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二章 爱情:是冷风中的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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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是什么,如果说是一件衣服,那么一个在冷风中冻了太久的孩子,本能的选择就是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忽然两个人来到她的面前,手里都拿着保暖的衣物,不同的是康泽恩要给她极致保暖奢华的衣服,而项络臣却是给她一件简单的却又无人看好的棉袄。
    而项络臣是要陪着她一起穿起这件棉衣。可康泽恩却要她拿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尽管交换的结果是她过上最美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凝聚着无数的光芒,也尽管他爱她不比别人少一分一毫,也许她懂,可是她却无法对等的看待两个人之间的爱情。
    何况她是李茶,不管亲情的抛弃是如何的无奈,可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痛。有些事,非人们要庸人自扰,只是主观意识和客观事实一样没有办法被我们控制,只能尽量压抑。所以也不管她的清高和自负到了什么程度,内心深处的自谦和卑微都无法消亡。
    项络臣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摩挲着信,柔声说:“爸临走前说,如果泽恩能在五年前结婚,自己也能喝上你的媳妇茶了。我知道你肯满足莫太太的要求,不仅是因为爸的去世,更多的是你也很担心你的父母,不管怎样,我和师父都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她留给你的信那,就先放在我这儿,如果你想看了,我们再看。如果不想看,就一直把它放在心底,成为一个秘密。总之不能撕,不能丢弃,不能嘲弄,她只是一个想要弥补自己过失的母亲,你也说过母亲无论做错什么就冲着生我们时所遭遇的疼痛和伤裂都不该被怨恨,不是吗?”
    李茶余光看着灯光下的他,脸庞因为数月来的辛劳而削瘦,更显得棱角分明起来,从前的不羁和邪意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经历了磨练后男人独有的成熟和稳重,也有一丝的担忧和小心翼翼。布满红血丝的双目中依然柔情似火,可也带着难言的忧郁,更如同一股魔力吸引着她抬头看着他。
    心里暗责,明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可偏偏还这样给他添乱。
    项络臣打开桌上的电脑,翻出资料,主动说起了凝婉沙的遗传病,甚至连病名李茶都没有听过,所以疑惑的看着他:“你骗人?这到底是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过?你们到底要搞什么?”
    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小祖宗,你才几岁,何况这些年的学习也是固步自封的,所以我才要你回学校学习,把所有心思都用来学习上,才能做一个与世代同步发展的好医生。婉沙名义上也是我们的长辈,可是她更是自幼不接触外人,在这个城市更是把你当做唯一的亲人,可以信靠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去找我帮忙。你要记住对你好的人才不会把这些烦心事告诉你……”
    李茶蹙眉打断他的话:“知道了,你自从做了医生就越来越啰嗦了,好烦。还有,以后不许叫我小祖宗,只有爸爸才能这么叫我。”
    “遵命,未来的项夫人。”项络臣委屈的撇撇嘴,将她嘴角的发丝别在耳后,情不自禁低头轻啄了几下她的脸,才将她抱进怀里,“不罗嗦了,用实际行动好吗?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李茶摇摇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认真的说:“我就像是一个矛盾结合体,既对康家所有的一切表示失望可又期待着他们为我多做些什么,既排斥可又享受着他们对我的疼爱和照顾。尤其是康泽恩,我越来越觉得他的无奈和辛苦,每次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心里都愧疚,我去找过安然,她跟我道歉,可是她没有错不是吗?我请她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她却说机会都是上天安排和自己努力的结合,不是她能给的。所以我很害怕,怕我再给他们带来麻烦,更怕爸爸不能赶快回来,怕康泽恩会不幸福。”
    项络臣轻拍着她,微微皱眉,不知道李为医他们身上的药性会什么时候发作,也不知道哪次发作起来没有撑过去会怎么样?他甚至都不敢去想,也深刻的体会到天亮时不愿夜幕降临,黑夜时不愿辰曦出现的心思,只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过去,给自己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告诉李茶凝婉沙得了世界上罕见的遗传病,治愈率几乎是零,而让大家研制这种药物的是她自己,愿意做样本实验的也是她自己,她只想在有限的生命中活得有价值一些。
