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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白浣之也很难相信,这种话竟然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无弹窗.】
沫沫真的比同龄人成熟太多了,看事情也看得足够透彻,白浣之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已经瞒不了她了。
白浣之看着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她注定睡不着了。
**
叶琛连着几天都在外面鬼混,他在酒店有套房,这几天就睡那边,白天睡觉,晚上去夜店喝酒,日子过得纸醉金迷。
叶琛没有朋友是真,但是在夜店玩得时间久了,总归还是有几个可以坐在一起聊天儿的人。
这天晚上,叶琛准时出现在酒吧,这几天跟他玩儿的那群人已经在等他了。
叶琛笑着走上去,屁股刚挨着凳子,就有人问他:“哎,哥们儿,你听说了没,傅景嗣出车祸了。现在生死未卜呢。”
“哦?”虽然心底惊讶,但是叶琛并没有表现出来。
“对啊,我听人说,送去医院的时候浑身是血,跟挂了差不多了。”
那个热的表情很夸张,手舞足蹈地跟叶琛说着傅景嗣的八卦。
听到傅景嗣出车祸,叶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家里的白浣之,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叶琛做事儿执行力向来高,这么想了想,他直接转身离开夜店,开车回家。
自打沫沫说了那番话之后,白浣之心里就很乱,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沫沫的声音。
为了避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白浣之决定打扫房间。
叶琛进门的时候,白浣之正跪在客厅擦地板,她背对着房门,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直到被叶琛从地上抱起来,白浣之才回过神来。
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对,白浣之急得收回了视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本来就不喜欢和叶琛对视,听过沫沫的话之后,更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了。
“宝贝儿,大晚上跪在这里,是在等我回家么?嗯?”叶琛亲了亲她的耳朵,声音温柔到了极点。
白浣之这会儿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动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顾左右而言他:“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
“你确定哦?”叶琛也没拦她,他摸着下巴,笑嘻嘻地说:“我这里有一个关于老傅的惊天大八卦,你要听么?”
白浣之原本是准备转身往楼上走的,但是,刚刚听到傅景嗣这个名字,她转身的动作就僵住了。
她的反应,叶琛全部都看在眼里。
呵呵他一早就知道是这样。
除了两个孩子之外,这个世界上最能牵动她情绪的人就是傅景嗣了。
有时候叶琛都在想,她对自己能有对傅景嗣的一半,他就死而无憾了。
可惜,她连一半都不舍得给他。
叶琛勾了勾嘴角,将白浣之拉回到怀里,低头,用牙齿咬住她脖子上的大动脉。
因为他这个动作,白浣之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宝贝儿,我跟你说哦,老傅出车祸了。”说到这里,叶琛停顿了一下:“现在生死未卜哦说不定就这么死了。”
白浣之当即就愣住了,直到脖子上传来疼痛,她才回过神来。
回神之后,她反手抓住叶琛的胳膊,情绪激动地问他:“他现在在哪家医院?你知道吗?我能不能----”
叶琛知道她要问什么问题,赶在她问之前,他抬手。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笑着对她摇头:“不能哦。”
“叶琛,算我求你了,你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好不好?”白浣之真的很担心傅景嗣,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宝贝儿,你真的很不长记性哦。”叶琛拍拍她的脑袋,“你忘记了么,我现在还在跟你吵架呢。前几天是你惹我生气的哦。”
“叶琛,我错了,以后我会听话的。”白浣之想都没想就和他认错,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傅景嗣,根本没空计较这么多。
“所以啊,你现在听话的样子,都是为了老傅装出来的。”叶琛笑着对她说,“你真的很让我失望哦。”
“叶琛”
白浣之从他眼底看到了失望,再结合沫沫之前说过的话,心底一阵愧疚。
她咬了咬嘴唇,郑重其事地向叶琛承诺:“就这一次,我以后都会听话的,你让我去看看他,好么?”
