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花香被临危不惧、勇敢面对、无所畏惧、武艺高强的自己给激动醒了。
醒来后的花香没时间为梦境中的勇敢去自豪,她忙着为现实里的懦弱来买单。
换身衣服,花香去了洗漱间,把洗澡时用肥皂水闷在洗手池中的全身衣裤洗了洗,洗干净后却找不到衣服撑子。
正在花香发愁之时,“当当当”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谁?”花香开门前习惯地问了一句。
“我,你哥。”花雨的声音。
“哥,这儿有衣服撑子没?”花香见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晾衣架。
“哥不在?”花雨进房的第一句是询问宋琦,“我敲哥的门,哥不开。金总打他电话也不接。哥在他房不在?”
“应该在吧?我也不清楚,我刚才睡着了。”花香说,“哥,你先给我找几个衣服撑子。”
“小妹啊,我给你衣服撑子,你往哪儿挂?”花雨拨弄着妹妹的头,看着水池中拧干的几件衣服,批评道:“妹啊,你傻不傻,咱亿帅有为客人洗衣服的服务,你把脏衣服给服务员,人家洗干净、凉干、熨好给你送过来。账记在哥的账上,又不用你掏钱。笨。”
“记哪个哥帐上?”花香呛了哥一句。
“废话,当然是……”花雨听出妹妹在怼他,“嘿嘿”一笑,“你这个哥不是还没有本事吗?等哥发达了,你吃喝拉撒都记哥的账上。”
花香拉长音叫了一声“哥”,算是把这一篇翻过去了,瞥见门外无人,便问,“哥,你们把目标人物弄回来没?现在几点了?”
“现在七点二十九分。”花雨侧身把头探出门外,过道尽头,六楼的服务台上方,挂着一台醒目的钟表,“段樱红来了,温哥也来了,都在一楼大厅等着哥呢。”
“我再去敲敲门。”花香走出房门,“哥,去给我要几个衣服撑子。”
“拿来撑子你挂哪儿?”花雨嘴上虽这么说,但人还是向服务台走去。
“齐白哥?”花香来到六零三五房门前,轻声轻语。
无人应答。
花香轻轻敲敲门,“当当当”。
……
键盘一个,话分两头。
当花香在梦中英勇无畏地战斗之时,宋琦正翻身下绳,去往临洮崆峒山,寄希能窥知刘嫣的“得”与“舍”。
话说刘嫣、阎芙蓉与甄不阴 道长在崆峒山脚茅屋拜别后,刘嫣姑嫂便回了千里之外的刘府。
阎芙蓉趁刘信短暂的清醒时段,将公孙阳的好意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夫君,让夫君耐心等待。
刘嫣则将事情的全部原委禀明自己的恩师及哥哥刘信的师傅,获得两位师尊的同意后便只身前往临洮。
石径入丹壑,松门闭青苔。闲阶有鸟迹,禅室无人开。窥窗见白拂,挂壁生尘埃……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寻山僧不遇作》前面这几句,正是甄不阴 道长带刘嫣谒见玄空门陆尘子掌门时,极为的真实写照。
“汝道缘未至。”甄道长拂尘一摆,说道,“《北戴斗极》汝已习得,回去后,无论汝兄是昏是醒,在其身边以内力低诵。不出月旬,汝兄的惑心便可归位。只待道兄寻药归来,即可全愈。”
“谢道长。”刘嫣长辑至地。
“万莫言谢。”甄道长佛尘轻托,摇摇头,道,“罢了,汝救兄心切,恐误修练。贫道将眉姑师姐依古法《宁神清心诀》改创的《安神静心诀》,也一并传与汝吧。”
“谢道长。”刘嫣又要作辑,被一声划破天际的清厉怒喝打断。
“不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飘然而至。
“参见掌门师兄。”甄道长佛尘交由左手,抬起右手弯曲食指压拇指,伸直其他中、无名、小指,弯腰行礼。
“无量天尊,贫道陆尘子。”陆尘子手中拂尖上挑,算是和刘嫣见了礼。
“晚学刘嫣,拜见崆峒派玄空门陆掌门。”刘嫣如男儿般抱拳施稽首礼。
陆尘子远立未动,白眉下的鹰眼审视着弯腰低头的刘嫣。
刘嫣礼毕抬头,突然眼前出现一团飞舞的白丝,随即幻作一根根钢针,狰狞地向她面门刺来。
眼角余光告诉刘嫣,那是陆尘子手中拂尘的残影。
适才,陆尘子轻摆拂尘的手法极为诡异,内力加持尘尾的手段也极为特殊。
刘嫣见状不慌不忙,先展开恩师传授的独门罡气罩,护住周身以及身边的甄道长,随后以内力激发罡气。
罡气挡住四散的尘影,钢针的移动速度瞬间变慢,几近暂停。
刘嫣尝试用偷瞥来的陆尘子的手法、手段,驱动钢针,一次未果,二次成功。
钢针如疾速掉头的子弹,奔着陆尘子飞驰而去。
但在行至半途,一枚枚钢针栽头向下,纷纷坠地消失,满地青苔泛起一阵涟漪。
这不是变故,是刘嫣心性使然。
“三无量。贫道始信公孙掌门师兄之言。”陆尘子双手抱拳拱手,略微弯腰,“随贫道来,《安神静心诀》就由贫道传与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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