    “我不会让你死的,至少你要和我爸爸再见面,然后你们结婚,给他生孩子。”不管这话里是同情可怜多一些,还是真的这种愿望多一些,可凝婉沙都觉得格外的欣慰。
    她对李茶说:“为了你这句话,我也会拼命坚持,你放心,我短期内只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即便他不爱我,我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样的福气。”
    凝婉沙独自对项络臣说:“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给自己打了针,如果他真的不爱我,而我不幸,先死一步,请把我葬到我的老家去。如果他爱我,只要把我的骨灰给他就好了。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他真相,只说我是遗传病去世的,我不想活着让他担忧,死后还让他不安心。”
    项络臣呵斥道:“胡说什么呢?年纪轻轻说什么死啊活啊的,你不会有事,师父也不会有事。你对我可以没有信心,对康氏所有的医生,对国家一些机构可以也没有信心,但是对茶儿你要有足够的信心。”
    “我自然是相信你们。”凝婉沙依然如一块冰晶,没有笑意,可是他也能感觉到她近日来的变化,“我不知道HEN会不会用这种药控制他们的人……对了,络臣,你们有没有研制出同样的药来,如果比尔现在也能被打上这么几针,我真的死也值得。或者是我们自己有更好的慢性毒药,更好。”
    项络臣没有在意她的话,只说还没有研发出来。
    康泽恩风尘仆仆的从美国回来,听花绵绵说了最近医院的事情,点头说:“茶儿已经跟我说了,她去帮忙研究也好,那样就不会在家里胡思乱想了。况且她能力也是有的,也许真的可以弄出点东西来。”
    花绵绵说:“我自然知道这些,可是我更担心她和络臣,日防夜防还防不住,现在天天黏在一块,更怕出事。”
    “都这个时候了,能出什么事呢?”康泽恩微微皱眉,“即便她此刻离开,我也只能怪自己,给她承诺的任何事情都做不到。每一次告诉她我只是想要爱她,可每一次爱的结果就是逼她拿出更多的东西来,从前是靠着酒和药,现在是**裸的要,这和比尔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许也是有的,比尔伤她的身上,而我却是一次次挖空她的心,伤透她的心的。难道为了集团一定要这样?”
    看着他神色不对,花绵绵起身坐在他身边说:“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原本希望五年后为医能顺利回国,可现在……现在做的是为了救他和回国。等他回来,我和你爸爸会去跟李茶道歉,请她原谅。只是你去了找了查理斯他们,情况怎么样?”
    康泽恩摇摇头,这些天他和张目等人东奔西跑,一刻不能停歇,一边为了自己在集团的地位,一边则是想办法打通HEN的每一层的关卡,几乎筋疲力尽。
    在和查理斯见面时,他也只能用威胁的手段,拿出一些药,严肃的说:“查理斯,我不想做这些罪恶的事情,但是是他们逼我走投无路。HEN可以做的,我也可以走,这种药目前没有解药,需要解药的话就得让我岳父回国配置,药是他们李家遗传下来的,据说皇宫内院甚至朝堂官员之间一直被追捧,杀人与无形无息……你很多同事家的看门狗和保镖已经被我收买,当然也包括你的。”
    查理斯自然担忧自己的妻儿,可还是说:“如果真有这样的药,你早就用了,何必等到今天呢?何况我们合作一天两天了,我一直在暗中帮你和李小姐。”
    康泽恩拿出一些资料放在他面前,冷声说:“从前我没钱没权加上客观条件不允许,现在一切都允许了,咱们的合作关系会慢慢翻转过来,从此将会是我来控制你们。查理斯,现在我用我的方式来和你商量,但是以后就可能是用你们的方式来和你商量了。”
    查理斯翻开资料,告诉他自己并不知道全部,但是愿意给他一些人的资料,帮他去调查。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李为医的情况很不妙,HEN的人不会让他死,他们一直在研制解药,而且部分药物样本已经发到比尔那边。
    更告诉他李为医将李家的很多东西托付给了凝婉沙,包括李茶,无忧针和所谓的假死药也在其中。
    花绵绵听完这些说:“这几年难得看到茶儿有喜欢聊得来的人,不如把凝婉沙接家来住,这样,也能照顾她,而且也避免茶儿跟着络臣做出不规矩的事情来。”
    他知道母亲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点点头。在医院看到瘦小的李茶身上套着的宽松白色大褂,有点滑稽可笑,当她不经意间转身回头看到门外的他,没有惊讶,没有惊喜,也没有厌烦,没有不满,咧嘴一笑,是那样的纯净,两行玉齿那样的晶莹。这一刻他又觉得眼前是一个被迫降临在冰冷人间的天使,宽松的白衣犹如身上的翅膀,虽然还在,可早已失去了飞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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