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侠录

第十二章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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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情侠录无弹窗 白色、红色、黑色奔腾的云,忽然扯来漫天的血雾。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伯父、伯母、还有段祁,浑身是血地望着我,一言不发,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病人呼吸急促!”赶快抢救,在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一阵抢救中,我重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睁开眼睛,视觉神经残留的信息是保镖们奔向伯父、伯母还有段祁,保镖把手指轻轻放在他们的颈脖上,然后微微摇了摇头,“不!”我大声叫着,坐了起来,看清楚坐在我身边的是段祁的保镖阿三,他一看到我,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我说:“老爷、太太、少爷他们呢?他们怎样呢?”
    阿三不说话,我大叫道:“你快说啊。”
    阿三哭咽道:“是我们没用,他们都去了!”
    “什么?”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我是在做梦吗?怎么可能?
    阿三说:“你刚醒来,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大屿湾,一幢别墅内,方子哥和一鹰钩鼻子的老者,马逸飞的师兄末节师。末节师说道:“他醒了。”方子哥冷冷说道:“通知猎鹰,照原计划行动!”
    此时,躺在病房的我,心痛万分,我不知道,不知道一下失去父亲、母亲、哥哥,几乎所有的亲人的段琴,她应该怎么去承受这一打击?我心被什么死死地绞着,难受异常,我想爬起来,却牵扯到肩的伤口,这是枪伤,不同以前刀伤,疼的是另一番浓烈的味道,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我的手机竟然还放在床头,我赶紧拿过来,接听,里面响起一生硬的声音:“黎先生,任务已经完成,余下的五百万请迅速打入我们的账号。”说完,挂机,门忽地被踹开,涌进大批警察,为首的一个严正地说道:“黎浩天,你被指控犯有谋杀罪,现在你依法被我们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将成为呈堂供词!”
    这是在演电影吧!我晃了一下脑袋,想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我被关在看守所里三天,没人来看我,所里不许通电话,没电视报纸,我知道,我与世隔绝了。
    三天后我被提审,问的第一个问题:事发前三天,你是否和保镖阿三一同上街?
    我说:是的。
    警察:阿三已经失踪,他走之前写了一封信,承认自己与谋杀案有关,是你收买他,通过他联系世界顶级的杀手组织——猎鹰,事发三天前,正是你和杀手会面商量具体暗杀事宜的。
    我明白了,此刻的我,正掉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我知道目下最需要是冷静,再冷静,我该如何表现呢?心念电转,知道我走错的每一步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我并不害怕死亡,可是我害怕不明不白地死去,徒让对手得意,虽然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谁要这样置我以死地。
    我神情有些害怕,又愤怒地说道:“你们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事实上是他跟我说要结婚了,要给新娘买一枚钻戒,不知道挑什么样的好,要我参考一下,所以我就陪他去了。”
    烦人、反复、重复的问题我不想再重复了,预审后居然就是法院开审,令我对香港的司法机关办事效率刮目相看。
    香港**院,审判已经进行了三天了,我拒绝了法院给我指派的律师,决定进行自我辩护。控方这三天已提出了不少的人证、物证,当我看到方子哥作为控方的人证出现的时候,我全明白,幕后的黑手一定是他,我太小瞧他了,忽视对手的下场就是死都可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方子哥说道:“我与浩天第一次相见是在医院,他给我的印象是温文尔雅,他绝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后来他向我表示喜欢段琴,我是段琴的未婚夫,我爱段琴,我并不想退缩,但后来他利用段琴的姨说动了伯父,伯母,我看,如果他能给段琴幸福的话,我也就认了。对于这些,并不能证明浩天人品如何,因为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去做的,情场如战场,是需要一定手段的。”
    方子哥和控方一问一答,看似是句句说我好话,实际上是一步一步说明我所谓的精心策划步骤。控方提出的所有人证物证,当法官问我有什么疑问的时候,我一律回答没有疑问,保持沉默。
    最后法官说道:“请检控方做最后陈词!”
