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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齐天宇医术精湛,但对丰玉忘却的那部分记忆,只要是有关擎天此人的,便好像被彻头彻尾抹除了一般,丰玉一点也想不出来。
“笨蛋,你不是成天自诩天下不会有比你更强的医术么?”紫夜冷嘲热讽着,但本心却又似乎不想丰玉恢复对擎天的记忆。
“都说了,丰玉仙子的忘却,恐怕不是医术所能恢复的,恐怕只有使用某些咒门术法,对往生搜寻试试了!”齐天宇皱眉,尝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能令丰玉想起擎天,心中也有些焦躁。
“那快用来试试啊!”紫夜焦急的道。
“我只是个医师,可不是善用魂咒之类的魂师,你当我全能啊!对于那个神秘存在,我也只是在《芟夷本草》中见到有些秘术的医治之法,对此也不甚了解。
“魂咒?天宇兄可曾听说过‘心神引’?”丰玉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听墙角的时候,杀哥哥曾经提到了这‘心神引’,记得曾经自己与囚诡打斗时,被他取出了心脏,后来便迷迷糊糊的疼晕了过去,之后这件事就随着她的失忆不甚了了了。
“你在哪听说的此术?那颗是一门相当邪恶的秘术,中者生不如死,鬼神难救!这种秘法很难炼成,若不是《芟夷本草》乃上古奇书,囊括各界法门,我还真难以解答你这个问题。”齐天宇脸现骄傲神色的道。
“可有治愈的办法?我的一个朋友便是用换心执法,承担下了我受的‘心神引’我想帮他!”见齐天宇的语气,想必杀哥哥定然为她承受了许多苦楚,若可以找到解救执法就好了。
“谁这么舍己为人?居然敢承担这么大的负担,恐怕你对他来说很重要!是擎天兄么?”齐天宇淡笑着问道。
“傻不傻,她连擎天是何许人都忘了,又怎会是他?肯定另有其人!”紫夜向齐天宇投去鄙视的目光,好像看着一个低智商一般。
“我救不了,这个就属于魂咒密术范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下咒之人才能解,要不就得依靠一件遗失的上古奇宝,名唤‘惊鸿鼎’,它可以控制那下咒之人为你朋友解咒!而且据我所知,那物自从遗失在人间界以来,正是被供奉在蛇灵宫内。”齐天宇道。
“正好我要去蛇灵宫找人,无论‘惊鸿鼎’是否在那里,总之我也是要去一趟的。齐天宇,几年不见,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在丰玉的记忆里,天宇只是个对喝酒很有研究,再就是略通医术的平凡人,没有修为,没有强健的体魄,有的只是一张柔美的脸,和一腔对未知世界无限向往的无限热情,如今却好像无所不知一般。
“这都是因为你赠我的《芟夷本草》当我修习完那上面的医学知识后,才发现其真正蕴含的神奇之处,期内所囊括的万千知识,简直就是灿若繁星,渊源似海!尽管从未到过这凡间界,但这里的很多事,我都是知道一二的。”齐天宇微微笑了笑,精致的脸上现出对丰玉的无限感激。
“什么书这么厉害,借我看看呀!”紫夜听他们说的这么起劲,也不免对他们谈论的《芟夷本草》大加好奇了起来。
“像你这么浅薄的人,能看懂那么艰深的书么?再说那奇书已经被我用自身的血液炼化,与自身融为一体了!除了我没人能够看懂其玄妙的。”齐天宇不屑的向紫夜瞥了一眼,道。
“哎呀呀,你瞧不起我!我再也不御器带着你了,以后去哪你都自己走去吧!你这个无所不知的普通凡人!”紫夜气急败坏了起来,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别人质疑他的魅力,二就是骂他浅薄。而这两样,都是齐天宇经常犯的不可饶恕之罪。
“还我丹药!”齐天宇漫不经心的淡淡道。
“谁让你一直鄙视我!”吃人嘴短的原则,紫夜的不满之声减低了些。
“还我丹药!“齐天宇继续道。
“呃,你咋那抠?能不总用那身外之物说事不?”声音再降低几分。
“还我丹药!”还是那个轻轻淡淡的声音。
“啊,好啦好啦,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还不行么?”紫夜委屈的看着齐天宇,再不敢多言,只是大眼睛闪啊闪的可怜巴巴望着他。
“那就闭嘴!”齐天宇的咒语对紫夜屡试不爽,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让他吃了自己那么多丹药,还是无意的。
“丰玉主人,你真的要去蛇灵宫?听说那里比较神秘诡异,一旦进入,很难全身而退的。”紫夜一敛刚才的嬉皮笑脸,此时的眼中难得现出一抹郑重其事。
