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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是什么人?白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夜之间破败成这样?”
白君灼也想问问他们是什么人,连忙开口,嗓子又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没有发出声音。
“我来说,”殷娉见白君灼说不出话来,就主动上前道:“我和我表哥昨晚路过此地,看见白府里面有火光,又听见有人呼救,就进来救人了。救了人之后听白家下人说,这位是白家小姐,她爹横死,她的姨娘跟二叔跑了,如今家徒四壁,还欠了一屁股债,好可怜的。”
白君灼咬了咬牙,心中责备杏子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
“什么?白神医死了?”殷洵皱了皱眉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腰,有血从他的指缝渗出。
“你怎么了?”殷娉担心坏了,连忙凑过去要扶住他,莫鹰一个闪身拦住她,自己扶着殷洵坐下,看见他腰间渗出的血,转身抽出刀架在白君灼脖子上,凶狠地对白君灼道:“既然你是白家小姐,就一定精通医术。快给我们家主子疗伤,治好主子则罢,治不好,我让你生不如死!”
殷娉虽然不愿意看见她爹一直流着血,也不愿意看见有人欺负她娘。就掐着腰挡到莫鹰身前:“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你没看见白姑娘也是大病未愈吗?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莫鹰一掌推开殷娉,申无介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冷声对莫鹰道:“二位,洛阳城里皆是大夫,求医问药到处皆可,何必非要难为一个深受重伤的少女?”
莫鹰可不与他们废话,转脸看了白君灼一眼,白君灼看出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是好相与的,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还会连累这两个人。便连忙走下床来,鞋子都没有穿好便过去为殷洵诊治。先把了脉,又将殷洵的衣服掀开,仔细看着他的伤口。
殷娉在一边偷偷看他的伤口,不禁眉头紧蹙,居然伤得这么重。还好她娘是神医,应该可以治好她爹。
“怎么样,我家主子的伤不要紧吗?”莫鹰焦急问道。
白君灼面色沉重,点了点头,从梳妆台下面的盒子里拿出些药给殷洵换上。殷洵全程盯着白君灼看,目光中不知是何韵味。
申无介了解殷洵,殷洵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一个陌生女子如此触碰他的身体,甚至连衣服都脱了。而他初次见到白君灼,就不计较这些虚礼,如此相待,难道他早在第一眼见到白君灼时便已经对她产生了好感?
不行,再这样发展下去,这两个人还是要在一起,而他岂不就是白来一趟了?
申无介上前拉开白君灼,接过她的药给殷洵包扎,道:“白姑娘赶紧回去躺着吧,这个由我来便是。”
白君灼似乎想到古代女人不能这样接触男人,就感激的看了申无介一眼,便缓缓走回床边坐下。
申无介感觉到白君灼的感激之情,心里美了一下。殷洵一出场就这么凶,而他可是卯足了劲儿表现,绝对占了先机!
殷洵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申无介,待包扎完之后,开口问他道:“我是否在何处见过你?”
申无介心里一惊,想来他的装束是绝无破绽的,一定是刚才的哪些举措被殷洵看了出来。
他冷静片刻,微笑道:“在下陆纨,似乎并未见过这位公子。”
“陆纨?”殷洵回想片刻,大约是朝中陆姓大臣太多,这名字不太能想的起来了。
申无介见他目光依然没有移开,便又道:“人有相似,大概是我长得太普通了吧。”
“并非是长相。”殷洵淡淡一笑:“你为我包扎伤口时,手法很想我的一位故人。”
申无介心中暗骂殷洵这狐狸,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就不能好好晕过去吗?还有心思观察他用什么手法包扎伤口。
殷娉见申无介似乎陷入窘境,就上前解围道:“包扎还能有什么手法?我也是这样包扎的,你也像你故人吗?”
殷洵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又转脸对莫鹰道:“莫鹰,这二位有些累了,你带他们下去休息。”
殷娉还想看殷洵怎么和申无介交锋呢,连忙摆手道:“不累不累,我再待会儿。”
莫鹰却冷着脸色上前,拔出刀对着她:“主子说你累,你就是累了。”
殷娉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望了望殷洵,见殷洵一副无动于衷的摸样,想必也是默许了莫鹰的行为。
这真是叫她大开眼界了,他爹这个时候怎么讨厌成这个样子?又霸道又无礼,哪里比温柔体贴的无介叔叔好了?她娘是瞎了才会爱上他爹的吗?
