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不了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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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好事……”轻飘飘的几个字，他一点都没有惊讶，甚至是挽留的意思，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停车……”杨欢突然的来了一句。
    陈崇看了眼前方，“现在还不行……”
    “最快也可能一年才能回来……”杨欢又补了一句。
    “哦……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陈崇……”杨欢恶狠狠的叫了一声。
    “你说……”对于她突然的生气，陈崇显得有点不动声色。
    “我要下车……”她怒气冲冲的……
    “到了市里我再把你放下来。”
    可她却坐立不安，这么一会儿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终于在最近的公交站牌，他停了车。杨欢二话不说，下了车。车门摔的震天响，其实她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凑巧，一阵风吹来，她只顾裹紧衣服，没留意车门。
    反正都下来了，她也不想解释。
    “杨欢……”陈崇下车，喊了一声。
    她回头看着他，他却欲言又止了，因为近视的原因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没事……”他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杨欢看着他的车缓缓的开走，心里憋着一股气。更可恨的事她包里居然没有坐公交车的零钱。
    眼瞅着公交车来了，她都上不去。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离她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她和陈崇的交集却越来越少了。
    而陆桐仍旧不放弃，甚至是还有和她一起出国的想法。却都被她拒绝。
    “师兄，谢谢你的心意和照顾。”
    她这么说，陆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仍微笑着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就因为你要出国吗？不就是日本吗？也不远……想你我就去看你。”
    “不是这样的……人总是要面对自己的心……”
    “我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说过要等你的，你不要有负担……”
    “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可目前来看，我心里就属意于你。”
    “师兄……”杨欢无奈的摇摇头，“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你就做你自己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就是和他在一起，为了他，我可以放弃理想。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杨欢，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眼神其实早就出卖了你，只是我一直不甘心……如今，既你已想好了，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只是如果受伤了，我……我这，始终是你坚强的后盾。”
    “师兄，谢谢你……”杨欢感动的险些落了泪。
    这里是他第一次见她的地方，如今还是在这她和他坦诚，他放她离开。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若是他能早一点遇见她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她可能都不记得了，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其实她约他出来，他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但还是自欺欺人……
    年后回来后，多少次了，他去博物院接她，她都避而不见。发的信息，她也应付的回复两句。他就知道他和她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室友们，同学们，还有她的导师提前为她践行，杨欢和室友在饭桌上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天南海北的聚在一起本就不容易，如今又要各奔东西，怎么能舍得。
    “杨欢，还记得你过生日那次唱的送别吗？我好想再唱一次，却又不敢唱。”
    “是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杨欢却笑了，“今天我们不唱送别改唱朋友……”
    “好……”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
    一首朋友到点燃了包厢的气氛，大家一起合唱起来，“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反正一次难得的放纵，每个人都喝醉了，杨欢更是，期间还吐了一次，她还从来没醉过，不是酒量有多好，而是自己知道分寸。这一次不仅是因为要和多年的同学分离，远离故土，更主要的还是她和陈崇的事。
    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听说他又回松原了，她私下里问过于峰，好像是他今年的工作重心在松原。可他不是刚收购了魏氏吗？不在这里主持工作，怎么还回松原了？
    从于峰闪躲的眼神里她看得出和她脱不了关系。她也奇怪了，她怎么就碍到他的事了呢，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有好几次了，她冲动的想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为什么要躲着她，她怎么他了……可到最后还是没有勇气。
