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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付了钱,夕默就连一旁一大帮人的火热目光都忽略掉了。
她的脑子很混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除了样子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变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不知道这个样子,还是不是自己了。
恍惚地走在路上,没发现自己的新造型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怀里一动一动的,夕默往下看看,正对上白白担心的眼睛。
“没事,我只是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夕默安慰道,这个时候,白白虽然给得了她温暖,却给不了她最想要的解释。
随便四处走着,她需要散一散心,不然她会崩溃的。
夕默走到公园的一处,这是哪里?这里她好像来得不多,好像总有人会在这看着,应该是要收门票或是通行证之类的吧,不知道今天怎么没了。
夕默连自己什么时候走进来都不知道,也没心情赶快走出去,她干脆四处游逛着,来到一处亭子前,这亭子很普通,不普通的是周围挂满了一些诗词,桌上还有笔墨纸,还未干。
哪道是类似才子大会,或是有游人来一次写上一段。
夕默不知道,不过她却有一种莫名的想挥笔写尽心情的冲动。
如果真的是什么有主物的话,就求过来好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夕默想着就动起手来,她平时并没有这么冲动,而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令她浑乱了。
拿起笔的一瞬间,夕默心中猛然一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闯入自己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喜悦感。
大笔一挥,写下三句话。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笑看云卷云舒,静观花开花落。”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三句不相关的话,却是她这几天最深刻的体验。
刚放下笔,忽然感到怀中一空,却是白白不知什么时候跑走了。
夕默心中一慌,马上去找。没看到,在她写完之后,有一位精神非凡的老者向这里走来。那老者看了桌上有被他人动过的痕迹本是极不悦的,不过待看到了桌上那几幅笔墨后,却不禁大声叫好。不是句子,而是字中一笔一画所透露的感情,融情于字,让字体现出风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特别是最后一句,那种潇洒不羁,气势冲天的意态,怎一个好字了得。
老者不禁略有感触,在下也写了一行字。
夕默找了好久,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白白,似乎在刨着土找着些什么。
皱了皱眉把它抱起来,奇怪,白白平常不会这个样子的,今天是怎么了。
心中的烦乱经笔下那么一浑洒,不禁好上许多。夕默打算打道回府了,走到出口却猛地想起自己那幅字,又折反了回去。
原先的书桌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棋盘,两个老人正在那里下棋,当夕默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有主物,可是自己的字还是要拿的,放在那里她会很别扭。当下拜道:“两位爷爷好,我先前写了幅字在这里,不知道是可不可以拿走的。”
两位老人,一个稍稍严肃一些,很有武者的气概,而一位则要慈祥的多,两人都在专心对峙着,显然是没时间理她的。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那位严肃一点的老人先反映过来,向她点了点头。夕默如获大赦,马上取走。
太于慌乱之间,没发现自己少取了一幅。
夕默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来到家门口,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
“回来啦,听说你最近捡了猫回来养?”听不出语气的话语,夕默一怔,没想到今天会碰到极少回来的父亲。
夕默并没有抬起头来,只轻轻地嗯了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一点做女儿的样子吗!养了你这么大,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尽会给家里找麻烦,什么猫猫狗狗都往家里带,家里可没这个闲钱养你,的这些小宠物。你给我少找些麻烦,家里这么多狗都不够你一只猫顶的,猫来穷狗来富,晦气。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女儿,死气沉沉的,这性格也不知道向谁学的。”
这种话夕默实在听得多了,以前还会伤心一下,现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只求这个父亲骂尽兴了可以放自己走,她连反抗都懒的做,这只会增加她被骂的时间和父亲的火气而已。
“学学你弟弟,我的儿女就应该是这样,多讨讨他欢心,就算以后嫁了人,指不定也得靠你弟弟。”
牵扯到自己以后的事,夕默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了,必竟她的努力不是想要个嫁一个人随便过下去的下场。
“嫁不嫁人无所谓,我也不需要谁来养。”而且她也不会认为她那个名义上的弟弟会有多么大的成就。好强霸道,行事狠决,性格正好是父亲欣赏的,夕默甚至认为父亲这么喜欢弟弟只不过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说起来他也是自负而已。可是他却没看到弟弟有一点不像他,很重要的一点,缺了这一点,夕默可以说,他是不会成功的。
