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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牛满面,现在才发现,我昨天把‘王宝钏’打成了‘薛宝钗’。href="target="_blank">全本。。真是悲剧。。。话说,不管是那只传信鸟,还是三头蛇,都是后面的出场嘉宾。。。顶锅盖滚走码论文
涵阳进城后,本来想先购置些东陵常服,省的打眼惹麻烦,不料夜色渐深,好的布庄大多已经关门打烊,剩下的几家不是质量不成,料面太差,就是样式太少,尺寸不合。
涵阳本就生得骨质纤巧,身量修长,比寻常东陵女子要略高一些,加上常年习武,个头几乎可与普通男人媲美,折成现代算法,要将近一米七左右,小布庄哪里会有合适的衣裙。
索性先寻了客栈打尖,沐浴休整后,次日再作打算。
为求联络方便,涵阳在离开南诏时特意寻来一对“闻香雀”,打算专门用于跟墨染之间的书信传递。这对雀鸟儿可不寻常,乃是魅影丹凤外八个阁之三--妙斋阁最新捣鼓出来的玩意。
普通信鸽,就算是顶好的铁背鸽,递送书信的距离也不能超过五百里,否则信鸽没有办法顺利识路。使用信鸽做平常用处还好,若想传递些隐秘消息,则具有较大的危险性,很容易被人捕捉和识破。
妙斋阁武功不成,但最是擅长捣鼓具有稀罕功用的物事。
“闻香雀”与寻常信鸽大有不同。
这雀鸟儿用秘法训练,加以各色珍贵药品喂养,不但能够行几千里而不迷失方向,还颇有灵性,懂得隐蔽和闪躲,只要不是专门等在“闻香雀”飞行线路上,很难捕捉这机灵的小雀鸟。它们的体型与一般野雀相仿,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只有一点比较麻烦,“闻香雀”在传信前需先嗅过双方血气,才能锁定目标所在地。
“闻香雀”养成极难,需要耗费大量的银钱跟精力,乃是妙斋阁最新研究出来的珍品,打算日后作为大肆敛财的宝贝,除魅影少数地位较高的部领有幸得见,寻常弟子甚至闻所未闻。涵阳亦是偶然听巫以寒提起,再三恳求后方才到手一只。
当初墨染为方便涵阳喂养那条双头黑环蛇,曾自取三滴鲜血混入涵阳血中。不晓得血气混淆后“闻香雀”是否还能识别,涵阳为了测试,动身启程当日便将闻香雀放飞,防止万一,信中随便写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
十天后,途中,果然见那雀鸟儿归返,顺带捎带了墨染回函,信称他已回到青驼峰。
见闻香雀确有用处,让涵阳稍感安心。
在外城东四坊胡同寻了间客栈,取了上房门钥,待店家小二布置完毕菜品热水,锁上房门,安放妥当包裹,方才沐浴更衣,食用晚膳。
说到那双头黑环蛇,见它已成蛊种,又极喜欢与涵阳亲近,墨染便将狼毒木皿留下来。
涵阳依照常法,多以诱虫粉配合狼毒木香引来毒蝎毒蛇供那双头蛇食用。若碰上赶路实在不方便,就喂上几滴早先配好装在翠玉瓶中的鲜血。
照这样饲养数月,双头蛇理应能顺利成蛊,供涵阳驱使。
不想养着养着,竟养出个“变异”双头蛇。
双头黑环蛇本就是普通黑环棱蛇的变种,虽然稀少,但古书中尚有记载,用法也有现成的。偏偏没人提过,这双头蛇再多出一个头来会是什么情况。
涵阳是在到达京城五日前偶然发现,双头蛇右边脑袋旁边竟又抻了一只出来,身上的黑色环状纹路也变成了暗金色,配上通体银白蛇鳞,妖气逼人。
