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三十三章 绝望:器械穿越肉体疼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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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放手,由着她尖叫,哭号,捶打和撕咬,直到彻底疲惫,甚至意识模糊,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他的胸口,沉重的抽吸和身体的抖动,让他的眼泪才彻底决堤。
    “茶儿……”
    “走开,我不想听你说话,我想一个人呆着。”
    “你知道我不会放手,不会走开。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在医院里更应该时刻盯着你,就不会到今天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不会闹成这个样子。可是茶儿,你冷静一点,比尔拿不到东西是不会罢休的,可是要我出卖你和师父我也做不到啊,所以我才把那些准备好的东西给了他,他可以不信,也可以再来找我,但是至少我们能拖一些时候。”项络臣擦掉脸上的泪,轻抚着她的背,柔声说:“茶儿,我从山里回来,就送到了你那里,藏在了沙发底下,只是我没有勇气告诉你那里发生的一切,可是事实更改不了,我只希望你能开心得长久一点。哪怕就是一分钟一秒钟,我也不想你担心忧虑。”
    李茶奋力尖叫一声:“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为什么要骗我?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爸爸去说这些事情,那么多年,我们的期待落空了,可是他们到现在都不能安息吗?”
    他知道她的愤怒并不全是来自自己和比尔的那场交易,更多的是那些人对于亡灵的践踏和自己的隐瞒。他也很想告诉她,其实他在为他们重新修葺坟墓时,灵柩中有两只颅骨,可骸骨却只是一个人的。虽然他也心存一丝希望那些都不是两位老人的,等李为医回来去亲自验证,可这些天更多的是他的寝食难安,甚至噩梦连连,所以更不敢告诉她。
    李为医匆匆赶来时脸色有些不好,听完这一切,他只是背对着项络臣坐在床边,看着在睡梦中依然泪流满面的呓语着想爸爸的女儿,说道:“谢谢你做的这一切,你回去吧,告诉泽恩,我要和茶儿单独呆几天,不要来打扰我们。”
    项络臣听得出他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都堵在喉咙里,所以声音有些沙哑,便找出那些东西说:“师父,东西都在这了,我怕比尔再胡来,就带到了这里,蔡老板的地盘应该没人随意敢动。”
    看李为医点点头,便轻轻退了出去,关上门便听到他失声痛哭起来,接着是李茶的惊醒和绝望的哭声。
    项络臣这才真正的体会到李茶对于李为医的重要性,不仅仅是李茶离不开他,他更离不开李茶,她是他全部的亲情和精神寄托,是他全部的心血凝灌的,又开始后悔在饭局上的那些话。
    他记得李茶说过,人要是总是后悔,就不会幸福的,更不会成功。所以做了就不要后悔了,因为那时老天的意思,叫做天意。倘若天意如此,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在他整理好心绪,回到家中,手中的钥匙滑落在地,地毯上横陈着两个人,姐姐竟衣衫不整的趴在同样衣衫不整的康泽恩怀里,满屋的酒味让他想象不出昨天晚上他们都干了什么。如果是昨天以前,他可能会邪恶的拍下这个场面,借以要挟康泽恩远离李茶,这现在只觉得头脑混乱,这个世界完全混乱了。
    康泽恩醒来时,闻到女人身上传来的幽香,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沉睡中的女人只是娇嗔一声,不但没有醒来,却抱着更紧了。
    虽然醉了,可他并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夜里从老爷子那里回来,接到项诗茹的电话,他也只好匆匆赶到酒吧。
    她已经有些醉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被李为医拒绝了。
    项诗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眼了不停的流,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是他也看得出她的委屈、失落、伤心还有对自己的怨责。可是更看到一向坚强骄傲的女人的身体深处那颗脆弱敏感的心。
    很久,她缓缓说起自己读研时的那段刻骨铭心,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感情。她爱他爱得全心全意,死心塌地,整个世界都仿佛只有那个男人,甚至为了他跟父母撒谎拿了一大笔钱帮他开公司,可两年蜜罐里的欢爱后,公司突然换了人,他更是人间蒸发了。可是深爱中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一场游戏,反而四处奔波寻找,如同上了毒瘾一般的快要疯掉,终于他身边的朋友不忍再欺骗她,便告诉了他地址。她找到他,他扬眉风光,意气风发,事业正浓,更陪着他的娇 妻爱儿嬉笑玩闹,而那时已经时隔三月,她腹腔内却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那生命在这几个月里是支撑她的唯一支柱,她甚至天真的想过,如果他如同电视上那样得了癌症或者其他不测只是不愿拖累自己的话,那么她愿意生下他的骨肉,好好养大,来延续这场爱。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不是韩剧,也不是偶像剧,他看到她只有一句话,好聚好散,要彼此祝福才是真爱。
