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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通体乌金,尖刀利刃,吹毛断发,轻巧易带,设计独特;是我的宝贝兵器。
偏偏被人一把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素影愤怒地冲过来,夺下我的匕首扔开,愤怒地道:“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死都死了,凭什么要明羽给交代?那封信明明是你……”
“没错,是我逼她写。”我打断她的话,“我要你和他说清楚,断了这份孽缘,从来没有让你去跟人家说什么共赴黄泉的话!”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现在急着摆脱干系吗?”
“我是生意人,利字当头。”我说,“明羽,你是聪明人,我是逼不得已,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拉上整个抱花眠替你陪葬。”
“我不怕!”扶着明羽的小萃紧紧拉住她的手,“我不怕死,明羽姐姐,你不要听她的话,我不怕什么将军府,随便他们拿我怎样,我只要你好好的!”
“对,我们不怕!”
大伙儿众口一声,齐齐站到明羽那边,霎时间,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大将军冷笑道:“呵,你哄骗我儿自杀,自己还想苟活世上?当真以为我将军府三个字是摆设吗?你真以为我不会……”
话音戈然而止,大将军惊讶地看向某个方向,大伙儿疑惑地一转头,所有人都慌了。
明羽偷偷捡起地上的匕首,往心窝狠狠戳出个大洞……
“明羽!”
“明羽姐姐!”
“拿伤药来!快去!叫大夫!”
清丽可人的脸上犹挂泪痕,胸口似乎一点都不痛,她头一次笑得那么开心,拉住身边人的手道:“我很高兴,很开心,这一次,谁也不能拆开我们……”
“不要!明羽!你撑住!大夫就快来!”
“不要救我……”
四个字是最后的告别,明羽用尽全身力气说出四个字,确保大伙儿听见后,放心陷入长眠。
鲜艳的血不断从她胸口处汹涌而出,昔日绝美的容颜上已不复生气,被浸红衣衫成了无声的控诉。
我掉头看向大将军,他明显被震惊到,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狠心,也没想到明羽这么决绝。
“大将军。”
他看着我,眼里的震惊之色尚未褪去,“什么事?”
“我家明羽与令郎彼此倾慕,感情深厚;他俩生不同衾,我希望他俩死可同穴。”
“不可能!”他甩袖,“我方家世代清白,岂容一个青楼女子玷污我方家墓地。他日我有何面目见列宗列祖!”
“大人,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通知你。无论你肯与不肯,我势必要他俩合葬。”我说,“哪怕是偷尸,我在所不惜!就怕到时候大人找不到令郎的尸骨。”
“你家姑娘写信哄骗我儿在先,这笔账我都没有跟你算!你还有脸求合葬!”
“好!既然要算,那我干脆跟你说清楚!你知道为什么她要写绝交信?因为你们将军府权大势大,为了不让他俩来往,三天两头上我这里闹事,甚至威胁、恐吓我们;我家明羽姑娘知道再继续下去,于令郎,于她毫无好处,甚至会给抱花眠带来灾难,她对令郎情根深种,狠不下心斩断情丝,唯有一死了之,跟令郎通知一声,令郎承受不住,这能怪我们吗?始作俑者是谁?不让他们在一起的人是谁?”
“堂堂将军大人,你不去疆场上厮杀护国,却在这里,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过不去,你这是对国家不忠,对百姓不义;利用权势,欺压弱小,你这是不仁!令郎死了,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反把责任推脱到别人身上,你这是无耻!”
“大人尽管去告官,我也要跟各位大人说道说道,将军大人是如何逼死一个弱女子。”
大将军恨得牙痒痒,“算你狠!想合葬是不可能!”没等我再次发话,他说:“她顶多配在我儿墓地旁边。”
我冷笑,福个身道:“谢谢大人。”
大将军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掉,我转身推开哭哭啼啼的人群,伸手正想拔掉她身上的匕首,素影一把拦住我,“你干什么?”
“救她。”
“什么?”
我没时间解释,趁她力道松开,迅速拔掉匕首,伸指点她胸前几处穴道止住血,弯腰抱起她,可怜的人儿,身子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进来。”
跑进我自己的小院子,记起里面还有一个公孙钰的师兄在,赶紧拦住她们,所幸她们也算懂事,没有继续纠缠要跟进去。
“你杀了人?”
沈师兄一张嘴就是气人的话,我白了他一眼,说:“我救人。帮我去柜子里拿一个红色匣子过来。”
他依言走出去,我把明羽放平,躺在床上,解开她的衣裙,露出血迹斑斑的中衣,因为血液凝固的原因,部分连着伤口,稍一用力,昏迷中的人儿疼得打个颤抖。
“匣子是这个吗?”
我闻言回头,却见沈师兄反手递上匣子,背对着我,耳朵根子微微泛红,莫名地萌感。
看看床上的明羽,大概明白他羞涩的原因,忘记这里的人,对男女大防看得重,见个穿中衣的女人就羞涩,等会他还愿意帮忙么?
“是这个没错,”我接过来,“沈师兄,麻烦你帮我渡真气救人。”
“什么?”
“渡真气救人。”
“不行!”果然他一口拒绝,“男女有别,岂可随意与人有肌肤之亲!”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说:“有了又如何?”
他赶紧用力甩开,仍旧背对着我,耳根子彻底红透,冷声道:“休要胡来!”
这块木头!
我转到他跟前去,盯着他,“沈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反正我刚刚拉了你手,也算是半个肌肤之亲,如果你因为这个事情被人嫌弃,没媳妇娶,你就来找我,我当你媳妇!这总行了吧!”
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算了,我怕了你,怎么救法,你说!”
“简单!”他肯答应,事情就好办多。我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个小瓷瓶,我拔开塞子,倒出其中一粒药丸,塞进明羽口中,再解开先前的穴道,然后冲他点头示意,“就是现在!渡气!护住她心脉!”
沈师兄一掀衣摆,坐在床边,按在肩井穴处,缓缓输出真气保明羽心脉不断,药力依靠真气于体内四周运行,帮助血液流动,辅助生命之气重入奇经八脉。
将近半个时辰后,明羽脸上苍白减退,微微有血色,像个人样。沈师兄满头大汗收功歇息,站起来居然不晃不晕,稳如老松。我暗暗骇然他的内力深厚,一般人渡气不过一刻钟两刻钟,便全身乏力,头晕目眩,他却只有流流汗,气都不喘大口。
可怕的内力。
“沈师兄,这个人情我记下,日后若有什么帮忙尽管开口,我必全力而赴。”
“嗯,好。”他还真的答应了。又听他说,“你做这些值得吗?好不容易捧红一个花魁,眼看快要钱滚钱、招财进宝,偏偏她不听话,为私欲抛弃你,你还要苦心帮她?你不怕人家不领情吗?而且,你不是还有个赌约吗?”
“我自有我的主张,沈师兄不必费心。”我有点不开心,“何况,花魁而已,我能带出一个,就能带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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