涵阳一时无法,只能继续当宠物养着,反着这蛇蛊除了多个脑袋变下颜色,食量又加大了之外,成日还是软趴趴,一见主人就晕陶陶摇头晃脑地无赖摸样。
每餐食量那么大,也不见身体变粗。
涵阳心想,若不是有狼毒木香与诱虫粉,恐怕单是养它都能把自己给养穷了。
其实涵阳并未真正见识过这蛇进食的模样。
白天是不方便引诱毒虫的,否则叫普通人看到毒虫排成一队,跟吃了******似的往前赶,只怕没两天麻烦就该上身了。
深夜,涵阳准备入定休憩,选了房间边角,将狼毒木皿开启。那金环蛇原本懒洋洋地蜷缩,刚嗅到熟悉的气味,连忙竖立半身,仰起脑袋,往涵阳手掌里蹭来蹭去,时不时伸出蛇信tian拨两下,极是亲昵。
涵阳觉得好玩,伸出手指戳了戳宠物柔软顺滑的腹部。金环蛇一惊,脑袋往后微抬,似有些生气又有些撒娇的意味,把身躯团成一圈,表示抗议。
见宠物这幅赖皮模样,涵阳有些哭笑不得。取出诱虫粉往狼毒木皿周围洒放,遂回床上打坐修习。
涵阳毕竟是养蛊新手,那些关于蛊毒蛊术的书籍看得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就连这只蛇蛊,亦是她第一次接触蛊道。
若教养蛊多年的行家见识涵阳与金环蛇相处的情况,只怕要大惊失色。
蛊,从根本而言乃是凶物、邪物,蛊种越高,成蛊脾气愈怪,愈难掌控。尤其像金绵蚕、双头蛇这种“怪物”,傲气更甚。
蛊主既要威吓蛊虫,又要防止被蛊反噬,平日除了需好生供养,轻易是不敢接触的。
打从在苍山开始,涵阳的动物缘就好得出奇,起码比人缘好上许多倍。见多人间险恶,涵阳更觉得动物可亲。你对它好,它便对你好。不论是巨雕怪蟒,全当成朋友来对待。
加上万魂崖下死皮赖脸跟着出来的雪逻虎,她压根没想到跟金环蛇的相处模式有何不妥。
更不清楚她养出这条三头金环蛇的作用。
夜深人静,东四坊。
子时。
街道上空荡荡,打更人方才经过,商铺客栈木门紧闭,再无其他活动。
忽然一阵声响传来,小而轻。
悉悉索索。
巷子角落,屋舍房后,陆陆续续地爬出好几列黑影。其他都是短短一截,唯独从街尾一家客栈爬出的黑影老长,估摸有两丈余。
正经看,哪里是什么黑影,全是由蜘蛛蟾蜍蛇蚁排列组合而成。
这些活物似得了命令一般,队伍排得整齐,专挑不打眼的缝隙走,隐蔽又小心。除非有人仔仔细细地检查,否则难以察觉。
最后全部在街北的一间客栈前汇集成行,顺木檐椽柱悠悠往上爬,不一会儿,老长的一条队伍,就都钻进三楼打左数第五件上房中。
客房内。
三头金环蛇乐颠颠地仰起脑袋,照着那群自动“进贡”的毒蝎子毒蜘蛛们一口一个,吞得爽快!因有三个脑袋三张嘴,不一会就把数十活物吞食精光!
这金环蛇吃饱安逸,倒美滋滋地想:今天伙食真不错!质量很高!
卯时,鸡鸣声起。
依旧东四坊,街尾--“全福客栈”
“师兄,不好了!”
一个面黄发疏,牙黑鼻塌的邋遢男子,死命抖着手里的布口袋。空荡荡的,任他再怎么抖,连根毛也抖不出来。
“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吵死人。”
另一个秃顶驼背,瞎了只眼的男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不愿起身。被闹得急了,方才翻坐下床,剩下的独眼满满的全是不悦。
“师父,师父让咱们带出来的那些毒祖宗,全都不见了!”