    控方大义凛然:“被告黎浩天,在八个月前一起交通事故救了段琴,而他对挽救段琴生命这件事上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我们并不知道,但被告却以段琴救命恩人自居,更利用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为自己做粉饰,博起了段家父子的同情,在经过长达半年的努力,被告获得段家上下的欢心,可是,当两百亿身家的段氏,亚洲首富地位,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上无法抵挡的诱惑,被告终于铤而走险,收买保镖阿三,请来猎鹰杀手组织,在马赛那一天对段家三人下手,而在段家三人一枪毙命的情况,独他一人轻伤,从猎鹰杀手组织的案录看来,是绝无仅有的现象,这明显是苦肉计,且在事后,由于被告没有及时交付酬劳,猎鹰头目红鹰亲自打电话给被告,有电话纪录为证。通过二天来的法庭答辩,被告对认证物证提不出任何的疑问,这证明,证明他心里有愧。”说到这里,控方用手指着,全场哗然。
    控方继续说道:“以上事实,人证物证具在,因此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恳请陪审团宣判被告谋杀罪成立!”全场再次哗然。
    法官拿小木锤使劲捶了捶桌子,说道:“安静!下面请被告做最后陈词。”
    我环顾四周,说道:“法庭,无疑是辩真理,明是非的地方。”我说的很有力,大家凝神开听,这是开庭以来我第一次自我辩护。
    我继续说道:“法庭不是玩假如的游戏和逻辑陷阱的地方,如果有人自以为聪明,玩这等游戏的话,那是侮辱法官大人,以及陪审团成员的智慧。我无须做自我辩护,这是法律常识,举证是控方的事。而我们所看到的控方所谓强有力的人证物证,实际上都是一些间接证据。阿三是人证,可他跑了,据说已经出了香港,他因为受良心谴责,写下一封悔过信,阐明自己的罪过,顺便指明幕后的支使人是我,那我请问,如果阿三他的这封信写的是方子哥的名字,大家又都做如何之想呢?”
    “我反对,反对被告做不切实际的联想。”
    “反对无效,被告继续。”
    “谢谢法官,我想控方忘了常识,那就是最后陈词的时候是不允许打断的。控方在法庭侃侃而谈,说我如何如何的时候,我从未打断过一句,请控方表现出应有的礼貌。”
    控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我继续说道:“阿三为什么写这封信?一是事实却是如此;二是他受人指使故意捏造;三是为人逼迫,这些可能性,稍有些理性的人都可以想到,在未抓到阿三之前,而就认为他信里阐述的就是真实,这是否过于武断?还有那个电话,在我莫名其妙地接到那个电话后,警察就冲了进来,配合的真是天一无缝,使我几乎以为警察和那些杀手是同伙的。”在场开始有人笑。
    我说道:“试问,我一个来自大陆来的人,背景简单,有什么力量发起这样的暗杀?这一切一切的巧妙安排,难道在座的人没有感觉到吗?显然,是有人在栽脏陷害我!而那陷害我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请原谅,我也要做一个假设了,这个假设可能对某人不恭,甚至会被做毁谤罪起诉,但我还是要说。杀人,无非是为了得利益,能杀段家人非是高明之人不能,而这人是有理由笑到最后的,而不会像我这样愚笨,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我。”又有人笑。
    “所以,我可以说,只要看谁最后得了段家的利益,谁就是最可疑的。”我这一说,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些人明白我所指的就是方子哥。是的,因为在公开场合,方子哥与段琴的婚约并没有取消,方子哥这次回来显然是以未婚夫身份回来,我必须在法庭上指明这一点,这样可使方子哥的行动放慢,非得等一两年后事情平息了方才下手,那时,希望段琴已经又有了质的变化,不会听人摆布了。
    法官宣布休息,陪审团下去商议去了,半个小时后,陪审团出来宣布结果,我心陡地紧张起来,还是害怕,陪审团代表说:“我们仔细考察控方被告双方的答辩,一致认为,此案复杂,牵涉极大,影响甚广,鉴于事实还有许多不清,证据还不充足,建议压后再审,被告涉案重大,不允许保释。”
    一出法院,许多人,不停的闪光灯发出的声音,想当初的商界新星,现在的阶下之囚,命运真是会开玩笑。突然一个记者的声音清晰地进入我耳里:“黎浩天,人是否是你杀的?现在段琴小姐疯了,你又做何感想?”
