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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惊程:“问你,要我这张脸恢复不了了,毁容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关略:“……”
唐惊程:“是不是啊?”
关略真是万千纠结,用手挠了挠眉心,气得唐惊程在他腰肌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下手这么重!”
“拧的就是你,说!”唐惊程干脆转身猫着腰逼到关略面前,关略被她较真的模样逗乐,捏了捏她的脸,勾起唇:“要真毁得没法儿看了肯定不会再要你,不然晚上睡旁边怎么忍心压得上去!”
唐惊程气得抬脚就踹过去,关略笑着刚好一手捏住她的脚跟。抵在自己胸前,身子压上来一点点逼近。
“怎么越来越暴力?”
“你大爷!”
“还爆粗口!”关略轻蹙眉,眼底邪光熠熠,“这点得改掉!”
“呸!”
“不听话!”关略欺身而上。
唐惊程一只手撑在后面撑不住,手肘一软上身就摔到了床上。
关略只需轻轻一扯,她身上的浴巾便全部解了开来,灯光下白嫩的躯体,右胸那枝百日红开得正艳。
“不过说真话你这脸是在新加坡动的刀子?”
“……”
“就动了眼睛?”
“……”
“嘴巴呢?还有鼻子!”关略粗粝的手指顺着唐惊程的眉心往下滑,一路滑过她挺直的鼻梁到唇峰,“鼻子是不是也动过?感觉以前没这么挺!”
“怎么可能,鼻子是真的。”唐惊程立即解释。
关略哼了一声,似乎还不大相信,手继续沿着她的唇峰往下游,经过下巴和脖子,最后抵达胸口,手指缓缓在上面转了一个圈。
唐惊程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喂…”
她舔着干燥的嘴唇,腰部往上挺,想起身,关略却将五指突然收紧,弄得唐惊程嘴里轻哼一声。
“嗯,这里应该是真的,没动过刀子!”他说得云淡风轻,气得唐惊程一脚朝他腹肌上又踹过去。
“滚!”
“……”
不过关略到底还是没舍得滚,自然又是一番缠绵。
卧室里灭了灯, 床上交叠的一双人影起伏,大开大合,春光无垠。
做完后唐惊程乖顺地躺在关略怀里,背对着他,眼睛盯着窗外的星星。
关略粗粝的呼吸声渐熄,埋头吻了吻她肩膀上残留的汗。
“睡了?”
“还没?”
“去洗澡?”
“不想…”她总是这样,关略只能笑,手臂圈住她的腰,“那说说话?”
“嗯,反正我也还没困。”她这几天身体恢复得不错,能吃能睡,主要是心情比较好。
关略最享受她躺在自己怀中收起爪牙的样子。特别乖特别软,就像小猫撒娇的时候。
“今天你说要去雅岜家,真话?”
“当然,真的不能再真了!”
“……”
“怎么?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关略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玩着唐惊程的肚脐眼:“倒也没有,不过你知道雅岜老家哪儿的?”
“知道啊,腾冲过去的寨子里,少数民族吧。”唐惊程边说边拧关略的手,“往哪儿抠呢,别玩儿了。”她翻过身去,看着关略。
“怎么,你不想去?”
“不是,不过就深山野岭,估计没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
“谁说的,我去看看雅岜的媳妇儿不行?”
“……”
“去吧,带我去玩几天。”她撒娇似地勾着关略的脖子,“其实去哪儿无所谓了,游山玩水的我也没兴趣,山里环境好空气也好,我就想找个这样的地方呆几天。”
她这么一哄关略哪儿还经得住。捏住她的手臂:“行吧,打算什么时候走?”
“尽快,你最近有时间?”
关略想了想:“等月底吧,这段时间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月底陪你过去呆几天。”
唐惊程乐呵呵地抱着他的头又吧唧了一下。
“行,那就月底,刚好这几天我也有事。”
“你有什么事?”
“之前不是遇着欢喜姐了嘛,她手里接了几个活儿,想约我抽空看看图纸。”
关略眉头一下子拧紧:“你手这种情况能接活儿?”
“不能,不过再过两个月应该就可以了,我先看看图纸再说。”唐惊程将右手抬起来,黑暗中也能看见上面包的纱布,她躺在关略怀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心里没底,毕竟已经快四年没动刀了。”
“怕忘了手艺?”
“嗯,手生了自然就雕不出像样的东西。”唐惊程担忧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关略搂了搂她的肩膀:“行了别胡思乱想。手生就慢慢练,就当玩,接不接活是其次,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唐惊程“扑哧”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觉得你现在讲话越来越肉麻!”
