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幻旅

    
    接下来好几天汝果都不搭理陶青，不过陶青也不在意。在她眼里汝果就是小孩子耍脾气，正好她也没有时间理会汝果。她每天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
    十二月初，学校组织了一场篮球比赛，高一高二的班级都参加了，高三的班级和所有的学校大型活动基本无关。
    王鹏飞找了几个班级里喜欢打篮球的同学参加了比赛。赛前一周他们一下课就往篮球场跑，勤学苦练篮球，吃饭都是派一个人去食堂打包带过来。
    陶青那段时间就看见王鹏飞、陆远马晨宇他们几个神神秘秘地，很有干劲，林盛每天飞奔到食堂买匆匆忙忙地买一大包食物。
    班级里没什么人关注，只有喜欢打篮球的那些男生去看了比赛。
    陶青偶尔听到他们几个在班级讨论怎么打。
    几天之后，班级里多了一个崭新的篮球。他们几个竟然赢了所有的比赛，得了冠军。奖品是一个篮球。
    那天晚自习是生物课。陆远把篮球放到了讲桌的一头，像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
    大家还是各忙各的，很少有人关注到这个篮球，更没多少人关心这个篮球的来历。他们引以为傲的荣耀仿佛只属于他们自己。
    晚自习生物老师过来上课，看到讲桌上的篮球，于是随和地问：“这是你们新买的篮球？看着质量挺好的，多少钱？”
    王鹏飞咧着嘴笑着说：“不要钱。”
    生物老师惊讶地说：“不要钱？学校发的？现在学校的条件越来越好了。我读书的时候，全校就几个篮球，操场还是土地，天气不好都打了球。暑假过后上学的第一天就是去操场拔草。”
    “我们比赛赢的。冠军的奖品。”陆远炫耀地说。对他来说，这样志得意满的时刻不多。
    生物老师恍然大悟：“哦……前段时说的篮球比赛你们赢了，实吧！”
    陆远骄傲地说：“嗯。我们赢了，全校总冠军。”
    班里很多人才后知后觉地跟着高兴起来。
    “你们真厉害！了不起！学习也要拿出这种精神头。”生物老师夸赞道。
    陆远轻轻点点头。
    陶青把一切尽收眼底，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生物老师的夸人技术一如往昔呀。
    早自习结束，陶青趴在桌子上小憩，听到的是陆远感慨的声音：“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首诗写得太好了。马致远，这名字也很好。我的名字也太平凡了。我要是叫陆致远就好了。”
    陶青的睡意瞬间没了，还忍不住想笑。
    曾经有一次生物老师发练习册的时候喊：“陆致远。”
    班级里大家都和生物老师一样疑惑。陆致远是谁。
    没人去拿，生物老师有看了一遍练习册又喊了一遍：“陆致远。”
    陆远这才硬着头皮走上讲台去拿自己的练习册。
    大家立刻哄堂大笑。陆远的这波操作实属迷惑。
    这么多年过去了，陶青还是不能理解陆远的做法。
    12月17号是柳菁菁的生日。以往她都是跟家人一起过。现在学习比较忙，柳菁菁就不想过了。
    晚上没想到妈妈给她买了蛋糕送过来，让她和同学一起吃。柳菁菁在宿舍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带到教室，分给陶青、骆歆她们几个。她特意留了一块给郑洋。
    怕被别人看到传出绯闻，柳菁菁特意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只剩她和郑洋的时候，她才小心翼翼地拿出蛋糕，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走到郑洋的跟前，提心吊胆地说：“今天我生日，我妈给我买了蛋糕，让我和同学一起吃。这是我给你留的。”
    她一口气把要说的话都说完，然后低着头盯着蛋糕，不敢直视郑洋的眼睛，她怕郑洋拒绝她。她不知道被拒绝后，她该你怎么办。她没有想过没拒绝后的做法。
    这块蛋糕承载着她小心翼翼的心和对郑洋的不能自控的喜欢。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却又是那么敏感脆弱，小心谨慎。
    郑洋看着如此扭捏恐慌的柳菁菁，微笑着说：“谢谢。生日快乐。祝你永远都快快乐乐的。”
    他看出了柳菁菁的局促不安。他知道柳菁菁会把自己置于如此窘迫的位置是因为对他的喜欢。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对柳菁菁的心态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他尽自己最大努力表现得落落大方，平易近人，让柳菁菁不会感到有压力。
    柳菁菁听到这话，才敢抬头看向郑洋。
    郑洋很少笑。这是柳菁菁第一次见到郑洋对着她笑。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笑颜。
    “不用谢。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蛋糕，很好吃，你快尝尝。”柳菁菁把蛋糕放到郑洋的手中。
