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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着上面,吴邪走了,留着徐泰和墨羽两个人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故事……
这长白山,是属于盗墓笔记的,两个人也不便久留,速速回到了咖啡馆。
那个作者还没有离开,眯着眼睛,纤嫩的手时不时顺着眼角抬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远远看过去,分不清是男是女,太过男生般俊秀,可又太过女子般柔情。简略粗糙的亚麻中国风与他这年纪过于不符,年纪比莱杰还小个三五岁,可显露着墨羽似的老成。
徐泰去吧台点了两杯焦糖玛奇朵,墨羽先行坐在了作者忆轩的眼前。忆轩明白他们的存在,恰恰当做看不见,笔尖磨砂于白纸之上,墨羽安守本分,不敢过多造次。
徐泰挪开椅子,看见桌子上排放的三教图原稿,竟不知不觉伸手要夺过来,可是如此轻巧的纸张,却像是被钉子定住了一般,徐泰死死撩不过。
墨羽也开始尝试喝咖啡的滋味,手指在木头桌上的纹理中来回摩擦:“徐泰,没用的。”
“好吧。那我看看总可以吧”徐泰站起身,小心翼翼走到忆轩的旁边。
这一页,只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何翛然。
徐泰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作者写下去,可作者就是不写,因为还没有发展的缘故,写的这些徐泰也看不懂,除了看见何翛然,他什么都不知道。
忆轩变了一个人,脱离了逗比的样子,只是一副柔情寡断的翩翩公子,抬头笑着看徐泰:“怎么?想看?”
“嗯,何翛然——是怎么死的?”
“天命,劫数。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能改吗?像吴邪说的那样,不要有人再死了,如果你愿意大发慈悲,把何翛然救活吧,让我母亲逃离那场车祸,也要蒋昕可不要再祸害人间了。”徐泰敛尽的一世风华化为了此时的忧伤离愁。
“对不起,这些人就是这样,我改不了,改了,我写这书干什么?”忆轩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眼角虽有一丝的感伤,可对这些虚构的人物,他还不会注入过多的感情的。
徐泰抽动鼻子,嗓子因为刚才已经沙哑了:“那告诉我,还有人,会死吗?”
忆轩不作答,只是仰着外边的茫茫雪山,盘弄手中的一串海南黄花梨,发出诡异却又实属无奈了长笑。
“我该回去了。不然的话,谁都活不成。”
拒绝了两人的送别,离开时,墨羽和他在门口说了一些话,至于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关上门,墨羽喝下半杯咖啡,过多的回味让他感受着一代又一代的生老病死,看着外面忆轩瘦小的身影消失了,对着徐泰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徐泰闭上眼睛,回忆着忆轩的样子:圆形脸,温和圆滑,在金钱方面靠不住,协调性强,可有时会言而无信;粗眉,容易意气用事,有勇无谋;醉眼,两旁的黑眼圈诉说着经常熬夜,身体不佳。端坐时右腿交叠在左腿上,两小腿靠拢,个性冷漠,总认为他人心理不健全。还有最后一点。
徐泰还想装大佬,可墨羽自己就看出来了:“极端心理。”
“你怎么看出来的?”听得见,徐泰的牙齿恨得滋滋作响。
“你以为,我们看人只看表面?看他穿得文质彬彬就是弱官人?”
徐泰眉毛下垂,眉头皱成八字。
“每支笔排放整齐,纸张叠的服服帖帖,这是强迫症,和你一样。上篇他的逗比是真的,现在他的阴郁也是真的。他虽穿得很文雅,可他左手手背有刻骨的刀伤,右手很干净,为什么?”
徐泰看来,这些都难不倒他,“他喜欢自残,迫于以写字,他必须保护自己的右手不受伤害,他想要自残在自己明显的地方,选择了左手,现在的他,纠结在生死边缘。就这些吗?墨羽。”
“你认为?”
“他还是个——gay。”徐泰的脸色有点阴沉。
“何以见得?”墨羽也觉得不可思议。
“吧台小姐这么好看一个人物,他一眼不瞧。”
墨羽噗嗤一声,接着说:“我也不瞧。”
“靠,这一样吗?你又不是人。”
……
“严肃严肃,你看哈,他这个人手机不离身,屏幕和背景都是同一个人,说明他喜欢这个人啊。”
“你这不是推理,你这是八卦……人家作者什么私生活要你管。”墨羽有些不耐烦了。
“嘿——你这人,哎,算了……”
“说说,你怎么把他带过来的?”
“哎……说来话长……”
徐泰说了什么,墨羽根本没有听见,他手里紧紧我着一张纸,是一封犯了黄的信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很多字,墨羽把他深深藏在自己的心口处:
泪,无情却又滚烫,顺着脸颊不停滑下,笑着自身如此的晶莹剔透,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的胸口,滚落,向前,深深直坠我的僧袍之上。
我尝试冷静,我尝试不去想,谁会明白?当真正的匕首插进胸膛的那一刻,你会感到温暖,前所未有的愉快,解脱了,成不了的大道就随便它吧,你也不是菩萨,你连自己也救不了。你,一事无成。
你的努力,加重了你的罪孽;你的汗水,淹死了你的未来。别人就是比你强,别人就是比你好,你在别人眼里就是扎西莫多,驼背丑陋的白痴!你,活着干嘛?
每个人是要为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买单的,越是光鲜就堕得越深,来吧,只要一步,像你的学长一样的洒脱,或是从现在的地方一翻而过,或是拿起你最爱的军刀,狠狠刺向自己。记住要快一点,对自己狠一点,不要留一丝情面,反正你的情面早就没了,不要留一丝活口,现在的宽仁只是日后重蹈覆辙的垫脚石,想想,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徐忆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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