“恩,一定要去一趟,但我身上有一个他们蛇灵宫很是期待的东西,我想不会很危险的。”丰玉取出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紫色圆珠,摸了摸上面光滑的表面,想及里面承载了一对苦命爱侣的生魂,静静的道。
“啊!那作为你忠实的奴仆,我也陪你走一趟吧,正好我还没去过那里!一路上和你做个伴也好!”紫夜随意的道。
“我也去!”齐天宇也不假思索的道。
“你就别去了,你这个百无一用的凡人,还是在你安全的药阁里,多练些丹药吧,回来我还要用呢!”在修为方面,紫夜终于找到一点自信,还出于对他人身安全的考虑,毕竟那蛇灵宫是除了灵鬼门以外的又一处极凶之地。
“尽管我没有灵力护体,但还有面对危险时自保的能力的,不会拖你们后腿的,终于让我找到丰玉仙子,眼睁睁看着你们只身犯险,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擎天兄知道了会说我这个朋友不仗义的。”齐天宇振振有词,让人难以拒绝。
“那好吧,一同前往蛇灵宫,明天就出发。”丰玉略一沉吟,说道。
蛇灵宫外围,密林深处。
一约摸十七八岁少女,紧紧抱住同她一样满目惊慌、无助的幼狼,蜷着身子缩在一棵巨树下,树叶繁茂,像安全的身躯,让她感到微显踏实。
一个声音在她心中萦绕,一直走下去,既然终于有勇气逃,她就不能回头,只有继续下去,见到他,也许就有希望。
“小灰,我们不能回头了,只有就这样逃下去!”少女苍白的脸庞,尽管经历了数日奔波,却依旧不现风尘,不满慌乱的小脸上难掩耐人寻味的貌美,但一切却不能给她带来丝毫温暖,唯有一个又一个厄运。
那个偌大的宫殿里,到处都冷冰冰的,她感受不到丝毫情谊,至于父母亲……她闭上眼,想起严肃的父亲和懦弱的母亲,眼角一滴泪珠流下。
记忆中,她是没有童年的,整天被迫学这学那,父亲很少出现在面前,母亲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天天陪着自己。唯一注意到她落寞眼神的只有姐姐,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直在忙,后来就再也见不到她,母亲说,她背弃了宗族,永远不会回来了。
自此,她再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也找不到亲近的朋友,即便她的兄弟姐妹不少。
一片树叶姗姗落下,顾忌而冰冷的掉在地上,一如她那颗震颤而冷然的心。
“身为灵宫的子弟,你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父亲震怒地对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拂袖而去。
一如既往的乖巧呵,竭尽全力的修行,还有种种的讨好·····的细碎回忆里,都是疮痍。少女自嘲地扬起嘴角,那些东西都换不来父亲的重视,也换不来自己对人生的追求,对父亲来说,她永远不及已去的姐姐,父亲的暴戾都是因为他不想自己重蹈姐姐覆辙,可是她不是姐姐啊,她只是她自己。
那一天,她的数十年乖顺没能阻止父亲联姻的决定,也没能为自己争取到任何的亲情。
从那一年开始,雨沫,这个跟随了她几十年的名字,悄悄地被另一个名字取代,语默。因无语而沉默。
没有发现她的改变,虽然母亲很心疼她,但是,她有太多无奈,她已经教坏了离经叛道的一个女儿,不能再带坏另一个。而且,她也身上也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分身乏术。记忆中,那个以前经常挂着浅笑的小脸似乎失去了生气,即便是在自己面前,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也消失了。
语默望着眼前不知道何时便静静站立在前方的男子,脸上现出一丝苦笑。
还是追来了,好快啊!
“沫沫,跟我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回去哥哥帮你解决。”月泽站在门口,阳光下的他俊美无俦,却也陌生地可怕。那种真诚的浅笑已经变成了敷衍的伪笑。
“你回去吧。那种家,我才不要回去!”她对着月泽大吼,抱住幼狼站立起来,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去。
浅笑顿住,月泽心里明白,他失去了妹妹的信任。
“去追吧,”他沉着脸下令,顿了一下又说道,“记住,我妹妹若有一丝伤痕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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