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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只能在家小住半月,但还是可以给额娘十八年来从未有过母女之间的幸福,也算是值。
额娘听说我在科尔沁被侧福晋收养后,心里很是感激。又听说她已经去世了,很是难过,每每提起,额娘定会感叹不已,这么好的人居然红颜薄命,但愿有来生,自己能够报答她。
介绍完秋妍与采蝶后,额娘就让我去休息,我听话地应下,毕竟,我如今还没想好怎么与额娘说我要入宫为妃的事。
被阿玛他们安排在董鄂府里东边那个秋菊苑,而秋菊苑距离额娘的吟兰居只有几步之远,
“姐姐,姐姐,”秋妍欢快的娇声,让我听着很是莫名开心,估计,她又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了,从铜镜中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淡淡的檀香隐隐地飘散在每一个角落,雕花窗射入细细碎碎的阳光,旁边是一张柔软的香榻,精致的雕花装饰得很是不凡,一床浅蓝色锦被,映入眼帘,铜镜置于木制梳妆台,满屋都是那么清新脱俗,从梳妆台上拿玉在手把玩着,秋妍跑了进来,手中似乎捧着几身各式各样的旗装,“喏,这是夫人给姐姐的。”闻言,我不禁一呆,不会吧?这么多,都是?想着我回过神将玉挂到腰间,问道:“对了,费扬古呢?”闻言她摇摇头,自己也是被惊傻了,秋妍怎会知道费扬古在哪儿呢?如此我叹了一口气,
秋妍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手拍了拍头,“对了,夫人让姐姐您去一下正堂,”
“哦?”刚刚不是才从那里回来的吗?我虽疑惑着,但没有表现出来,站在铜镜面前,看着她已然放下了衣服,“姐姐,你什么时候告诉夫人那件事?”
“明日。”我知道,她这是在提醒我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即使是內大臣董鄂府,也不是很安全。想罢带着秋妍缓缓走了出去,刚好碰到往这拿东西的采蝶,见到我只是微微一笑,稳稳地叫了声“姐姐”。我点了点头,身后的秋妍帮她拿了几件,并且一同放回房间,才继续跟我走。
许是落叶枝黄的秋天,是在为菊花作铺垫,菊花在风中微微颤动,黄色的秋菊包围着我,这种颤动让整个蓝天摇撼,同时也让我为之一叹。
慢步来到正堂,远远瞧着额娘与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女子在那说着话,那打扮像是哪家的小姐,
我无声无息地走到额娘跟前,福身行礼,唤了一声“额娘,”
“思儿来了,快坐吧。”她眼神慈爱,伸手握住我的手,轻声介绍道:“这是一等阿达哈哈番巴度之女,比你小三岁的妹妹,董鄂宛颜。”我转身微微一笑,打量着她,一张白嫩的圆脸,柳眉如烟的眉毛,一双黑眸似乎能看到人心,她的鼻梁较低,一张粉红的小嘴以及略圆的下巴显示出可爱与温婉,耳垂上戴着对红色玛瑙珠,身穿桃红色彩绣蝶纹对襟旗装,脚上踩着一双较靓丽的绣鞋,我赞美地点了点头,如此般的女子只在前世古装剧里看到过,她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最多也算个小家碧玉,
“姐姐好。”她似乎发现了我的打量,试着笑笑来打破某种意义上的尴尬与凝重,我收回眼神,轻声应着:“嗯,妹妹好,坐。”她温婉一笑地坐了下来,看着她坐好,自己才缓缓入座与她一同跟额娘说笑,片刻,婢女上了一盏茶,我端起,揭开茶盖,一种淡淡的清香飘入我的鼻,轻轻一吹,水随着风波动起来,抿了一口,清香弥漫着嘴里每个角落,又慢慢地充斥着我的鼻,
“姐姐可算回来了,你知道兰姨多么担心姐姐吗?”她口中的兰姨,说得是我额娘梅芝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想哭,因为我在现代的妈妈就叫梅如兰,仅仅相差一个字也让我非常心疼与思念,闻言我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愧疚感,道:“是我不好,我让额娘担心了整整十八年。”我怯怯地低下了头,轻声叹着气,作出一个很对不起的样。
“宛颜,你这年纪应该要入宫了吧?。”额娘见此,似乎有点烦躁,及时帮我解了围,我明白,她这是不愿提起伤心事,闻言,董鄂宛颜柔弱地点点头,模样很是可怜,叹息一声:“兰姨,姐姐,实话跟你们说,宛颜其实不想入宫,只想留在额娘身旁尽孝道。”在古代每个官家女儿到了十二至十六岁都逃不过选秀的命运,难道她们就没有选择了吗?我想这个问题,古往今来都没有答案,也不会有。
“可你思雪姐姐又何尝不是?”闻言我惊讶地看着额娘,差点将手中的茶盏滑落在地,原以为这件事阿玛让我自己说,哪曾想他已经替我跟额娘说了,我稳稳地将茶盏放下,走到额娘身边,握着那双温暖的手,担心地盯着她,她却将我的手拍散,苦笑道:“好了,额娘没事,”说着她站了起来,背对着我慢走了几步,“你们姐妹二人好好聊吧!额娘乏了!”说罢扶着婢女的手渐渐地离开了我的视线,直到看不到她,我才回到椅子上,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是官家之女,又是谁让我爱上紫禁城中那个尊贵的皇帝呢?。
“姐姐在想什么?”董鄂宛颜柔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对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过几日就要入宫,妹妹回去多准备一些东西。”闻言她呆呆地望着我,眸中有着不解,“既然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毕竟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说罢,我执起茶盏,抿了一口,又闲聊了一会儿,董鄂宛颜就回去了,刚好碰到费扬古回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我就急着要逃,似乎很怕我吃了他一般,“费扬古,”我叫住了他,他却没吭声,在我身后的秋妍与采蝶见此自觉地退了下去,见她二人已经不见了,我才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半个月后我就要回宫去,若以后再出宫也是遥遥无期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费扬古寒冷的声音中带着不解,
我吸了一口气,耐心中带着淡然,“因为,我知道我回来,对你的打击有些大,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这是我们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啊!所以,希望你可以担待。”说着,我双手轻揪着帕子,他走了过来,眼中带着疑虑,看了我片刻,才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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