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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逃!这是箫琴的第一个反应!现在这种情况要是被认识她的人看到,恐怕会大跌眼镜的吧!这个感觉还真是好笑,想不到她箫琴居然还有这种时候,真是年头风水轮流转啊!她要快点结束这出在她看来很是的无厘头戏码。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记得昨晚她人不舒服,便提早上床睡觉了,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做梦了,梦见了什么她忘了,只是有几句话记得十分清楚:天地乾坤,龙生凤鸣。本源虚境,元归于一!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声音,它说,时机已熟。它说,那个世界才属于你。它说,成者为王!
“妈的,抓住她!快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不顾自身“伤势”,痞子头与其他人一同去追跑了的箫琴,只不过那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那些话她还没理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她暂且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把这个白痴混蛋导演拖出来给宰了!!心急之中,却没留意到这个方向是往山上跑的。
看着脚下沙石成路,荒草杂生,一路跑一路奇怪,这倒底是什么地方?!现社会里应该没有这么纯天然的地方吧?难道是还未开发的?还是说,这个混蛋导演把她掳到什么穷荒偏僻的地方了?!
她望了望四周,企图找出摄像机和摄影师来好好“交谈”一下,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掠过脸颊的风以及远处那稀疏的松树和脚下杂乱的草丛!
难不成,这并不是在拍戏?!!
箫琴被脑海里闪过的这么一句话惊得脚步差点一个踉跄!“哇靠!别这么玩我啊!”心脏惊慌打着鼓儿,早该意识到的啊,那样剧情性的发展,那么多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她不愿深入去想罢。
很想停下来查看,可后面那些人却仍然紧追不舍,箫琴愤愤地咬了咬牙,只好一心往前跑,此时的她却没看到路边一块石碑,或许被杂草遮了大半,依稀能辨别出“仙水崖”三个字,而旁边还有用红色写的两个警惕语:慎入!
跑!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她也许也可以揪着那些追赶她的痞子们的衣领,好好问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过照那些痞子们气势汹汹的态度来看,是根本不行的,箫琴就不明白了,她跟那些地痞无赖倒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么紧追不舍!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是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对待他们了吗?!」
箫琴:是他们先行动手的好不!我这叫正当防卫!还有!你个混蛋!究竟把我弄到什么地方来了!
「……」
箫琴:喂!说话啊!我保证不打死你!
「……嘟嘟……」
箫琴:……你个混蛋!』
“呼哧——呼哧——”箫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很干,干得有些发疼,她觉得自己像在跑加长马拉松比赛一样!肺里的气都快用光了,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白皙饱满的额头已经泌出了汗珠,滑落脸庞。滴在地上干枯的野草上,发出浅浅的绿光,不大一会儿,竟然开出一朵小小的花苞来,这些,是她没有察觉到的。
这个时候还值正午,大大的太阳火辣辣地绽放着热情,笑得无比灿!烂!
可是,“妈的!这样子下去……非得中暑不可!”箫琴忍不住咒骂道。“这、这群人!怎么、怎么没完没了的!”腿好酸,身体快到极限了,好想休息!
以前她的死党为了保持她那完美的身材,经常想拉她去那些健身馆锻炼,箫琴倒是跟着去过几次,但看得最多的是她死党跟里面一个小鲜肉的各种调情,现在想想,怪谁呢?当初她完全可以无视这两人自己去健身,只能怪她懒、宅,要是没有人叫她出去,估计可以一个月不出门……
路上根本没有任何遮蔽物可以躲起来,只有满地杂乱的野草,很快,野草也没有了,箫琴猛地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前面,没……路了……雾擦擦擦擦!
前面是一片断崖,箫琴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往下一看,崖壁山岩异常陡峭锋锐,根本无任何落脚点,也没有什么藤蔓可以攀爬,崖下深不见底,云雾飘渺。
此时,她正距离这断崖仅一步之遥,一个后退,脚下碰到的石仔骨碌碌地向下滚去,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哪怕是一丁点微妙的落地声,可见这下面有多深,摔下去,可能连尸首都找不到!
箫琴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心底快要抓狂了,尼玛的,古话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你现在倒是给我弄一条路来啊!
正思索着,追赶她的那些地痞无赖随即赶了上来,停在不远处,一个个弯着腰,喘着大气,咒骂道:“妈、妈的!这个女人,还、还挺能跑的!累死老子了!”
“跑啊!你倒是接着跑啊!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先前被箫琴无情地踹了一脚的痞子头双手插着腰叫骂道。“我告诉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从这里跳下去!二是乖乖做我的夫人!刚才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一笔勾销,怎么样!你选哪个?!”痞子头冷眼看着走投无路的箫琴,脸上无不得意!这下,我看你怎么办!
“切!”箫琴嘲讽地啐了一口,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嗯?”痞子头对箫琴的表现很疑惑。
继听着箫琴又说道:“就你这副精虫上脑的鬼模样,见色心起地还想娶老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你!”痞子头气得那两小撇八字胡一翘一翘的。“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箫琴抬起下颚,神情高傲地对着痞子头说道:“我告诉你,除非你重新投胎再长一副正常的好模样,否则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永远都是一只单、身、狗!”
这个如此现代话的词对于这些痞子来说,无疑是陌生的!但!最后一个词他们听懂了!这个女人她居然骂他们是狗!痞子们很愤怒!
