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

第一十一章 狰狞:入虎穴,见到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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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着话已经换了严密的工作服,因为有着合理的身份,各方面的审核都没有错误,而查理斯又是一个外国人,所以进去也还算顺利。.Pinwenba.项络臣跟在他的身后饶过一条条走廊,知道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不能乱动乱看,只觉得自己走进了诡秘的墓场,而两边的紧闭的门庭如同一间间墓穴,而里面稀少的人都只是没有一丝感情的尸首和鬼魂。
    项络臣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临终前的模样和凝婉沙那张被疼痛折磨得变形的脸和躯体,不敢去想李为医此刻的情景,只能不停的告诫自己,师父不会出事的,我不能失去了一个父亲之后再失去一个岳父,失去我的女人,绝不能。纵是这是阴曹地府又能怎么样?我一样要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出去。
    一遍遍的给自己打气鼓励,竟然没有发现和查理斯走散了,刚要退回,已经从对面走来两个人对他发出了命令,要他跟着他们走,并小声嘟囔着:”今天都要撤走的,谁先走都一样,算你好运气,不用搬弄那些尸体。“
    尸体?难道这里面有死人?他不敢开口询问什么,甚至不敢抬头,怕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一直走到最底层,还未走出楼梯口,就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呻 吟声和谩骂声,求哀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脑子里马上反应过来,难道这里就是病房?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哪里呢?难道在这里他们要弄死那些人,再分尸或者送到纽约?那师父会不会也在这里?
    心里着急,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对面匆匆走来两个同样打扮的人,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不少药剂,并且都做了一些标记,是代号或者其他,他不知道,但是没有姓名,更没有药物的名字。只是看颜色和状态也知道并非同一种药物,肯定是针对不同的人。
    他有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救人的药,但是是害人不浅的毒药,更有可能是索取人姓名的,而其中一支会不会恰好就是给李为医的呢?而他在哪?不在这里的话,会在哪里?那里是不是此刻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项络臣心几乎要跳出来,拼命的伪装着坚强,只能祈祷他能够在某个地方被比尔或者康泽恩他们带走了。
    其中一人抢先一步拿起了几支药剂,自嘲的耸耸肩:“最后一次,我挑个幸运数字。”
    其他人也各自拿起几支药剂,都没有任何表情,因为过于担忧和紧张而迟钝的项络臣也只能拿起最后几支。
    这时有人说:“做完这些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别忘了每个月到总部去报道领取你们的东西。”
    项络臣心里明白他们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更不可能在出了这些事情后还要给与他们优厚的待遇。也许每个人身上也有一种毒品,需要定期服药,这样的解释倒是合理的多。
    大家欲散开之际,有人撞了他一下,嘴上连连说着对不起,手里却已经将一支药悄悄塞进他的手心,更认真的敲打了一下后,又随意抽走了他手里的一支,压低声音说了句‘楼上’,整个过程那么简短。
    短的让他来不及去想他是不是查理斯的人,更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在危险境地,迫不及待的冲上楼去。
    可是这楼层更加安静,没有楼下的呻 吟声,也没有楼上一些机器的转动声,没有晃动的人影,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工作服摩擦声,自己沉重呼吸声。他小心推开旁边的房间,里面并不像是病房,更像是卧房,简单的家具,整洁的床铺,却充满了阴冷,毫无人气可言,恐怕是多日不住人了。
    在忐忑不安的推开下一扇门,看到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看到一张苍老的外国人的脸,心里既有些安慰又有些担忧,他怔怔的看着那人,那人也惶惶然的看他片刻,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迎接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他看着手心里的药,没有一个和他床头上的代码相对,转身欲走,可忽然又停下来伸手握了握那人干瘪的手,像是在安慰他,可更多的也是在安慰自己。
    这里的房间不是空着就是和刚才那老外一样无二般的活死人,项络臣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样的气氛憋哭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出现在这样的场景里,下一秒会遭遇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明知道死神要来了,却不知道何时来以何种方式来,不知道如何去躲避死亡和消除恐惧一样。
