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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眼,似是不认识般的打量她:“我真没想到,其实这不过是你与他早就暗通款曲,才一心倾向于他。好啊,宇文玄苍至今未立皇后,是不是一直在等着你呢?皇后……呵,自是好过这个已是空有其名的王妃名头。你为什么还守在这?难道还想让我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宇、文、玄、逸!”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念着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扬颔大笑:“本王可真糊涂啊,全天下尽人皆知的事,却只有我蒙在鼓里,只因为我太相信你,被你欺骗太深,结果弄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本王真是……本王要如何感激你呢?王妃!”
“不,或许该称‘皇后’了。”他唇角一勾,不无讥讽:“现在玄铮的兵权也被解除了,人亦禁足长信宫,再没有人可坏你们的好事了,这也算我们的功德一件吧,所以……皇后,能不能请你网开一面?本王已是因你而落了个如此下场……你敢说我今天的处境与你无关?所以你是不是可以跟他说一声,不要让他再为难本王和本王的兄弟了?我们已是翻不起什么浪了。这世间,枕头风最有效,本王当年就是中了你的圈套,所以不妨把你这手段也给宇文玄苍试试,你一向魅力无穷,想必定会马到功成!本王暂先谢过,不胜感激!”
他正了色,深深睇她一眼,深得几乎让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既是如此,皇后请回吧。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玄逸郑重说一句,皇后不要太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何况本王已是只小虾米……”
“可是,你说过,让我别离开你……”她不知怎么竟是说出了这样一句。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
果真,那个魅惑的人笑了,垂了眸,似是在看身下急不可耐的娇人儿,嗓音亦似充满了情|欲的低哑:“我现在让你离开!”
托起掌中的丰挺:“还不快走?莫要误了本王和夫人的好事……”
再不看她,只俯下身子,唇落在那具等待已久或者是他渴望已久的身体上。
徐若溪一声娇呼,霎时屈起腿缠住了他。
二人辗转纠缠,如一幅香艳的图画。
气息交错,夹杂着女人的娇|吟,男人的低叹。
苏锦翎一瞬不瞬的睁着眼睛,似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又似是什么也没看到。
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目光却始终直直的盯着前方。
是真的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原来,她所认为的他对她只是误会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她所认为的他因为玄铮而对她有所埋怨不过是她的多心,而他一定会明白她的苦衷,会原谅她的;原来,在此之前她所认为的他与她不过是受了某人的调拨才会生出嫌隙,就像齐连娇的出现所带来的那次危机……原来,她与他并不是因为分离的时间太久才会略显生疏;原来,她以为他们不过是与往常一样,即便有别扭,也很快就会云开雾散。以往都是他哄她,如今,她想哄着他……原来,她以为她很了解他,他亦很了解她……原来,他竟是这般“了解”她的……
原来,所有的誓言不过是几句话,轻飘,虚渺,弹指即散。
原来,不过是她傻!
这么多日子里,这一路上,她不停的分析此前的怪异,原来症结在这里!
怪不得即便听说她“死”的消息会这般安静,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还活着……所以,没有去找她,还葬了“她”,于是“她”消失了,不仅仅是从他的身边……
原来,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命中注定”……的确,徐若溪等了他这么多年,爱了他这么多年,所以,即便她在朱雀门命悬一线他也没有出现……
原来,她才是他的“命中注定”,若是没有自己的存在,他们怕早已是儿女成群了吧?
所以,她的确是该消失了……
她一步步的后退,目光依然一瞬不瞬的望着前方。
屋内的光线是那么昏暗,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那么刺眼!
刺得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痛!
她退到门边,身子骤然被门板挡住。
她的手摸索到身后,颤颤的推了门,再望了一眼,忽然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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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鬼啊……”
外面再次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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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王爷,再往下点,往下一点……嗯……”
徐若溪牵住宇文玄逸的手,颤颤的,往身下引去。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成功了!