邋遢男欲哭无泪。
“什么!”
驼背男大吼,立即清醒,连忙把随身携带的皮囊布袋小暗格子统统翻了遍。
空无一物。
“怎么……怎么会……”
这两人正是北寮什因谷谷主的大徒弟车仇与二徒弟车恨。
什因谷在北寮小有名气,不过是恶名。
什因谷谷主车必忍年过花甲,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最喜用活人喂养毒物,试验新毒。老家伙手段阴邪残忍,把自个养的那些玩意儿看得贵重至极,谁要是生生折了一只,怕都是没命的。
北寮与东陵关系紧张,什因谷主正是受北寮国师所托,命两个徒弟带上数十只他饲养多年的毒虫,悄悄潜入东陵京城,伺机谋害朝廷要员。
趁东陵局势动荡之际,北寮便可趁虚而入。
北寮派出的江湖人士自然不止什因谷一份,不过车必忍对自个养的毒虫极有信心,一心想在国师面前争脸。
遂一口气命车仇车恨两人带了几十只毒虫出来,甚至还有四五只他平时极宝贝的“毒祖宗”。车必忍对两徒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东陵京城大员们收拾干净,若有机会,最好把那皇帝老儿也给弄嗝屁了。
且不论车必忍是否井底之蛙,眼界太窄,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出师未捷虫先无”,昨儿还好好的,今天就统统失踪了!
直把车仇车恨两兄弟吓得屁滚尿流,他们甚至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被师傅毫不留情地丢下毒谷,全身爬满毒虫的惨状!
车仇车恨两兄弟耗费数日光景把东四坊,来来回回搜了个遍,弄得精疲力竭不说,连根蜘蛛腿都没找到!
没了毒虫,凭什么去弄死那些个大官?
车仇车恨一合计,回去是个死,先逃了再说!
可怜两人从此被车必忍追杀多年,到死都不知道,害他们悲惨至此的是条“毒祖宗里的祖宗”。
此为后话,涵阳自是不知那条“宠物三头蛇”弄出什么动静,一早取了青盐洗漱干净,便往内城而去。
六年不入京,里里外外似乎没有大变化。
富昌九里胡同的“顺记豆腐脑”,依旧门庭若市;
顺民街“绉平酒楼”,依旧红红火火,不过招牌菜--辣汁酱香肘子,从八十文钱涨到了一两银子。
吃了碗豆腐脑,犹豫着是先去置办衣物,还是进“绉平酒楼”叫上一道辣汁酱香肘子。
涵阳向来讨厌麻烦,哪有过而不入,后头再绕回来的道理?
决定以满足口腹之欲为上。
酒楼里闹腾腾,五六个伙计忙得跟陀螺似的,涵阳等了少半刻才逮着个空位。
点一杯招牌金骏眉,加一道辣汁酱香肘子。
涵阳对皇城龙椅上坐着的那位便宜老子的念想,还没一道肘子来得足。
品茗等上菜。
看街市车水马龙,恍惚忆起,年岁尚小时,是有人带她来“绉平”吃过这肘子的。
如今虽不至沧海桑田,亦物是人非。
“姑娘,您的辣汁酱香肘子来嘞!”
操起竹筷,有点小兴奋。
记忆中,这肘子可是柔而不腻,软而不烂,尤其是那浓浓的老酱香味,能让人吃得直想把舌头跟吞进去。
夹起一筷入口,眉头微皱。
咀嚼一二,觉得有些可惜。
肉是好的,火候也足,可惜酱却是新酱,没了掺杂花粉久制老酱的那种余味不绝。
蒙混普通食客自然足矣,但想骗过涵阳这种吃惯山珍海味的老饕,却是难的。
许是店家为省银钱,区别对待,来客富贵,则上老酱肘子,来客寻常,则用新酱替之。
难得有一样值当留恋的物事,谁想也还是变了。
偌大东陵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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