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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壮士你来真的啊,这些僵尸对我很重要你知道么?”赶尸人喊道。
荆那已到月下柳身后,喊道:“很重要,你就要杀人盗尸?”言毕,一个疾步逼了上去。
那赶尸人见不容解释,一手撕下了第二张“镇尸符”,连喊:“解...杀!”
见第二个僵尸冲了过来...荆那二话不说,右手挥刀切过。“咚...咚...咚...”几声,见那僵尸头颅被砍落在地,在地上滚了起来。
“他娘的,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别逼我!”赶尸人便边说着边退到了最后一个僵尸身旁。
月下柳冷笑:“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既然你们不听劝,那就别怪我了。”赶尸人立刻念起了咒语,似乎跟刚才所念的并不相同。见他边念着,便运气,双掌掌心泛起绿气,忽同时击在第三个僵尸后背。
幽子南:“这妖人似在给僵尸输送元气。”话音方落,那僵尸已然活过来了。
“什么!这僵尸尽然在运气??怎么可能”聂行衣眼睛睁得豆大。见那僵尸果然在原地行气,一团青绿色透明的光团聚集在僵尸丹田处,远远看去那团光似乎能穿透僵尸的尸体。蓦然,这青绿色光团像一个鸡蛋被打碎一样,被扩散到僵尸的全身,整个僵尸变成了一具青绿色的透明人形怪物。
月下柳大喊:“僵尸交给你们,我去拿人。”言毕,月下柳往僵尸左侧身后绕去,直取赶尸人。
聂行衣、荆那当即出手袭向僵尸。不料,那僵尸不顾聂行衣三人的攻击,身法奇快的出爪抓向月下柳后脑。月下柳只觉得脑后生风,心中一惊:“这僵尸身法奇快,与之前那两个脓包同类简直有天壤之别,这手围魏救赵更是使得如江湖高手一样果断犀利。”月下柳双脚发力,右转回身,一剑砍向那僵直出爪的左手。
“嘭”的一声,似刀剑碰击的声音,长剑击中僵尸左前臂,尸身竟然吃不下剑。随即又是连着“嘭嘭”两声,身后荆那的刀剑齐齐斩在僵尸左右肩上,竟也是砍不进尸身,反而是一股劲道反弹给荆那。
聂行衣大喊:“此僵尸似是有金刚之躯,不可大意!”言毕,聚气于左臂,一技直拳送出,击在那僵尸腹部,随即倒退了一丈。
“各位且慢,听我一言,我是朝廷刑部的仵作!。”只听那赶尸人喊道,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令牌,扔向月下柳。“各位肯定是把在下误作那凶犯了。”
月下柳接过令牌,借月色一看,卸了口气:“还真是刑部仵作令牌!,为何不早拿出来!”。
赶尸人道:“早点拿?怎么拿?话说不到半句差点被你们砍了!”
幽子南有些怀疑的看着月下柳:“月兄如何得知这就是刑部仵作的令牌,万一是仿造的?”
月下柳解释:“不满各位,在下刚从京城返乡,正好我表哥是刑部大牢的看守,也有一个这样的令牌,唯一不同的是,他令牌刻字是“刑部牢”。”说着,把令牌拿给了幽子南几人“你看这令牌的刻字是“刑部仵作”,令牌的金边及隶书的字体,这刻痕的深浅跟我表哥的那块令牌全都一样。”说着,月下柳又拿过令牌在手中抛投掂量起来“假不了,连重量也差不多。”
聂行衣疑惑不解:“月兄这么说了,那令牌就必然是真的了。”说完,又转过身对赶尸人道:“既然阁下是朝廷刑部的仵作,怎么会是个赶尸人,并来此挖坟盗尸。阁下难道不想解释一下?”
