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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后,童浅溪就回到了家中,接下来就把全部心神投放在了工作里。
租好了房子,紧接着就是紧锣密鼓的装修,为此没少耗费心神。
毕竟她是个女人,在有些事情上确实束手束脚,即便有心而力不足,加上身上钱财不够,所以,就略显捉襟见肘。
对于这样的事,傅州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早早的送来了一张支票。
数额巨大,让人诧舌。
对于傅州成的帮助,童浅溪说什么也不接受。
“不好意思,这笔钱我真的不能要。”
说完,童浅溪将面前的支票推了回去,同时将头扭向别处,即便如此,煽动的睫毛还是泄露了情绪。
白若葱削的双手紧扣着,死死的压制情绪。
也许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
殷红的嘴唇,像两片樱花,紧紧的抿着,眉目清冷,像孤傲的玫瑰。
傅州成没开口就这样淡漠的看着她,幽深的双目像雷达一样射向她的心里,直到薄唇开启,漠然冷语。
一次次的疏离,一次次的淡漠,加上一次次的绝情,现在的傅州成,也变了。
可即便如此,仍旧控制不了那炽热的心。
只是被强大的外表伪装着。
“为什么?”
说到这里,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现在就和我划开距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个月之前我们还同床共枕过。”
说这番话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她,灼伤她,果然不出所料,闻言童浅溪娇躯颤了颤,脸上浮现一抹伤感。
紧接着就被浓密的睫毛遮盖去,低垂着眼睑,轻声说。
“那是以前并不能代表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你说对吧?”
对吗?一点都不对。
傅州成受到了刺激,拳头紧握着,任凭骨节泛白,最后眼眸射出一股狠戾。
“到底怎样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到底怎样?”
“呵……”
闻言,童浅溪笑了笑,却显得无动于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更何况下定决心的事情不能再轻易改变。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旦说出,就再也没法回头。
说好的不难过,心还是痛了。
紧闭的红唇好半晌这才微启,紧接着淡笑出声,却是无尽的萧条,但脸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瞬间又伤透了傅州成。
长这么大,从未低声下气过,所以,再也没法隐忍。
“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
说法没有,理由倒是很多。
反正千篇一律就是,以后不可能在一起。
对于这样的说辞,傅州成没法接受,也无法承受,最后的最后,犀利的双眸骤然一缩,狠狠的出口。
“这样的借口我不接受。”
“我必须要一个信得过的理由。”
去他见鬼的什么厌恶喜欢,傅州成不相信她是这样的女人。
所以当即之下,忍无可忍,暴怒出声。
“说,到底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来伤害我?”
说到这里声音愈发冷厉,“你这样对我难道不觉得难过?”
“难道这颗心就不痛吗?”
说话时一脸的悲伤,同时拳头紧握,浓密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可即便如此,仍旧控制不了。
他要发疯了。
心剧烈的颤抖,撕裂一般的疼痛。
谁能了解他的心情,恨不得仰天狂呼,恨不得对天大叫,恨不得,直接转眼死去……
即便这样,又能怎样,仍无济于事。
现在的童浅溪卯足了劲,下定了决心要和他真正的拉开距离,那决绝的清眸,也生出前所未有的狠厉。
童浅溪知道,再这样坚持下去,伤害的不光是他自己,会连带着更多的人。
所以当即之下紧咬银牙,狠心说,“以后希望你不要再来这了,还有,我们私下里不要再见面。”
说完抓起桌上的包包,转身就要走,没料到傅州成一伸手,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鹰隼如勾的双眸,带着不管不顾,还带着几近疯狂的竭斯底里。
那不顾一切的眼眸,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噬。
尤其是那铁钳一般的大手,执拗的说什么也不放。
“不许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明了。”
一天天的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童浅溪可以接受,他傅州成接受不了,度日如年,心如刀割,犹如坐在火炉上生煎火烤,那种滋味说不出来的痛。
说这话时候的眼眸都能滴出血。
见童浅溪无动于衷,眼神一鸷,手上开始用力,可即便如此,仍是纹丝不动,那双美丽而又清浅的双眸,就这样远远的眺望着别处。
那里好像有山有水,还有诉说不尽的离愁。
谁能了解她的心情,同样正在滴血。
可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接下来只是凄惨的一笑。
“对不起!”
“我真的要离开了。”
这些话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费了好大的努力,费了好大的劲。
每多说一个字,心就跟着疼一下。
痛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搅动。
接下来再也无法承受,甩开他的禁锢,转身而走,衣袂刮起来的清风,将傅州成受伤的面孔遮盖住。
他不相信,他始终无法相信,一次一次的这样,换来的终究还是无情对待。
哪怕他在能隐忍,人也承受不住。
内心轰然倒塌了。
紧跟着眼睛缓缓闭上,露出一抹伤之入骨的笑。
女人,真是无情。
枉他一世深情,日日等待,最后化为泡沫,化为泡影。
一切烟消云散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高大的身影终于踉跄着站起,仓皇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似乎有妖魔鬼怪,似乎有着见不得人的东西,逼的他再也不想见到。
一路泪水纷飞,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童浅溪不顾一切的狂奔,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心情。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傅州成眼眸最后一丝的绝望,被她清晰的映入眼帘,霎那间,犹如万箭穿心,痛得再也无法呼吸,若不紧跟着逃离,接下来都无法想象。
她怕自己心软,也怕自己心动。
因为她再也无法承受再一次的相聚和别离。
有傅母在其中阻隔,哪怕相聚,也都是别离。
纵然千山万水,纵然近在咫尺,也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如此,还不如分开。
只望,余生各自安好。
可能吗?似乎终究是不可能。
爱过,终究是爱过,怎能水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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