不,她已经成功了,苏锦翎不是走了吗?还是被宇文玄逸赶走的?
苏锦翎,如今你也尝到被人背弃的滋味了吧。
自听说圣旨下,令苏锦翎去太庙为先皇祈福,她就认为此事不简单。
可也简单,不就是宇文玄苍旧情难忘想夺人所爱吗?况宇文玄苍已贵为天子,自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宇文玄逸怎敢阻拦?苏锦翎怎能违抗?若是他们有这个本事,也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了,这是不是说她的好时候到了呢?
苏锦翎,当年你抢了我的男人,现在,就看我怎么抢回他!
而且,他现在沦落到此等境地,许多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唯我徐若溪来了,你说,他是不是会很感激呢?连我自己都很感激呢。
于是她来了,打着思念信儿的名头。
宇文玄逸竟没有赶她走,这是不是说他的心门已在为她打开?
也是,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叫走,一去就是一个月,谁知道苏锦翎究竟会去哪?谁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况且他们本就是老情人!
而且宇文玄逸也是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与她那激情的一夜……虽只一夜,虽然她为此身负重伤,却让她在以后无数个日夜里回味无穷,以至于每每对着孤灯,就觉得心绪难平,身体里总好像有个小东西在叫嚣着,可是从无人去安慰。而当她想到苏锦翎——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他身下百转承欢,娇|喘微微,香汗淋漓时,更是恨不能一把火烧了暖玉生香阁。
而现在,苏锦翎去了太庙,去了别的男人的身下,宇文玄逸定是心有不平吧,况且他正当盛年,血气方刚,又如何能忍受女人不在身边的滋味?只要自己肯温柔体贴,细心安慰,会不会……
当然,她不可表现急切,否则倒令人心生反感。头几回,她都是早来晚走,甚至都没有去拜见宇文玄逸,只让下人通传她来了,这是不是更表明她的“诚心”呢?
而后她耍了个手段,给信儿服了看起来似是患了重症的药。反正王府如今连太医都不肯来,她怕什么?
信儿“病”了,偏巧赶在大军围攻朱雀门,逼宇文玄苍退位,更是没人腾出工夫管这个落魄王府的事,正是她表现的机会。
清宁王就这一个孩子,还是儿子,平日亦是疼爱有加,自不能让他出了岔子。
于是她哭,她闹,她求……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
于是大夫来了……
自这件事后,王府的人看她的眼神也少了几分厌恶。
她暗喜,接下来,便是自己“病”了,如此,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王府。
习惯成自然,她又是王府的一分子了。
而且,因为她“救”信儿有功,宇文玄逸也不是不清楚,况她“病”得严重,每每有所请求,他也前来探望,有一回……就是在苏锦翎上次回府那次,他竟然在绮春阁留了一夜。
要知道,苏锦翎每月只能回来一次,每次也只能留一夜……
是她的眼泪汪汪欲言又止挽留了他吗?还是这段时间她不停的向他渗透苏锦翎在外面的所为……比如她第一次离府并没有去太庙,而是在天栾城的昭阳殿住了七日,这七日足以发生一切可以发生的事了……
苏锦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父亲不在朝为官,宫里的事就完全不知道了吗?何况是这等香艳之事?
当日,她没有直接说,只是说担心王妃的身子,怕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能是什么事?长点脑子的都能猜出来,何况是聪明睿智的宇文玄逸?
而大军围攻朱雀门的消息是众所周知的,好像就不用她添油加醋了,否则到成了画蛇添足,她只需表达自己对王妃安危的关心就足够了。
这不,宇文玄逸不是已经被她的善解人意留住了?
待到“病”愈,她自是要去道谢的。
自离开王府,此番,是她第一次踏入暖玉生香阁。
屋里,一切的摆置皆如当初,且似依然残留着那个女人的味道。
只是,从今以后,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包括那个倚在案边悠闲看书的男人!
那是我的男人,是我从十岁就开始喜欢的男人,我就要彻底拥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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