不懂隐忍,锋芒毕露,哪像眼前这个人,他很懂得隐忍,很懂得什么时候该忍他可以像个孙子,什么时候不用忍他就会变本加厉。他那个弟弟绝对做不到这样。
“太可笑了,怎么,翅膀硬了就以为可以飞了。告诉你,想都别想,就你,一个女孩子,还想说不嫁人靠自己,你懂个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拿什么和别人争,争取在这个社会生存的机会。这个社会比你想象的要残忍,太天真了!你别以为这世上真有什么女强人或男女平等。那些个女强人哪个还有什么女人该有的,不知廉耻,一点都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了,就算你真有这个能力,我楚展业的女儿绝对不能这个样子。你记住,女人,只要安份点就好。”
“我还不够安分?”她不想跟她争其他什么东西了。
“你这个样子能叫安分,还短发,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还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吗。还敢跟我顶嘴!我看,我是不是一直对你太好了,都没教训你。”感觉自己的头发被纠了起来,夕默也只是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笑话,这么点痛还不到让她求饶的地步。
也许是打她这个没有反抗的人没意思吧,夕默感到纠着自己头发的手松了开来。
“看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晦气,这只猫,你趁早拿去扔了,家里是不会养这种东西的。除非你又能了,可以自己养。”
“我会自己养。”夕默说完掉头就走,她语言上不反抗,不代表行为上不会,有些事还必须自己做了,还管他说个什么。
“你自己养,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有这个本事,以后一分钱也不要向我拿!”后面马上有咆哮声传来,夕默也不去理会。
也许自己在这里不会待长了吧,她的小前半生已经按照他的旨意过了,她的以后,她不想再由这个父亲来掌控。她得想办法赚钱了,这次她真的不是想想而已,而是要真正为自己的以后而再加上一把劲了。
她要让他看看自己会过得很好,比他那个儿子要好多了。
夕默突然笑出声,觉得自己还挺有反叛意识的,总喜欢往别人的希望相反的方向去做。
就像查依依,她越想自己丢脸,越想自己难过。她反而要更开心,更引人注目。
不过她就是要这样,不想让自己的敌人称心如意。
有压迫,她就要反抗。
这样想着,似乎原有的心结也有所解开。
如果有困难,她反抗就行了,想太多说太多都是没用的,事情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而且,我命由我不由天。
想着夕默就想把自己写的字拿出来贴在墙上,以此来鼓励自己。
把手上的字放到桌上翻看起来。
“奇怪,怎么找不到了?”找来找去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张,反而是另一张大字。
“随遇而安。”
这不是她写的,大概是拿错了。
不过随遇而安,倒是她有些过于激烈了,事情不一定都发她想的那么坏,而且随遇而安,一些过多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这幅字好像让她的心思完全放开了,也好,既然拿错了,那自己那幅不怎么样的字就当成是报酬吧,而且好像是她赚了,她毛笔字学得可不多,充其量不过会拿拿毛笔,虽然觉得自己的这幅字都还写得不错,而且似乎写的时候感觉也挺好,那时候她还真有点自己是个书法大家的感觉。呵呵~
夕默倒是开心了,全然不知道她那时见到的两位老人却为她大吵了一架。
“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她走呢,真是…真是…”其中一位道,正是给楚默留下字的那位。
“这怎么能怪我呢,那时你不是也没说什么。”另一位委屈地说道。
“我那是根本没注意!注意了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那这能怪我嘛。”
“你还敢说!”
“哎呀哎呀,别生气,不就是一个小女娃嘛,用得着嘛。”
“哼哼……”
“好好好,我们不要去管这个了,你原先不是在练字嘛,我看看,‘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像你的风格啊,不过意境还是很不错的,你啥时又有什么不顺的事了啊。”
“什么,还有字留着啊。”没有理会老友不正经的话。“还真是,可能是忘了拿了吧。不错是吧,这可不是我写的,应该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写的。”
“不得了,小小年纪就写得出这等意境的事,我有点理解你的心情了。”
“还不是因为你……”
“行了行了,那小姑娘的样子我记得,改天帮你找回来不就得了,这等人才我也该认识认识。”
“等你找到再说吧。”
“一定找得到,可是一个不普通的小丫头呢。”想着今天看到的人,不以为意地笑笑
夕默早就看不下去自己原先的样子,所以是很少对着镜子仔细看的,是以自己改变这么多都没有什么发现。
今天细看下来,才发现不只脸,身上也有莫大的改变。十几斤的肉,看上去还是白花花的一堆,而穿上衣服后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这衣服当然是指贴身的身服,不包括天天穿的绝对舒服却肥大的衣服。
人瘦了,人也感到轻了不少,难怪她跑步越来越轻松了。
不过她的改变有些大了。
拿出自己原本只是课上才戴的眼睛插上,再抓了些头发到前面把脸遮了大部分,这个样子就好多了。衣服,就还是算以前的好了。这种忙碌的时候,生活能越平静越好,再等她解决了查依依的事,她的生活就可以更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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