    她何尝不恨?何尝不怨?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时,她忽然固执告诉医生自己不做麻醉,当冰冷的器械穿越在身体里,发出的那种魔鬼般的碰撞声让她忘记了什么是疼痛,只剩下麻木的眼泪和恨。
    可是因为她身体虚弱,又导致了大出血,幸好抢救及时,才没有酿成更大的伤害。
    康泽恩失去过自己的孩子,自然知道这种失去孩子的疼痛。可是他又是不同,他不能体会的是那种切肤剔骨时的触觉,更无法体会切割她内心和人生的伤痛。
    他和安然的疼痛尚且有人知道,有人安慰,更有人相伴,可是她却没有,不敢告诉父母,不敢告诉朋友,所有的苦痛要一个年轻的女子独自承担,眼泪要咽下,伤口也要一个人去抚平。
    康泽恩忽然觉得每次想要安慰人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心疼她,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安安静静陪着她,听她说,听她哭。陪着她一杯杯的喝着酒,或许无酒,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他也没勇气听下去。
    这些年她不敢再走出一步,可是看到了李为医,明知道他和李茶的关系,可是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的那种爱意,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独自彩排着再见他时的情景,应了那句歌词,连见面时的呼吸都反复的练习。可最终他都没有听完自己要说的话和要表达的爱意,就那样拒绝了,拒绝得那样干脆,干脆得让她连一个呼吸都没有来得及转换,他就起身离开了。
    “泽恩,他不会知道我走出这一步有多难,是不是我这样的女人不会再被人爱,被人接受了呢?他应该拒绝我的,我是在自找没趣,可能还会给络臣带来很多苦恼,甚至会给爸爸带来影响。”项诗茹在他的肩头低声啜泣,“我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你就是不希望络臣和李茶在一起,可是李茶根本不会喜欢你的。”
    两个人喝着酒剖心剥肝的说着各自的苦衷,事业,生意,爱情似乎都是不尽人意的,又聊起婚前的种种,曲终人尽,俩人才相互搀扶着回了家。
    项诗茹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男人,惊恐的爬了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衣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虽然是儿时长大的玩伴,可此刻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康泽恩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轻声说:“我,我那个先回去了。”
    “泽恩。”
    “嗯?”
    “昨天的事情,麻烦你不要跟别人提起,我……”
    “什么?我好像断片了,忘了,你也忘了吧。”
    “那,我们应该没什么吧?”
    他明白她的意思,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看我精力这么充沛,应该是没有的。”
    两个人都沉默片刻,才各自转身,她上楼,他走出门去。但是他依稀记得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的姓名,地址和公司名字,深吸口气,给项络臣打了电话,电话铃声却从身后响起。
    他愣了一下说:“你都看到了?”
    项络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喝醉了,什么都没做……”康泽恩又摇摇头,知道自己的解释有些无力,便说,“这件事以后再说,还是先说茹姐的事情吧。“
    听完他的话,项络臣霍地站起,紧握拳头,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了,狠狠道:“那人是谁?”
    “是谁你都不能胡来,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就把HEN那些人杀掉了。”康泽恩说,“我倒有个主意,让他人财两空,妻离子散。”
    项络臣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点头说:“好,你说,我去做。”
    两个人合计一番,他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将李家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康泽恩手指的烟险些落地,“你说什么?那些人竟然开了老人的墓?”
    项络臣嘴角抽动一下:“康泽恩,你不用再装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不知道吗?我没有告诉茶儿和师父,是为了顾及你接下来的三年婚姻,你亲自派人去了那里,你动了老人的墓?难道不是吗?你到底拿走了什么,你最好还给李家。”
    康泽恩掐灭烟说:“络臣,我对天发誓,我当时回到接你们回来时是有过这个念头,但是人到了那里,我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老人的孙女婿,我不该这样为了自己违背良心道德。所以不仅没有动老人的任何东西,我更给他们休整了一下,添了土,我可以不要那些东西,但是我不能没有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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