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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了呢?五年,还是六年了吧?那么长的时间,说实在的,他都已经记不清她曾经的模样了。
严之墨眼神冷漠地打量着堂上高坐着的满身贵气的女人,内心却是一片平静。
那是他的母亲,严氏族长夫人……可是在他的记忆里,他却只见过这个女人一次,也就是五岁那一次天赋测试的时候。
在严之墨打量着这个生了他、却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母亲时,严夫人同时也在打量着严之墨,眼神里偶尔带着几分惊奇和疑惑。
“严之墨?”严夫人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那眼神像是在评估着一件什么东西一样,看得严之墨浑身不舒服。
“是。”严之墨回答了一声,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神色。连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怕是她也没见过自己吧?
“听说你能修炼了,还在英杰擂台上夺了冠?”严夫人把玩着手指,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严之墨身上,态度有些漫不经心。
若是一般人,估计要被她唬住了,然而严之墨不一样,他直接无视了。
“是。”严之墨冷淡地回答道。
“也算上是年少有为了,你年纪小,切记不可骄傲自负,要知这一山更比一山高,行事还是低调些好。”严夫人淡淡地说着,语气不疾不徐,还夹杂着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
“是。”严之墨语气依旧冷淡,一个字也不多说。
那么多年不管不顾,现在倒是想起来要关心他?
真是可笑!
严之墨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才不相信她那么闲,都闲到没事关心到他头上来了,肯定是有什么图谋!
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
严夫人手微微一顿,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说着:“听说你一回来就废了老八的修为,你可知道他祖父在族里的地位?”
严之墨没做声,严夫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便是家主,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的,再说,那是和家主最亲近的一脉,你下次行事可不能这般莽撞了。”
严之墨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意外,竟然不是教训,而是说教?怀柔策略?
这就是她的目的?他伤了严玿璘,严玿璘的祖父给严常宁施压了,一直拥护的派系因为他生了嫌隙,所以严常宁想从他这里找突破口?
摸不清楚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她在哪里给他挖了坑等他跳,严之墨又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于是静观其变,又开口答道:“是。”
严夫人手一顿,彻底停了下来,目光盯着堂下孤零零站着的少年,他微微躬身,神态谦和,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却冷漠疏离至极。
她目光幽幽地盯着严之墨看了半晌,忽而长叹一声,语气低落了几分,一副非常失落悲伤和无奈的模样:“你可是在怪我?”
严之墨没有回答。
怪吗?
他不记得了。
或许曾经有吧,看着别的孩子对爹娘撒娇耍赖的时候,或许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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