    “什么?”我扑了过去,警察拼命地拉扯我,却被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劲给甩开了,我抓起那个人,叫道:“你说,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人吓得脸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仆人一不小心让段琴,段琴小姐看到他父母哥哥被暗杀的现场报道,现场的血腥场面刺激她了,她,她就疯了。”
    我的手一软,被随后的警察狠狠地扭过臂膀,蒙上脸,推上了押车。押车被数辆警车夹着,前有交通警察摩托开道,一阵响天震地的警鸣声中,车开动了,我心里苦极,恨极,段琴疯了?天啊,我能想像的出方子哥那得意的脸庞,到此时,我才感觉到方子哥的可怕。他绝不是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阔少,他城府很深,很深。
    唯一的希望,我想到了兰家,想到暗凤,即使我被谋害了,她们不会不管段家的,想到这,我稍觉心安,方子哥可能并不知段家有这一层关系,上天保佑吧!
    突然,车子猛然停住,前面的车子沉闷的一声响,感觉是被掀了起来,紧接着一阵枪声大作,警察是扫击,声音猛烈而有些凌乱,对方却是点击,几乎一声枪响之后伴随一个人的惨呼,我知道,要我命的人来了。一会,押车里没人,静了,脚步声陡然响起,几个人上来按住我,就觉得后脑被人重重一击,失去知觉。
    难道我就这样死去了吗?我不心甘,可不心甘又怎样。从来没有绝对的强者,在命运面前,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我感觉自己被什么厚厚地包裹着,不能呼吸,那就不呼吸吧,睡了,我是睡了吗?
    香港日华大酒店812室,鄢心若确定房间安全了之后,拿出笔记本,上网,几次登陆,她是要找梦真姐。好,联系上了。
    心若:梦真姐,浩天出事了!
    梦真:我知道,吴老已经通知我了。
    心若:我现在在香港,最新消息,浩天在押送过程中被一伙来历不明的歹徒劫走,可以肯定是一伙训练有素的家伙干的,从现场勘察来看,初步怀疑是恐怖组织火炼蛇所为?
    (火炼蛇是著名的国际恐怖组织,成员大由各国退役的特种兵构成,危害极大)
    梦真:大姐,四妹已经赶来,你们可马上行动,这次面临对手很强大,一定要小心,这次活动有可能与恐怖之星邪王有关。
    心若:邪王?
    梦真:是的,国际刑警组织最近获知邪王有可能在香港有所活动,但消息的确认花费我们一定时间,所以我们慢了一步。
    心若:姐姐,你会来吗?
    梦真:不,我另有任务,但我们殊途同归。
    邪王是最近五年来世界最著名恐怖首脑,据说他大有统一世界恐怖组织的宏愿,与其他带有宗教信仰的恐怖组织不一样,他是没有信仰的,是彻底的**主义,崇尚个人之力统治全球,而不是法制、制度,是最具破坏力的,最近有证据表明他是东南亚某一地带人士。心若想,怎么浩天惹上了这样棘手的人物?
    我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方子哥,我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方子哥笑道:“浩天,怎么不想看到我吗?”