痞子头气得把牙齿咬得嘚嘚作响,把手一扬,“把她给我抓起来!”该死的!看他不撕烂这小贱人的嘴,然后再折磨死她,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几个痞子撸起袖子,嘴角带着冷笑,双*握发出清脆的声响,呈弧形将她围了起来,一步步向她逼近。
世界浓缩的黑暗法则本来就是:
强者欺负弱者以为乐,弱者欺负弱者自以强,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事实!
箫琴步伐一动,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坚硬的凸起物,灵机一动,面对着越发逼近的几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惶恐不安,颤抖着咬住失色的下唇,眼眶水珠悬挂,挡住了暗藏在黑亮瞳仁中的冷冽。
这副泫然欲泣柔弱无助的模样落在痞子几人眼中便更是得意,心道:哼,女人果然就是女人,先前那会儿估计也就是装的,现在已经逞强不下去了吧!如此想着,痞子们暗暗放松了警戒。
箫琴维持着“外强已中干”的神情,一边脚下慢慢移动,把那颗石子挪到脚尖部位,向下一按,那颗石子因冲力向上弹起,箫琴看准时机,迅速抬脚一踢,石子以子弹的速度飞袭击倒最前头的胖痞子,在那人的脸颊上狠狠擦过,立马肿了一大块淤青。
那个痞子前脚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的时候,才感到疼痛,一抹脸,满手的鲜血,立刻捂着脸,扯开嗓子痛叫起来。
听到了痛呼声,一个个往前的余下几人赶忙刹住脚步。不给他们回神的空挡,长腿一扫,数颗石子从地上跃起,箫琴如法炮制将这些石子逐一踢射,犹如疾风骤雨般噼里啪啦砸向那几个痞子身上,尤其是痞子头最倒霉。
痞子头泪奔:麻麻说得对,越鲜艳的蘑菇越有毒;越漂亮的女人越残忍!
不过,渐渐地,箫琴感到力不从心,原因无他:运动量过大,体力负荷。虽然只是几个痞子而已,但对于她,对于现在的她,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箫琴努力忍着挺直颤抖发软的双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觉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被卸了大半,再加上之前的打斗还跑了那么久,已经是很勉强了的,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真的很糟!敌众我寡,双方实力相差太多了!前有虎,后有断崖,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呵~”箫琴笑得风淡云轻,细听之下话里却带着微喘,微微捻起一点的眉间透露出身体的早已不适感,瞳孔颤动,眼前的景物开始一阵阵的模糊,脸色也一点点地发白,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变得干裂起皮,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圈,配着现在这副病娇神情竟带着几分妖冶,吐出一口热气,唇上的伤口有些发痒发麻,看着眼前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人,心里面并没有什么快感可言,面对这群战五渣,实在是提不起战意。
痞子头抬手摸着身上被石块砸出来的淤青,指尖刚碰到,就疼得一个哆嗦,其他几人也是龇牙咧嘴“嘶嘶”倒吸冷气,“妈蛋!这个小蹄子下手可真狠,臭*,看我不砸死你!”说罢,也学着箫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就朝她扔去,一边还嚷嚷道:“臭*,你不是很喜欢扔石头吗!给你也尝尝滋味!”余下几人也纷纷效仿。
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大小的物体,箫琴冷然敛眸看着前方,被这么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盯着,痞子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瞬间被恐惧笼罩,喉咙像是被掐住一般窒息,心里拼命安慰着自己,这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只不过是心机多了一些,没什么可怕的!对,没什么!
偏头,弯腰,矮身,后扬,躲闪着接踵而来的石块,这种可笑的把戏,放在以前,她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如今却要小心应付,后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断崖,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shit!一个不留神,居然被砸中膝盖,箫琴疼得想骂娘!啧,有多久了?自打有记忆开始,有几个人让她受过伤?那些人最后一个个都被她虐成渣渣了。
那些人估计学聪明了,集中一处向她掷来,因为身体状况,她翻身堪堪躲过,下脚时却忘记了地上都是细小的沙石子,没踩稳,脚下一滑,箫琴整个人往后方断崖倾倒下去,高度急速的坠落感,与死神是如此接近!大脑一片空白,尼玛的!这是幻觉吧!这一定是幻觉吧!她要死了?!
当时箫琴立马大脑死机了!我靠!她还没活够呢!老天爷,您把她弄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还没一天的时间呢!你就让她死啦?!
听着耳边风声呼啸,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儿时孤儿院院长那覆在她小脑袋上的大手,用那温和儒雅的声音对她说道:“箫箫一定要好好的,好好地活着!”而那位院长的样子,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回忆中自己对这位院长的印象是,长得斯文白净的,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终年一副细金边框眼镜,而确切的相貌,却像蒙了一层纱布似的看不清。
“……不止一个……那个地方……命……”好奇怪,院长的声音怎么像是在耳边说着一样,那个地方是哪里?什么命?
“……活着……”高度下坠所引起的眩晕感袭来,箫琴迷蒙的合上双眼,呢喃一句。
“箫箫,有人在等着你。”等我?谁?在她合上眼时,山谷下,似乎一道金光闪过,片刻无痕。她的意识混混沌沌的,感觉有什么事忘记了。
岁月砥砺,时光荏苒,那位孤儿院院长依旧倚靠在一棵紫荆树下,依旧是那套白衬衫,静静地翻阅着一本牛皮书籍,嘴角泛着笑意,金色的阳光在那修长的手上跳跃着,光阴的磨练,并没有在这位男院长身上留过痕迹,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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