“他是你什么人?嗯?”叶琛问她,“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过去看他?”
“朋友。”白浣之回答得很坚定,“就算是朋友,我也应该去看看他。这些年来,他帮了我很多,现在他出事儿,我应该懂得感恩。”
“也是哦。他帮你藏着我的孩子,确实是很厉害呢。”
叶琛语调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白浣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叶琛突然开口了。“老傅在市人民医院,你去看他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从她身旁走过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白浣之完全没想到叶琛会这么好说话,这样一来,她更加愧疚了。
“叶琛谢谢你啊。”白浣之做了个深呼吸,“我确定傅景嗣没事儿之后就会回来的,你放心。”
“没事儿啊。”叶琛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你可以永远都不回来,随你开心哦。”
丢下这句话,他便步履潇洒地上了楼。
白浣之很想和他解释,但是这会儿要去看傅景嗣。根本腾不出来时间。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从医院回来之后再好好跟叶琛沟通。
白浣之换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
接下来的三天,白浣之一直在医院呆着照顾傅景嗣。
傅景嗣应该是跟季柔闹了矛盾,心情很差。
白浣之从来没有见他这么伤心过,说真的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难过,她心里特别不舒服,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不舒服的资格。
这个男人,早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来医院之后,白浣之才知道。傅景嗣出车祸的时候,他女儿也在场。
为了保护女儿,所以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起初,零零对白浣之的敌意很大,后来白浣之亲自跟她解释,小家伙才不那么排斥她。
白浣之原本还想在医院多呆几天,但是想想家里的两个孩子,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呆下去。
而且她确实应该跟叶琛好好谈一谈了。
白浣之刚刚进门,就看到沫沫坐在叶琛的腿上看电视的场景,她脑子里的弦瞬间就绷紧了。
一直以来,她都特别怕叶琛对沫沫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儿。现在沫沫又在长身体的时候,男女有别就算是亲生父女,也不应该这么坐在一块儿。
白浣之走到沙发前,看着沫沫,疾言厉色道:“沫沫,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大孩子了,男女有别,以后不要总是坐在你爸爸腿上。”
“为什么啊?”莫名其妙被教训,沫沫也不是很高兴。
她撇了撇嘴,对白浣之说:“他是我爸爸,又不是坏人,难道他还会对我做坏事吗?”
“他就是坏人,哼。”
另外一边的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泡泡终于找到了发挥的机会。
面对泡泡的指责,叶琛直接选择了无视。
他对待这个小逼崽子的方式就是冷暴力,压根儿就不会给他任何存在感。
“沫沫,带着弟弟上楼,爸爸和妈妈有事情要说。”
叶琛笑着拍了拍沫沫的肩膀,然后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
亲过之后,他故意看向白浣之。
看到她面色惨白时,他忍不住一阵自嘲。
看来。在她心里,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那种。
沫沫向来听叶琛的话,听他这么说,立马就带着泡泡上楼了。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了白浣之和叶琛两个人。
叶琛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几分钟后,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这下,白浣之的脸更白了。她抿着嘴唇,屏住呼吸,就像个等候法官宣判的犯人。
她知道她之前做得不合适,所以,叶琛生气,她也能理解。
可是他现在这个眼神,再加上他的动作,白浣之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被他掐死。
“怎么回来了,嗯?”叶琛低头凑到她耳边,调笑:“宝贝儿,你真的很笨哦。知不知道什么叫趁虚而入?”
“这几天你身体力行把老傅伺候好了,说不定他就跟你重修旧好了呢。到时候你们两个的故事就是洛城的传奇佳话了呢。”
叶琛越说越离谱。到最后,他轻飘飘一个问题,给了白浣之致命的一击。
“哦难道我家宝贝儿是求艹失败了?”
“叶琛,你说够了吗?”