    如今借着酒劲，她到要问一问。
    胃里还难着受，人也迷迷糊糊的，她拿起手机没有犹豫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这倒是她没预料到的，她以为怎么也要打好久，甚至是都做好了要打很多遍的准备。
    他这么快，到令她措手不及，反倒是他先开口的，“喂？”
    “陈崇……”杨欢豁出去了，大声道:“我要见你……”
    “现在？”
    “是就是现在……”
    陈崇正和客户吃饭，其实他今天刚回的长春，就是因为这几个客户，需要他亲自接待，才特意赶回来的。
    饭桌上，正谈到这次的合作事宜，他的电话响了，打断他们的谈话，按理他不该接这个电话，但是他看了一眼手机，见是杨欢打来的，他就接了，这些日子，他也听于峰说了，杨欢多次向他打听他。
    他不想她失望，就中断了谈话，和他们说着抱歉，出来接客电话。
    “你在哪？”嘈杂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他微微皱眉。
    “发生什么事了？”陈崇还是不放心。
    “我想见你……就见一面行不行？”她的语气越来越软，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好……”他心软的答应了，也顾不得客户在。
    他匆匆的回去和客户解释了几句，然后就出了酒店。
    于峰跟上来，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摇摇头，杨欢喝醉了我去看看。
    于峰松了一口气，心想着他居然为了杨欢将客户扔到一边，这种事，还从没发生过的。
    他要开车送他，却被陈崇制止，让他留下来负责接送客户。
    陈崇打车去的，索性他们离得不远。没有耽搁多久，而陈崇下车的时候，杨欢那一行人正好刚刚从ktv里面出来。
    他等杨欢走近了，才一把拉住她，杨欢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你真的来了？”
    她似乎要确定真假似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软软的……像真的一样。”
    陈崇拉开她的手，“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我还以为你骗我呢？原来你回来了……”杨欢没理会他的话，自说自话。
    她一个趔趄没站好，被陈崇眼疾手快的抱住了。
    两个人离的如此近，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哎……你干什么的？”范小丫走过来，推开陈崇。
    待看清了陈崇，范小丫指着陈崇气冲冲的“原来是你啊……你害的我们欢欢整日的以泪洗面，今天又来干嘛。”
    她这么一说，寝室其他的几人人也过来了，围住了陈崇。
    陈崇猝不及防，一群女孩子，又都喝醉了，他也不能解释什么，就听杨欢道:“你们别捣乱……我的事别管……” 说着就挎上陈崇的胳膊，“我男人……”
    室友们骂道:“杨欢，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等我们不和你算账。”
    几个人说着就丢下杨欢独自走了。杨欢向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吐吐舌……
    陈崇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摇头。
    她又将他扶上出租车，她一上车倚着车窗就睡，陈崇将她扳向自己，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杨欢……”陈崇小声的叫着她。
    “嗯？”杨欢声音不大的回答他。
    “我送你回学校。”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她向他怀里钻了钻，又搂住他的脖子。
    “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说。”
    “好，那等回去说……”
    她一直挂在他的身上，像个醉猫一样，陈崇无奈，只能让司机送到他家楼下。
    下了车，她也没有醒的迹象，陈崇将她抱下车来，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陈崇就这么一路，将她抱回了家。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又叫醒了她，让她喝点水醒醒酒，这样睡，怕她不舒服。
    杨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认出是他家，想起以前在这里的点滴，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客房收拾好了，今晚你先在那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去。”
    “陈崇……”杨欢又叫住他。“以前你说，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支持我，如今，我要去日本，你会等我吗？”
    陈崇看看她，然后坐下来，“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以前那么笃定，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杨欢，以前和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变心了吗？”
    陈崇沉默不语。
    “这一年会有很多变化，我已经不年轻，父母年岁已高，我不能再让他们失望了。”
    “那如果我不去了？我和你结婚可以吗？”
    “这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不想你留遗憾。”
    “说来说去……你是想告诉我，咱们之间没戏了是吗？”
    杨欢二话不说，从沙发上站起来，拎着包就走，都已经到玄关了，陈崇冲过去拦下了她。
    他居高临下，拦在她身前，他们离的很近，彼此看着地方。
    杨欢的眼神里全是执拗，陈崇的眼中是不舍，无奈，伤感……夹杂着太多情绪。
    她离他如此的近，近到他一低头，就可以亲吻到她的唇瓣。
    两个人都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个人之间流淌着暧昧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