四人目光紧紧锁定赶尸人,似乎还未完全消除怀疑。
见那赶尸人在僵尸额头上贴了一道白色符纸。然后,取下了斗笠。
众人一看,是一三十左右的男子,方脸厚唇,眼神锐利如鹰。男子无奈的笑着行礼:“在下,陆演。”
四人还礼,互通了姓名。
陆演正色道:“各位有所不知,在下受朝廷之命,接手“八卦门被洗劫一案”一路追踪凶手至此。不知各位是否有所耳闻?”
“八卦门被洗劫了?”幽子南心中暗道“自己就是在八卦门的拍卖会被劫持的,没想之后竟发生这样的事。”
月下柳:“却有此事,弄得京城一时沸沸扬扬,传言是一黑衣人所为!”
“黑衣人...”幽子南心中一惊的看向月下柳。
陆演:“月兄所言无误,事情起因便是这黑衣人,四个月前,这黑衣人拉着载有两千两黄金的马车,参与了八卦门“尘封八卦”竞拍。并正好以这两千两黄金的天价,拿下了“尘封八卦”。
幽子南惊愕万分,心道:“原来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真没想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演:“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这黑衣人的竟是故意以这两千两黄金的天价作为敲门砖,其真正目的似是洗劫整个八卦门。果不其然,两千两的天价迷惑了八卦门的所有人,包括门主宇文正德,大家都以为他是百年一遇的大买主,致使所有人对他都放松了警惕。”
“在去八卦门后堂取“尘封八卦”的路上,黑衣人突然发难,跟埋伏在屋顶的高手,里应外合打了八卦门一个措手不及。八卦门门主宇文正德忙于应付攻进来的高手而分身乏术,黑衣人趁机逼迫副门主肖洋打开了密室,洗劫了几乎所有八卦!”
众人听到这,无不瞠目结舌。
陆演继续:“等我跟刑部高手抵达现场的时候,已是事发之后了,当时现场尸横遍野,在仔细搜查后,发现了一个活口。一个八卦门的弟子,他躲在鱼塘水池之下才得意幸免。从他口中得之,当时他跟三个师兄弟遭遇了一个全身皮肤发绿的怪人,趁师兄弟与之交战的时候,他便躲在鱼塘水池下,靠屏息才逃过一劫。”
“那此事跟这村子最近死人又有什么联系呢?”月下柳疑惑的问。
陆演解释:“线索就在这个苟活的八卦门弟子身上!”
众人互相对视,一脸茫然又好奇。
“没错,事发之后的第三天,这名八卦门弟子便突然死亡,看似为自然死亡。”陆演。
月下柳紧锁眉头:“难道是被黑衣人发现,并遭灭了口。”
“不可能有人害他,那几日为了录口供,我们把他留在了刑部,并一直有高手左右保护。”陆演。“当时我也奇怪,于是我就验了尸,确实是正常死亡。不过,奇怪的是,我竟发现尸体全身表皮隐约呈出一种淡淡的青绿色。”
众人异口同声:“青绿色?”
幽子南缓缓说道:“你是说,跟洗劫八卦门当天那个皮肤发绿的怪人有关?”
陆演:“幽兄弟,真是聪慧敏锐啊!我大胆猜想,此人一定是练毒的高手,其身体必是携带了致命病毒!”
幽子南:“致命病毒......不过那八卦门弟子并没有与之交手,事发后三天自然死亡。如果强行把两者联系上,似乎有点不合情理!”
聂行衣:“确实不太合乎情理!陆兄是否还有发现?”
“没错!于是我就去查阅了刑部的卷宗。终于,在一卷十年前的案件里发现了类似的受害者。而卷宗所记载的事发地便是湘南之地。”
月下柳:“这就是你来此地的原因?难道最近病死那几人与八卦门劫案那位绿皮肤的贼人有关?”
陆演点点了:“我一路南下到此,走村访镇,凡是遇到有死人的我就前去查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十几天前,打听到这边村里死了两个人,不过尸身已经下葬,我便开棺验尸,这两具尸体的周身都是青绿色。”
“那你既知结果,再盗走尸身又是什么目的?”月下柳问道。
陆演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瓶子,众人靠近细看,瓶子里是一些青绿色的块状残留物。幽子南试问:“看似是尸体上的皮肤组织。”
“皮肤组织”聂行衣三人不解“你取这僵尸的皮肤组织又是何用?”
