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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里是厚厚的一叠控告材料,有文字申述,有证言照片,也有路警局、治安局的调查结论。照片大都是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场景,文字申述更是字字血,声声泪,看得江轲热血上涌,怒不可遏!
事情发生在去年夏季的一个傍晚,起因竟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交通事故。小九的父亲叫唐焕生,在城南青衣巷自家的房子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精加工铺子,为附近的厂矿企业加工一些五金配件之类的东西。这天做完一批客户需要的急件,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便与老婆一起开着小货车往客户厂里送。
小货车刚出南门,停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时,一辆电瓶车一头撞在车屁股上,也不知是那骑车的思想开了小差,还是眼花犯了迷糊,根本就没有唐焕生半毛钱的责任,可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对方却不依不饶,最后只得报警让路警来处理。
路警到现场拍照取证后,让骑电瓶车的自己去医院检查治疗,以有人受伤为由,不顾唐焕生一再哀求车上的东西需要马上送,连车带货一起扣押在路警局。
唐焕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见负责处理事故的路警连扣车单都不开一张,便让他等伤者治好再来取车,终于忍不住指责对方不按程序办事,言语间自然带上了一些素质差之类的难听词句,这一来立刻犯了路警的大忌,扣上一顶辱骂人民路警的大帽子,七八个路警就在路警局的大院里,对他就是一顿暴打!
唐焕生也是个硬骨头的汉子,不顾力量悬殊拼死反击,但在众路警拳脚加警棍的轮轰下,最终无声地躺下,在老婆的哭喊声中被送往医院,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第三天路警局就出了一份调查结论:唐焕生不服从路警处理,公然辱骂路警并暴力袭警,在警察依法对其进行控制的过程中,意外突发心脏病死亡。唐焕生应对自己的非法行为造成的后果负主要责任......
小九的妈妈先后几次到路警局、治安局申诉哭闹,不但没有改变任何结果,反而因扰乱政府机关秩序被关了一天,最后高喊着老天无眼恶警无良,从南余县法制委员会的楼顶上纵身跳下......
江轲手里的材料重若千斤,压得双手颤抖!一般人都会习惯性地怀疑事情的真实性,至少也会认为有不少夸大的水分在内,甚至质问堂堂大汤国治下的警察,怎么可能做出若此丧心病狂的举动?难道里面就没有好人了?但江轲亲身与警察打了数次交道,知道这里面只有言之未尽,绝无夸大捏造。
见江轲重重地将材料拍在桌子上,小九惶恐不安地补充道:“后来奶奶带着我数次去州里告状,不是进不了门,就是被抓回来,最后一次我们一起被关了五天,直到奶奶快不行了,警察才把我们拉回去,当天晚上奶奶就断了气!临死前她最后一句话,就是做鬼也不放过这帮魔鬼一样的警察!”
江轲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所以你想学功夫报仇?”
“对,我爸妈死后给我留下了不少钱,我便到处花钱学功夫好报仇,但我找不到好师傅。花两万去学空手道,我也知道没多大用,功夫再好也干不过他们有枪,可是我不在乎,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等我学得差不多了,就一个一个去杀这帮狗杂种,我反正是个死,多杀一个算一个!”小九眼里仇恨的火焰瞬间将水雾烧尽。
江轲再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小九的请求:“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不出半年,保证让你如愿以偿,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有了能力以后不许蛮干,报仇的事必须听我的安排!”
小九闻言喜极而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师傅,只要能报仇,别说这一个条件,你就是让我死,小九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我只比你大一岁,不做你师傅,你就叫我江哥吧,从此我们便是兄弟,有福同享,有仇一起报的生死兄弟!”江轲这话可不是江湖结交的套话,他非常清楚,一旦帮助小九报仇,两人的生死就铁定绑在一起了。
小九激动地站起身,刚刚双腿微曲就被江轲一把拦住:“听着小九,除非是腿被打断,从此以后不准再随便给人下跪,这是做人的尊严,记好了,擦干眼泪,今儿咱们高高兴兴地过年,吃年夜饭去!”