白浣之本来是想好好跟他谈一谈的,可是他这个态度,真的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这三天,白浣之本身就挺难受的。
傅景嗣出事儿,她第一时间赶过去,之后才发现傅景嗣根本就不需要她说不出的悲哀。
所谓物是人为,大概就是如此吧。提起傅景嗣,白浣之果然又哭了。
叶琛低头,温柔而细致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故作遗憾地叹息一声:“哎,你说老傅也真是的,我家宝贝儿都上赶着过去求艹了,他还故意让你伤心看来改天我得好好找他谈谈了哦。”
“叶琛,我没有----”
“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爱犯贱的女人。”
叶琛一边说,一边动手将她身上的外套撕下来,动作粗暴到了极点。
白浣之被他吓到了,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满脸哀求地看着他。
叶琛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白浣之被他拉到沙发前,还未来得及说话,叶琛就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跪在了身前。
白浣之虽然性格懦弱,但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从小到大,她没有跪过什么人,这是第一次。
她一直觉得,女人膝下也有黄金。
叶琛这么做,可以说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白浣之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跟他继续交流的心思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傻透了,竟然会对他愧疚。
呵呵,他可是叶琛。
这个世界上。谁能伤到他?
白浣之正这么想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叶琛已经将一瓶刚刚拧开的矿泉水全部浇到了她身上。
“我家宝贝儿总是头脑发热,喜欢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今天老公就让你醒一醒哦。”
说完,他又拧开了第二瓶。
白浣之被他摁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她已经不记得叶琛往她头上浇了多少瓶水,只是,到最后,她身上已经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了。
等叶琛停下来的时候,白浣之以为他终于满意了。
可惜他并未就此放过她。
这一夜。对于白浣之来说,和当初被他侵犯那晚几乎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那天还要屈辱。
可能是因为心态出现了改变吧。她刚刚对他有些改观,他就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白浣之瞬间就清醒了。
什么愧疚,什么好好过,都是假的
这天晚上过后,白浣之只想跟叶琛离婚。
她情绪崩溃之下,直接说出了“离婚”两个字。
叶琛听到之后,哈哈大笑,并未作答。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钟,终于结束。
叶琛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粒安眠药塞到白浣之嘴里,然后抱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叶琛将沫沫和泡泡送到了叶正东和苏堇那边儿。
叶正东和苏堇看到孙子孙女自然是很开心的,也没有问太多。
叶琛懒得和他们聊,将孩子送过来就开车回家了。
**
接下来的几天,白浣之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叶琛将她的脚捆着,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跟在身后。
这对于白浣之来说,简直就是莫大折磨,她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瓦解,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被他击溃了。
被叶琛这么折磨了三天。白浣之已经完全没有了求生欲,她觉得,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可是转念一想,该死的人是叶琛才是
脑袋里冒出来这个想法之后,白浣之被自己吓了一跳。
刚刚回过神来,就对上叶琛那双含笑的眼睛。
白浣之别过视线不去看他,周遭的空气就像凝固住一样。
这是一场以沉默为武器的拉锯战,最先耐不住的人就是输家。
很显然,叶琛输了。
他没办法不跟白浣之说话。
“宝贝儿,我们吃饭了哦。”叶琛摸摸她的脑袋。笑着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晚餐,“今天不是外卖,是我亲自做给你吃的哦。”
白浣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扫了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他。
“谢谢你,叶琛。”她看着他的眼睛向他道谢。
白浣之这个反应,是叶琛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知道她向来不善于撒谎,演技也没有多么精湛,这样的眼神和语调,她是演不出来的。
叶琛有些惊喜,他捧住白浣之的脸蛋,傻笑:“宝贝儿。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说谢谢你,叶琛。”白浣之直视他的眼睛,一只手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背,小心翼翼地问他:“我们和好吧可以么?”
“可以哦。”叶琛反握住她的手,抬起来,轻轻地吻着她的手指,“宝贝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嗯?”
