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进化史

芜境篇-这个家伙惹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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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过后再议!”族灵姥姥倒是大袖子一甩,走了。
    众人纷纷散去,赤岭走上前来用眼睛使劲的剜了一下小白,对着她咬牙切齿。随后又转向苏叶黎,“苏公子,请随我来,族灵姥姥已经为公子安排好了住处。”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留下小白一个虫在原地发呆:这怎么突然,大家的态度跟隔壁树林的猫头鹰一样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了呢? 大人的世界,搞不懂搞不懂。
    白夙回了她的小屋,进了家才发现自己被赤岭掉下来砸坏的屋顶还没修呢。白夙自认倒霉:自小长大的闺蜜是男的不说,自己突然又被一个听起来牛得不得了的家族公子看上了,话说老树开花实在应该放两挂鞭炮,可族灵姥姥那副吃了屎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连她自己都捋不过来。
    小白一个人坐在坏了的屋顶发呆,连办完事的赤岭回来她也不曾发觉。赤岭飞上屋顶,见小白两眼空洞不由得心里发毛,好看的手在小白眼前晃了晃:“白,你咋啦??”
    “我在用天线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
    赤岭瀑布汗......
    “然后在屋顶唱着你的歌??”赤岭见小白有点魔障,便小心翼翼的问。
    “你忙完啦。”好像才看见身边这个大活人一样,白夙眼里终于有了一点神色。“还行,那个姓苏的要求不是那么多,要不我早就扔他身上一把火,烧了算了。”“姥姥说什么了。”
    “奶奶她很是不高兴,”赤岭和白夙并肩坐下来,眸光黯淡,“奶奶说,芜境于苏氏联姻,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规矩。老祖宗在时曾遇难于人间,差点危及性命,是当时苏氏的家主伸出援手,才救得老祖宗逃出生天。之后祖宗回到芜境,依照当时许诺的将灵蝶族女子嫁与苏家,并以一百年为期,也就是说,每经历一百年,芜境都要嫁一个女子到苏家去。”白夙听着,觉得也没什么值得愤怒的事:祖宗欠的债让后人来还,这种戏码实在是常见的不得了。“那为何族灵姥姥生气的想打人啊?”
    “我话还没说完......坏就坏在,这苏家本不是好意帮老祖宗,娶了蝶人之后,便百般*,千般虐待,并以此为荣。于是嫁到苏家的蝶人,都没有好下场......”
    噢,这就明白了,就是一副哎呀你看连大名鼎鼎的灵蝶族在我苏家不过是一个任人奴役差使还非得陪睡的小妾罢了的变态想法。也难怪那苏叶黎那样猖狂且不识好歹,到底是有祖宗基业撑腰的人。不过话说这个老祖宗实在是作孽,又给自己的族人下诅咒,又随随便便把族人扔去联姻,实在是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赤岭,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小白转过头问到。“什么事?”“我们坐的这个地方......好像要塌了......”塌字还没完全出口,赤岭只听屁股下“咔嚓”一声,便感觉身体一下失重,急急地向下迅速坠去。小白可能比他轻点,晚他一步落地,又恰好在空中翻了个身,直直的压在赤岭身上。
    小白摔在一个人肉垫子上,摔得到舒服,顺带在赤岭怀里蹭了蹭,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赤(默默看着):“......”
    白(死皮赖脸):“......”
    赤(欲语还休):“你......是不是又长肉了??”
    白(一个白眼):“滚......”
    就知道这个毒舌美人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小白就是这么脸皮厚,像城墙拐角一样厚,趁着这个机会不好好占上一把便宜,实在是浪费了赤岭这么好的皮相,暴殄天物的事情,白夙最不爱干了,想当初别人吃不完的墨蒂树叶子,都是靠她白夙才能保证不浪费的。
    赤岭这时才发现自己以前把她惯得有多么任性,以至于现在这种事都能任由着她胡来,若不是从前对她这般好,如今看她要嫁人也不会如此心头异动。两人正一个默默享受,一个心怀鬼胎,突然听见“啪”的一响,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光中,却逆着光看不见那人的脸,随后小白便听见了那声有些熟悉的贱贱的叫声......
    “赤岭公子!没想到你人面兽心居然对我的小夙夙做出这种事来!!!”
    什么??怎么看怎么也是我白夙强迫人家好吗!!
    “那个,咳,苏公子你误会了......我与小白方才是从梁上跌落,u才双双倒在地下的,公子不要误会了赤岭。”
    白夙听这赤岭一番话,怎么听出点心虚的意味,错觉,肯定是错觉!
    赤岭一方面是怕小白看出端倪,一方面又是怕苏叶黎以此当把柄为难白夙;奈何苏叶黎也不像看似那样弱智,“夙夙,他是否要对你不利啊,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苏家的妻,岂是让人说欺负就欺负的!”
    小白听他左一声夙夙右一声夙夙的叫着,不由得想到他在树林里妄图一只手捏死自己的变态模样,心里暗暗一激灵:好小子,跟我这演戏是吧,那就陪你演一演,叫你见识一下本姑奶奶超凡绝伦的演技!
    “哎呀,未婚相公~这歹人先是把我带上屋顶,扒着我的眼皮让我与他看星星,此后又将我压到地上,欲图将你未婚妻子我羞辱,奈何我狠狠拼命、死死挣扎,这才等到未婚相公来救我;可相公你这么一喊,四周的虫虫蝶蝶都知晓了我这番丑事,我怕是不配嫁于相公你了!”白夙装的千般委屈,万般不愿,说完又扯起赤岭的衣袖狠狠地擦了一把鼻涕,心道:比恶心老娘我还从来没怕过谁!
    赤岭心里乌烟瘴气:你这疯女人,什么时候疯我都陪你,偏偏这个时候犯什么疯病,给你打了圆场还不要,自己给自己找病!赤岭使劲给小白使眼色,奈何小白就是装看不见,只能放弃挣扎暗暗求白夙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口下留情。
    “这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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