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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间隙军须靡亦极爱极了长安城的繁华着了汉装带了随从随意在长安东市走着。东市熙熙攘攘百姓安居乐业面上都挂着和乐的笑容。
“单从此看大汉皇帝着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军须靡在心里慢慢道。
而为了避免日后乌孙与大汉可能会起的冲突此次和亲势在必行。只是他念及留在驿站生着闷气的阿莫提微微皱了眉头。论身份和年纪阿莫提都是和亲汉家最好的人选她也不是不懂事只是少女的心思总是看不清幻影和现实的区别一意的不肯委屈将就。
“这位公子”他虽着的是便装衣料却是不凡的眉宇间的气度亦英伟。长安商贩都是成精的人物如何肯放过。热情唤道“公子来看看我们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买回去送给夫人吧。”他笑着摇头示意不用望着满街琳琅满目的东西慢慢向前走忽然皱了眉在东市少人注意的角落里瑟缩着坐着一二流民四月里长安早进了春早晚却依然有些冷他们衣裳残破过来过往的人冷漠的走过习以为常。
“看来汉家治下也不是一派承平嘛。”随从看见他注意那流民便凑上前轻轻道。
他淡淡一笑水至清则无鱼。汉家天子再英明也不可能保证治下所有子民都安康和乐。转身要走却瞥见一座昵青色的女轿停在街边十三四岁的汉家贵族少女掀开帘子伸出洁白柔荑递出半贯钱。轻轻吩咐道“绵宁将这个给那两个人。绵宁应了一声是。接过钱走到那两个流民面前。慢慢道“你们运气不错遇到我家翁主翁主心善赏给你们的。”叮丁当当将钱扔在二人面前。转身回去。转眼那轿便又前行了。
东市中人对流民并无兴趣对那个惊鸿一现的翁主倒是极有兴趣地窃窃道“适才那位便是那个好福气的江都细君翁主吧。”
本是罪臣孤女一朝时来运转又被收在圣眷极浓的丹阳候夫妻膝下受宠恒逾。再无人敢看轻半分。谁能说不是福气不好呢。一路看文学网
卖织布地大娘霍的回过头来大声道“细君翁主人好心也好。好人有好报有这样地好福气也是应该的。你不见么。那么多的贵族世家子弟经过东市。又有几个肯如细君翁主般施舍钱财的?”
她说的话是实众人一时也没了言语。慢慢地。便不再提。军须靡身后的随从叹了半响道“这些汉家女子虽然漂亮惜乎太柔弱了。比如刚才那个什么翁主到了乌孙恐怕连一个冬天就撑不过去。”军须靡回身看了他一眼他就渐渐的没了言语。
军须靡天性聪敏来使之前便随熟悉汉家的人学了些汉话处于长安街市中大致能听的懂若张口却说不出什么便用眼色看着随从。那随从很是机灵走到适才帮刘细君说话的那位大娘摊铺前问道“大娘你这织布怎么卖?”
大娘瞅了瞅他身后的军须靡含笑道“半贯钱一匹。”她怕人嫌贵连忙解释道“这可是按桑司农新起的法子染的布料你看看这颜色是多么鲜活布料是多么软。”
军须靡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不由“咦”了一声那布料果然是极柔软的。看来连寻常街市上卖的布匹都是如此不凡看来汉家不仅强大其他技艺方面也远胜乌孙。
随从不知道军须靡变换地心思尚在问“大娘适才那位翁主是那家王侯人家的?”
