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她的意中人

正文 一 八卦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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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两!黄山天都派出价八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价位,我想这个“尘封”级别的八卦一定不会只有天都派动心吧!”酒馆舞池中央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卖力的喊着。
    这酒馆虽不算大,只有上下两层,不过早已找不到一处缝隙。中央的舞池更是被四面的人潮围的水泄不通。
    忽见二楼最左边一个黄衣女子摇着手中的牌子。
    舞池上叫拍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平乐宫出一千两,一下多出了整整两百两,看来这次平乐宫是势在必得了,还有没有更高的价位?”
    “弃剑门,一千一百两!”二楼正东方,一个背了四五把长剑的男子喊了一声。
    台下拍卖师有些不悦:张大侠不是递过名帖么,我自然认得,您只管写价摇牌,喊价的活就不劳烦了。
    那背剑男子轻笑两声:“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规矩,你只管帮他们喊价,我弃剑门的价,我自己来就好!”
    拍买师知道这人一向不守江湖规矩,难得废唇舌之力,便随了去。
    一楼,离舞池稍远处站着一二十出头的白衣少年,一脸欣奇的四处张望。旁边一年纪稍长的女子侧过脸来:“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能装出点名门世家的派头来么?”
    “本来就是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地方,在家天天装着练功,都快闷死了,我是装够了。要装你装着就好了。嘿嘿!”白衣少年笑嘻嘻的反驳。
    旁边女子教训说:“装你个头啊!既然自己不喜欢就跟爹明说嘛,天天在家里琢磨滥竽充数的伎俩,分明是咎由自取!”
    白衣少年只是做了个鬼脸,故意岔了话题:“姐姐,你说这八卦门的情报拍卖怎么能招来这么多人啊!不过,你看台下喊价的人也就几个而已,不喊价的都是来凑热闹么?”
    旁边女子盈盈一笑:“你才是凑热闹的!这八卦门拍卖的八卦情报向来都是有据可查的,俗话说先知三日,富贵十年,这也是八卦门的营销理念。”
    “噗”白衣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先知三日,富贵十年!那不跟咱永安街上算命老头说的一样么?哈哈哈!”
    那女子听少年这么一说,便也忍耐不住,放肆的笑了起来,姐弟二人越笑越大声,不想声音竟然盖过了人群。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目光投射过来。两人立刻察觉,姐姐一脸通红的掐了下弟弟肩膀:“都怪你!谁让你提那算命老头的!”
    台上拍卖师视野更好,早已看到两人。脸上颇有不满:“不知道两位有什么好笑,难道是这一千一百两的出价逗笑了两位?”
    姐弟两人尴尬至极,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千五百两”只听二楼一人喊道。
    众人惊呼,一齐寻声辩位,哪里还管这姐弟二人。只见二楼正中,一六旬老头正摇着牌子,目光却是对着这对姐弟,面带微笑。
    姐弟二人也正想知道是谁救了场,三人目光交汇,姐弟两顿时瞠目结舌的回头对视,低着声:“大管家!”
    白衣少年:“爹不是说,不参加这次八卦门的拍卖会么?”未等女子回答,只听拍卖师略带兴奋的喊道:“辉耀城,辉耀世家出价一千五百两!相信这是近五年来最精彩的竞拍了,一定会物超所值,物超所值!”酒馆众人已经被竞拍喊出的价格,弄得激动不已,纷纷议论了起来。
    整个酒馆一时纷纷扰扰,闹得快听不见拍卖师的卖力叫喊了。二楼出过一千两高价的黄衣女子目光直直的落在那个六旬老头身上,老头自然心知肚明何处射来一道犀利的目光,却故作视若罔闻的样子。二人仿佛在一场博弈之中,各自暗中掂量着对手。
    “到底是与何有关的情报八卦?能让这诸多名门不惜重金来求?”白衣少年又是疑惑又是好奇自言自语起来。只听身后一个沉稳声音:“留侯...世家!”这人故意把前两个字和后两个字分开着说。
    白衣少年立即回身,见一男子,面容整洁,五官大气,留一撮山羊胡,目光锐利非常地盯着舞池,一身蓝色袍子似是上等锦缎,华贵非常。
    白衣少年抱拳回礼,笑嘻嘻的道:“多谢前辈赐教,不过还想再叨扰一下,刚才前辈故意把留侯和世家分开来念,这留侯...候,.那一定是一个人对吧?”
    话刚说完, 蓦地从蓝袍男子背后探出一个秃头来:“留侯就是张良,张良知道吧!汉高祖刘邦的大谋士!”
