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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司嫣大神官拦下来的,皆因事态严重这才不得已冒犯了司嫣大人,还请司嫣大人稍安勿躁。”
司嫣瞟了一眼昊玉,伴着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半垂下眼睛不再出声。
“你们先出去吧。”
刑微一挑眉,眉宇间闪过轻微的褶皱,转头对着琥山等人吩咐了一句。
昊玉一直等到确认他们走远了,这才缓缓开了口。
“昊玉身份低微,自知不配与司嫣大神官并立,但如今事态紧急,实在情非得已这才冒犯了司嫣大人。”
“你当真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拦下我?若不是看在当年帝昊对你多加照拂的份上,就凭你这般粗莽无礼,便是当场格杀也不为过。”
司嫣轻蔑的冷笑一声,话音未落便发觉刑和昊玉的脸色变得十分微妙而古怪。
“有话就快说,不想说便不用再说。”
刑和昊玉一时沉默,飞快的对视了一眼,这一眼落在司嫣的眼里却是让她更加不耐烦,语气不善的追问着昊玉。
昊玉面上闪过一丝无奈,早听说司嫣大神官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如今逼不得已求到了她的面前,才明白不好相与这四个字用在她的身上简直不足以道尽其万分之一。
“。。。若是司嫣大神官还肯念及昊神的旧情,就请司嫣大神官助昊神一臂之力。”
“你这叫什么话?我和帝昊之间能有什么旧情可念?那个。。。”
司嫣脸上挂着讥笑,可话才说了一半却猛的停了下来,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怀疑和凝重。
“帝昊分明早已死了,你又如何要我助他一臂之力?助他做什么?送他那个黑了心肝手足相残的弟弟去和他作伴么?”
“昊神当年只是失踪,并未。。。”
“什么失踪,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那个好弟弟一门心思不择手段的想送他归西,当年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可除了帝殒还有谁能轻易暗算了帝昊?”
司嫣自顾自的说着,回过眼来却发觉刑的表情可真是精彩得很。
“原本我也以为失踪不过是天帝迫不得已的托词,可是。。。帝昊如今就在外面。”
“你说什么?!”
司嫣惊诧的迎上了刑的眼神,再三确认他并非信口开河之后,不可思议的回头打量着昊玉。
昊玉只得无奈至极的迎着司嫣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司嫣将信将疑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刑却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透过帐帘缝隙望向了外头的夜色之中。
司嫣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见外头不远处的帐篷近旁,一个黑衣劲装的年轻男子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的方向,整个人几乎与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可怀中抱着的剑鞘却在暗淡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司嫣不闪不避的迎上了他的目光,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半晌却陡然拉紧了帐帘,将那一道目光严严实实的关在了帐帘之外。
“怪不得你要特地召我回来,原来是为了帝昊。”
“昊玉人微言轻请不动司嫣大人,这才不得已求到了曜神跟前,还请司嫣大人助昊神一臂之力。”
“不得已求到了曜神?你可真是低估了帝昊的名头,你若是直接来寻我,无论如何我也会尽力相帮。可是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么?不知道你是为何会求到他跟前,又是如何求到了他的跟前么?你明知我与那个野丫头誓不两立,却还如此厚颜无耻的请他出面召我相助!果然不愧是那个野丫头的人,个个都与她一般恬不知耻机关算尽!”
“够了!昊玉不过是心有顾虑担心寻你不着,这才求到了我的跟前,你又何必指桑骂槐,把我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牵扯到旁人身上!”
昊玉平白遭了司嫣一顿辱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挂不住像要哭出来一般。
刑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忍不住出声喝止了一句,司嫣冷冷一笑气焰却更盛了。
“怎么?我说错了么?你事事袒护包庇于她,可她呢?自己处处算计利用于你还嫌不够,还要把你我的关系送给外人利用。你骂我不该让我们之间的恩怨株连旁人,可她将你我的关系送给旁人利用的时候又何曾有过半分内疚?!”
“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明白,你不仅令我失望更连你口口声声引以为傲的真神也不配做!”
“曜神。。。”
“啪!”
