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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幽幽的望了暗夜一眼,“骗子”
暗夜暗暗退了两步,一脸生无可恋。
琥珀却越是靠近,嘟囔着嘴戳了戳暗夜的脑门,“我在清池旁等了许久,乌龟一点动静都没有,旁边那株连翘树告诉我,公乌龟根本就不会生小乌龟,我要见婆婆,我要告诉她你不只偷看我洗澡,你还骗我。”
跪在地上的涟溪与灵音惊鄂的望向暗夜,暗夜未抬眼只手袖一甩,涟溪和灵音就如被巨山压顶般透不过气,两人立马识相的低下了头。
此时此刻,暗夜在婢女面前虽依旧是一脸面不改色,但内心的思绪却早已风起云涌,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在脖颈上,只差那颤抖的双手稍稍那么一转。
“咦,就是这只老鼠。”
暗夜正在伤感着自己的脖颈,怕是终究逃不开那悲壮的一抹,若不是琥珀的注意力突然被地上的兔子吸引了去。
“小姐,那…是兔子。”
琥珀眨巴了两下眼睛,用小怀疑的眼神瞅了瞅暗夜,又瞅了瞅点头的婢女,哦了一声,“那……那便当它是兔子吧,你快给它解开。”
“小姐要它做什么?”
“玩啊!”琥珀一脸兴致盎然的答道。
“不可以!”暗夜的口气很坚决,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自己此时最该做的便是把兔子拿去炼化了,免得夜长梦多恐生异变。
可琥珀不懂这些,见暗夜不同意,抱起兔子走到跪着的婢女面前,让婢女把灰兔身上的藤条解开。
“奴婢不敢。”涟溪满脸怯色低下头。
灵音却眉宇一蹙,然凄声道:“主人恕罪,公子本就想要杀死奴婢,若替主人解开兔子的捆绑,只会让奴婢死得更快些罢了,还望主人莫要让奴婢为难,让奴婢能多活片刻也好,如此也可多陪陪主人,只是奴婢以后再也不能跟随主人了,还请主人照顾好自己。”
琥珀一愣,转身幽幽的望着暗夜。
暗夜阴沉着脸瞧了眼灵音,皱了皱眉,他虽不清楚婢女的话琥珀听懂了多少,但此刻处置了这俩名婢女,琥珀要是发脾气闹起来,自己还真扛不住,思忖后便道:“兔子和婢女,小姐可以选一样。”
琥珀紧了紧手中的兔子,又瞧了瞧两个婢女,摇了摇头。
“若小姐非要如此,那就莫怪暗夜得罪了,我便只好把他们都杀了,师傅回来我甘愿请罪。”暗夜冷声道。
结果可想而知,琥珀选了婢女。
其实这个暗夜早已料到,否则便不会让琥珀做选择,对暗夜来讲,比起两名婢女,兔子更是非死不可,至于婢女,等师父回来秉明一切后,是死是活由师父决定也无不可。
“涟溪,我们再去找找嘛!”琥珀坐在清池边,双脚不停在池中晃荡着。
池中一条小黄鱼游过来停在琥珀的脚边,开口劝道:“主人算了吧,公子向来说一不二的,此次能放过奴婢已是难得之事,那只兔子想必都已经死了,再说鬼宫能找的地方奴婢都陪您找了好几遍了,再找也实在不知该往哪找了呀!”
涟溪是玄海中的一条小鱼精,鬼婆当年路过玄海正好碰到才刚修炼出半身人形而虚弱不堪倒在海边的涟溪,见她有不错的妖根,便将她带回佘山放至清池中修炼。
“可是怎么会找不到呢?”琥珀撇了撇嘴,她想不明白,为何带着婢女把鬼宫翻了个遍,却连暗夜的人影都未找到。
对于琥珀的疑惑,涟溪吱吱吾吾并未回答出什么。
“公子可能在密室吧!”立于一旁的灵音却像是无意开口道。
“密室?”
灵音忙垂下头,惶恐道:“主人恕罪,奴婢多嘴了。”
琥珀既已听到了这么个自己不曾知晓的地方,自然不可不追问,灵音像是害怕极了暗夜公子,却又抵挡不住主人的盘问,只得为难的道出“望云亭”。
十几年前,涟溪与灵音在望云亭中歇坐,两人在打闹间无意碰触到了亭中机关,眼前景象瞬间变化,她们也是那时才晓得望云亭原来另藏玄机。
“你为何告诉主人密室之事?不怕婆婆责罚你吗?”琥珀走后,涟溪质问道。
“我也不想,只是一时无意说漏嘴罢了。”
“那你把机关所在处告诉主人,这也是无意?”
灵音脸带异色的望了望琥珀前去的方向,一声轻笑,“主人要盘问,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怎敢隐瞒?”