那大娘看了他半响方明了笑道“两位是外地来地吧。”
“长安城中人没有不知道这位细君翁主地。”大娘叹气道“她命运坎坷是江都王女。江都王谋反被诛后又被抚于丹阳候膝下。她心思亦敏慧同时受教于陈皇后与蜀中才女卓文君。要知道陈皇后飞月长公主与卓文君可是并称我大汉三大才女她同时受教于其二一手琵琶弹的据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真是仙子一般地人物。”
该问的问完了随从便觉得该买匹布回去了。可是一摊上各色布匹玲珑拿不定主意便回头去看军须靡军须靡微微一笑又忆起适才帘子掀起的时候少女衣袖鹅黄只见得一双眸子灵秀温婉。
她还是更适合**的衣裳他想生气勃勃的艳略带一点张扬与安静相得益彰。
付了半贯钱拿起那匹桃布军须靡哑然失笑他这是怎么了。他是异国出使的王孙她是大汉的翁主连一面的机缘都没有买来这样的布做什么呢?
将布扔到随从怀中他意兴阑珊道“回驿站吧。”
回到驿站阿莫提的侍女前来禀报阿莫提昨晚不适竟是染了风寒恹恹的。
他不忧反怒冷笑道“乌孙那么冷的天气她都染不上风寒。到了大汉反而染上了。”
阿莫提你未免太让人失望。
阿莫提为哥哥训的流泪然而风寒已经染上亦没有办法轻易痊愈。
过了几日汉宫传下了旨意将乌孙王孙女许给东临候次子刘培。阿莫提默默听了倒是很安静不曾吵闹。军须靡冷眼看着觉得有些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这一日他向汉家驿站的人打听得知长安城最有名清欢楼所在带了人去。
前些年汉家人说来了长安城未到清欢楼便不算来过长安。这些年虽渐渐泯然到底菜色盛名远盛于平常酒家。
在清欢楼下便见了粼粼车马俱是富贵人家。一边车上十岁左右的华贵男童不耐众人簇拥着力挣开了去不意踢到驱车的骏马那马一个激灵扬起双蹄带的男童一跌却正正跌在马蹄之下四周奴婢都白了脸眼看马蹄就要落在男童身上斜刺里闪过一个青年男子抱着男童滚了出来。
头一辆马车上的贵族女子惊魂甫定喊道“策儿。”抱过吓的呆了的儿子心方安定下来。军须靡微微一笑正要推开忽然一怔月白色衣裳的女子掀帘下得车来年纪较之前贵妇略轻一些雍容华贵身边跟着一个浅碧色衣裳的少女看了金娥怀中的刘策无事方才安下心来。刘陵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子相救家侄。”
他讷讷难言只注意了女子身后那双温文秀婉的眸色。半响方道“夫人言重了。”语调生硬之处绝不似汉人。刘陵与细君俱一怔问道“公子尊姓大名好教丹阳候府言谢的。”
“是啊。”金娥回过神来感激道。要知道刘策是她膝下唯一的儿子秣陵候府嫡长孙身份贵重之外亦是她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事当真是不堪设想。
军须靡淡淡一笑“我是乌孙来的使者。”
金娥轻轻啊了一声。乌孙来使之事她们自然是听过的。刘细君便微微抿嘴笑道“怪不得尊驾身上的确有股大漠男儿的英雄气概。”
刘策回过魂来对军须靡极是欢喜道“娘这位大哥工夫好俊。你定要替儿子多谢谢他。”
军须靡淡淡垂下眸来丹阳候家虽贵重他也未必看在眼里。只是舍不得那个少女不想轻易离开。
“自然的。”金娥安抚的拍了拍儿子转矜持道“公子既救了我儿若在这长安城中有难为之处都可以寻秣陵候府的。”
刘陵却微微一笑问道“尊驾尊姓大名。”
“我姓孙”军须靡想了想道“名唤军须。”
金娥与刘细君哦了一声神色都无异常之处刘陵却轻轻低下来暗暗道观这人人品气度必不是凡品的。却不料竟是乌孙王孙本人。看他神色眼光竟是欢喜细君的。难道命定的缘分竟真是切不断的?
阿娇若是知道了。定是有些不乐意的。然而凡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少了一些字。不过论断章而言到这里正好。实在不想拖稿暂时就这样吧。赶稿中。
照这个趋势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文?哀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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