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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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周来到花园，那名女子依然在蹲着，自言自语。也许是察觉到有人来了，那名女子抬头，正好与唐周对眼。此女面色白皙，却如枝头的花高高在上，只是鲜花易折，此女同样柔弱无比。
    唐周一怔“姑娘，有礼。”
    那名女子静静盯着唐周，尽管如此，唐周却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她说“我叫白灵。”
    唐周嘿嘿一笑“此名宛如天籁般好听。”
    “我知道你叫唐周，唐刀宗。”
    唐周握紧唐刀“你是何人？”
    白灵扯下一段植物，像是藤枝一样的植物。一点一点扯下上面的叶子，很快被扯下的植物再无一点绿色，秃秃一枝。“我在找一片飘落尘间的叶子。”
    唐周疑惑这句话的意思“飘落尘间的叶子？”，隐隐有风在耳边作响，被白灵扯下的一段植物。宛如利剑向自己刺过来，唐周急退三两步，剑的势头变小，枯枝软下来。
    唐周拔刀直奔白灵眉心，白灵站在原地不动。唐刀刀尖据白灵眉心，不到一个指甲的距离。双方气势昼落，刀尖与眉心像明月与水面般平静。
    “如果刚刚刺向你的是把剑，你已经死了。”白灵脸上丝毫没有紧张。
    唐周微微一笑“我的刀往前去一点点，阁下的性命也不在了。”
    白灵不理会唐周转身就走“你还是回山上去吧？”唐刀的刀尖并没有向前，任她离开攻击范围内。
    “山下山上同是武林之中，何必分得如此细致。”唐周收刀。
    白灵非常认真地回答“山下没有武林。”她说话时，恰好花园里的风略过，她宽大的病服朦胧一动。唐周正好看见里面瘦小的身躯，她更像一朵娇滴滴的花了。
    白灵对唐周灼热的目光很气愤“你更不像武林中人。”
    唐周坏笑道“我观你灵根不错，只差一场造化。”
    白灵不想再跟唐周废话，越走越远。唐周赶上去挡住她的退路，“你如此了解我，我却一点也不懂你。”
    “走开。”白灵想要说的话已经带到，不想再此地待下去。
    “剑宗？”唐周依旧挡在白灵前方，淡淡吐出两字。
    白灵面色一怔，没有说话。
    “这么说刺杀鲁雄的人也是你们？”唐周稍微一琢磨，事情的大概已经明白。
    “我们没有刺杀，我剑宗名门大派自然不会做如此恶劣的事。”白领皱眉“宗内下了战书，与那人九月初九一决胜负。”
    “呵呵。”唐周冷笑“与他决一胜负，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与刺杀有何不同？”
    “他可以找帮手，不一定非要亲自上阵，”白灵面色微变
    唐周有些疑惑的是，鲁兄怎么没告诉自己此事？难道另有帮手？“你走吧，九月初九，我一定亲自领教。”
    白灵没有回答，绕开唐周，回到自己的病房里。
    “掌门师姐，那人功夫深浅？”白灵病房门前有两男一女，均穿着现代的衣服，留着现代发型。
    白灵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咳嗽两声。
    “掌门师姐病情日益深重了。”两男一女忙上前慰问。
    白灵无力的一抬手“不碍事，你们先退下。”
    两男二女向后告礼，退出门外。
    白灵忍不住一口血反噬到咽喉里，面色苍白。“唐刀宗，唐周。”脸上满是恨意。
    “剑红师妹，我们去哪里？”剑宗一名男弟子剑阳开口询问。
    剑红左右踱步”掌门师姐身受重伤，我没心情再去哪里玩。“
    另一名剑宗弟子剑旋跟剑红步调一致“我们还是早日回到宗门，向师祖禀报情况。”
    剑阳发起牢骚“我们剑宗在尘世，散落了也好。我们一心赚钱，保证自己温饱就好。”
    剑旋冷哼一声”你本就是后来入剑宗的俗家弟子，对剑宗的感情不及我们万分之一”
    剑阳冷言道“我虽然进宗门晚，但是对宗门的感情跟你们是一样的。”
    剑旋拉起剑红“小师妹我们走。”
    剑宗的宗门在一片城外的一片贫民区中，草棚铁皮房挤在一起。稍不留神丢块垃圾，好像就能堵塞一条道路。贫民区外面有一块规划的牌子，上面写着“城郊规划示意图”。在左拐右拐之后，推开古朴的大门，门口的石头刻着剑宗二字。
    在门口有张摇椅，一个长胡子的老人坐在上面。老人目光凌厉，没人敢与其对视。像一双利剑般的眼睛，刺进你的心里。
    “师祖，有礼”剑旋剑红齐声道。
    老人依然悠哉晃着摇椅“白灵如何？”
    剑红有些担心回答道“今日师姐在医院见到唐刀宗下山的那位掌门也在医院，便想用计骗那位唐刀宗掌门下来，试试他的深浅。掌门师姐与他交手后脸色不太好。”
    老人起了兴趣，“那小鬼与白灵过了几招？从头到尾与我讲来，任何一点细节，不要放过。”
    “只过了两招，掌门师姐以树枝做剑刺向那人。那人后退两步躲过掌门师姐的剑，拔刀刺向师姐眉心，师姐不敌。双方定在原地，那人没有向前，掌门师姐没有退后。”剑红认真讲起其中的细节。
    老人别有韵味的抚了抚自己的长胡子，站立起身“他俩其实只过了一招。白灵那丫头输了。”
    剑旋不服气“那人乘人之危，掌门师姐有伤在身。”
    老人示意剑旋打住“白灵那丫头即使全胜时期也抵不过那人，输了。那人是如何受伤进的医院？”
    剑红徐徐说道“听说是酒精中毒，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哈哈。”老人笑道“有趣，有趣。”
    老人随剑红剑旋二人走进剑宗内部，里面破烂不堪，剑宗祖上各派掌门的灵位挤在一个小房子里。老人感慨道“我剑宗有几千年的历史，也曾风光一时。”
    剑红剑旋连忙安慰老者“师祖，不必感伤。我剑宗会东山再起的。”
    老人闭上眼“俱往矣。我剑宗数千名弟子，发展至今只剩你们四人。天道不清，亡我剑宗啊。”
    剑旋面色一狠“我去杀掉鲁雄。这样他就不能开发这一片区域了。”
    老人淡然道“如此做的结果，我剑宗枉为名门大派，此事不可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