    白衣少年“噢”的一声,似恍然大悟,又随即面红耳赤起来,羞耻自己读书读了个皮毛,只知张良其人,不知道其爵位为留侯。
    蓝袍男子好似故意在解除少年的尴尬,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不碍事,阁下还这么年轻,有的时间去研读经史子集。”
    白衣少年一听这人说话,心中舒坦多了,忍不住又问“张良不是几百年前的西汉谋士么,其间朝代更迭,物是人非,到了今日到底还能有什么秘密引得众多名门大派想一窥究竟?”
    蓝袍男子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你们辉耀世家能不能拿下这个“尘封八卦了。”
    白衣少年一听,心中又惊又怪:“我并不认识此人,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难道是刚才和姐姐认出楼上老汉是大管家的瞬间的神态跟低语被他所捕捉到了?真是目光如炬!”少年会意,微笑着点了下头,也不再多问,回过身去了。
    拍卖似乎行进到白热化阶段,没有人愿意离开,相反陆陆续续的从外面又挤进来了不少打扮各异的江湖人。临近舞池四周的人被挤得爬了上来,只好在边上扎堆坐下。拍卖师只是斜看一眼,也不理会,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卖力的重复着:“还有没有更高的价位!”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拍卖师见馆内虽仍是喧嚣非常,却再无人出价接龙,便抬头往向二楼右手边一灰袍男子望去。灰袍男子微微点了点头,拍卖师会意,转身在背后的案桌上拿起一只小金锤,右手在握,重重“咳”了一声。整个酒馆如婴儿停啼一样,骤然静了下来。
    “尘封八卦,最后出价,辉耀世家一千五百两一次!”拍卖师有意停顿片刻:“一千五百两两次。”见馆内仍然是燕雀无声,拍卖师脸上仅存的一丝小期待没有了:“一千...”
    “两千两!”一个果断而年轻的声音飒然响起。
    众人几乎同时“咦”的一声,纷纷把目光投向离舞台正前方不远处。见一人裹着一身黑袍,头戴斗笠,一块蓝色方巾把脖子和半张脸围得严严实实。众人上下打量,邻近者更是凑了上来左顾右盼的仔细端量,那人却是闭目凝神,不加理睬。
    台上拍卖师也端摩了半响,只是这人遮了个半脸,难辨真容。拍卖师将信将疑的问:“两千两当真!?”
    黑衣人眼睛眯了一个缝,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拍卖师心中更是又奇又疑:“这次各名门大派派来竞拍的人都是常客,少说也有十之八九是认识的,刚听这人声音时,便觉着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他漏出的半脸自己也仔细瞧过,确实年纪不大。”拍卖师眉头紧锁,便以年轻后辈这条线索,在脑海中翻箱倒柜起来,但找了半天也没啥头绪,不由的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是易了容,不对,声音却无法易容!还真是个过往来客不成?真是奇了怪了”
    不由多想,拍卖师倏然变了个脸,笑呵呵的嚷了起来:“这位大爷不知是出自哪家豪门大派,出价两千两!嗯!看来这鹿死谁手还不可知啊!”
    “两千五百两!”只听二楼一个人喊道,正是辉耀世家的大管家,势在必得的看向那黑衣人,见那黑衣人却仍是闭着眼。馆内看客几乎都快跳起来了。
    不等拍卖师喧价,黑衣人接着又喊道:“两千两!”
    拍卖师一听,心疑这黑衣人难道不知道规矩,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那黑衣人解释:“大爷,楼上可是出了两千五百两!接价者须得高过前者!”
    黑衣人微微一笑:“自然知道!我说的是黄金!”
    “什么...”拍卖师一听,以为自己幻听了,抡起右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儿,只听拍卖师“哎哟”的一声,随即喜笑颜开的压低身子看向黑衣人:“黄金,大爷可是要出价两千两黄金?”这一问让馆内众人全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黑衣人接下来的回答。台上出过价的几位豪门代言脸上确是神色各异,有惊奇,有沉思,有期待,有无奈。只有辉耀世家的大管家面无表情的摸着胡须,背过了身去,像是不想再听的样子。
    “没错!两千两黄金!”黑衣人仍是眯着个眼睛。
    拍卖师蓦地将视线移向二楼右侧,跟楼上那灰袍男子目光交汇了片刻,回身对着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两千两黄金,可非同小可,大爷可否摘下面巾,让大伙见见真容!”
    黑衣人淡淡一笑:“不必了!两千两黄金我已带来了,就在门外的马车侯着,请即刻派人清点!”言毕,转身便往门外走。
    拍卖师一听,信也不信的合手拍了三响:“验货!”只见,从后台串出来七八个八卦门的伙计跟着拍卖师小跑出了门去。
    馆内众人哪里还闲的住,纷纷争着往门外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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