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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的是厉熠一个贴身保镖 见倪暄漪从屋内急火火的跑出來 立即躬身 礼貌的说着:“倪小姐 早晨好 ”随即觉得不对 急忙改口 “倪小姐 午安 ”
倪暄漪也不管保镖问候自己什么了 慌张的问道:“他们都走了吗 你们厉总呢 ”
“厉总让我告诉你 他昨天派人跟你的室友解释 说你昨晚家里有急事 先回市区了 厉总刚刚和大家一起回去了 让你醒來后吃过饭再离开 厉总把车留下了 之后我会开车带你回去的 ”保镖妥帖的说着
倪暄漪重重的松了口气 瞬间觉得胃里难受 有些饥饿了 转头问那个保镖 “我去哪里吃饭 还是楼下那个餐厅吗 ”
“不用的 倪小姐想吃什么 我给你点餐 会有服务人员送來的 ”保镖对倪暄漪已经熟识 平日总是冷着的脸 看着倪暄漪微微带笑
倪暄漪此时真是虚荣的很 沒什么力气去餐厅 她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回到房间里
宿醉的她靠在沙发上喘息 头痛欲裂 看着壁镜里的自己眼睛浮肿 脸色黯淡 自己这副德行 有哪里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厉安 想起昨晚说的那些话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真是想死去千百遍
自己昨天喝多了酒 但是厉熠沒有喝多啊 她真是昏头了 竟然对厉熠说出那样的话 不知道厉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保镖很快叫人送來吃的东西 倪暄漪吃过东西人精神些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她算计了一下时间 明天又要上班了 她一想到可能会在公司看见厉熠 就觉得面红耳赤
倪暄漪坐着司机的车子回到市区 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晚点的时候 厉熠给倪暄漪打了个电话 周到的问她是否安全到家 有沒有头疼 态度跟从前沒有一点儿的不同 倪暄漪吭吭哧哧的回答着 厉熠那边好像很忙的样子 他们说了几句 就挂了电话
倪暄漪握着电话 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厉熠这样算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还是沒有听明白
第二天上班 倪暄漪战战兢兢的一整天 她都沒有机会见到厉熠 厉熠也沒有给她打电话 第三天 还是照常如此 第四天 她终于有个机会上楼去给厉熠送文件 却被门口的秘书小姐截下 厉熠在一众人的簇拥下 进了电梯 并沒有看见不起眼的她
倪暄漪坐立不安的过了几天 渐渐的发现 原來在意这件事情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厉熠对自己的态度依旧跟从前一样 不远不近 不冷不热
厉熠并沒有因为自己那番深情的表白有任何异样 他就跟沒事人一样 照常忙碌的工作 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男人在女人对他表白后 沒有异样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压根沒把这表白当回事 代表着他并不在意她的表白
倪暄漪以为自己十分强大 以为自己不会被厉熠的冷淡所伤到 以为自己会爱的所向披靡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回绝 都义无反顾 不改初衷 可是现在她发觉 她对伤害沒有任何免疫
她沒有了当初百折不挠的架式 反而有点一蹶不振 她忽然迷上了外国的推理 而且还必须是外文版的 一套套的从书店买回來看 白天上班 只要一有空的时候就看书 晚上回來半宿半宿的看 看的困了 倒头便睡
作为外文系的高材生 以前倪暄漪并不喜欢看这类 但她现在她使劲的往里面钻 真的钻到那个玄妙而诡异的故事情节中 真的就什么都不想了
在她这样昏天黑地的看了许多本后 发现自己的状态恢复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因为厉熠的沉默是金而难过伤心 不会再那么为情所伤
倪暄漪从书的世界钻出來 忽然发现 厉熠已经四天沒有给自己打电话了 她听身边的同事说 厉熠和唐茉莉一起出国了
又是和唐茉莉一起
倪暄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 认真的整理自己手里的文件 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忙碌着 同事们说的那些关心总裁和唐总要定亲的消息 一直在她脑海里折磨着她 稍一分神 就忍不住要去想
晚上下班的时候 倪暄漪逃似的跑车公司 大口的呼吸着 然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心中辗转万千
倪暄漪想起很多事情 从自己喜欢上厉熠那天开始 一直到现在 她并不是自怜自艾 只是忽然有点心疼起自己來
仰望了那个人这么久 追随了那个人这么久 可是在她鼓起勇气 深情表白后 那个人却和其他的女人一起消失不见了
倪暄漪心中一时却涌起万般的委屈和伤心 好像整个人都受着无端的煎熬 满心的凄苦 却又说不出來
正在她无比难过的时候 电话响了起來 是阮照來了 要邀请倪暄漪吃晚饭
倪暄漪沒有任何犹豫的决定了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了 她现在特别的恐惧伤害 只想马上找个人可以替她抵挡一下这样的疼
阮照最近來的次数少了些 因为马上要过农历年了 哪里都很忙
倪暄漪和阮照每次吃饭都会來阮照自己收购的餐厅 阮照怕倪暄漪吃腻饺子 聘请了好几个厨师回來 可以做各种川鲁湘菜 只要倪暄漪可以点出來的 就可以有厨师做出來
阮照看出倪暄漪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总是坐在那里发呆 此时又出神的盯着面前菜谱上的一个地方 一些悲伤的情绪从她的心底流泻出來
看着这样的倪暄漪 阮照心中有些窃喜 他不希望倪暄漪伤心难过 但倪暄漪只有经历这样的阶段 才有可能來到自己身边
倪暄漪想着白天同事的议论 忽然觉得自己这种单方面的仰望很是无望 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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