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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吱哟……吱哟……”的走在路,阿达跟车夫高风本分的赶着马车,对于马车内的谈话,他们全都充耳不闻。书迷楼
冬梅看着已经有了火气的徐苗,微抿着唇,有些局促。那事儿当家的跟她叮嘱过,不能跟姑娘说。可是……刚才一激动,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眼前的丫头不好糊弄,她谁都有心眼,想的还多,该怎么办!
“冬梅,别让我等太久。”徐苗再次出声提醒。
左右逃避不了,冬梅重重的叹了口气,说:
“洪彧打死泉东的事情你知道的,泉北出去调查了两天,可能这个洪彧跟欧阳旻睿有勾结。可具体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很清楚,侯爷回到辽东坐镇,徐芽那边的工厂……受到了些波及。”
“砰——”
徐苗听到这里,重重的锤了下马车里的桌子。冬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个激灵,随后看着她面的怒色,轻咬着下唇,有些犯难的说:
“原本这事儿也没打算瞒你,是寻思过了这段时日再跟你说。泉东刚走,你也刚刚调整好心态,所以……所以……才……”
“回去之后,你跟泉南马起身,回苝殇朝……”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冬梅直接跪在了地。徐苗诧异,皱着眉头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冬梅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看姑娘最近状态不佳,所以才没有说的。”冬梅哭诉,满脸的委屈。“我……不是说好了,我们在这边过完十五再走吗?十五商队才开始啊。”
徐苗听到这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轻笑一下摇摇头,伸手把人扶了起来,抿了下唇摇摇头,说:
“傻姐姐,我没有要撵你的意思。”拉着人坐道身边,从腰间要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无奈的又说,“我需要小茴香,既然让迅闪在开出一个店面,不是说说可以的,你明白吗?”
冬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握紧她的手,破涕为笑的说道:“嗯,我回去收拾,明儿一早跟泉南动身。”
徐苗笑着没再说什么,靠着车厢开始整理思路,总觉得有哪个环节是不对的。三年前欧阳旻睿设计一切,这个欧阳紫涵给了解释,说得通。
可为何皇后娘娘又殡天了呢?这其有什么联系吗?昀显然不是欧阳枫轩的人,可以说是欧阳旻睿的。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给自己三年的时间来做这些,然后又扔过来一个昀阻止,再有是……
一切的一切,如同一个毛线团,越缠越紧,越缠越绕。最后,毛线头找不到了,答案也自然而然的不知道了。逼他现身,这个肯定是不可能。
除非他想,否则根本奈何他不得。苗疆那个地方不是说去去的,这牵扯着边境的事情,很麻烦。再有是这个洪彧,既然都说是他杀了泉东,可为何会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因为跟欧阳旻睿勾结?
“姑娘,我们到了。”
正当徐苗想的毫无头绪时,外面传来了高风的声音。回过神来,示意冬梅先下去,接着她也跟着下了马车。泉南走过来抱拳行礼一下,说:
“姑娘,您回来了。”
徐苗点头道:“嗯,速风回来了没?”