    我说:“你我都不是废话的人,要么你把我马上杀了,要么你继续玩你的猫戏老鼠的游戏,慢慢地折磨我。”
    方子哥眼睛一亮,说道:“既生浩天,又何生我啊!若是没有我,可想而知,浩天将会成就一番为人景仰的事业,可惜啊,时不待你啊。”
    我无语。全身绑得像粽子一样,能动的就是两片嘴唇了,可我不愿意和这等卑鄙小人说话。
    方子哥说道:“浩天今日法庭上的表演十分精彩,那个所谓香港第一控方对你而言,实在不堪一击的,其实,我们打一开始也没想通过法庭来约束浩天。”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方子哥,你的表演才精彩,早在半年前你就开始表演,好一招以退为进,如果那时候伯父伯母意外身亡,最大的嫌疑就是你了。”
    “对,对,浩天现在明白还不算晚。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内,只有一件事情意外,那就是段琴疯了,这点意外。”
    我两眼仿佛要喷出火,恨不得烧死眼前这个恶人。
    方子哥一摆手,说道:“浩天不要误会,段琴的疯,真与我没有关系,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计划进行要顺利的多了。”
    我闭上眼睛,想起我可怜的段琴妹妹,同时,我也想起了孟如烟,她们同一个命运。如烟,出身门阀大家,却没什么幸福可言,小时亲眼见父兄被人杀害,唯有靠装疯才躲过来劫难,到后来终于血刃仇人,重振家威。
    装疯,这两个词眼突然像闪电一般闯入我脑海里,段琴也是在装疯?不可能,她没有这么高的应变能力?
    “浩天,在想什么呢?”方子哥看我神情痛苦,笑意盈然地说。是的,他现在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他想看的就是一个曾经的对手,怎么在他眼前慢慢屈服,刹那,我明白了,他是不可能立时让我死的,他必得玩我,不管他怎么玩我,我都必须忍下去。忍字功夫,我从来就没少练过,命运要这般捉弄我,那就让他来吧,他奶奶的!
    方子哥说道:“你说对了,我要么是马上杀了你,要么是慢慢玩你,浩天,我到底会怎样,你可知道。”我摇了摇头,方子哥哈哈一笑,说道:“浩天,你慢慢想吧,马上就会有答案的。”
    方子哥来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末节师,另一个赫然是吉布斯,前番利用圣洁力图掀起滔天巨浪的那只大鳄,此时的我,还无法想像自己遭遇的是怎样一个庞大的犯罪帝国?
    方子哥问道:“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黎浩天?”
    吉布斯说道:“为保险起见,杀了他,我和这人在商场上有过正面交锋,感觉他是一个在任何颓势都有可能反败为胜的人。”
    方子哥说道:“你是说他现在也有可能反败为胜?”
    吉布斯脑门有些沁汗了,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担心。”
    末节师说道:“方少,我倒有一个好办法。”
    “说!”
    末节师说道:“恐怖岛不是报告说又缺猎物吗?”
    方子哥眼睛一亮,说道:“好,就这样办!”
    这一夜,都许多人来说,都很长,白天终于到了,天亮,就是否意味着阴霾少呢?方子哥兴冲冲地驱车赶往段宅,这是他每天必下的功夫,段琴疯了,更少不了他的照顾。
    方子哥直接进到大厅,上楼,直奔段琴的卧室,还没等进去,方子哥突然发现两个女人,两个蒙着纱巾的女人,他和她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门,方子哥感觉到胸口一阵压抑,为首的一个女子说道:“方少,段家出事,港区政府呈报中央,中央派我们下来保护段琴小姐。”
    “我,我可以去看她吗?”
    “当然可以。”
    方子哥走进的时候,发现段琴蹲在墙角在那自言自语,方子哥问了几句,段琴抬头木然地看了他,又自顾自地玩起来了。方子哥能感觉到身后两个女人如利刃一般的眼神盯着他,无奈,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蒙着纱巾的鄢心若说道:“大姐,他是最大的嫌疑,为什么刚才不干脆拿下他,好好拷问他。”
    大姐飞凤说道:“我们没有证据,不能乱来,三妹,你怎么如此不镇定啊。”
    当晚,香港几乎所有的黑道派别的头目都受到激烈手段的恐吓,责令他们一天之内给出黎浩天的消息,否则,杀无赦!
    可是,当她们得知我在被劫当夜就搭上了一艘前往澳大利亚的运偷渡客的船消息时,那时的我,已经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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