不对,那个时候她娘爱上她爹,一定是因为无介叔叔还没有出现。现在出现了,她爹依然这幅死德性,她娘绝对要被抢走了。
“没听见是不是?滚出去!”莫鹰冷声道。
申无介知道殷洵起初是奔着白家那份卷轴来的。现在知道白君灼是白公录的女儿,绝对不会伤害她。现在他们对敌莫鹰,也是绝对打不过的。便扯了扯殷娉的衣袖道:“好了,我们出去吧。”
殷娉见申无介都这么说了,只好跟他一同走了出去。
一出门殷娉便气呼呼地道:“我爹和莫鹰怎么那样讨人厌啊?再这样下去,我娘绝对要爱上你了!”
申无介解释道:“你爹在没有遇见你娘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生人勿进的。而且这个阶段,你爹有很多苦楚,不能跟别人说。”
殷娉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我明白了,也许就是因为我娘的出现,分担了我爹的苦楚,他们才会相爱的,对不对?”
申无介沉默片刻,点头道:“大概吧。”
不过这次不会了。
因为有他在,他会比殷洵更好。
“对了,”申无介又道:“你娘不是嗓子被烟熏哑了么,她每次吞咽的时候一定很痛苦,药店里卖的药想必很难治好她的嗓子。我知道一个偏方,可以早些治好她的嗓子,也可减轻你娘的痛苦。”
殷娉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医术?”
申无介得意道:“也是日后从你娘口中听说的,熬出大蒜油便可治疗。”
殷娉信了他,便和申无介一道去厨房熬大蒜油。
她跟着申无介的这几年,连厨房都没进过,更别提熬油这么艰巨的事情了。她剥着大蒜,剥着剥着便泪眼朦胧无语凝噎,一旁烧火的申无介看她这幅摸样,不禁嘲笑她道:“若是不会剥就别剥了,瞧你哭成这样,快把我的面具给哭化掉了。”
殷娉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来啊,辣死了……”
申无介拍拍手,过去用手指抹掉殷娉脸上的泪水,擦完一看,手上沾的煤灰全沾殷娉脸上了,没忍住轻轻笑了两声。
殷娉感觉到情况不对,又从申无介的眼珠里看见现在自己的摸样,气呼呼地拍开申无介的手:“无介叔叔,你真讨厌!”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洗干净。”说着申无介便要起身去打水,殷娉一把拉住他,捧着他的脸便把自己脸贴了过去,一边蹭他一边道:“哼,我把脏东西蹭回去!”
感觉殷娉温热的面孔,申无介不知怎么的有些心慌,连忙挡住她道:“宝玉乖,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宝玉紧紧抓着申无介的衣领,凶巴巴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比我娘漂亮,所以就要把我涂的丑丑的?”
“别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会这么无理取闹?”
“那你就是说我是小孩子,我无理取闹了?”
这难道不是在无理取闹?
二人正闹着,见杏子提着药包从旁边经过,宝玉这才放开申无介。
杏子看见二人挨在一块儿,大概就猜出了二人的关系,就当没看见,连忙走开了。
申无介连忙站起,宝玉与他亲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举动就如此让他心神不宁。他很想从此处逃离,正巧这个时候,梨子慌慌张张地从外头跑回来,见了他俩就问:“二位,杏子回来了吗?”
申无介点点头:“刚才才从这边经过。你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
“哎,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不好了啊?”殷娉问他道。
“有一大帮白家的员工跑到雍慈堂前,嚷嚷着让白家还他们的工钱,还说不还就放火烧了雍慈堂!”梨子焦急道:“不行,我得赶紧去见小姐,没有小姐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不能去,她现在重伤未愈,口不能语,去了也无济于事!”殷娉连忙道:“不如我跟你去看看吧,我去说服他们。”
“你?”梨子连忙摆手:“你一个小丫头,又不是我们白家人,你凭啥去说服那群人啊!”
“是啊宝玉,”申无介小声对她道:“这种事情叫你娘出面吧,你可能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殷娉白了他一眼,对梨子道:“你要想气死你家小姐,你就去把这坏消息告诉她。”
“我当然不想!”梨子连忙道。
“那就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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