“还没有,不过晚应该会到。”泉南说完,侧身让路陪着徐苗往里走。
二年了,速风化成昀已有二年之久。原本当那件事儿出来之后,她想把人给召回来,不过大家都不同意。好不容易混进去,总要有所收获才是。
不过很显然,他们想多了。速风能保命已然不错,欧阳旻睿并没有重用“昀”。而是发配到欧阳枫轩身边,每天做的……只是监视欧阳山庄的动静。
三个人要进苗居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姑……姑娘……”
声音很小,徐苗根本没有听到。不过泉南跟冬梅耳力异于常人,猛地转身动作,也让徐苗跟着转了身。当他们看见苗居门口那衣衫褴褛、满脸是血的男子,全都吃了惊。
身形、举止,他们都熟悉。徐苗看着泉南,紧张的说:
“快,抬进屋。高风,去找郎。冬梅,去我房里,把覃牧临走时留的药拿过去,动作快。”
“是!”冬梅说完,直接展开轻功飞进院子。
“是!”高风应后,几个纵身,消失在了街。
泉南走过来,把速风背起。徐苗看着阿达,冲覃乾招了招手,等他走进之后,说:
“这名叫阿达,是我从秋栀那边带回来的,你给他安排一下住处。明儿如果我没主动找他,你记得提醒我。”
“好的,姑娘放心。”覃管家点头。
徐苗又看着阿达,指着覃乾道:“这是咱们府的管家,姓覃。你跟着他去吧。”
“是,姑娘。”阿达应完,转身去到马车前,拿起鞭子主动赶车。覃管家见了,不住地点头,目送着徐苗他们进院之后,带着他去到后门。
金畅园内,婆子跟小厮一顿忙活。又是烧热水,又是送热水。冬梅抱着药箱赶过来,高风拽了四个郎回来。苗居下一派紧张,大家都不敢懈怠。
屋内,徐苗站在一旁,泉南跟高风在床边陪着。自从泉东走后,五爷把高风给留了下来,专门给徐苗做车夫用。四个郎轮流把脉,时间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
冬梅来到徐苗身边站着,手总是触碰着她的胳膊,应该是怕她支持不住、倒下。屋内很安静,是连大气儿都不喘。徐芽跟月玄远听到信儿,也从房间出来,过来看看究竟。
大约半个时辰,四个郎全都摇头叹气的来到徐苗跟前,其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郎,冲她抱拳行礼一下,说道:
“徐姑娘,请恕老夫直言。床这位小哥儿……怕是要不好。五脏俱损,剧毒入侵,如若不是内力深厚,根本撑不到现在,您还是……准备后事吧。”
轰——
徐苗听到这话,犹如被雷劈了一般,身子踉跄了下。冬梅眼尖,伸手赶忙把人扶住。徐芽跟月玄远相视一眼之后,徐芽走前,侧身回礼说道:
“有劳四位了,覃管家送一下,把诊费给了。”
“是。”覃乾走过来,划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引着四个郎离开了屋子。泉南跟高风也都站起身,把床边让出来。
徐苗看着床喘气儿费劲的人,眉头深锁,一步一步的走前。高风抱拳行礼一下,道:
“姑娘,速风的毒……是慢性毒,一直用药物抑制的。估计是没有服药,所以剧毒发作,再加被内力所伤,确实大罗神仙也没有法子。”
“慢性毒?”徐苗喃喃的说着,随后又点了点头。欧阳旻睿的心思还真是细致啊,怕手下的人……
“姑娘,有件事儿泉东跟绿荷一直都没有跟您说。”泉南走前,重重的叹了口气。徐苗闻言扭头,诧异的看着他,满脸不解。
“您让速风易容过去做探子,吩咐泉东他们把昀做掉。可当他们二人去到地窖的时候,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掉包了,而那个人也被蛊反噬,只留下了一件衣服。”
“为什么不早说?!”徐苗大声的呵斥。随后又苦笑,跌坐在了椅子。
泉南看她这般有些不舍,可事情总要说,逃避是不可能的。“泉东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之后,派人给侯爷送去了消息。侯爷收信儿之后着手调查,发现欧阳旻睿有些不对劲……”
“等等!”徐苗听到这儿,突然出声打断他,然后扭头微抿着唇又说,“你的意思……是子恒老早知道?”
“不是。”泉南老实的摇头说着,“侯爷那会只是怀疑,后来当面找欧阳旻睿对质过,不过他很狡猾,把侯爷蒙混了过去。毕竟当初把侯爷背出了火场,侯爷不可能怀疑他。”
“是啊是啊小苗苗,你得理解覃老五,他多重情重义啊,你说是吧。”月玄远再旁赶忙替五爷说话。
徐苗没有转头,看着床昏迷不醒的速风,又说道:“月,按你这说法,当初你知道?”
月玄远被点了名,自然不能再看戏,走前,坦白的说:
“当初是有我怀疑过,也提醒过,不过覃老五坚信他没问题,我也没法子啊。所以没办法,我那会儿经常来你这儿,替他多看看你。说实话,我也不想怀疑欧阳旻睿,不过……”
“嗯,知道了。”徐苗说完,不再说话。
屋子里又回归了安静,这样一来,倒是让这些人有些不安了。徐苗对以前的那些老人什么样,他们都清楚。因为如此,所以她两年前身边的人不会固定,怕被谁利用,又或者陷害了她。
可没想到……刚刚送走了泉东,这会儿又是个速风。
今年这年,还真是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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