“……”
关略手臂一紧:“不知好歹的东西!”
……
苏闳治二审结庭后苏梵走私逃税案算是告一段落,苏梵股市复盘,但受案件影响连日跌停,之前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也全部终止。
业内都说苏梵已经大势已去,可一夜之间网上爆出新闻,千慕珠宝收购苏梵46.7%的股份,预备借壳上市。
一时业内众说纷纭。
田信是千慕珠宝的总经理,这次千慕珠宝能够在短时间内成功收购苏梵46.7%的股份,背后是由德丰银行的庞大资金流在支撑,而德丰银行董事会主席姚海政一直和苏诀往来甚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捋,似乎能够嗅出一些令人心惊的内幕。
唐惊程还算是苏梵的员工,虽然入职之后也就去上了几天班,但现在苏梵恢复正常运营,人事部那边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
关略让唐惊程辞职,主要是不爽苏诀当她的上司,一天工作八小时两人在同一栋大楼里,那还不得把关略怄死。
唐惊程也清楚自己不适合那份工作,可就算要离开有些必要的离职流程还是需要去走一遍的,于是挑了一天去公司。
那天还算风和日丽,关宅的司机送唐惊程过去,她提前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坐电梯先到自己之前工作的那层楼。
结果一开电梯门就觉得楼里冷清得很,偌大的办公室至少空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就连钱江之前呆的办公室也空了出来。
整个一片消沉,与昔日忙碌的苏梵简直不能比。
唐惊程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她在苏梵也不认识其他同事,直接去敲戚洁的门。
“请进!”里头传来应门声。
唐惊程倒松了一口气。好在戚洁还在。
她推门进去,办公桌后面的戚洁抬头,愣是顿了几秒才站起来:“小沈,怎么是你啊!”
戚洁一脸惊讶。还有些欣喜:“前段时间人事主管还一直打电话催我,催我跟你联系,可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唐惊程尴尬笑:“是出了一点事,没能及时跟公司这边联系。”
“怎么了?”戚洁语气关切,继而就看到了唐惊程包着纱布的右手,“手上怎么回事?”
“车祸,前段时间刚出院。”唐惊程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戚洁看了她一眼,没再细问:“那现在还要不要紧?”
“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抽了时间过来办离职手续。”
“离职手续?你要离职?”戚洁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已经了然,她之前见过唐惊程和苏诀在一起,雾菲子宫手术之后她也见过她与关略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只需稍稍一想就能想明白眼前的姑娘身份肯定不简单。
“你要走我也不意外,只是你走了我们部门大概也就只剩下六成人了。”
“六成?”唐惊程放眼看了看公共办公区,许多空位置。“走了这么多?”
“嗯,人事那边统计下来最近半个月已经走了六七十号人,不过这也正常,现在的苏梵已经一落千丈了,谁还愿意守在这熬下去。”
人往高处走,这向来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唐惊程微微收口气,指了指以前钱江的办公室:“那他呢?也走了?”
戚洁哼笑一声:“走了,整个部门他第一个走的,当领导这么久难得起了一次表率作用!”
“……”
“不过也算情有可原,他上有老下有小,有好的机会自然是要争取。”
“那你呢?你是什么打算?”唐惊程转身看向戚洁。
戚洁苦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继续在这干着呗。”
“不走?”
“暂时不会走,我从毕业实习开始就进了苏梵,是苏梵见证我一路成长的,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说走就走!”
真是好样的,唐惊程都忍不住拍戚洁的肩:“当初那位录用你的上司肯定眼光极好。”
“少贫了!”戚洁躲开唐惊程手,“我只是在一个地方干习惯了不想挪窝,况且我儿子还小,挪来挪去我就更没时间抽出来陪他了。”
戚洁一说“儿子”,唐惊程脸上就显出温暖的笑。
“是啊,当妈妈比争名逐利重要。”
唐惊程让戚洁签了辞职信,又去了趟人事办公室把辞职信递了上去。
临走之前觉得有必要去看看苏诀,最近几天她也一直没抽出时间给他打电话,现在苏梵如此光景,苏诀肯定焦头烂额。
唐惊程不禁懊恼,当年在缅甸她卧床不起的时候苏诀日夜不睡守在床前,如今他遭劫她却连慰问电话都很少打,感觉自己真不是一个合格体贴的朋友,
唐惊程边想边坐电梯去顶楼。
刚走到走廊便见钟明从苏诀的办公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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