“各位有所不知,在下自小是湘西人氏,湘西与湘南虽近,地势相差却甚大,湘西丛山峻岭颇多,道路蜿蜒曲折,那些客死他乡的湘西人,要搬尸回乡太过麻烦,于是便催生了这种巫术“赶尸术”,帮助客死他乡的湘西人回乡。在下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便被湘西赶尸术的陈家瞧中,收入门下。这湘西赶尸术,除了操纵尸体外,还有一门奇术,名“追魂术” 陆演回道。
“追魂术?”众人不解问。
陆演:“这追魂术,便是利用僵尸追踪某人或者动物,但须要有其身体发肤的残物。这施法的关键,是把这些皮肤组织完全侵透在一张追魂符上,但那两具僵尸已下葬有些日子了,尸身大部分腐烂了,只取得少许完好的皮肤,量太少不够制追魂符。”
“这盗走尸身也是为了好办事,我本想用这两僵尸施展“追魂术”,没想今日被你们分了尸。看来得用今日的新绛的尸身做僵尸了。
众人经过这一番你问我答,总算尽解了心中疑惑。
“若作好了“追魂符”,你确定能拿到真凶?”月下柳问。
陆演浅笑了一下:“拿不拿下,那可不好说,此人毒术厉害非常,必然身手也是不凡。不过,要只是追踪到真凶之所在,在下倒是敢打这个包票。”
荆那嘴角一扬:“那这趟浑水,倒是可以淌一下。”
聂行衣狠了荆那一眼:“我看还是算了吧,师父的吩咐你忘了么,我们自己还有事要办。”
荆那反驳:“这可关乎到“留后世家”的线索,不就是与那个姓“秦”的有关的线索?”说着荆那看向幽子南:“师弟不想知道么?”
幽子南一想,这确实是一条找到黑衣人的途径,说不好还真能查到“千金八卦”关于留后世家的信息,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关于秦舞阳的线索。但愿师父的推测是对的。
“还没想清楚没,师弟,到底淌不淌这趟浑水?”荆那充满期待的看着幽子南。
幽子南看了聂行衣一眼。聂行衣妥协道:“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有这个意思,那就陪你们上贼了船吧!”说着,看着月下柳道:“那月兄的意思如何?这淌浑水可是有些凶险不已?”
月下柳笑道:“三日之前,几位不也爽快答应陪在下做守墓人么,此时月某岂不陪的道理,何况也算为死去的同乡讨个说法。”众人议定,便组了团,一起帮着陆演挖起坟来。
半个时辰之后......
“这棺内密封有些时辰了,一会开棺必然有浓烈的尸臭,各位兄弟先回避一下的好!”陆演看脚下的木棺说。
众人意趣的往后退了数丈。
陆演从小木箱里拿出开棺的专用撬棍跳进了坟坑。只听得“唧唧吱吱”的响了一阵子,忽“砰”一声,似是棺盖被打开了。只见陆演一个小跳出了坟坑“哇哇哇”的在边上吐了起来。
四人还以为这厮世面见多了,闻惯了尸臭,没想也被熏吐了。全都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他娘的,这新尸腐烂的臭味比起前两个老尸可重多了。真是熏死人了!”陆演满脸难受的喊道。
没用半个时辰,陆演便制好的追魂符,他把斗笠和衣服给新降的僵尸换好。看天色已晚,众人商议先行休息,次日中午再启辰。
翌日午时......
陆演给新降的僵尸贴了“追魂符”,起念追魂咒之后,一行人由僵尸领路往湘西方向行去。
行了大概三十里......众人进了一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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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你这僵尸怎么一点弯不拐,一个劲的往西蹦啊。”聂行衣问道。
陆演正着脸色道:“信号非常稳定,看来就是这个方向,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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