昊玉眼见这二人越吵越厉害,她自以为是的贸然插手不仅没能让事态有丝毫好转反而越发的失控,早已顾不上方才受的那点儿委屈,可刚想开口相劝,就马上挨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有帝昊护着你,你就敢以下犯上胆大妄为!莫说帝昊已经无力再护着你,即便他仍是昔日的帝昊,就凭冒犯真神这一条罪名他也护不住你!”
刑的话简直如同一把大火,又准又狠的点在了司嫣的死穴之上,昊玉捂着剧痛的脸颊,既是着急又是心痛,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刑眼中的怒火已经隐隐烧了起来,可是没等他发作,却见一道黑影已然乘着夜风直扑司嫣而来。
“放肆!”
一道劲风逼得司嫣不得不接招,她万分恼恨的大喝一声,可祁桢全然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丝毫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只一心想替昊玉出了这个恶气。
“桢儿!”
祁桢一出手这局面便更加乱了,二人已然从帐篷里打到了外面,惊动了不少羿日部的军士纷纷走了出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越发多了,昊玉心急的大喊起来,可这回祁桢却也动了真怒,对她的喊声不闻不问没有丝毫回应,更没有停手的意思。
昊玉没有办法只得祈求的望向了刑,刑本想出手制止可是不知为何他刚把手抬起来却又放下来,反而示意她稍安勿躁。
昊玉虽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只得勉强镇静下来望着场中二人,可看了半天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心中越发的焦躁,可刑却看得十分专注,脸上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曜神。。。”
昊玉试探的问了一句,刑顿了一顿终于身形一闪,强行分开了二人。
刑紧紧抓住了司嫣的手臂,昊玉同时也拉住了祁桢,可二人却都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刑微微侧头环视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群,不急着开口反而示意昊玉强行把这二人拉回了帐篷,等他一开口却让三个人都愣住了。
“你的神力是不是也被压住了?”
司嫣脸色微变,阴晴不定的盯着刑望了半晌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昊玉若有所思的望着刑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刑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你要如何才肯帮帝昊?”
司嫣逐渐平静了下来,目光在刑的脸上缓缓扫过,一抹讥笑逐渐绽了开来。
“你想让我帮帝昊补魂是么?”
刑的目光顿了一顿,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昊玉一听司嫣似乎有松口的迹象,眼中马上闪烁着热切期盼的光。
“好,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天亮之后才能回来,只要你做到我就答应替他补魂。”
这个要求简直太简单了,昊玉眼睛一亮,几乎忍不住替刑答应下来,却迟迟没有听到刑的回复,反倒是司嫣又补了三个字。
“你一个人,不许旁人跟随,天亮才能回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司嫣这话一出,昊玉这才明白了刑的顾虑,陪她去一个地方并不难,可一个人就不大容易了。
“你想让我陪你去什么地方?”
“你只需要知道天亮之后我一定会放你回来,其余的又何必多问?”
司嫣高扬起了头颅,又恢复了往日那般镇定傲慢的模样,刑却低垂着眼帘看不出他究竟作何想法。
昊玉心浮气躁的在这二人之间来回打量,几乎忍不住出声相求,可是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了起来。
她是个旁人,在他们那些纠缠了千年乱了整个世间的恩怨情仇面前,她终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旁人。
“我跟你走。”
刑默了半晌,再次抬起头时却是坚定不移的目光,昊玉仿佛隐约透过那一袭轻浮肆意的绯衣再一次看见了深藏其中的战神之魂。
“既然如此,那还磨蹭什么,这就走吧。”
司嫣迫不及待的转身出了帐篷,可她一闪而过的侧脸却仿佛挂上了明艳照人的笑意,虽然被那层层叠叠的黑纱遮住了面容,那些眨眼之间从冰封变为春融的暖意却是透过黑纱柔和了整个黑夜。
那一袭绯衣随之而出,甚至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便已随着那飘扬轻舞的黑纱消失在夜空之中,离去的如此猝不及防就像是他出现时那般突然。
“主上?!”
琥山心里猛地一跳,马上出声大喊了一声,可那一片绯红的衣角不等他的声音彻底消逝便已不见,只有随后而出的昊玉,可是她的解释与安抚却轻飘飘的感受不到一丝重量。
而那一袭绯红随着黑纱消失之后不多时,对岸的淮河城便突然烧起了惊天动地的大火,映红了琥山的瞳仁却没能落入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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