对于灵音的回答,涟溪当然不信,可她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灵音没理由故意告诉主人这些,因为告诉主人这些又有何用,密室有什么她们并不知晓。
当初她们触动机关后便置身于一片森林中,虽然眼见的有好几个出口,但七弯八拐后又都回到了原地,不知密室中设的是何阵法,身上连半点妖力都无法使出,最后还是暗夜把她们带出密室的。
此后她们也再不敢踏进望云亭半步。
望云亭小巧别致,但因四面围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山石,所以不怎么能引起人注意到,走进凉亭,可以看到一些栩栩如生飞禽走兽的图案花纹。
琥珀站于亭中不停观望,时不时用手触摸着亭柱上的飞禽图案,灵音讲她们当初打闹时好像是触到了亭柱上某只飞禽,然后便进入了密室中,可是摸索了好一会了,未见任何动静。
正失望之时,琥珀手指无意移至了一只飞禽的眼睛处,一阵白芒射出,琥珀蓦然消失。
与灵音她们不同的是,琥珀睁开眼时并未置身于森林,而是在一条石廊中,面壁两边镶阙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把石廊照得彻亮。
琥珀呆呆的望着石廊中那些扇青石大门,猜想着暗夜应当躲在此处,只是不晓得会在哪个门中,驻足了片刻便上前随意推开了一扇。
在其中的一间密室中,暗夜已布好地火阵,阵中放着一只青铜丹炉,只需把地火引出,然后把兔子扔进炉中炼化至灰飞烟灭即可。
灰兔被捆绑着丢在地上,眼睛睁着一动不动。
这也是暗夜比较疑惑之处,依照曾经破风的变化,小姐的血液既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这只吸食了小姐血液的兔子就有可能已经开智了,自己讲什么或准备做什么,它应当都能懂才是,可它竟然未有半点反应,甚至连一丝逃跑的迹象都未有。
暗夜不清楚是这只兔子太狡猾在伪装,还是因为它自身受不住琥珀的血液,所以变得呆滞,但不管怎样,它都即将消失。
暗夜刚施咒引地火,突然心头一悸,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遮天阵的一下晃动。
此种现象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佘山的遮天阵被人看透,此时正有人从山外攻击破阵,这让暗夜想到了师傅讲的突发事故。
可片刻又否定了,暗夜知晓遮天阵的厉害,都这么些年了,决非这么轻易能被看破的,且不说这个可能性太小,若真是有人破阵也不可能晃动一次便再无动静。
再就是布阵之人在改变阵法的布置,可此种情况更是不可能出现,这个只有鬼婆能做到,虽然暗夜也可进入阵法的主阵室,但也仅仅是查看一下阵镜的内容,连碰触都不敢。
还有什么是自己未想到的,暗夜思索着,突然一惊,难道是小姐?
暗夜一万个不相信琥珀能找到密室的入口,可眼下除了这个可能,他也未有别的可怀疑了,暗夜清楚,以琥珀的智力是不可能发生如此巧合之事的,所以许是有人想赌赌运气,把琥珀引到这秘密之地,看看能不能把此处撕开一个口子,好让鬼宫刮起一阵大风。
鬼婆曾告知过暗夜,幻境对琥珀是不起作用的,琥珀天生就能穿透任何幻阵,不受一丝影响,所以后来为防琥珀乱闯,密室的入口改用的是一个隐蔽的传送阵。
若是琥珀真的无意触到了传送阵的机关,那她便可直接到廊中,更甚至进入主阵室,而不会像当年的涟溪与灵音一般,落入迷失森林的幻象中。
暗夜不得已中止了地火阵的咒语,顷刻间嘴角就溢出一丝鲜血,对于暗夜的修为来说,伤害并不算太大。
咒语分许多种,有些可以随时中止,比如自己对某物施的咒。
而有些别人下的咒,若解咒时中止,自己便有可能会被反噬。
还有些就是引用咒,用咒语吸引自己所需的天地之物,此类咒语极烈,半途中止会伤及元神,这也就要看施咒之人的修为承受能力。
暗夜匆忙走出丹室,临行前看了眼地上的兔子,想过用荆棘之火将它烧死,又怕会适得其反,不敢贸然行动,只好先放着,有藤条捆绑,料想它也逃不了。
暗夜走进主阵室,里面并未有人,但阵镜却被扔在地上碎成两半,现在暗夜可以确定是琥珀闯了进来,不然谁能碰触阵镜,更甚至大胆的摔碎,刚刚遮天阵的晃动应当就是因为阵镜的脱离引起的,暗夜现在想知道的是琥珀人在何处?
琥珀随意进了一间密室,本是想找暗夜要兔子的,可是屋中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外跟本没人,看到墙上安着一块圆镜时,琥珀瞅了两眼,见镜中并未出现自己,于是好奇的拿了下来,谁知圆镜刚一离墙面,整个地面便晃了一下,琥珀一个没拿稳,镜子掉在地上,碎了。
做了坏事,琥珀害怕便慌忙跑出主阵室,慌乱中又进了另一间密室,谁曾想里面更可怕,八根粗大的铁链锁着一只硕大的怪兽,幸好怪兽未被吵醒,琥珀吓得又跑出密室,出来时暗夜刚巧进入主阵室。
跑出来的琥珀虽还有些后怕,可为了找到兔子,依旧推开了另一扇门,然眼前一亮,兴奋的一把将地上的兔子抱起,而此时捆绑灰兔的藤条已不知去向,但地上却多了一些残存的灰烬。
暗夜从主阵室离开,刚好碰上琥珀抱着兔子从丹室出来,暗夜瞧了眼灰兔身上不见的藤条,心知不妙,赶紧道:“小姐,快将兔子交予我。”
见暗夜又要抢兔子,琥珀自是不愿意,摸了摸兔子,轻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然抱着兔子便往身旁的另一石门中跑去,原本也只是想躲避一下暗夜,岂料手一推开石门,瞬间被一阵强烈的白芒包围,下一秒便处于天旋地转中。
下一章(半路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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