捐人感恩探病的言论便传遍了整个医院,因为项家和康家紧紧相连,所以电台和报纸的一些记者也相继到了医院,采访着几位校长。这事无疑让项家名声大噪,企业更是树立了美好的形象,这样的速度用一夜成名都有点慢。
    项络臣一脸凝重的站在办公室看着父亲的检查报告,莫幽兰轻声问:“伯父的情况怎么样?爸爸也很担心,刚才打电话来问了。”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让几个人都扭头看着门口,李茶满脸通红的站住,看着他们。
    项诗茹从椅子上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公司,幽兰,你和我一起去吧,看看你们需要的这批货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听到脚步声远去,李茶轻声说:“你还好吗?”
    话未吐出两个字,李茶只感觉身体一颤,就被他疾步走到面前,拉进了怀里,更是一个转身就将门锁上,靠在了上面。
    “我知道,如果没有师父,爸可能还是一个植物人,又或者早就……”项络臣低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最大的痛苦就是想从医而不能去从,想正大光明的爱你却又必须偷偷摸摸,可是茶儿,我不能否认此刻我最大的痛苦是,自己学艺不精,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病痛折磨而无能为力。”
    李茶知道男人一样有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只是从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想要挣脱的手臂还是轻轻环上了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或许沉默的相伴和拥抱会比任何语言更容易安慰一个人,而她能说出的语言,别人也一定说过无数遍,那些话语反而不再是一种安慰,更多的仿佛提醒着他,人生的分离在际。
    “看着他的样子,我好恨自己,真的。我已经忘了,除了公司的事情,我们父子之间有没有过坦诚相对。甚至我记不清楚有多少年我们不曾共同有过开怀大笑,我好后悔。”项络臣忍不住眼泪落在李茶的头上,“有好多次的瞬间,我都想要放弃了。”
    李茶不知道他说的想要放弃什么,放弃医学?放弃和家里的那些争执不休?放弃对自己默默的坚持和爱?或者全部都有,或许她也觉得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心口好疼,她紧紧抱住他,听他又说:“我总是这样的矛盾。”
    “人都是这样吗?”李茶轻轻说道,“我也矛盾,徘徊,纠结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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