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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累世公卿,职权从未被剥削过。什么程度?这么说吧,他沈家若是齐心协力想造反,随时随地都能推翻大楚。
好就好在沈家向来人心不齐,一家分两端:主战主和。主站派以杀帅大将军沈时为代表,主和派以同从一品太傅沈林为代表,两派虽为一家但互相掐起来可是毫不含糊,嗯,大义灭亲不过如此。再加上后宫的女人也是他们沈家的,可以说沈楚本一家。
就是有点同情太傅,沈时和楚南都是他的学生结果没一个人继承了他“和为贵”的思想,倒是一些普通的寒门子弟和百姓甚是同意他的思想。
也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九品以外你就什么也不是,最易失命的人也最惜命。
将军府离皇宫不远,甚至于连车马都省了,当然林一笑也是坐不惯。
除了小了些,将军府的庄重程度丝毫不亚于皇宫,尤其是见到守门的两个不苟言笑的侍卫,林一笑觉得自己不是在参加家宴而是某个死刑的审判现场。
“喂,我一会说错话一定要提醒我啊。”林一笑轻声对身边的陈然说,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皇上失忆的人,他有责任有义务时时刻刻跟在皇上身边。
但林一笑万万没料到,沈时看到陈然的第一眼,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多了愤怒或者不满?反正很不好就是了,本来同路的他转身就往回走,再出现在宴会上时手里多了一柄黑底蓝纹龙的剑。
林一笑咽咽口水,微微侧头对陈然说:“一会儿要是出什么事,你先跑,知道不?”凭借林一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位沈时沈大将军怕是爱惨了楚曦月,但凡有楚曦月的地方他就不会把视线分给别人一丝一毫。应该……是这样的吧?
陈然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林一笑赶紧挥下他的手,抬眼一看果然撞上了沈时冰里带火的眼神,心道:陈小秘书呀,你再动我一下,怕是今天就是有命来没命回了。
即是家宴,就少了宫里的讲究,沈府在院子里放了三张桌子,一大两小。皇上自然是坐最大的了,同桌的还有沈时和看年龄认出来的沈老将军,其他的就都不认识了。可是他们貌似都认识楚南,虽然不能直接和皇上说话,但是他们频频投来的视线也是吃不消。
待众宾都齐了,老将军由人搀着站起来发言:“今日家宴是为了迎接我沈府的长孙沈时,我沈府的骄傲,镇守边疆三年终得反朝,再此老臣代表沈府上下感谢陛下手下留情。”说着竟然真的离座向楚南深深的鞠了个躬,惊得楚南急忙起来扶住,顺口说着:“客气客气”
坐回去又觉得自己真是猪脑子,沈老将军那话三份敬七分怨分明就是在怪自己,还客气,客气你个鬼呀!
那面沈老将军落座,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楚南,哦,皇上该发言了。
也不用站起来,笑着说:“即是家宴,大家就不要太拘谨了,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太在意什么宫廷礼节。”
闻言,四周传来无数松气的声音,原本寂静的院子也陆续喧闹了起来。
楚国处南方,所做的菜肴都偏清淡实在不适合林一笑这纯正的北方娃,酒倒是不错入口不烈还带着丝丝甜味。
这面林一笑吃的少,那面沈时也基本没动筷子,一双眼睛就那么死死盯着林一笑,盯的林一笑手脚怎么都不自在,又不能和身后的陈然交流只得不断的喝酒,用酒杯遮住自己的脸。
第七杯酒的酒杯还没放下,就听有人说:“今日即是家宴,又有皇上在场不如让小女舞一曲助兴可好?”
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问却是只问楚南一人,林一笑放下酒杯发现众人的视线又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反应过来,点头:“好好好,这自然是极好的。”
话音刚落四周琴弦之声便起,想必等待已久。
一群身穿白衣的面带白纱的女子走来,长袖一甩,膝微蹲,伴随着古筝如破冰的一声响两条淡黄色的薄纱自中间飘起,一位身穿淡黄色纱裙的女子站起来,就似花瓣中的花蕊,在花瓣的映衬下越发的娇嫩。
古曲伴美人本就绝配,更何况这女子跳的舞又不似人间之舞,淡淡微黄游于白沙之间就好像月光照进白纱幔,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那女子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楚南身上,带点羞涩又有些刻意的妩媚。
当她第二次看向楚南时,林一笑就明了这沈府又准备往皇宫送人了,人选的倒是不错,若是真的楚南还在世一定会很满意,但自己不是楚南啊,是楚曦月啊,不对,也不是楚曦月,老子名叫林一笑!
为了避免造成误会,林一笑选择忽视后面的眼神,但却有另一道目光始终紧紧追随让人想忽视都不能。
直喝到晕乎的时候,林一笑终于有勇气望了过去,但当接触到沈时那炙热的目光是还是不禁想要退缩,甚至心里对他有些不忍。不忍什么?不忍自己不是楚曦月,还是不忍自己是君他是臣?
那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去了,也没有人开口问林一笑怎么样?林一笑酒壮怂人胆竟然与那沈时隔空对望还邀其共饮。
沈家人貌似酒量都不错,纵观全场好像就林一笑醉的最严重,其次就是沈老将军,喝的不多但是情绪到了竟然眼含热泪望着楚南:“我苦命的孙儿呀?那月丫头怎么就……”后面的话没出口就被沈时扶起来了“祖父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林一笑懵懵的答:“回去好,我也……我也回去。”
一听这话,沈时叫来仆人,将沈老将军交给他“老爷醉了,扶回屋去吧。”
见他又坐回来了,林一笑又喝一杯,道:“咦?不回家了?”
“不回了”一把夺下林一笑的酒杯,力气过大拽的林一笑一个不稳趴在了他身上。
也不起来,醉了酒的林一笑在沈时身上蹭啊蹭,嘴里嘟囔着:“嘿嘿,又作春梦了。”
空气中的酒气似乎成为了她的保护罩,不仅挡住了外人的眼神,还挡住了头顶上沈时无奈的话语:“你,何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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