两人下楼,菜已经差不多都上桌了,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围桌坐下,江轲只简单解释小九父母双亡,现在成了个无人照看的孤儿,决定把他留下,也算是家里的一员。江得禄夫妇对他已是言听计从,加上本就是同情心容易泛滥的人,都欣然接纳,江佳等于凭空又多了个小哥哥,更是欢喜得很。
这一顿年饭热热闹闹地吃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席终人散,江峻山带着一家人回卧牛村,爷爷坚持说在城里住不惯,也跟着回老屋去了。
唐秀梅自从江佳出院,就变得贤惠了许多,与江得禄一起收拾完餐厅厨房的残局,有忙着为刚添的便宜“儿子”收拾出一间空客房,弄好床铺才到客厅看电视,而这时候江轲已带着妹妹和小九,加上按时赶过来的小胖和段诗晴,上三楼开始了每晚例行的炼体,他们现在没有人肯再偷一天懒,大年三十也不例外。
江家亲戚很少,大年初二家人去唐秀梅娘家拜了年,江轲便闲了下来,开始集中精力学习各种与磁力有关的知识,到初八大家报名上学的时候,他已能制作出一些新奇的磁力玩具,让几个大孩子也玩得爱不释手......
初九晚上,江轲再次接到那个神秘电话,就是上次告诉他康德柱准备出国避祸的那个人,这次带给他消息,是康盛已带着一家人去州里易地为官,就任泰和城西城区治安局局长,不但没降职,反而无形中升了半级。电话里那人隐晦地询问,为何名噪一时的无影大虾这么久没了声息,江轲自然不可能向他透露什么,推说自己也无从得知。
这个电话让江轲又想起与康家的仇怨,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恩人——杨仕鳞杨大律师!若不是这位高人违背原则出那高招,自己早就去高墙里呆着了,竟然粗心得连年都没去给人家拜一个。
第二天,江轲先给杨仕鳞打了个电话,当然不会说后补拜年这种蠢话,只是借口有事过去请教。电话里杨律师有些心不在焉,简单说了地址后便挂了。
江轲准备了一份厚礼,带着小九一起坐车赶到泰和城,再打的去到杨仕鳞所说的小区门口,电话联系时他又有急事去了州军区医院,告诉江轲事情不急的话就等着,急事只能去那边会面了。
终于在军区医院住院大楼下见到杨律师,才知道他老父亲因白血病久治无效,已经生命垂危。老人性格倔强,自知此病神仙难救,拒绝转院去京都,杨家兄妹几人只得放下一切事情,守在这里准备给老人家送终。
江轲见杨仕鳞神情悲痛,知道这父子情深,想起杨律师对自己的大恩大德,报恩之心便压倒了重重顾虑,郑重地对他说道:“杨叔,我能救他!”
“救......救谁?”杨仕鳞完全没领会江轲的意思。
江轲尽量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杨叔,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想瞒你,但我不说的,希望你不要多问。你想想,上次那些事我为什么能做得那么顺当?就因为我有一些很特殊的能力,所以请你相信我,我能救老人家,还可以把他的病彻底治好!”
杨仕鳞惊诧地看着江轲,半天没有说话。他清楚江轲是个很不一般的孩子,绝不可能拿他临死的老父亲开玩笑,可是这是几乎全世界都束手无策的绝症啊!
江轲见杨仕鳞仍然不相信自己,便换了一种方式说服他:“你们不是都认为回天无力了吗?就算让我试试也没什么影响吧?”其实他想说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但不好把老人比成死马。
杨仕鳞这才回过神来,眼里也多了一份希冀:“小江,我当然是相信你的,那怕是一线希望我们也要试试!你说吧,我们怎么做。”
“你只需要把病房里的人全都支开,再弄来一个大容量的蓄电池就可以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我怕以后就会麻烦不断,所以请你理解。”江轲通过前一段炼体后,身体的承受能力已大幅提高,有大容量电池,加上他随身带着的初级电磁装置,估计一个小时就能让白血病人的血液初步改善,稳住病情,再进行几次后续操控,就能彻底治愈。
杨仕鳞却显得有些为难:“小江,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这恐怕有点麻烦。不瞒你说,我父亲是部队的老干部,级别还比较高,我大哥现在也是少将,二哥也算是政府的高官,家里就我和从商的妹妹没政治地位,这种情况下要想支开他们,还真不好办啊!”
江轲怕拖下去随时会出意外,咬牙道:“那就只能尽力而为吧,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赶紧上去跟他们说明情况,以免一会出现阻碍。”
杨仕鳞知道时间紧迫,立即转身往电梯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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