    有些绝望的推开下一扇门,心随着微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跳动,虽然床上的人骨瘦如柴,没有了从前的潇洒俊逸,可是他不会认错。强忍住没有嚎啕大哭出来,半跪在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呼喊:“师父……我是络臣啊,你怎么样?我来救你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李为医的身体猛烈的颤抖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窝深陷,眼神更是恍惚的,两行清泪落下,手轻轻的回握着他,眼神转向上方,示意他有摄像头,嘴里忍不住吐出一个茶字。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无论什么时候都牵挂着自己的孩子,如同她牵挂父亲一般。
    项络臣点点头:“茶儿很好,她在家里等我们。师父,我有解药了,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你快走,在这里你带不走任何人,我没事……”李为医的拼劲全力却只换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项络臣趁机从手腕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缓缓的给他注入,却听到门被推开了,两个人的身体都僵直了,不敢动弹。
    但是项络臣手指并没有停下推药,更悄悄的的把手下的另外几支也排空了。
    那人走到项络臣面前,一把抓起他,力量之大让他有些意外,心里暗叹,师徒俩要死在一起了,死吧,死之前不如拼一把。可当他握紧拳头时,李为医忽然身体颤抖起来,伸手抓住了项络臣的手,颤巍巍的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撕心揭底的叫声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异常恐怖。
    那人推开项络臣,喝道:“工作完成了,你可以走了,接下来就不是你的事情了。”
    李为医艰难的吼:“走。”
    项络臣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离开,可门口冲进来几个人,将他按下拖了出去,查理斯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先出去再说。”
    “不,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我要带他走,要么我和他死在一起,要么我带他离开。”项络臣极力反抗,可都被一左一右的人挟持住,查理斯低声说,“只要你刚才没有给他注射药,他就还不会死,你愚蠢的行为已经让所有人怀疑了,我的助手会想办法拖延他们,我们必须马上出去,否则的话,别说救他,就连你自己也救不了。”
    “动作迅速点,今天所有病人都转院。”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接着是有脚步声和呻 吟声,他不能回头,但是能想到他们被那些人抬出去的场景。
    经由特定的通道离开这罪恶的地方,几天前就接到他通知的蔡老板和徐轩太也都风尘仆仆的赶来,在医院对面的酒店房间看到他们,迫不及待的问着里面的情况。听完他们的话,蔡老板说:“那天康泽恩也说他们可能会把这些人都弄到纽约去,以洗脱自己的罪名,我首先就想到应该在路上动手截下他们。只是到纽约的城市那么多,路更多,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好接到你和查理斯的电话,我们便马不停蹄的过来。”
    项络臣片刻不能安稳,焦急的说:“师父在我手心写了“车”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在车上做了什么手脚?还是准备在车上动手?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应该和他一起走,我当时就不应该出来……”
    蔡老板说:“这些我们安排好了,警方的人不方便做的事情我方便做,你不要太着急。”
    “我怎么不着急?你不知道师父刚才的样子……而且那些人。”他忽然觉得不对,看着查理斯说,“那个人是什么人?他不应该这样轻易放过我的,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出来的时候很容易吗?我真的很担心他们故意放我们走的,却又对师父下手。”
    查理斯这才缓缓说:“其实那两个高管的死很简单,一个是比尔做的,一个是HEN做的,至于今天这个人,我和他没打过交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兴许是康泽恩对他做了什么?”
    提到康泽恩,徐轩太猛地站起:“茶儿呢?你把她藏哪里了?你怎么能带着她到这儿来呢?”
    项络臣一头雾水的说:“茶儿?茶儿不在家吗?难道康泽恩欺负她了?”
    查理斯这才说了李茶在比尔那里的消息,更说了那边的情况,他们在旧金山什么人都没有找到,连康泽恩舅舅也没有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管是因为李茶在帮他缓解身体的病痛,还是因为她是李为医帮自己的人质,比尔都没有为难她。
    李茶问他:“你为什么不用我要挟康泽恩,要他放了你的家人呢?”
    比尔看到HEN这样的不近人情,为了洗脱罪名可以杀自己的高管,那么自己知道他们那么多丑陋的事情,随时可能被他们害了,所以说:“他们在康泽恩那里会更安全,你虽然不能医好我的父母,但是也算尽心尽力。而我还能活着,也是你的功劳吧,我害了很多人,所以死了不足惜,可是我的孩子还小,希望你们能够放过他们,治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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