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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聊临,高世曼可没兴趣陪着那些男人们听取快马由各方送来的战争快报。她窝在沈立行的营房内,实在百无聊赖,于是昏昏入睡。
夜半沈立行摸回来,因她换了生地方睡的不是很安稳,不多时便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道:“彦堂?”
他却不理,她一手伸探至其脖颈强拉他至面前嗅了嗅道:“嗯,是你啊,怎么才回?”
“还有别人能进来我这里吗?你白天盯着人家看什么?”沈立行胸口堵着口气闷了半晌儿,这才开始兴师问罪。高世曼那时盯着靳跃山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真是大大刺激了他,见过没出息的、却没见过这般没出息的,他当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其实早窝了一肚子火。若不是皇上刚来,兴致勃勃地拉着他问这问那,他早就回来教训她了。
“唔,你说那个帅哥吗?”高世曼知道是他,睡意又上来,便翻了个身含糊地道。
“哼,帅哥,有多帅,难不成比我还好看?”沈立行那早先窝着的火儿蹭蹭便上来了,忍不住有些孩子气起来。若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火只怕可以毁灭整个星球。
高世曼听他这么说,倒是稍清醒了一点,她想起靳跃山那完美的脸庞、矫健的身躯,心中一动便口无遮拦地道:“嗯,帅极了,帅得姐都合不拢腿了……”
沈立行一愣,随即妒火万丈:“是吗!”于是开始剥她小衣。
她假装惊惶地嚷嚷道:“壮士饶命,我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您可手下留情啊!”
沈立行听了气坏了,他知道她的弱点在哪儿,于是俯首覆上她的唇,辗转之间,绸缪缱绻,她已融化。
化嫉恨为力量,他将她爱到骨子里,使得她连连告饶。屋中黢黑,若非营中点点卫火晃来晃去提醒着沈立行夜已深,他真想再接再厉。
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为她抚开额前乌发,深吸口气,随之也安然入睡。
第二日她醒来身边早已没人,皇上此次入营带了一名宫妃莫美人,高世曼并不熟识,只知是刚入宫没两年的新人。偌大的军营,也就只有她和那位莫美人是母的,本来她也只对红蓝对抗的结果感兴趣,却并非跟男人们一样对过程也是津津乐道的,于是两人在一处闲聊。
那莫美人倒也是聪慧之人,只拉着高世曼讲一些京中诸家的闲事小事,对宫中的事情绝口不提。这样高世曼也乐得如此,她本来就是个话唠,于是天南地北地瞎侃,只逗得莫美人咯咯直乐,心中暗道这沈少夫人果然有意思。
外面男人们打打杀杀,两人在营中嘻嘻哈哈,她们互为相伴的日子倒也有趣,后来景先受了沈立行的指使,中途跑去蓝军那边呆了几天,最后康万成一招“树上开花”之计,陡然虚张声势了一回,最后使得红军真假难辨,在苍岩峰被蓝军将指挥中心包了饺子。
红军不服气也得服气,蓝军个个兴高采烈,红蓝军对抗史上蓝军不是没有胜过红军,但是像这回胜的这般毫无悬念、发人深省却是前所未有的。
皇上听取了详细的战情报告,对蓝军迅速扳回战局给予了极大的肯定。红军老大靳跃山也是由衷佩服,少不了说几句场面话赞美两句。
蓝军康万成最后谦虚地道:“靳指挥运筹帷幄,若非苍岩峰只有一处出口,我方也是莫可奈何呀!”
靳跃山轻笑:“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康指挥沉着淡定,深藏不露,靳某有此一败,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不亏啊!”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景先又接着道:“皇上偏心啊,您带来的人让蓝军如虎添翼,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他说的这人是指景先,皇上呵呵一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摔一跤才会知道疼不疼,好事嘛!”心中不免对景先赞赏有佳,第一回出马便让红军吃了个大闷亏,人才呀,若说是机缘巧合,那未免太过牵强了。既有这种人才,让他留在国泰给高世曼他们挣银子,未免大材小用,于是心中便有了些想法。
临回京前,皇上与沈立行商议,想将景先收归己用。沈立行也觉得让景先留在京中有些浪费,便提议将景先留在龙门大营。
晚尚将这事儿跟高世曼一说,她便故意恶狠狠地道:“好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你敢跟皇上一起算计我?”
沈立行哭笑不得道:“你是我夫人,我算计你做什么?”