白浣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她动了动身子,脚上的链子发出撞击的声音。
叶琛听到之后,立马露出心疼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为她将镣铐打开。
白浣之皮肤嫩,戴了三天这个玩意儿,脚踝上已经勒出了血印子。
叶琛盯着她脚踝处的伤痕看了一会儿,低头,将嘴唇贴上去。
白浣之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着没有动弹,任由叶琛在他的脚踝处肆意地吻着。
叶琛似乎很开心,亲过之后,还要亲自喂她吃饭。
白浣之本来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她坐在床边,乖巧地吃完了叶琛为她做的晚饭。
“好吃么宝贝儿?”叶琛一脸期待地问她。
“嗯。”白浣之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哦。”
看到白浣之的笑容,叶琛更开心了,喜悦和惊喜冲昏了头脑,仅有的理智通通都不见了。
如果这是梦,他真的愿意一辈子不醒来。
白浣之吃过饭之后,叶琛将餐具收拾好,端下了楼。
趁着这个空档,白浣之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压到了枕头下面。
叶琛很快就洗完碗上来了,白浣之被他抱到了浴室洗澡。
看得出来,叶琛心情十分不错,白浣之全程都没有自己动手。他很细心地帮她洗完了身上的每个角落。
其实白浣之对这种事情是很抵触的,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她只能忍了。
这是最后一次
忍过了就好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宝贝儿,我怎么觉得我在做梦呢?”
水汽缭绕的浴室里,叶琛捧着白浣之的脸,嘴唇落在她脸上,“你终于是我的了,真好。”
白浣之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身侧的手早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
洗过澡之后,叶琛抱着白浣之来到床上。
和以往一样。一到这种时候,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白浣之被叶琛压在床上吻着,气都喘不过来。
她抬起一只胳膊放到枕头上,默默地承受着他的动作。
平时叶琛在这个方面粗暴得很,今天突然这么温柔,白浣之竟然有些不习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内心忍不住一阵自嘲。
果然啊,跟他在一起没多久,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受虐狂。
其实叶琛说得挺对的,她就是犯贱。
可是,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叶琛,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他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学业,毁了她的婚姻,毁了她的未来,毁了她的整个人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浣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恨他了,那天沫沫说的话,她听完之后真的很动容,甚至还认真反思了自己。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为了孩子。认命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经历了最近几天的羞辱之后,白浣之只想让他去死。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他所有的温柔,都是陷阱。
叶琛很动情,很投入,全程都在喊着她的名字,还让她不要害羞。
白浣之模棱两可地应着他,一只手缓缓地伸到枕头下面,摸出了那把瑞士军刀。
这把刀,刀刃很锋利。杀人足够了。
“宝贝儿,真爽----”
叶琛话音还没落下,白浣之手中的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肩头。
白浣之原本是要往他胸口捅的,中途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插到了肩膀上。
他的血顺着刀刃汩汩地往外涌着,白浣之两只手都被染红了。
叶琛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想到白浣之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
他低头,将床单上的刀拿起来,塞回她手里。
乳白色的床单上面已经有了一滩血,触目惊心。
白浣之看到那一滩血迹的时候,突然就后悔了。
“宝贝。你之前说不想让我死的,你忘记了?”
叶琛强迫她用手握住刀柄,抵在自己的心口。
“不过,我这么爱你,你想杀我,我就成全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动手吧。”
“我”
“来,宝贝,朝着这里,用力捅,然后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了。”
事到如今。叶琛竟然还笑得出来。
白浣之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容,双手发颤,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感觉到她的退缩,叶琛脸上的笑意更甚,“怎么了,我家宝贝儿这是舍不得了?”
“叶琛,我们离婚吧。”白浣之将手缩回来,把刀扔在地板上。
“不可能哦。”
叶琛的脸已经没了血色,声音也越来越虚。
“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老公,永远不变。”
“我会起诉的,我们法院见吧。”
白浣之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随便套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叶琛躺在床上,眼前越来越黑,他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拨通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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