    郑洋吃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浓浓的草莓味道，确实很好吃。
    “我不知道你生日。不好意思，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想要什么？我明天买了送你。”郑洋歉疚地说。他不过生日，平时大家出去完，或者过生日的时候他都是不参加的。这样做既有自己主观的原因，也有不可回避的客观原因。他不喜欢热闹。这是主要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经济原因。这些来来往往势必会有所花费。避开这些他也一身轻松，免去很多事情的打扰，他可以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有时候可能会显得有点孤单，但那只是别人的看法，他很少感到孤单，也不会在夕阳西下时因为虚度光阴而感到懊悔。
    这是郑洋的生活。但是柳菁菁是个例外。他会做不像他会做的事情，只因为那人是柳菁菁。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为柳菁菁改变自己，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所有的不合常理在遇到柳菁菁之后，都是变成了理所当然。
    柳菁菁赶紧双手拒绝，嗓音颤抖着说：“不用……我不过生日的，是我妈妈买的蛋糕，就是请大家一起分享。在学习上，你也帮助了我很多，谢谢你。”
    “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郑洋微笑着说。作为班里成绩靠前的学生，他很自然地就成了想要努力上进但又学得不是很好的同学的求助对象。
    他也很乐意帮助大家，每次有人向他请教的时候，他都会耐心讲解。因此，即使郑洋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大家都还很喜欢他。学霸的自带吸引力。
    四目相对，柳菁菁眼里的爱慕无处躲藏。郑洋并不是没有情商的人，他当然能够看到柳菁菁对他的喜欢。只是他比谁都知道，现在对他们来说，学习远比恋爱更加重要。家境贫寒，他从来都没有任性的资本。而且他也不觉得像王鹏飞和骆歆那样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做不该做的事情是对的。比起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郑洋更希望柳菁菁能够平稳地独过高中这个人生重要的时期。面对柳菁菁的喜欢，他无法回应，只能装作看不见。而他的演技和自控比柳菁菁强太多。
    柳菁菁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
    气氛变得尴尬，郑洋赶紧避开柳菁菁的目光，低头认真地吃蛋糕。
    “那你吃吧，我回去写作业了。”柳菁菁慌乱地说着，然后步伐凌乱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躁动的心在胸腔里放飞自我地蹦迪。柳菁菁突然体会到了高血压的感觉。题目就在眼前，她读了一遍又一遍，发现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她索性不读了，看着题目变得重影，然后模糊，任由大脑无拘无束地在天际翱翔。
    郑洋盯着手中的蛋糕，努力集中注意力。他能感觉到 柳菁菁在注视着他，但是他只敢看手中的蛋糕。他真的很怕自己不小心流露出了对柳菁菁的喜欢，给了柳菁菁勇气，让柳菁菁跟自己告白。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只能极力隐藏自己的喜欢，但又忍不住想要接近柳菁菁。他只希望保持现阶段的状态，以朋友的身份和柳菁菁相处。
    （章末广告位：推荐新文《开局：我的舔狗室友是大怨种》“秋天，我失恋了。”楚齐带着哭腔地说。丢人就丢人吧。他现在需要安慰。
    秋天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刚才他没注意到宿舍里有人。
    反应过来之后，秋天才发现这瓜也有点让人震惊的。
    “你不是说你没有女朋友吗？怎么突然失恋了？是哪个女神谈恋爱了还是结婚了？”秋天不敢相信地问。
    楚齐坐起来，委屈巴巴地说：“我刚才跟赵禾表白被拒了。她还说我大言不惭。
    看到楚齐痛哭流涕，秋天心疼的是自己。
    “你相信爱情吗？”楚齐还沉浸在昨天告白失败的事情里没有走出来。
    “爱情？嗯……我只想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是不信的。不过我不会反驳信的。毕竟我们只是选择不同而已。”秋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以前是不信的。遇到赵禾之后，我信了。”楚齐忧伤地说。
    秋天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尊重。
    “可是我还是搞不懂爱情是什么？”楚齐困惑地望着秋天，希望秋天嫩巩固给他答疑解惑。
    秋天为难地说：“别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