“你们将景先留下,那京中国泰怎么办?”高世曼也知道皇上既然动了心,那事情便没有什么转寰的余地了,再说了,她处处替景先铺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不迟不早,这天可不就来了?
沈立行想了想道:“我问过景先了,他也同意留下,他说国泰那边,就算他走了也没关系,下面的人也都可堪支用,只选一个能力最强的顶替他便是;再说了,他时不时也可以回京。”
高世曼听了也没说话,这样也好,再不济还有自己呢。于是又笑道:“皇上给景先安个什么职位?”
“还没定”,沈立行摇头。
“不管定没定,反正一个作战参谋啥的应该少不了”,高世曼胡说八道。
“参谋……不错!”
“不错吧,嘿嘿!”
明日夫妻便要分离,沈立行说完便欺身上前,她以手撑在他胸前道:“鸿儿周岁你打算怎么办,到时你早些回去好不好?”
“还早呢!”吻已落下。
今晚过后,高世曼便要回京,沈立行心中不舍,动作越发温柔缠绵。她香汗淋漓,待他抽身便沉沉睡去。他却慢慢抚上她的小腹,自言自语嘟囔道:“怎么还没动静。”
高世曼若是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便是再当爹,只怕又要骂他。
景先没什么悬念的要留在龙门大营了,可留下之前还是跟高世曼他们一道回了京,京中诸事要交接准备,三日后才正式来龙门报到。
高世曼用了景先介绍的老袁顶了他的缺,高世曼也知道老袁做事稳重老练,便也没有什么异议。如今国泰早上了正轨,一切按规章制度来,只要坐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个疯子,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鸿儿周岁在即,沈府两位大家长都说要大办,高世曼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府中的中馈她没兴趣,这事儿也不用她多操心。
沈立行与景先一道提前两日回京,鸿儿越来越讨人喜欢,夫妻两人都颇有成就感。
办酒当天,沈府宾客络绎不绝,高世曼少不得出面应酬那些夫人小姐之流。立珍的儿子也有两岁了,各府的大小毛孩子凑在一起,简直可以开办个幼儿园了,一时间府中上下热闹非凡。
与启真一道儿来的席夫人倒是有趣,她一见到高世曼便贴了上来,好话一直不断,高世曼还有些奇怪,上赶着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是这般上赶着的她却是头回见。
启真见她面有异色,便拉了她避到没人处笑笑道:“席夫人娘家与梦德家颇有渊源,她这回跟着我过来,正是有事相求。”
“哦?她有什么事儿还非得求到我这里,求你岂不是更方便?”高世曼好笑。
启真正了脸色道:“家柔自生了孩子后身子便不怎么好了,这个你晓得吧?”
家柔当年产子不顺,身子落了病根,这个高世曼也晓得,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当时家柔幸能平安,也是佛祖保佑。自那后家柔身体、精神两亏,听说身子一直不大利落,经常与药罐子为伍,高世曼以前还偶尔去看看她,因她最讨厌中药那个稍水味儿,所以近年便往来的也不怎么密切了。
听启真说起家柔,高世曼点点头道:“我好久没去看她了,她身子还好吧?我瞧着梁家今儿也来人了,却是没瞧见她的。”
启真叹了口气道:“她上个月大病一场,太医说只怕时日不多了。”
高世曼大吃一惊,年纪轻轻的,竟时日不多了?启真见她这吃惊的模样,心中也十分伤感。
“什么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
启真顿了顿道:“她本来身子就一直不大爽利,冬日里又得了一场风寒,整日里咳个不停,后来直咳得带血,太医说她常年郁结于心,只怕不好了。”
听到说她咳血,高世曼心中一紧,竟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启真见她不出声,也知她心中难受,便劝她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我瞧着她那病也不是一日两日攒下的,再加上她自己也是生无可恋,所以才会这般。”
高世曼点头,一个人一旦没了求生的意志,那身体便会很快垮下去。两人默然相对好一会儿,高世曼才想起那位席夫人来:“这席夫人是什么意思?”
启真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事儿也不怕你笑话”,她压低声音道,“太医说家柔没多少时日了,京中多少人家盯着梁府啊,家柔夫君年轻有为,又是大家公子……”
高世曼跟看鬼一样看着启真,话已出口,启真索性全说出来:“话说这样对家柔未免太残忍了些,可是大家都在背后暗暗绸缪,生恐落后;你与梁家向来交情匪浅,所以席家这才找到我们,他们家正好有一女待嫁,年方二八……”
高世曼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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